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第28章


徐汇从后面出来,见是石头,他们都是崇慎找来的人,自是认识的,赶紧叫石头坐下,石头不坐,急忙问“徐,徐掌柜,早早晨,有,有没有一个穿蓝,蓝袄裙的姑娘来店里?”
“有啊,石头你先坐,喝口水,你看,你一着急就结巴。”
石头坐下咕咚咕咚喝下一杯茶“那,那有无异样?”
徐掌柜的被问的直发懵“没有异样啊,姑娘爽快,当了东西就走了。”
“走,走了?去哪了?”
“去哪我怎么知道,出门叫了辆黄包车就走了。”
石头舒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大惊小怪,但是突然他又紧张起来,着急的一把抓住徐掌柜的手“黄包车?坐,坐黄包车?”
“是啊!要不然呢!石头,你要问什么?”
“不,不好,那姑娘是,是主子的心,心上人,我看,八,八成是让人盯,盯上了。”
“石头啊,你多疑了,那姑娘好端端怎会叫人给盯上,你先回去吧,要是真有什么事,既然你说是主子看上的人,我肯定多留意。”
石头悻悻的回到山货行,但是他还不死心,拿起电话给宗廊打电话。
“喂?”是索子接的电话。
“索子,我是石头,少爷在吗?”
“不在,怎么了石头?”
“长话短说,我早晨见到一伙黄包车夫盯着颜姑娘,怕是起了歹心,我想问问主子这事要不要报警。”
“颜姑娘?哪个颜姑娘?”
“就是主子看上的那个颜姑娘,经常来山货行的。”
“哪个啊……不晓得哪个,主子能看上谁啊!主子去当铺了,过一会儿回来我问问他,你不要急,先不报警啊,等主子的信儿吧。”索子一时半会没想到是颜晏,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石头挂了电话,坐在那,心里空落落的心慌。
崇慎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头还是沉沉的。
他缓缓抬起,见到身边颜晏眼神迷茫,空洞地盯着前面墙根的一处老鼠洞,老鼠洞里不时有一只小老鼠探探头,但是就是不敢出来。
“你喜欢啊,喜欢我一会儿抓来给你。”崇慎调侃着。
颜晏突然抬起头,望着身边的崇慎,泪水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崇慎心里想,前面不管多难,为着这一刻她的表情,值了。
“你傻啊,这种事情躲远点!”
崇慎看着她,乐了
“明儿我应该张贴在北平大街小巷各处都是海报,海报上写着‘颜晏小姐为北平最好欺负,最无公害,最善良的姑娘,她最好骗色最好骗钱,因为她长得就特别好欺负。’”他看着颜晏继续道“末了还得加一句,全北平的歹徒都好颜晏这口,而唯一能救颜晏的就是崇慎。”
颜晏噗呲一声破涕为笑“那是因为我又美又多金。”
“好好,我的小祖宗,咱俩昨儿还溜达着约会呢,今天就捆在这‘约会’,也是缘分。”
“昨天那算是约会?”
崇慎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那当然!”
俩人都不说话了,崇慎又环顾四周一圈,问颜晏“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几个人没怎么着咱俩是因为他们没找到开匣子的钥匙,我跟那几个人说钥匙在当铺那。”
崇慎一想,那是不杀你的理由,那我呢?
“他们是等拿了钥匙取了宝贝再杀你,那我呢?他们怎么没杀我?”
颜晏想起刚刚崇慎还晕着,她跟带头的车夫说的一番话,带头的要先杀掉崇慎,因为他是无关紧要的人,不杀颜晏则是因为怕她藏了心眼,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杀了她,万一真拿不到匣子里的宝贝就太得不偿失。
颜晏知道崇慎凶多吉少,在那帮人要动手之前,集中心智想到了一个说辞。
“你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
“他,他身份贵重,你们要是杀了他,这辈子就算完了,局子里面饶不了你们,肯定追究到底,你们且把他放了,他出去也不会怎么着你们,他就是一时热心肠,你们真威胁到他性命,不杀他的话,出去他也不会乱说的,他就是路过的!”
“他身份贵重?怎么贵重?”
“他,他……”颜晏苦思冥想,在北平什么人身份贵重“他是小王爷!”
“小王爷?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王爷算什么!我还是天王老子呢!”说完车夫也有些心虚,若有所思地问“他姓什么?”
