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第15章


崇慎靠着门框,看石五两还在那吭哧吭哧的吃着。
“喂!”
石五两抬头,见来人自带主子光芒,憨憨地一笑。
“您是这家的主人吧,我会赶紧吃,下午好好干活。”
“别说那没用的,你认识颜晏吗”
“认识啊!”石五两来了兴致,发现居然有人认识颜晏,高兴的还要继续攀谈。
“也是你妹妹?”
“是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崇慎转身就走了,留石五两在那,他以为自己吃得太慢,又加快了速度,小碗牛肉可真香啊,他心里还美滋滋的叨念呢。
下午石五两加把劲干活,抬石料到适当的位置是最费时的一件事,城叔这会儿也回来了,指挥他桌子放在哪,椅子怎么放,石料桌面放在大肚石墩子上,石五两一个人大吼一声就能抬起,放在上面摩擦着找好位置,用钢车马栓拧紧。
石椅就是个小墩子,下面雕了两个六角形的镂空,石五两努力赶着工,城叔佩服年轻人的体力,这看样子两天的活一天就做完了。
屋里这会子正有两个烦心的人呢,崇慎在礼堂喝着茶,大热天的点着炉子,水壶坐在上面噗噗噗地喷着热气,整个屋里都热的跟大棚是的,屋里倒没种多少花,普通的意大利红菊花,两大盆孔雀茱萸和一盆步步高升发财树,还好都是不怕热的。
崇慎觉得为了让心静就得发发汗,就像去泡澡堂子,人一热思维也就慵懒,怎知院子里吵得很,他也静不下来。
另一个烦心的人在西厢房里躺着,感觉自己害了相思病,苦笑着又一脸的委屈,他觉得自己命太不好,上天不眷顾,可是又觉得窑姐怎么了!窑姐也是人!就这么自我人格与世俗判断相互抵触着,他感觉整个人快从中间裂了。
快傍晚的时候石五两真的完成的今天的工作,拿着收据,城叔笑呵呵的给结账。
这时候就看崇慎满头大汗的走来,索子听见前院有动静,也跑了出来,跑得快超过崇慎,直接跑到城叔面前,见城叔拿着银元给结账,很是着急。
“怎么?不是明天做完工再给结账吗?”索子问城叔。
“这家伙干活力气大,一天竟给做完了,早完事早利索,我这正给他结工钱呢。”
索子一听急的呀,他是心里还惦记着明天石五两来这上工,小玖还能来给送饭呢!
“我看看做的怎么样!”
索子说着围在石桌石椅转了一圈。其实崇慎是盼着他明天再来,也不知道想问他什么,他刚刚在屋子里想得久,觉得自己对颜晏的好感不是空穴来风,自己这么上心是头一遭,而且问心无愧的讲,又不是要跟这姑娘怎样,只是想先交个朋友,想更深入的了解,所以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再说了,万一明天他来上工,颜晏给来送饭呢,结果最后走过来也是听城叔说他明天不来了,着急,又见索子去围着看砌的怎么样,也走过去围着看,想找找茬。
城叔跟石五两就见到了以下画面,两个平时一点也不关心这种琐事的人围着石桌转,感觉仔细看的那个劲头像是能从石头缝里盯出金子似的。
城叔无奈的看看石五两,朝他摇摇头。
索子和崇慎转了三圈也没找出毛病,特别无奈,站在那皱着眉头,石五两笑呵呵的接过银元,就要走了。
“慢着!”崇慎一屁股坐在石椅上,椅子就是个墩子,没有椅背,表面磨的光滑,他颠了两下,煞有介事的说。
“我觉得,这椅子看着不显好,你明天来,帮我贴碎琉璃片在桌椅表面上吧,工钱一天四个银元,可行?”
石五两还在那犹豫,他只要四个银元,够给珍姨买簪子就行,这又要赚四个银元,他都不知道怎么花,但是想想能赚点钱,攒着也好,将来看上什么好的,就买给珍姨。
崇慎一看他犹豫,以为觉得工钱不妥,赶紧道。
“你今天做的不错,明天给你六个银元!算是嘉奖今天的,明天活不累,就是得细致点……”
城叔赶紧拦着,贴个琉璃片这种简单工作哪有给六个银元的道理,忙要跟崇慎解释,结果石五两着急回去吃晚饭,回头说“好的”就转身走了。
崇慎和索子舒了一口气,见石五两走出院子了,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俩人一同追出去,又异口同声冲走在街上蹦蹦跳跳的石五两喊。
“不供饭啊!”
