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第49章


“这是……哪里的扣子?”
“一枚袖扣。”
颜晏疑惑得看着他。
“昨晚宴会结束,有个毛头小子去找一位姑娘,没找见,有些烦躁,扯了下袖口,掉了一枚扣子。”
“那他还会继续找吗?”
“当然,那姑娘的牙天天啃着他胸口,他时刻都记着。”
颜晏笑了“老师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这叫开小灶你知道吗!”小玖嗔怪道。
“我乐意!”
这时珍姨招呼她下楼吃饭,她拿着扣子跑回屋,找着崇慎送她的那个巴掌大的人偶,抠开它的嘴,把扣子放进去。
“含住!”她还小声对木偶说
崇慎在院子里想事情的时候,索子进门,直奔西厢房,没留意石桌边上还坐着个人。
“干嘛去了?”
“啊?”索子吓了一跳“没干嘛,出去透透气。”
他早晨见那日苏出门,跟了出去。
“过来陪我聊聊天。”
索子走过去坐下“聊什么?”
“就聊聊……聊聊女人吧。”
“女人?嘿嘿,主子,我可不懂女人,我还是童子身呢。”
“没说那方面,你就说说,我要是带一个刚遇到不久的,来路不明的,普普通通的姑娘回去见我父亲,我父亲能同意吗?”
“你就直说是颜姑娘不就完了嘛!”
“对,就颜姑娘,你说……有可能吗?”
“怎么没可能,你喜欢就好,王爷也没说非让你跟达官显贵家的小姐相处啊,我瞧着颜晏姑娘挺好的,做饭也好吃。”
“是没明确说过,他就让我找个清白的,但是你还记得孙壁吗?”
“哪个孙壁?”
“就是我姐那会儿的男朋友,诗人。”
“哦哦哦,记得,想起来了,俩人天天诗词歌赋星星月亮的,活得跟神仙一样。”
“我姐还说过非他不嫁呢,后来还不是嫁给方清卓。”
“王爷不喜欢孙壁天天那副文人学派,文绉绉的,但是孙壁家室不错,可王爷还是不同意。”
“所以我觉得我父亲说的是一回事,最后决断又是另一回事。父亲见过一次颜晏,明显得不喜欢”
“你得先知道不喜欢她哪里,是不喜欢她长相啊,还是不喜欢她的背景,或者是不喜欢她性格。”
“颜晏的长相会有人不喜欢吗?”
“那就肯定是背景和性格呗。”索子听他说完耻笑他。
“背景……有点不好解释,虽然在烟柳巷那种地方,但只是个厨子,没什么让人诟病的,但估计我父亲一听那地方,就得急。”
“那就慢慢来,把烟柳巷这事抹掉,给她换个地方,昨儿你不是说让她去凯蒂当厨师吗,这身份也还说得过去,你等颜晏在那做踏实了,再把她带王爷跟前。”
“但穆礼说,父亲现在就盯得紧呢,要查出来颜晏的底细。”
“主子,你傻了,王爷只能从你下手,你这段时间先缓缓不行吗,等她踏踏实实工作了,你俩再接触,现在王爷愿意查就查吧。”
崇慎望着天,叹了口气。
在这样的早晨,北平第一叶黄叶飘落,叶子飘落后的街上刮过丝丝的北风,被风卷起的黄叶滑过颜晏的发梢,一路飘零最终缓缓落到崇慎张开的手中,他们都走在磁器口大街上,南北两望,觉得冥冥之中的感觉,同时回眸,但什么都没看到,只有驻足看着熙攘的人群,莫名的发呆。
颜晏想,那日苏骗人,那个人没有来找她。
崇慎想,还要熬多久才能去找她?
颜晏到凯蒂报到的第一天,就又碰到了妙仪,刚刚适应环境的颜晏走到大堂准备休息时,刚巧遇到坐在沙发上的她。
“颜晏?”颜晏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找时,见到那个明媚的女孩朝她一个劲的挥手。
她走过去,坐下,朝她笑一笑。
“两杯咖啡。”妙仪朝服务生说了一句。
“妙仪,我出来休息,不能待太久,你不必为我点喝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一个人坐着闷得慌,又能遇见你,真好。颜晏,你在这是做西餐还是甜点?”
