《遇见爱情》第5章


席间,也就没人再为难他们了。倒是对方晓得眼色,笑着说,“这个补男人,好啊!真的是好。”说完还不忘看了她一眼。
她一听,竟红透了脸,在灯光之下,容色潋滟,白脸红唇的,一时也教他挪不开目光。可他只是轻咳了咳,打断了对方的暧昧话语。
他是不能吃生冷的,她一直知道。起初,她刚上班那会,就在自己的办公桌里备有保温壶和保温桶,每次他要吃午饭了,她都是让下面的小秘书,拿保温桶装回来的,那段时间,他的胃痛居然也没有再犯过了。而每次跟他出差或出去,她都拿着一个保温壶。他若是喝了酒,总能有温水下肚,许多的不舒服也就压了下去了。
那天晚上,他们要连夜赶回上海。可车子开到一半,他就开始人事不省了。他胃痛得抽筋,身体蜷缩起来,她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要马上送合同回公司。她战战兢兢地倒了杯温水给他。他就着胃药喝了,可依旧不见疼痛减缓,她想了想,伸出了柔软的小手,在他胃部一直揉着,不轻不重,分明是晓得看护那一套本领的,被她那样揉着,他居然觉得不那么痛了。然后,慢慢睡了过去。
醒来时,他是在医院里的,医生说,再来迟一步,他就要胃穿孔了。站在他身旁的是董事秘书,他问她去了哪。原来,她带了合同,早一步飞上海了,却坚持要先送了他进医院。居然敢无视他的命令,他笑了笑,这真是一个胆大妄为的野姑娘。
他想到了她提过的叔叔。只有不凡的人,才教得出这样的孩子。大方优雅,胆大,又敢于冒险,这不是一个普通姑娘。
在公司里,关于他与她的流言蜚语不是没有。她不在意,他也不会在意。只是,偶尔间抬眸,就会瞧见她在他的办公室外坐着,认认真真地工作。而他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他是做大事的人,自然懂得那个道理。真想玩,绝不会玩到自己公司里来。所以,他与她之间,一直维持着老板与员工的关系,连一丝的暧昧也无。之前的那一段,俩人都当作没有发生,他也只当她是一场醉话。而她的性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如今想来,她爱的,自然是她的叔叔。不会有别人。
“想什么,如此入神?”是明珠回到了他身边,他一抬头,见纪六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短促地笑了声,对着明珠道:“自然在想,你这个小东西。”明珠脸红了,嗔了他一声,又跑去找她的小姐妹了。
明明白明珠是那样美艳的女子,可五官中庸的她站在明珠身边,也不会被比了下去。“她救过我一命。”容华简单道来,也省了纪六多心。要玩女人,自然不会笨到玩到自己公司来。这一点,他一向谨慎。
纪慕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下午的比赛是过铁索桥。桥下是海,看得见浪头。桥面只是一块、一块简单的木板拼成,看起来十分危险。虽说是绑了绳索,可面对摇摇晃晃的桥,还是让人害怕的。
水露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明珠,道:“要不我们退出比赛?”