☆、命运3
石五两今天回到识香纪特别高兴,他想着明天去早市把簪子买下,甚至都能想到拿着簪子时欣喜的都烫手,珍姨肯定喜欢。
他为自己的智商窃喜,自己怎么会这么有才呢,哪有女人不喜欢簪子的。
颜晏和小玖抱着臂站在傻笑的石五两面前,一脸严肃。
“给你结完钱了你明天还去干嘛?”小玖觉得连石五两现在都能变成抢手货
“我告诉你,明儿可不给你送饭去。”又转头看着颜晏
“你也别去!也甭给他做。”
说着带着颜晏就走了,石五两充耳不闻,一个人在那美。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去早市那个摊位,买下那支簪子,揣在怀里,又觉得不妥拿出来瞧瞧,之后又怕摔着又揣回去,这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到了宗廊之后,见索子已经在院子里候着,少爷听见来人也出来,石五两给二位问好。
而二位只盯着他手里的食盒,石五两被盯得发蒙,也低头瞧自己手里的食盒,然后痴痴一笑。
“我妹子给我带的饭,烙饼卷带鱼,早晨现烙的,嘿嘿。”
崇慎和索子真的觉得一切都是戏弄,这日子没法过了,俩人尴尬朝石五两笑一笑,各回各屋。
石五两一个人在院子里抹着水泥,贴着琉璃片,贴好了沾水擦拭一遍,用锉刀细细打磨,然后打上一层透明的胶。
一切差不多了,他拿出吃食来香香的吃着,然后美美的掏出怀里的簪子,又欣赏一番,吃完了他把簪子又放回去,抹一把嘴,继续干活。
今天刚过晌午没多久就都贴好了,崇慎一直在屋里想着问他点什么,可是一是想不到问什么,二是不好开口,他纠结着,结果等他踱步到院子时,发现人早就结完工钱走了。
他苦笑,唉,这就算是个交代吧。
另外一位,咱们的索子,已经在来人自己带着食盒走进来的时候就感到了绝望,一天都萎靡不振,躺在床上一躺就到了月朗星稀,城叔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这副画面,赶紧过去摸摸索子额头。
“病了?”
“是,病了。”
可是城叔摸他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觉得没问题。
“怎么,老家出事了?”
“没有。”
城叔跟索子住在一个屋,他进门看过索子后,洗手,整理冠发,然后坐在索子床边。
“那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城叔,您说许仙多可怜,他那么爱白娘子,结果后来发现他爱的人是条大长虫。”
城叔乐了“怎么着,让女人给骗了?”
索子不说话,起床走到院子里,大叫起来发泄,然后冲到厨房,拿起灶台上的二锅头,咕咚咕咚开始往下灌。
“有烦心事?”
索子回头,看见角落里,崇慎也拿着一瓶汾酒,倚靠在窗棱边,望着月光,仅穿一件薄薄的贴身内袍。
他可能喝了有几许时间,就着月光也能看到他微红的脸颊。
二锅头灌得急,热辣辣的入口,从嗓子眼一直烧到胃,然后酒气往上顶,顶得刚刚那一口凉凉的酒差点就喷出来,他捂着嘴,走到崇慎旁边。
“主子,怎么在这喝酒?”
“没事,就是闲来无事想喝酒。”
索子想,少爷从来不喜欢喝酒的,这太牵强,可是他觉得脑子运转的开始慢了。
崇慎盯着索子手里的酒壶,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仰头继续喝他的汾酒,索子也举起手中的酒壶大口喝着。
俩人就像偶遇的两个知心酒友一样,不说话,你一口我一口,帮对方吞下烦忧,觉得心情舒畅。
“你说,你要是有想见的人,但是你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心里有个惦念,好奇,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吃草莓,红红的多漂亮,穆礼把一颗草莓递到我嘴边,我努着劲生他的气呢,不吃,可是心里痒痒,晚上偷偷溜到厨房,蹲在地上悄悄放一颗草莓在嘴里,结果比自己想的还要好吃。”崇慎淡淡的道
“那少爷为什么不去见?”
“怕打扰,怕她为难,现在知道她的身份,更怕她为难,也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自己也为难。”
崇慎想,这要是哪家的小姐,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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