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第55章


多妹一下子抬起头,有点慌张的看着王爷。
“说话。”
“有一位姓颜的……来过。”
“知道叫什么吗?”
“颜……颜晏”
“知道她干什么的吗?”
多妹抬眼看看穆礼,见穆管家面无表情的立在边上,心里更是慌得很,其实穆礼心里现在也警钟大作,这王爷今天杀了个回马枪,是谁走漏了风声?
“我不清楚……”
“不清楚?做丫头的天天就知道端茶倒水,连少爷交了什么人都不留心着,这么愚钝,明天就卷铺盖走人!”
多妹听王爷突然厉声说话,吓得扑通跪下了,带着哭腔“王爷,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您别为难我,我以后一定留意。”
“多妹,别忘了是谁把你带进宗廊的,你不想在这伺候人,我就打发你去颜姑娘那地方伺候人。”
“王爷!我错了!不要把我送进窑子里,我以后肯定用心做!”
其实王爷想过妙仪在烟柳巷见到崇慎跟颜晏也不能完全证明那姑娘的身份,也许是巧合,正好就在那个地方遇见了,现在拿话敲一下多妹,结果验证了最坏的事实。
“下去吧,把你那眼泪收收,去看看崇慎醒来没有,叫他来见我。”
☆、求助
不一会崇慎就走了进来,衣服只穿好了一个袖子,另一个胳膊正在找袖子往里伸,看来是刚醒,仓促着过来。
“父亲这么早什么事?”
“颜晏。”崇兆祥慢条斯理的直入主题。
崇慎袖子才伸进去一半,当下愣在那,保持这个姿势,等父亲往下说。
“你跟那个妓/女只是玩玩而已。”
“不是!”崇慎愤怒的邹着眉,抬头瞪着穆礼,穆礼觉得挺无辜,轻轻跟他摇了摇头。
“我现在是肯定的语气告诉你,你跟那个妓/女只是玩玩,我既往不咎,下不为例,不要再让我嗅出任何端倪。”
“我说不是!她不是妓/女,我跟她也不是玩玩!”
崇兆祥玩味的看着他“不是的话,怎么一早不带到我跟前来让我瞧瞧,你心里也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拿不出手吧,现在难于启齿,以后不会有幸福!”
崇慎听了这话如遭雷劈,他自觉从没有瞧不起颜晏,但是这话经父亲这么一说,如此值得推敲。
“崇慎,你太幼稚,门当户对不只是指门面金钱这些要相对差不多,更主要说的是两个人的互相尊重互相崇拜也要在一个水平线上,她那个身份,在北平一天就翻不了身一天,到后来消磨掉你的耐心,你就只能暴躁。”
“不会的。”
“崇慎,你知道什么叫做旁观者清吗?没有哪一个父亲喜欢天天管着儿子这些,棒打鸳鸯永远是最不讨好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个你我有嫌隙,我若不管你,你们这段感情也长远不了,不如快刀斩乱麻,你若觉得受了委屈,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走出来。”崇兆祥咳了咳继续道“缓一缓,激进的爱情永远烧得快灭得也快,何况你这不一定是爱情,也许只是新鲜感,你懂吗?”
崇慎不说话,心里憋着气,父亲长话连篇,他心里也隐隐感到惶恐。
穆礼见状,赶忙接话“王爷,今天要去医院复查,不要生气,时候不早,我陪您去医院吧。”
王爷起身,看了崇慎一眼“慢慢来,你要只是玩玩,收了心就好了,干柴烈火的爱情身在其中食髓知味,走出来,想想便是不过如此。”他走到中堂门口“你随我一起去医院吧,多走动走动。”
崇慎答应着,随王爷一同出门。
颜晏陪石五两到医院检查,医生说他可能是受了内伤,需要住院观察一下,石五两不答应,在大夫面前跟颜晏扭着劲,死活不愿在医院多呆一刻。
颜晏说不过他,让医生开了药,带着他往外走,刚走到医院大门口,面前停了一辆车,穆礼下来开车门,崇兆祥从里面走出来,颜晏看到了直觉竟是要躲,石五两不认识王爷,回头瞪了一眼她“做什么?还不快走?”
王爷下车一眼就见到了颜晏,扶着穆礼胳膊的手紧了一下,颜晏见躲不过,只得上前问候“王爷,您好。”
谁知王爷像没见到她一样,径直走了过去,颜晏愣在当场,尴尬异常,下一刻见到崇慎开车门出来,望着父亲的背影,皱着眉,刚要跟颜晏说话,王爷停住脚步,头也没回的就道“崇慎磨磨蹭蹭的干嘛呢,莫不是叫妖精勾了魂?”
