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爱情》第32章


而他从衣柜里取过了一件黑色锦袍,披在了她身上。“仔细些,别着凉了。”
他牵了她的手,到饭厅里用餐。见他行走自如,她终是放下了担着的心。
早点很可口,全是她爱吃的。
他给她布菜,看着她吃,自己倒没动多少。
“还是没什么胃口吗?”她起了疑。
“中午吃多些就是了。”他随意地答,并道:“一会我们去看‘星光’?”带了一些欢欣与期待。
“星光来了?”水露一高兴,竟站了起来,震得餐碟都跟着颤抖。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所以把它空运了过来。”他放下了筷子,显然是吃饱了。
水露十分欢快,飞奔上了楼去换衣服。
星光是一匹阿伯露莎马的名字。
她换好了骑马装,英姿飒爽的出现在司长宁面前。辫子编成了一条复古单辫垂在了胸前,只是太急切了,辫子松松散散的。他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别急,我们开车过去,没多远的。”于是,拉了她坐下,替她重新编好了辫子。
她悄悄地抬了抬眼,看他,他神情专注,修长的十指飞快地绑好了黑色的绳子,腮边是一点温柔的笑意,就如她小时,他替她绑辫子时的神情。
她摸了摸乌黑油亮的辫子,带了一点撒娇的语气,声音糯糯的:“还记得你以前替我扎辫子,刚开始时,总扎不好,后来,却学会了编那么多不同的辫子。”那时,她只有十一二岁,而他也只是二十七八的年纪。
那时的他,眼睛明亮,清澈见底,一见到她,就把她抱起来转圈圈,大笑着喊,“露露!露露!”
“可我现在老了。”他叹。
“四十不到,能有多老。”她牵过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而他眸光一闪,垂下了手,道:“车到了,我们走吧!”
马场上,绿草如茵,青绿一直延伸,融进远处的海里。天边是蔚蓝的海,那海如一块深色的蓝宝石,倒映着天空,而那青草,浓绿的乔木,就如蔚蓝深海里的翠色涟漪,又深又浓。
那样美的景致,水露有一种想大声呼唤的心情,恨不得面前的不是一片深草,而是直接置身于茫茫草原之上。
面前是巨大的椭圆形沙盘,金色的细沙是从海边运过来的,堆在一起,如一只倾覆了的金色钵仔糕,软软的,绵绵的,在太阳下发出果冻般的晶莹光泽。“像不像钵仔糕?”水露牵着星光,拍起了手。含了宠溺,他只是笑:“明明是一只沙盘,你却只能想到吃的。”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看向她时,他的眼睛清澈见底,那是最明朗的笑容,如月下芝兰,他是清静温柔的。
巨大平整的沙盘上,骑师调教着名驹,有高大神骏的汉诺威马,也有奥尔洛夫马。马儿们踢着优雅的步子,在沙盘上小跑,扬起了一地的金沙,踏碎了金色的阳光。而它们的毛皮像缎子一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可当她一拉着星光走出去,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的阿伯露莎。星光深蓝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出紫光,神骏无比,如最深邃的大海,最漆黑的夜。它的眼睛,比星光还要璀璨,看向水露时,又是那样的温柔。它是司长宁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其实,星光还是一匹十分烈性的小马,刚步入成年,脾气是相当臭的。可偏偏投了水露的眼缘。当初,司长宁想送一匹温顺的马给她,可她却在马厩里,挑中了它。她驾驭它,被它连连摔下。后来,她火了,便取来铁鞭鞭打它,竟然使得星光惧怕她。后来,她再也没有被摔下来过。
当年,那名卖家,看得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野性的小姑娘,还心疼起星光,险些不愿卖给她。可她却扬起了小脸说,“若马不能骑,要来做甚?!”竟是把卖家噎得说不出话来。
可也只有司长宁知道,她是多么善良。每天天未亮,她就起来喂星光吃饭,还替他刷鬃毛。自从得了它,那段时间,她都不愿搭理他。连晚上睡觉,也睡在了马棚里。
有一次骑马,遇到了危险,星光受了伤,是她不眠不休的照顾它,医治它,连医生都快放弃了,她却没有半分动摇,最后硬是把星光救了回来。而她则累得倒在了星光身旁,呼呼大睡,连他抱她起来,她都不知道。正因此,星光与她的感情分外的好。也只有他知道,星光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她一向是个实心眼的小姑娘。他微微笑,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糖喂给星光。星光俯首到他掌心,舌头一卷,糖块就不见了。水露看向他,只见他露出了温柔的神色,他轻轻地拍了拍星光的头,道:“露露就交给你了。”
他将一把糖放到了她的手心中,而星光大大的、粗糙的红红舌头舔了过来,掌心处传来奇异的触觉,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块糖,只要落在他的掌心之中,最后只能粉身碎骨。她连忙移开了目光。
见他退后了一步,她飞身上马,呼啦一下,就跑得无影无踪。她欢快的大笑,笑声飘出很远很远。而他就那样看着她,逐渐地消失于天海之间。他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还是湿濡濡的,并不脏,只是腻腻的,糯糯的,竟还觉得还有些甜,又似多了些什么,他的心绵软一片,只盼望着自己也能骑上马,与她一起并肩驰骋。
他的野姑娘,是天性自由的,到底是自己束缚了她!
