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可鉴》第56章


闻姜:“……”
闻姜用力往回抽手,斜眼瞧陆时寒,突然心里萌生一种猜测。
在去往色达的路上,她见过陆时寒砸车。
他动手的时候气场凛冽,身手不错。适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的朋友看起来纹丝未伤。
闻姜看陆时寒的眸光越发意味深长起来。
她一直看,陆时寒也没躲。
闻姜决定不问,可陆时寒突然说:“问吧。你不问我是不是苦肉计,我怎么回答——是,碰到你,为了正大光明的想你,我只能卑鄙。”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你来,我接
等傅砚笙平复完见到宋引章的情绪,重新回到急诊室所属的区域时,适才现身的闻姜已经不见踪影。
陆时寒也没坐更没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边向外看。
傅砚笙走过去,顺着陆时寒的视线一路望向窗外,只见玻璃窗内里沾着雾气,外层沾着一片模糊人视线的水花,室外的一切都隐藏在玻璃窗外,望过去什么都看不见。
可偏偏陆时寒看得很专注,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东西。
傅砚笙拧了下眉,陆时寒很快注意到他。
陆时寒乍侧身,傅砚笙便问:“看什么,人这就走了?我从门口过来没见人出去,怎么一回来人就没了?”
陆时寒说:“有急事走了。走得急,出口很多,不见得是走正门出去。”
傅砚笙刚被人戳了伤疤,此刻也特别讲义气的戳兄弟:“她有事,所以男人就可以退居二线,撇下你就走了?”
陆时寒倒没反刺过去,只解释:“人走心在,没祸可乐,你可以说点儿别的。”
傅砚笙嗤了声,再次强调:“因为是你,我才说实话。人我还是不太喜欢,看着太冷了,目前也没看出来她对你好,除了还知道来确认下你的死活。”
陆时寒更正:“表面是,里面不是。”
傅砚笙一时有些怔愣:“能不这么护着吗?我觉得男人还是该有点儿自尊心。”
陆时寒几乎没思考便反问:“不妨碍我有。顺便问你,如果是章姐,你什么态度?”
傅砚笙呲了下,很快沉默。
换了他,的确不会默认别人对宋引章的诋毁或者挑剔,纵然他已经决心要退出她的生活。
陆时寒乍提起宋引章,又不可避免地让傅砚笙想起适才宋引章走时对他说的那句话,那种渗透进肌理骨髓内的挫败感一阵阵漫过心肺,让他呼吸困难。
宋引章的话总是直戳他的软肋,她最后说:“你来之前,你走之后,都没人真心爱我,不然我跟你费什么口舌?傅主播既然要走,何不像六年前一样走得远点儿,走彻底些,永远别再回来,让我看不见、摸不着,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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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肩站了一会儿,脑子里盘桓的都是让各自觉得挫败的事情。
难兄难弟的配置。
站久了,从左臂生出的层层磨人的痛感让陆时寒一直坚/挺的背突然垮了一点。
他催促傅砚笙:“走吧,回去。”
傅砚笙知道他顽固起来不好搞,这医院今晚是肯定不会住下来,不然医生也不会在建议他入院时遭拒黑着脸走开。
傅砚笙只是单纯好奇:“万一人姑娘良心发现,办完事儿再来这里找你呢?”
陆时寒看他一眼,目光微亮:“算了,她不适合总往这儿跑,被拍到会惹出事端。回去等。”
傅砚笙扯唇,眼帘微阖,讥笑:“你这伤员倒是坚强,还替人着想。”
陆时寒没置可否。
再磨蹭会儿,他怕自己会从打不死的小强,切换成弱不禁风的白面小生,输进体内的药液带来的疲乏感和渐渐清晰起来的痛感现下一起发作,他需要休息。
傅砚笙见他额上有隐约的水印,没再扩散话题:“回去好好待着,既然这么能耐送上前挨这一棍,过会儿别气若游丝给哥看。”
陆时寒低垂的眼帘抬了下:“你这是说笑?”
傅砚笙道:“是说笑话,换你说说,你喜欢她什么?”
陆时寒用右手推了傅砚笙肩一把:“连这点儿默契都没了?脸。”
傅砚笙轻嗤:“还会说人话吗?”