“说好了,一起拿冠军的。”她笑着摇了摇头。
水露点了点头,打定了注意,要跟得贴一些。此次是算最后时间成绩的,也是一组一组地过。为了增加难度,两个一组,要两个同时过桥,互相扶持,耗时最短组胜出。
水露打头阵,再摇晃的桥,于她也是如履平地,可娇滴滴的明珠不同,根本走不快,一摇晃时,整个身体都攀住了铁索。水露只有小心翼翼地退了回来,鼓励她,“我们慢些走。别看下面,来,看着我,慢慢走。”
得了鼓励,明珠笑了笑,一步步朝她走来。她向明珠伸出了手,当走到了她身边时,明珠已是满头大汗,她笑了笑,拍了拍明珠肩头以示鼓励。可一低头,看到明珠的保险索扣子居然松开了。原来,方才,明珠看出了容华的走神,结绳索时,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一直回想着他看向水露的那一幕。现下,进退不得。明珠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水露一惊,忙压低了急速的呼吸,慢慢道:“我们先别走,我帮你看一看绳索。”
可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海风吹来,桥摇晃得厉害,明珠一时不稳,居然掉了下去,保险更是突然断开,她坠了一坠,就直直往海里掉了。水露反应得快,早解脱了保险,一头扎进了海里去。
岸上的人骚动起来,有人反应得快,早扔了一个救生圈下海,她本已托浮起了明珠,将身边的救生圈套到了明珠身上。明珠两眼紧闭,显然是掉下水时,晕了过去。岸上又传来一声喊,就看见有人跳进了海里。
她托着明珠一直游,忽然腿抽筋了,手本能地划了划水,身体却迅速地往海里坠。她拼命划水,可腥咸的海水,已经灌进了她的鼻子口腔,一阵窒息传来,她松开了紧抓救生圈的手。
慢慢往下沉,可她又似听见了分水声,她高高伸着的手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握住,一把将她拉出了海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喉管的灼烧感一点、一点退去。她整个人都挂在了来人身上。救她的居然是纪六。
见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水珠自她发间滴落,脸庞沾满了水珠,晶莹剔透,被阳光一打,竟似透明了般,连细细的淡蓝血管都能看见。今日,有风,海里不是不冷的。她的唇色有些发青,身体在颤抖。他再揽紧了她。她想挣扎,他低低的笑喷薄在她耳边,“还想再抱紧一些,嗯?”她脸一红,就不再动了。
快艇迅速开到了俩人身旁,将他们救起,明珠已先他们一步被救上岸了。他托起她上了艇,将一条大毛巾披到了她身上,再裹了两圈,似笑非笑的:“别感冒了。”然后,才放开了她。
☆、6 MAY I?
那一件事,居然还上了电视新闻。
司长宁自然是知道了,将她从酒店接了出来,住到了他位于香港的房子里。
她喷嚏不断,他倒是一脸淡然,躺在摇椅里,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她。
“不过是一份工作。”他说,何至于那么拼?
她笑了笑,伸出手来,拨动那一排水晶珠帘,珠帘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欢快悦耳。珠帘折射出淡淡的光,她小时,很喜欢看着珠帘出神。所以,他的每处房产里,都置有这样的一排珠帘。“我总不能被你这样养着。”她答。
一声笑,他说,“也是,你总要结婚,总要离开我的。”
“是你要结婚。”她的肩膀抖了抖,压下了怒气。
“晚上,陪我参加舞会吧!”他说。
依旧是那一套把戏,他与她坐在长桌的两头,穿上华丽的晚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而参与者在那里,猜测,俩人又是怎样的关系。
这里是他的司宅,而她却姓水。忽然,她就觉得很累,寄人篱下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离开她。害怕他会结婚,害怕他再也不理她。
“你别想抛开我。”水露终于是愤怒了。
“彼此彼此!”他笑,笑意没有抵达眼底。
舞会就是在司宅举行的,美酒美食使人醉,处处点缀了鲜花,美人。来者,皆华服,衣香鬓影,莫过于此。
他替她介绍了一位年轻的绅士,曾云航。他说,“年轻人多认识些朋友是好的。”原来,不过是想将她推开。那是个英俊的大好青年。他们聊得很愉快。曾云航在家中排行老四,前面是三个姐姐,对他溺爱得不得了。可他依旧纯良谦虚。她笑得苦涩,于别人而言,确是良人之选。而于她,则是再没有多余的一颗心,分出,给他。
等众人散去。司长宁端了一杯酒,走到她面前,“怎么样?”
他方想喝,杯子被她取过,仰头喝了下去,“你就那么急着打发了我?”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到了她的身旁。
飘窗外是一个美丽的花园,种满了玫瑰,月季与蔷薇。月色正美,照耀着那些花。花影婆娑,传来阵阵花香,只嗅一嗅,就觉醉了。“总好过你那个圈子的朋友,他们那些花花公主,身边女眷颇多。”他的话十分冰冷,他在提醒她,该规行矩步。
垂下了头,任发遮住了脸庞,她不说话。
那一日的新闻,司长宁是看见了。纪家的公子抱着她坐在快艇里,看她时的那种眼神,他懂得。那一刻,他的心竟是痛的。可她与他的关系,既非父女,又非情人,他又能怎么样?!
见她累了,他不再多说,离开了她的卧室。他的卧室就在她隔壁,连着一道中门。那个晚上,她看见他的脚步一直在中门下徘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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