她在无边的草地上,跑了许久,这里的会所十分奢华,马场是连通到海边去的,地域十分宽广,没有半分的限制。她在马背上高歌,许久没有这样畅快了,看见海边已不远,她加快了速度,呼呼的风声从耳旁掠过,无拘无束,只有天高云淡,身边只得四野旷阔,她一时高兴,竟唱起了牧羊歌。大草原的歌都被她唱了一遍,居然嗓子都快哑了,便是笑。反正笑不用什么力的呀!她“哈哈哈哈”地笑。
“纪太太真是不容小觑啊!”不远处的文洛伊受了她的笑声感染,竟然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汪晨露骑的是一匹矮一些的温驯的母马,她也是笑的,“六哥可以放心了吧!水露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很少叫他六哥,也只有文洛伊在场才会如此叫。纪慕一怔,看着水露远去的背影出神,他从不知道,她会骑马,竟还骑术了得。
难怪,司长宁那么放心让她独自骑马出游。也只有司长宁,才能调教出如此让人又爱又恨的女子。
“听说那小姑娘当初驯马时,可是有一套的,这样名贵的马,居然还以铁鞭抽打,生生地把阿伯露莎打折服了。这等气魄,我们没有啊!”文洛伊说完,又是大笑。
容华也是笑,“纪六,想必有得你受的吧!”明珠一听,早已忍不住笑了。一行人都笑了起来,唯有纪慕笑意苦涩。她的许多事情,他竟然都不知道。
还是陈华是个鬼灵精,一边策行,一边调侃,“文四,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那匹阿伯露莎,原是我看中的,我专程跑去英国看马,结果被那匹马摔了我两下,然后是那小女孩挤兑走了我,我看她有什么能耐。她竟被摔了十多次也不放弃,我没见过更倔的小姑娘。她后来取过了铁鞭,就是一阵狂打,连司长宁也管不住。”文洛伊顿了顿,说,“我记得,当时她说,‘马不能骑,要来做甚?!’我与她,也只是一面之缘,所以她不记得我了。”
陈华恍然大悟,原来文洛伊与水露还有过这一段因由。陈华再看向汪晨露,心中便又明白了几分,在未得到汪晨露之前,只怕水露也是他的目标吧!他会收集一切像汪晨露的女子。想来只有这水露是例外。陈华看了眼纪六脸色,知道其中微妙,连忙岔开了话题。
可反倒是纪慕问了一句,“你就是这样得罪了司长宁,与他有了过节?”他早已明白过来,陈华转换话题的意图。文洛伊曾打过水露主意。
文洛伊也不隐瞒,笑了笑道:“是的。”
所以,以纪慕和容华为明面上主持,实则是文洛伊在暗地里操控的那一次争地,会被司长宁以迅猛的速度打击,并由司家夺得了那块地。
☆、36 纪慕堕马
文洛伊一向喜欢追求速度,他已策马飞奔而去。纪慕一打手,马也跟着追赶向前,只留了他们一行人慢慢跟着。
不一会,纪慕就追上了文洛伊,而水露的火红身影亦在不远处。水露极少穿这么鲜艳的红色,远远看着真像一团火。
“真像一团火,不是?”文洛伊看出了他所想。
见他不做声,文洛伊又说起了别的事,“你知道为什么那匹马叫星光吗?”
潜意识里,纪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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