陆时寒又拍了下他的肩,说起正题,不得不提醒彼此面对今晚这起意外事故:“会。大成石化既然决定下手,有一就会有二,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还是要小心。”
傅砚笙苦笑:“搞革命,地下党也不过这样。”
陆时寒:“那是潜伏,我们是明靶。”
**
傅砚笙将陆时寒送回公寓,没有进门。
送走了他,陆时寒才上楼休息。
电梯故障,他一层层往上爬。
速度一直不算快,爬上十九楼耗时不短。
路上的这些时间足够陆时寒回想闻姜适才走时可以被称为“逃窜”的那种模样。
闻姜的朋友的那一通电话,虽然事出突然,但是他能感觉到闻姜接到之后明显松了口气。
外强中干的女人,别人给颗真心,就愣了。
陆时寒给“中国移动”发消息,只手不便,拼字的速度非常慢:离开医院,已经回公寓。
想到闻姜万一会来,而公寓楼的电梯又维修停用,他又补发了一条:到楼下告诉我。
十九楼的高度爬上去很耗时,且楼梯间阴暗。
闻姜上楼,他会下来接,无论她在哪一分哪一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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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半城之隔,闻姜正坐在保姆车内,盯着此刻垂头,正一脸懊丧的甘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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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闻姜正在医院内同陆时寒四目相对,突然口袋内的手机铃声大作,屏幕显示甘甜来电。
凌晨时分甘甜从来不会打扰闻姜休息,致电必然是因为要事。
闻姜顶着陆时寒钉在她身上的目光接起来。
甘甜语带怯懦地交代——她进酒吧,遇到治安审查,被警察误解,人被带进警局。
甘甜在这座城市只有闻姜一个靠山,便硬着头皮向闻姜求助。
闻姜蹙眉,这姑娘也真是命途多舛。
她挂了电话,考虑该怎么跟陆时寒开口。
他表完白这会儿可能心情正激动着,她立刻借事由走,好像有点儿无情无义。
何况,她体内那个器官此刻动作也有些凌乱,安抚不下,她跑了谁都对不起。
这糟糕的局面。
闻姜持续纠结犹豫着,试图尽快组织语言。
可没想到陆时寒语调淡然,抢先开口:“想去就去。你被需要,所以不得不走,我懂。”
陆时寒这话好像给她解围一样,可听着好像有哪里不对。
闻姜:“……”
闻姜:“人跟我混,我要对她负责。”
陆时寒说:“这话是解释?”
闻姜点头:“可以是。我走了不会失忆,还是那个说我们试试的我。”
陆时寒接口:“好,走吧。今儿没法送你。一只手,我生活已经不方便。脱衣服需要人。”
闻姜:“……”
闻姜斜了他一眼:“那你让别人管好爪子,我来。你等着。”
***
闻姜自己不方便现身警局,又硬着头皮把已经入眠的经纪人南珂拎出来,总算把躺枪的甘甜从警局里捞了出来。
甘甜乍上了车,闻姜才开始认真地盯着甘甜的着装看。
甘甜此刻脸上的妆容有些惨。
哥特式的烟熏妆晕染,眉眼黑糊一片,肩膀垮掉,在车内昏黄的筒灯下显得既狼狈又楚楚可怜。
她穿着条黑色深v领高开叉包臀裙,露出白皙的腿,隐约可见几丝颤抖,上半身裹着条羊绒围巾。
闻姜认得围巾的花色,是南珂出来时围在脖颈上的那条。
她的大经纪人,这会儿倒是也会怜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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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总能让人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甘甜的这幅妆容几乎要颠覆闻姜原本记忆里对甘甜有的全部的印象。
闻姜坐在后排座椅上深吸一口气,侧脸隐在车内的光线下,有些模糊,没有以往的强势利落。
南珂捞人出来就撤,车内现在只剩闻姜和甘甜,外加南珂叫来的原属于她的经纪公司y‘n的总裁应失格的司机。
闻姜不是会把问题往后拖挑时间解决的人,有问题她从来都是即刻解决。
看着甘甜一副“抬不起头”来的模样,她对甘甜说:“你跟我这几年,也算半只脚迈进娱乐圈。我以为你也就跟着我兢兢业业地演些演职场戏而已,原来你想挑战警匪片?”
甘甜忽然抬首看她,特别诚恳:“姐,给您添麻烦了。”
闻姜无所谓地摇头,话却是相反的意思:“是有点儿麻烦。”
甘甜道歉:“我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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