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爱情》第20章


,道:“别客气,叫我陈红旺,叫我陈总什么的,太见外了。”
他的手油油的,水露想抽,却又被紧握着,抽不掉,心里是一万个恶心,脸面却还是笑的,可那笑别提多别扭了。还是丽莎在一旁说话,“上菜了,陈总,可以起筷了。来,让我先敬您一杯。”于是,水露顺势抽了手,然后向丽莎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
订的是一间大包间,桌子很大,水露挑了离陈红旺最远的地方坐。她也不做声,只管吃。到了敬酒的时刻了,那陈红旺却像有意似的,连连来灌她酒。
水露推却,声音细细地:“我不会喝酒。”
“没事,喝一点,喝一点就会了。”酒杯却推到了她手边,而他的手有意无意地碰她的手。水露那一组的人,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她只能勉强地喝了一小杯,然后说,“我真喝不了多少。”
此时的陈红旺,已经喝得是满脸红光,见她喝了一杯,十分高兴,竟在那扯起了他的发家史。这样的大客户,自然还是要奉承一下的,小李和另一个女助理小吕适当的拍起陈红旺马屁来,顺势,挡下了他敬向水露的酒。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到了下一周,容华回来后,与陈红旺再见面时,他点了名要水露作陪。
本就是走个过场,应酬一下而已。容华说,不想去就算了。
但水露头一歪,笑了笑,“还是公司要紧。毕竟他是大客,而且还有海外的关系与资源。”
容华向她投来一记赞赏的眼光,“果然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司长宁把你教得很好。”见他提起长宁,她怔了怔,笑意便有些苦涩。
陈红旺钱多,所以喜欢附庸风雅,要打高尔夫,还嫌上海不够规格,硬是包了机要去香港玩。更请了容华与水露上机,一起过去。
容华的修养是好的,自然不会去抢了他的风头,也携了明珠一并过去。
飞机上,陈红旺总是有事没事的往她身边挪,这让水露好不烦恼。
见她老低着头,以为她是害羞。再看看她打扮,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黑色百褶裙,梳着一头马尾,那马尾辫又黑又亮,像一匹缎,偏偏马尾尖又带了波浪卷,随着气流颠婆,一颤一颤的,十分动人,他竟真的伸手去摸了,还满脸堆笑的,“露露啊,看你打扮像个学生,今年几岁了呀!”
她借着说话,调整了姿势,与他挪开了一个肩的距离:“快满二十一了。”
容华十分识趣,玩笑道:“陈总,我妹妹年纪还小,你别打她主意啊!”这样说了,他才不敢过分轻薄。
到了香港,接机的阵势好不热闹,根本就像一出滑稽剧。那陈总为了彰显面子,居然还请来了仪仗队,在那吹吹打打的,连明珠都嗤嗤地笑了起来。她也是笑。而那陈总还自以为很厉害,笑得是那个开心,连金牙都露出来了。
到底是年轻,水露并没有想得太多,也只把陈总当一般暴发户看待。陪他打了几场高尔夫,也就飞回了上海。该工作工作,该干嘛干嘛!
这段时间,纪慕没有再来找她。水露反倒觉得轻松起来。经过了在太湖俩人独处的那一晚,他向她袒露心扉,说起了以前。她很难再绝情地推开他。可她与他,终究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会永远地隔着一个司长宁。
她也许久没回司宅了。见手头跟着的项目已经完成了大半,水露回到了司宅。
司长宁依旧在那里。
回到时,夕阳刚刚落下,他的身周是一片粉红的玫瑰海洋,而背后是融融的晚霞,他独自站着,又高又瘦,不知在等着谁。
她走上前去,他似有感应,慢慢地回转身,然后笑着说,“回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她变得更美了。原来,无论过去了多久,他终究是忘不了她的,她一直在他的心里。是纪慕改变了她吗?他是妒忌,自然请了最好的私家侦探,她与纪慕一直有往来,纪慕经常留宿在她的小宿舍里,甚至俩人在孤岛上过了一夜,这些,他都知道。她始终是大了,要离开他了吗?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淡淡地:“饿了吧,我做了你喜欢的玫瑰糕。”
她忽然就抬起了头,刘海剪得短短的,绒绒地点缀在额上,衬得明亮的眼睛更加灵动,他笑着举起了手,抚了抚她的刘海,果然是痒痒的,一直痒到了他的心里。“我扶你进去。”她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本来一切,都很好。他却将一张红色的喜帖推给了她。
她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只是随意地翻开,然后说,“定了在下个月?”