“快去吧。”颜晏笑着看看崇慎“我没事。”
崇慎一把抓住颜晏的手“走!”说着扭头拉着她就要进车里,颜晏死命挣扎,不依不饶“崇慎!你就给我留一点自尊吧!”
崇慎停住了,背对着她,还牢牢抓着她的手,缓缓得松开了“颜晏,回家好好洗个澡,今天什么都没听见,知道吗?”
颜晏点点头,这一句安慰抵得过所有苦苦难捱的内心挣扎,有这一句话的维护就足够了。
颜晏走后,还没迈进医院大门的老王爷突然就眩晕倒在台阶上,穆礼吓了一跳,赶紧招呼医生担架抬进去,刚刚还有些生父亲气的崇慎也突然心急火燎,之前父亲只是咳,没别的症状,怎么好端端的又晕倒了呢?
王爷第一次到医院去的时候初诊为支气管炎,需要喝汤药以及平时注意饮食,无大碍,定期复查便可,今次晕倒实则是因为一种不太常见的病——耳石症。
耳石症不算是一种严重的病,可以说是一种炎症,但是无药可解,王爷近期咳得频繁,脑部震动过多,耳石掉下来会产生晕眩眼颤的症状,只需稍微侧躺一会儿,手法复位,症状即可消失,但是这个病发病不定时,会给生活造成很多困难,动不动就晕倒一般都不能外出,所以需要静养。
躺了一会儿后,王爷渐渐醒过来,穆礼倒了杯水递过去“王爷,这都是小病,无大碍,但是您犯不上总动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看咱们崇慎长得一副福气相,不会真跟个窑姐怎么着的。”
“唉,不省心啊,他母亲若是还在的话,现在肯定要伤心。”
崇慎去抓药,走到门口听见父亲这句,抓着药袋子的手紧紧攥着,伫立了片刻才走进屋。
颜晏和石五两回到识香纪后珍姨还在一楼哀声叹气,小玖陪在边上,见颜晏进屋,直截了当得说“花花没了。”
“什么?没了?”
“我跟珍姨刚去局子里要保人,但是巡佐说不在,打听了个遍,没人知道下落。”
“肯定是叫那帮王八蛋糟蹋了!我们冤呐!他们会不会打她?打死了叫人抬出城埋了!这找谁说理去!”刚刚沉默的珍姨突然歇斯底了起来“我怎么跟她哥哥交代,我俩一同从河北逃难来这,相依为命,没想到到头来在这载跟头……”
珍姨哭泣着说了好多话,语无伦次,絮絮叨叨,三人就坐在旁边听着,这时候安慰没用,多年的姐妹,珍姨需要发泄。
石五两最终走过去,拍拍珍姨的肩膀“没关系,咱们就在这等,她总会找回来的。”
珍姨止了哭泣,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看石五两,拍拍他搭在肩上的手“谢谢。”
颜晏倒是想到一个人,她知道妙仪的父亲是警察局局长,但是不知道府上在哪,现下心急火燎得想打听出花花的下落,赶紧叫了车,问警察局长杜府的位置,急忙前去。
杜府是西式的花园院落,颜晏站在小小的独立别墅前面,望着高高的铁门,日头晃得人眼睛疼,看门的看她半天没动作,慢慢踱步过来“姑娘是要找谁?”
“杜妙仪住在这吗?”
“您找我家小姐?她现下在的,您是……?”
“我叫颜晏,能帮我通传一声吗?”
不一会那人又回来了,领着颜晏进了大厅,温淑见进来一个陌生的姑娘,看着面熟,赶忙招呼坐下。
“姑娘,喝点茶吗?还是来杯牛奶。”
“不用不用,阿姨您客气,我什么都不喝。”
温淑笑着下去,还是端了杯牛奶上来“你是妙仪的朋友?”
“是的。”
“来这找妙仪的朋友你还是第一个呢。”
颜晏笑着点点头,就见到妙仪从二楼跑下来,见到颜晏很是欢喜,三步并作两步得迈下台阶,一屁股坐到颜晏身边。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
“我今天请了假,带我家人去看病,然后过来看看你。”
妙仪回身笑着推温淑“你忙去你忙去,不要偷听我们姐妹两个说体己的话。”
温淑抿嘴乐,叫下人去端一些点心,自己就去花园溜达了。
“姐姐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我怪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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