“我是中式厨师,刚刚来。”
“中式?凯蒂饭店原本是没有中式菜点的,可是之前的京味家宴办的好?这饭店老板做生意还真是速战速决。”
“也许吧……”
“来,咖啡来了,你尝尝。”
颜晏是第一次喝咖啡,一口下去,苦涩异常,酸苦味过后又有缓缓的醇香绕齿,她强忍着没皱起眉头。
“喝得习惯吗?第一次喝吧。”
颜晏点点头“还好,喝得习惯。”
“加两颗糖会更好。”妙仪说着就拿小夹子要往颜晏杯子里加糖,颜晏笑着阻止了。
“不必了,喝得习惯的。”她又喝了一口,抬头看妙仪“你常来?”
“是啊,我没事的时候下午就喜欢在这坐着喝杯咖啡。”
“哦……”
“以后能常来找姐姐玩了。”
“我这忙,恐怕……”
“还没问姐姐多大了?不知叫姐姐合不合适。”
“23,你呢?”
“刚满19。”
“还说呢,以后能常来找姐姐玩吗?”
“妙仪,我恐怕没有时间,后厨很忙。”
“没关系,我等你,一会儿你下班,我要求姐姐一件事。”
“什么?你等我做什么?”
“你快去忙,我等你下班。”
颜晏不好拒绝,起身朝她笑笑“那好吧,可能要等得久一些。”
妙仪点头如捣蒜“快去吧快去吧,我等你。”
妙仪看着颜晏离去的背影,招呼服务生“换杯果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晚上19:00二更
☆、温淑
温淑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走到床边,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佝偻着,不住的咳
“玥珊,来,把药喝了。”
那个叫玥珊的女人强忍着止住咳嗽,端过碗,刚喝了一口,咳得又都吐了出来,她拿帕子擦擦嘴角。
“等一会儿再喝,我歇会。”
温淑看着玥珊,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躺着睡觉,日日坐在床上,佝偻着背,这会让她能喘上气来,她也没法下地走动,走一步都要喘好久。
“玥珊,少说话,你好点了再喝。”
那个女人笑了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回声,像是铸铁时鼓风的声音。
温淑看着她,这是第三次来这,要不是那次在街上撞见了保顺,她也不会知道玥珊还在北平。
保顺当时从药行出来,衣服上打着补丁,温淑经过他身畔时还不经意的躲了躲,突然她听到那人轻轻的叫她“温小姐?”
温淑诧异的回头,保顺只是见着来人不自觉的说出口,看温淑有反应,像做了错事一样,转身就要跑,但温淑一把抓住他的手,药袋子掉在地上,他又焦急又心疼的赶紧蹲下捡。
温淑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人,鼻子突然酸了“保顺?你是保顺?”
那人不抬头,捡完闷着头就要走。
“保顺!”温淑抓住他的袖子“抬起头!”
保顺一辈子做奴才,听惯了人使唤,语气一严厉,立刻示弱,他缓缓抬下巴,眼眶已经红了。
“保顺,你……你怎么在这?”
“我来抓药。”
“玥珊呢?玥珊她回来了吗?”
保顺不回答。
“你怎么了?病了吗?”
温淑一把抓过他手里的袋子,打开,都是一些捆着纸包的中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带我去!”
“去哪?”
“带我去见玥珊!”
“她死了!”保顺梗着脖子道
“死了?”温淑表情一瞬间垮了,悲痛万分,但是很快她又严厉起来“死了也要见棺材,带我去!”
保顺无奈,迟疑了半天,终是带着她来到西砖胡同。
玥珊当时就坐在这张榻子上,那时还没佝偻成现在这副模样,她见了温淑一点也不慌张,温柔得笑着“我就知道,这辈子还能见着你。”
“玥珊。”温淑哽咽住,半天说不了话,泪水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下巴都被淹红了,她不住得摇着头,这胡同又脏又杂,这间屋子更是散发着霉腐的味道,玥珊穿着的小衬衣洗得次数多了,原本的红色被洗得泛白,夜壶就在床边,她嘴唇泛白,头发也花白了,跟自己一样的年纪,但是如今是这副模样。
“玥珊,你这是怎么了?”
玥珊刚刚说了话,这会喘着,一时半会答不上来,倒是保顺说话了。
“五年前我们就回来了,搬到苏州后老爷家生了瘟疫,就剩下我和小姐,去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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