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第105章


颜晏还沉浸在她上一句话里回不过神,大雾的早晨那张温馨的机票,寄宿他人家温暖照顾却最终一碗迷药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她难以置信得看着妙仪,她像是蛆虫一般白嫩嫩看似干净实则令人作呕,颜晏还沉浸在震惊中,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她才晃了神,皱眉捂着自己左脸。
“婊/子!臭婊/子!”妙仪歇斯底里,卫生间外的人路过都吓了一跳侧目得朝里面偷看。
这一巴掌彻底将颜晏打醒,这一切的一切,耳鬓厮磨在她身畔仍然要许下重誓的崇慎,都是为了自己,他把妙仪从北平带到自己面前,肯定不是让自己唯唯诺诺受这一巴掌屈辱的!
颜晏冷冷地看着她,嘴角讥笑,眼神轻蔑,仿佛一瞬间从雪域高原极寒的山顶盛开一朵无名的圣花,她仿佛居高临下得笑看面前这个跳梁小丑般的妙仪“没错,我们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她慢慢逼近,倾身到她耳边“他那活儿还是那么好,我们在你敲门的时候不知做了多少次,你有没有尝尝那滋味?”颜晏又站直,缓缓摇了摇头,还是轻蔑得笑着“真可惜,他爱的人,始终不是你。”
妙仪浑身颤抖,手中要是有一把枪就好了,她会不管不顾得朝她开枪“我们要结婚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啊,你们去结呀,大摆宴席热热闹闹得去结呀,然后你就看着你老公跟我恩爱一辈子,你就拿着那张合婚庚帖,待在宅子里,日日等,夜夜等……一辈子做个老处/女?”
妙仪抬手又要打下去,这次颜晏一把抓住她举起的手“还想打第二次?还是又想出什么杀了我的办法?杜妙仪,你我从此刻再不是姐妹。”
“我从未把你这个贱人当姐妹!”
“我从前可真是掏心掏肺的把你当妹妹,有你这话我心领了,以后的事情,包括刚刚那一巴掌,你记得,慢慢还!”
好久俩人都没回来,钟离皱了皱眉,他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包房的门在这时打开了。
俩人回座位坐下,崇慎坐在颜晏的左面,她脸颊上还未褪去的淡红色看着有些刺眼,他转头冷冷得看着妙仪“怎么去了这么久。”
还没等妙仪答话,颜晏笑着对崇慎说“妙仪在饭桌上拘谨,我俩刚刚在外面聊了好一会儿话,你们快结婚了,她有些无头绪,胆怯的很,你们大婚之日别忘了请我们去喝喜酒。”
崇慎看着颜晏,眼底有浓得化不来的墨,这姑娘怕是都知道了,她比以前勇敢,她比以前笃定,钟离也看着她,笑着说“那是当然,这喜酒一定要去喝的。”
但是他心里警钟长鸣,北平是颜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回的地方,这为了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结婚她居然自告奋勇的发话要前去,而且崇老板还是自己生意场上的新客,颜晏以往跟他生意沾边的事都是讪讪得不愿多聊,今天的举动不只是异常,还隐隐蓄积着风暴。
饭后各自回了家,走廊上崇慎一直低头不语,妙仪走在前面,到了房门口,俩人站定。
“崇慎——”
啪的一声,脸上结结实实得挨了这一下,妙仪别着头一动不动,她一口气提上来就再也咽不下去,崇慎若无其事的开门,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戏要落幕了,他什么都知道,他懒得装下去。
☆、软禁
钟府点了夜灯,祖洋坐在沙发上等钟离,钟声敲响时祖洋抬头看了看,已经11点了,他们还没回来。
坐在钟府车子里的两个人默默不语,钟离侧头看了看她,慢慢抓起她的手,颜晏抽了出来,她回望钟离,笑着说“钟离,我们分手吧。”
钟离似乎是有预感这一刻的发生,只是没想过无任何前奏得敲响,他皱着眉“可是跟刚刚的饭局有关?”
“钟离,我试着努力喜欢上你,可是没想到这么难,我无能为力。”
“是真的无能为力吗?你何曾做过努力,可是没有关系,我努力就行了。”
“钟离,自欺欺人永远是最痛的解说词,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一年的照顾,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钟离觉得好笑“你拍拍屁股要走人?”他笑着望着车窗外阑珊的夜色“上海是你的避风港,你说过你不走了!”
