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决》第78章


谢琅望一眼道:“寒玉宝刀乃用千年玄铁打造,岂能轻易折服,只不过这把刀鞘却保不住了。”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谢琅觉得有些寒意。这才发现身上衣衫被风一吹,竟薄脆如一片片雪花,溶落到地上。 
谢琅披上外衣,心想,若不是夏仪风手下留情,恐怕十个谢琅也该没命了。他却不知夏仪风的天罡真气也使出了七成的功力。 
经此一役,雪飘飘忧形于色,于是和谢琅商议为避敌人追杀,干脆遣众人先回,二人则绕道而行。谢琅拒绝道:“此事与你无关,别人要找的人是我。谢某做了错事,难道要做缩头乌龟躲起来不成。” 
雪飘飘心头不快,言行举止便冷淡了许多,二人仿佛又回到来时谢琅护送她的情景。 
谢琅心头倒是一松,举止愈发狂放起来,夜夜饮至大醉。雪飘飘恼怒万分,忍住不作声。说来奇怪,等谢琅日日盼望有人行刺,自己定要追问出蓝妙人的下落时。反倒风平浪静,一路上甚是顺畅。 
~第二十七章 武状元大会~
过了几日,众人已进入山东境界,离飞雪山庄愈来愈近了。此时,秋意渐浓,大雁南飞,早晚间秋风已带来阵阵寒气。 
这日,铅云密布,天色阴郁,刚行了数里,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众人快马加鞭,向前赶去。见前方南北大路交叉处有一家小客栈,便停下避雨。 
客栈颇为简陋,谢琅进门一扫,看大半个屋子都坐满了人。屋内众人正闹哄哄议论着这雨何时能停下来,听到门响,抬头一看,登时都噤声不语。待看到四婢后面的雪飘飘。更是不住眼的打量。西边坐着七、八上汉子中,有几人直勾勾的盯着雪飘飘,再也不肯移动分毫。 
雪飘飘早已见惯这场面,自不去理会,寻门侧一个小角落坐下。 
谢琅见那几个汉子一身劲衣,肌肉虬结,脚底下的包裹里显是包着兵刃,其中一人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原来此人见雪飘飘美貌动人,而这店中除了柜台旁坐着的两个侍卫打扮的人,剩下的就是一个少年和一个老仆,便想依人多势众,挑衅生事。此刻瞧见谢琅正打量他们,腾的站起身,眼珠子一瞪道:“臭小子,乱看什么,没见过你家大爷么?” 
还未等跨步,他对面的一个中年人低声喝道:“老四,坐下,不得生事。”然后恭拳颔首,向谢琅道个喏。谢琅知这些是江湖豪客,当下也不介怀。闲步踱到窗前,推开两扇窗棂,向外望去。 
古道 
荒郊 
秋雨 
织成一个苍茫的世界 
谢琅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耳边却听到窃窃私语。右首边那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正悄悄道:“人道江南多美女,没想到在这中原地带,竟也有这等绝色美女。”另一人道:“不知旁边这小子是什么来历,瞧那狂酸样,莫不成把自己当作潘安、宋玉不成,我看给这小妞提鞋子、倒马桶都不配。” 
二人说话声音甚微,但谢琅内力深厚,这几句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重哼一声,剑目斜睨,那两人立刻叉开了话题。 
谢琅寻思,雪姑娘风姿极品,自己原本便配不上她。这一想,脑子里又闪出蓝妙人的一颦一笑…… ,一时间心中郁闷之极,只想冲入这雨中,狂啸几声。 
这时,远处又传来马蹄急响,片刻功夫,已到了客栈门前。“咣”的一声门被踢开,冲进来十几个大汉,中间簇拥着两个衣饰华丽的阔家公子。这群大汉黑衣黑裤,衣上绣一个大红的‘威’字,个个生得虎背熊腰,显是武功不弱。 
“表哥,这一带荒郊野岭,附近只有这么一个小店,我们暂且将就一下吧!”和他一路来的那人正要答话,一扭脸,看到了雪飘飘,登时目瞪口呆,魂飞魄散,张大口呆呆立在那里。
抚琴见来人腰佩美玉,衣饰鲜丽,但一张脸上却横七竖八贴了五、六条药膏,一双眼珠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雪飘飘,无礼之极。心下憎厌,转身对店小二道:“喂!你们这后面是不是有个臭水塘。” 
小二道:“姑娘,这一带都是庄稼田地,哪里来的臭水塘。” 
“哼!我才不信,若没有臭水塘,哪里蹦出来这么一个又大又丑又恶心的埃Ц蝮 !备俟室獍押竺嫒鲎忠У糜殖び种亍!?br /> 众人听得明白,心里发笑,但见这伙人神情凶狠,不由暗暗替这小姑娘担心起来。 
锦衣公子两眼盯着雪飘飘,浑是没有听见抚琴的话。那执白扇的青年却大喜道:“原来是四位姐姐,啊!雪姑娘也在这里,妙极、妙极。没想到今日有此福缘,在这里遇见几位姐姐,欣幸之极。在下林文初,曾到过敝庄,不知四位姐姐还记得吗?”说完,在那锦衣公子耳边低语一句。 
锦衣公子‘啊’了一声,方才惊醒过来。他跨前一步,指着坐在雪飘飘旁边椅上的一老一少道:“你们,起来。本少爷要坐在这儿。” 
小二一见,急忙跑过来陪笑道:“公子爷,这张桌子太小,我看您……。”话未讲完,嘴巴上已挨了一个大巴掌,登时口角流血,半边脸都肿起来。 
那少年‘蹭’的站起身来,十几个跟班的大汉立刻团团围住两人。谢琅一拍窗棂,喝道:“岂有此理。” 掌落处,泥石飞溅,两扇窗户被震的粉碎。 
林少华一见谢琅,神情立变。林文初则结结巴巴道:“谢──谢兄原来也在这儿。小弟进来的匆忙,没瞧见您老人家。谢兄也是准备去京师参加武状元大会吗?” 