这下子颜晏没了主心骨,但是她也不知道王爷应该姓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弱弱的回答“姓崇……”
车夫将信将疑,姓崇倒是对,但是怕是这姑娘能言善辩忽悠着他们,车夫还是将两人都捆上,扔进偏房。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叫做歪打正着。。。。。。关注微博“肆璞”,我要写小玖的番外了。
☆、获救
这会崇慎醒过来,脑子也清醒些,动手挣了挣,发现俩人被捆在一起,叹了口气“你身上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
颜晏摇摇头。
崇慎看她,衣领大开,里面绯色的肚兜露出一半,一字型的锁骨完□□/露着,这架势是叫人搜了身,再锋利的东西都不可能留下来,崇慎坐在那想了想,突然有了灵感。
“颜晏,我脖子上有根绳子,你帮我把它咬开,上面坠着颗狼牙,也许能割断绳子。”
颜晏大喜,赶紧栖身过去,崇慎立领的马褂遮得严严实实的,她一点点咬开马褂的两节扣子,看到脖子上那根褐色的绳子,编制成麻花劲,她瞧了一眼崇慎,见他脸色微红,也没管那么多,凑上去就准备咬开绳子。
柔软的唇贴着敏感的脖颈,绳子太细,颜晏不得不试了几次才咬到,湿漉漉的舌头卷起细绳,她牙齿贴着崇慎细腻的肌肤,感觉到崇慎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咬住绳子,在齿间摩擦。
崇慎的呼吸就在耳边,温热的吹着耳背,颜晏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什么能比救命更紧要呢?
啪嗒一下,狼牙应声而下,掉在了崇慎前襟马挂上,颜晏低下头把狼牙咬起,咬了两次才咬住,抬头看着崇慎红着脸,这才发现刚刚狼牙掉的地方是男人的敏感处。
颜晏咬着狼牙,鼻子哼着乐出来,没有犹豫,低头把狼牙放到崇慎背着的手里。
崇慎用狼牙一点点划着麻绳,时间紧迫,颜晏担惊受怕。
“这能划开吗?狼牙不比刀子,又不锋利”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听说过沙漠狼吗?我娘是新疆人,沙漠少见狼,遇见一头肯定是最凶悍勇猛的,我这狼牙就是最凶悍的狼所拥有的狼牙。”崇慎努力用狼牙划着麻绳“万一能划开呢?”
崇慎用狼牙的尖重点磨着麻绳的一处,使劲的磨,狼牙经久佩戴,早已钙化,这一用力,咔吧一声脆响,裂了,好在麻绳也应声割断,散在地上,颜晏不可思议的看着崇慎,而崇慎自信的笑笑“你看吧,我就说能成,那么接下来就看咱们怎么出去。”
徐汇挂了电话在店里拾掇着,这时候进来一个毛头小子,挺不好意思的,看看徐汇,徐掌柜的走出来,客气的让他落座,沏了茶,大鼎子哪受过这等待遇,更加不好意思,但是他不忘来时的目的,腰板挺直,傲慢得看着掌柜的。
“年轻人,是不是要当东西?”徐汇殷勤的问着。
啪的一声,那青年把一支玉镯放在茶几上“见玉镯如见主人,我来的目的就是拿钥匙。”
徐汇拿起玉镯仔细端详一番,心里大惊,但表面强忍着不动声色。
刚刚那位姑娘来当东西,打开匣子,仔细的看过一番,拿起一只玉板子,鸡血玉的,上面丝丝红线,把玩过后板子会跟沁了鸽子血一样呈现血红色
徐汇见是好东西,不由分说的问个价钱,等交了银票之后,那姑娘很是依依不舍,跟他再三嘱咐,先不要卖掉,等自己有钱了,还会来赎。
“掌柜的,不瞒您说,我这板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要不是急用,也不会当掉,掌柜的可怜我这份心意,要是不急于出手,且等着我攒够钱赎回它,加钱不要紧,只要掌柜的不着急卖了它。”
那姑娘合上匣子,锁上,把钥匙塞进袖子里,掌柜的看姑娘手上戴着一副玉镯,甚是剔透,冰种的,老坑,绝对不会打眼。
“姑娘,要是急于用钱,你手上的镯子也值些银两,怎么不当了它?”
那姑娘看着手上的镯子,苦笑,然后抬眼看看徐汇“这镯子虽不值太多钱,但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物件,我到死都不会离开这镯子,念着我娘,看见它就想起我娘还在世的时候。”
掌柜的欣然点点头,这份心情能理解,不再多言。
这会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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