颜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年她没能照顾好这个人,这泪水是怜悯歉疚的泪水,却不带一丝丝爱情的味道,许下的朦胧承诺也无法兑现,他像是剥了壳的幼蚕,没了自己,她知道对他意味着什么。
“丛兰,丛兰至少我们相爱过,至少她给过我她的心,她走了,笑着离开我,选择了一条我知道她都感到委屈的路,可你呢?”钟离转身狠狠盯着他,眼眶竟也是微微红“你连心都不愿意给,你也想笑着说走就走!现在已经晚了!”
颜晏知道自己比丛兰更可怕更肮脏的地方在于她彻底击碎了一个人的心,要是原本就没给他希望还好,这种给你点点希望又一棒子打死比任何事故都残忍,生活是一种习惯,钟离已经习惯有她的生活,已经布局好未来的筹划,而现在一切又被颜晏风轻云淡般一笔勾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颜晏,你只是想找个依靠,只是想借我忘记一个人,你只是暧昧,可是我走了心!”
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颜晏终于夺眶而出热泪,但是她还笑着“钟离,放我走吧,我生来就是风筝,只有那一条线轴。”
钟离不说话,颜晏看着他好久,路灯将周围的事物照成寂寞的影子,这个人也是寂寞的,浑身冰冷,他像一个孤独的偏旁,留在这夜里,留着最后一句未完待续的独白。
颜晏下了车,上楼回了房间,祖洋看着她目不斜视的上了楼梯,刚要问候,却被她浑身的落寞与冰冷激得说不出话,钟离也慢慢走了进来,脚步缓缓,低着头,头帘遮着他眼下留下一片阴影,夜灯静静的点亮在客厅的四角,暗黄的灯光拉长他的影子,钟离抬头看了看祖洋“你来了。”
“少爷,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去问了,宾格酒店是住了那么一位顾小姐,现在还没走,来上海快有半个月了。”
钟离无奈得笑了笑“不用查了,宾格酒店还住着谁,我心里清楚……”
祖洋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住着谁?”
他抬眼,晶亮亮的眼睛像寒夜里的恶狼“我看中他的货,他看上我的人,这买卖还得继续做。”
祖洋感到背脊发凉,他看着钟离走到窗前,缓缓得说“明天查查那位崇老板,他非善类,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等着他上钩就行。”
早起颜晏还是觉得疲惫异常,她起身喝了杯水,走到门前准备下楼。
试了几次都推不开门,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狠命拍打着房门“宝妈!宝妈!琳琳!”
没人回答,她走到窗子前,拉开窗户外面封着结结实实的黑漆雕栏,她低头看着四下无人的院子“钟离!钟离!”
还是无人应答,颜晏急忙转身回屋看是否有什么重物,床头的意大利台灯引起她的注意,她一把拽起来,扯着电线就朝门锁砸了下去。
玻璃碎了一地,她是不喜欢穿拖鞋的,脚心被扎进了碎玻璃,她也没有知觉,又急急得跑向浴室。
毛巾架子结结实实得固定在墙上,浴桶沉重无法搬动,她觉得无能为力般害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能慌张,总会有办法。
对!还有衣服架,她又踩着碎玻璃搬起纯实木的衣服架朝门撞去,一次不行两次,脚被扎得麻木没有知觉,她觉得累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宝妈在楼下听着楼上的动静有些着急,咚咚咚得撞门上仿佛一下下撞在自己心上,她着急得看着钟离希望他能吩咐些什么,而少爷只是坐在沙发上淡定得看着报纸。
又一声撞门声结束,一切恢复了平静,宝妈觉着心跳也一下子停了,琳琳正在擦着柜子,也一直望着这边的情况,宝妈在钟府时日最多,她大着胆子走到钟离面前“少爷,要不我上去看看吧。”
“不用,让她作,累了就会歇着。”
“总要去给送吃的——”
钟离抬眼看她“怎么,吃饱了让她有力气接着撞?一天就给一顿饭,不许你们有什么别的想法,,要不然就从我这钟府走人!”
琳琳被吓得赶忙转过头继续擦了柜子,宝妈也气得回了厨房,楼上一直没有动静,钟离心里也空落落的,但是他下了狠心,颜晏死也得死在钟府!
下午的时候宝妈实在忍不住了,钟离还一直坐在沙发上,宝妈走过去“我上去给她送完粥吧。”
这回钟离看了看楼上,算是默认,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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