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镇魂歌》第125章


可按照米伯特出发时的说法。他好像要照做这一系列动作。
如果要我做这种举动。还不如死了好。
贝罗这么想,所以他连一步都没挪动。
……等等,贝罗忽然发现,以如此步法前进地米伯特竟然一个陷阱都没有触发,如果没看错地话,从他起步到现在至少已走了将近五百米,而刚才通知中所说地陷阱连一个都没有出现。
怪了。难道这段路一个陷阱也没有吗?
和身旁的几位老手交换了一下惊异的眼神。五个人同时开口问了同一个问题:“你觉得那段路有埋伏吗?”
沉默。
既然都问这问题,那自然谁都没有答案。
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如此念头刚出现在众人脑海中;有些性子比较急的人马上采取了行动——沉寂片刻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大约十个年轻人可能是血气方刚。·又或者是不甘心就此落后于米伯特的缘故,首先带头起跑,瞬间也冲进了米伯特踏足地那片区域。
“砰砰咚咚!”“铿铿朋朋!”——
机簧发动声、物体爆炸声、泥土被高高扬起地声音,人体撞上一些古怪东西的动静,以及被害者发出的惨叫交替响起,而当突如其来的漫天烟尘散去时;众人惊讶地发现,十位先锋已然全军覆没。
两人碰到突起地一道新水墙,墙内夹层的薄膜因撞击而破裂,强力胶水瞬间把两个大活人粘在上面。而后面的八个人则无一例外地左右绕开,接着四个从路旁草丛钻出来的橡皮拳头重重击出,瞬时放倒两人。剩下的六个人吸取了前面人的教训,连一步都不敢停地直往前冲,生怕被某张从未知地方罩下的网打成包裹,可他们还是算错了,一阵机簧运动的声音过后,正期待看到一些陷阱落空的这六人忽然脚下一空,踏在地面上的双足随即下陷,身体也跟着结结实实坠到一个装满粘糊糊液体的大坑之中。
躲得过一次,却躲不过一时,不管是预计躲闪方式还是猜测可能的移动地点,这些陷阱都达到了完美的水准,而且本身的威力绝对可以让中计者无法脱身。
只有半米深知如柏油沥青般粘稠的液体,还有掺在液体中的坚韧丝线,再加上足有七到八米高、还特意加工得滑不溜手的坑壁,想从这陷阱中逃离简直是难比登天。
可让大家感到惊讶的并不是陷阱的设置巧妙,而是这几个人所踩到机关的位置。
就在不到一分钟前,米伯特正是从这些位置上好端端走过去的,他却没有触发这些陷阱。
远处看台上。
慢慢把眼睛从望远镜前移开,依路达克发出了这样的赞叹声:“好小子!居然想到了这种办法……不论是自己想,又或者事先经过提点,能做到这个地步真不简单啊!”
望着仍在赛道上纵跃舞动的米伯特,菲利姆很疑惑地摸了换下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步法不同就会有这么大差异?雷蒙德,陷阱设计中难道存在缺陷吗?”
一旁的雷蒙德摇头不已:“正好相反,陷阱的设计精密完整,几乎没有瑕疵可言,而且由陛下亲自审核确定过,不可能有缺陷的
听到他的回答,众人一起露出古怪的神色一既然陷阱本身没问题,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不用这么奇怪,这世界上从没有完美的事物,我设计的陷阱也只能说是近似完美。”神秘的微笑再次浮上华斯特王的面庞,“不过这次特别一点,那个人加以利用的正好是这种完美。”
愕然的情况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贝罗首先意识到米伯特先前的提示并非毫无意义,丢脸的想法立即被抛到九霄云外,法利玛四皇子决定按米伯特的示范照做。
才刚刚起步几秒,察觉到自身笨拙动作的贝罗就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学学舞技。他曾受过骑±训练,腰腿背的柔韧性都不比米伯特差,可是一板一眼的骑士训练教程怎么都无法和舞蹈扯上关系,因此现在贝罗只感到了极度的不协调。
但最起码他做到了和米伯特相近似地标准——步法快速转变。不规则方式移动。以及前进着力点的轻重切换。
所以贝罗也成功了。从越过事发地点到重新和米伯特保持短距离,这大约四百米的路程中他没有触发陷阱,除去移动时的这些注意事项外,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规比赛的进程上。
当其他人也决心效仿之后,这场比赛终于演变成了一场名副其实的搞笑闹剧。老的,少的。胖地。瘦地,高的,矮的,美酌。丑地,两千多由各类型男子组成的参赛军团终于再次前进,和刚才相比只有一点不同。
他们此刻已经不是在比赛,而是在以各人的标准演绎着一场盛大异常的无规则舞台,并由于每个人素质和身体条件的不同衍生出了无数滑稽画面。
令以望远镜远程观察比赛的观众不由绝倒。
“哈哈哈哈!这、这是什么?”