谢琅不理他,雪飘飘在抚琴耳边低语一句。林文初又道:“谢兄是和雪姑娘一路的吧!雪姑娘,许久日子未见,姑娘怎的又清减了许多?更是凭添西施之愁、飞燕之怨。唉!天妒红颜,姑娘你应当好好保重才是。” 
抚琴在一旁喝道:“你又在疯言疯语乱讲什么?我问你,那武状元大会是怎么会事?” 
雪飘飘看了谢琅一眼,心里却是一酸。暗想:不相干的人都瞧出我日渐憔悴,你这么个大活人却偏偏不放在眼里。 
林文初听抚琴一问,拊手道:“在过二十天,便是京师选拨武状元的会考。这次会考,汇集了全国好手。三月前,省里便已开始选拨,并从中选出前三名去往京师”。 
抚琴好奇道:“那你们此次前去京城,莫不成也是省里挑出的前三名高手不成。” 
林文初脸上一红道:“在下虽然功夫也不错,但我表哥身为二十四镖局的未来掌门,尽得名师指点,高人授艺。 
这功夫自然是大大的了不得,我自然也就差了那么一小截。所以此次会考,我表哥高中第二。雪姑娘,你们是不是也要去瞧热闹,那我们便可结伴而行了。”说着,脸上露出喜不自禁的神情。 
林少华听表弟赞自己,洋洋中大有得色。 
谢琅道:“恭喜、恭喜,原来威方镖局林家除了云胜刀、铁砂掌的功夫,还有更厉害的绝活。” 
林少华听他称赞自家功夫,戒备之心去了大半。面露得色道:“不敢、 不敢,不知谢兄指的是哪门功夫?” 
谢琅朗眉一扬:“那自然是林家的传世内功‘金面无敌大法’。这门功夫当真厉害之极,可把一张脸练的厚如城墙,刀枪不入。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功,一见到这林家的‘金面无敌大法’立刻吓得手足发软,头晕目眩。不用交手,便已大败。这位林少爷火候尚浅,但显然已深得其真谛。” 
林少华这才晓得谢琅是在讥讽自己,当下勃然大怒,但心中忌惮谢琅武功,强捺怒火不敢妄动。 
林文初一摇扇子,打个哈哈道:“谢兄,言笑、言笑,想不到数日未见,谢兄还是这般风趣。听说谢兄在湖北一带一举破获‘阴阳极’,小弟当真佩服的紧。” 
话锋一转,接着道:“不知谢兄可曾见到过那姓冷的小子。那王八蛋兀自可恶,在飞雪山庄捣乱,又辱我兄弟,此武林公害,不可不除。威方镖局定不会放过他。” 
林少华听到方才谢琅讥讽自己,又想起脸上的伤,前仇后恨涌上心头,当下也恶狠狠道:“若让本少爷遇见他,定当跺其双手双足,抽他筋皮。在他脸上砍上十七、八刀,叫他……。”话未讲完,一把青森森的大刀忽架在他颈上,只吓得牙齿格格作响,再也讲不下去。 
谢琅剑目龇张,一字字道:“谁若敢动她一根毫毛,先赢了我手中这把刀,取了谢某项上人头。”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雪飘飘一言不发,向外走去,四婢紧紧跟上。谢琅收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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