“嗯!”
“不结婚不行吗?”她还是那句话。
“有一笔重要的家族基金,一定要在我婚后才能启动。”他答。
“我们离开这里不好吗?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我还记得,小时,你给我说童话,北欧小镇,处处都是那么神奇,美丽。你也曾经说过喜欢北欧小镇,说那里像童话一般,到过的人,就不想离开了。我从没去过,我们去那里隐居起来,一辈子!”她在说傻话了。
果然,他深邃的眼眸闪了闪,道:“你在说傻话了。我们不可以就这样私奔。我们有名誉,有社会地位,这些,是我努力了许久,才能给你的东西。”
“可我不在乎。”她的手握成了拳头。
一声轻笑,他神色疲倦:“可我在乎,养父与养女乱伦,天天睡在一张床上,露露,你的名声就不要了吗?”
“Who care?!”她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眼泪已经快止不住了。
他不再说话,继续用着晚餐。
她忽然离开了饭桌,跑回了房间。
没多久,她就听见了,客厅里飘来的音乐声,是一首华丽动人的圆舞曲,也是她与他最爱的那首曲子。
然后,她就听见了敲门声,是他进来了。
他看见,她伏在床上哭泣。
司长宁轻轻地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唤道,“露露。”
唤了许久,她才肯抬起头来,眼睛是红肿的,眼角边还有晶莹的泪痕。他的心一痛,忍不住地就捧起她的脸,吻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起初是浅浅的,然后逐渐加深,与她一点、一点地唇齿纠缠,她的唇那么甜,他已渴望了许久。自她十五岁后,他从来没有主动吻过她。她的呼吸暖暖的,有些急促,帮着细碎的喘息,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现下,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与她。
他知道,她可以给予他所有的快乐与甜蜜。这些是他想要的,渴望的,却又是无望的。他喘息着推开了她,眼底是一片情潮涌动。只有她明白,他忍得多么辛苦。“我们去跳舞好吗?”他说。
客厅里,回旋着那一支舞曲,他第一次教她跳舞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时他那么高,为了迁就她,他把头放得很低很低,腰身也是弓着的,从那时起,他就没把她当孩子,而是一个小大人来看待。
她牵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随他下了楼梯,来个大厅上,诺大的客厅,那么空当,只有彼此。她脱掉了高跟鞋,将脚踩在了他的皮鞋上,由他带着跳。他就笑了,“现在你重多了。”
“因为我长大了。”她将头抵在他的肩上。他搂着她细细的腰,叹道:“你永远不长大多好,那我永远也不会老。”他吻了吻她的发,那种若有若无的淡香一缕一缕地飘来,将他萦绕。
她踮起了脚尖,想吻一吻他,却不能,他那么高。他低下了头,将脸贴着她的额头,俩人不说话,脸贴着脸,一起共舞。
跳了多久,最后,连彼此都忘记了。
☆、21
无论怎样不去想起,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各大财经版面,社会版面,都是司长宁要结婚的消息。
他的投资方向一向在香港那边,在港的名声比在内地还大。公司也已经在华尔街上市,可司长宁做事一向低调,是隐形富豪,此次高调宣布婚事,为的,该是那一笔很重要的家族基金了。
这一切,水露都清楚,可心里还是闷闷的痛,无论怎样,也缓解不过来。
那一天晚上,她彻底地搬离了司宅。原来,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也不过是一个箱子。十岁时,她第一次踏进司宅,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而如今,带走的也不多,只是一些琐碎,但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她将他这么多年来,送给她的口红,都装到了那个箱子里,一并带走。
离开前,她停止了跳舞,她对他说,“你选择了陈美娴,这将是你与我最后的一支舞,以后,我的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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