“不、不行了!我肚子痛……真是太可笑了!”
与上面相近或相同的话语很快席卷了全场,下巴脱臼与面部神经麻痹患者再次猛增,其中还掺杂了少许因笑岔气导致四肢抽搐的重症病人出现。会场中的医生和护士随即展开了新一轮的忙碌,平均每十到十五秒就有一名观众被抬出场,而且统一情况都是笑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即便因此晕倒嘴角也是向上弯曲的。
“本大会拒绝有心脏病及年老体弱人士参加,并劝诫每名观众购买意外伤害保险,对在观看中产生的一切相关病理伤害,本大会只负责全力救治。”
在会前贴在最显眼位置的这张告示,直到此刻大家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晚了一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依路达克·华斯特的欢乐分享理论在这时得到了完美诠释,但别人是否承受得起却是另一回事了。
“果然和想像中一样变态,是吧,爸爸?”雷莎妮亚的微笑如是说。
“是啊,不过这只对我们有利,一切越乱越好。”蒂姆斯的眼神这么回应道。
也许是没有幽默细胞,也许是厌倦了某个恶劣皇帝的成天不正经,他们对如此值得展现笑容的场面一点兴趣都没有。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次大会的真正意义远比表面要深。
八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贝罗已不记得这种不断变换姿势和速度的运动方式已持续多久了,在看似平坦的赛道上偏偏不能正常地跑步,虽然赛道本身的问题是一个方面,可想通过它的自己也是一个原因。
如果不是想通过比赛赢得伊人芳心,也根本犯不着做出如此情态,以属于自身弱项的舞蹈动作来过关,即便一时能把取得胜利作为藉口自我安慰,但丢脸就是丢脸。
还好这是在华斯特,不然看到我如此狼狈情形的亲人朋友会怎么想?
贝罗想着想着便不禁哑然失笑,还是充满自我嘲讽的微笑。
他忽然想通了,这样也许还好,这样我或许还可以留在法利玛。至少,会做出这种无聊举止的人,总不会被皇兄认为有争夺皇位的野心吧?
想不到我在法利玛时费尽心思想表达的东西,居然在这里找到了答案,而且连一个字都不用说,只要把自己的脸丢尽就足够了。
路程在思绪飞跃下不知不觉变得短暂,当贝罗从过去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时,便看到已停止移动的米伯特,而周围的景物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第一赛段是铺垫在一望无际平原上的黄土路面,米伯特则在与下个赛段相交接的地方停了下来,而且正好停在那块写着“恭喜你,已通过第一关!”的巨大木牌前,神色严肃地盯着那行粗体红字,仿佛字里行间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你虽被雇佣为我的保镖,可在比赛中还是和我敌对的选手身份,没理由等我的吧?”三两个轻巧的纵跃后,贝罗已站到了米伯特的身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有些不满地说道:“赛前和我约定公平竞争的事,你忘了吗?”
“没忘,我现在只是在解除碍事的陷阱而已。”米伯特面无表情地答道。而赛前他背上的包裹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了。分别抓在米伯特地双手上的两件东西经过一拼一压。就变成了一件武器。
两支狭长且精光锃亮的金属片,靠外的前端边缘处还刻意磨得锋利无比,再以一百度左右弧形弯角接合到一起,最后用特制的小型锁扣和弹簧扣死压紧,这就变成了一把特殊种类的武器。
如果贝罗没看错,这种武器该是回力镖。
大会没有禁止参赛者携带武器。可是却严禁参赛中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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