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是我爹》第79章


上落下神印。图上神符书就的“一元祖气神王”之位光华连闪,神名浮现于至高时光神皇位下。
这就是齐云霄制作此宝的用意所在,神祗落下神印,无疑于签下卖身契。就此此身不由自主,尽落山河位业图主人之手。当然唯一的好处就在于,只要此图无损,即便身死也可无限复活。此图就是齐云霄仿照前世封神榜所制,用于掌控世界诸神。
剩余的五位神主无论愿不愿意都被迫签下了卖身契,等到签名完成,六人恭敬行礼道:“参见神皇至尊”。山河位业图应声蜕变,承接如此大的因果气运,此宝立时就向真器进化。
可出乎齐云霄意料的是,它进化得太快了。记得当初霁月剑花了七年多的时间才晋级成功,可山河位业图……
“不好!”齐云霄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抬手就要打断法宝晋升,可犹豫间又顿住了。就在他犹豫间,一道人影从自行展开的山河位业图上慢慢走出。
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那白如同初雪般明澈洁净,只在衣袍边缘绣有一圈银纹。少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若论美丽,就连雌雄莫辩的孔骊都稍差一筹。孔骊之美妖艳绝伦,而这个少年却充满了神性的光辉。尤其是他的眼睛,慈悲包容,悲悯万物。
“时光神皇!”齐云霄憋出一个词,不要说他小气。任谁费了半天劲儿,结果被人摆了一道,都不会高兴的。他没有马上出手,就算宽容大度了。
少年也是上道,他笑颜如花地拱手道:“多谢主人不杀之恩,再造之德。”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突然出来的这个时光神皇是怎么回事。可齐云霄却是明白的,山河位业图的本质就是时光神皇的神躯。后来不管有意无意,齐云霄写下的至高神位还是时光之神,恰好与他的神位相合。因此种种巧合造就了时光之神的重生。
当然所谓巧合,到底是不是真的巧合就难说了。
不过齐云霄也不忤,他先前没有打断重生,不仅是不愿滥杀,也是有他的把握。他的东西又岂能让它逃离自己的掌控?《大衍三十六诀》还是经得起考验的,便是器灵本身多了一段记忆,也不渝他不认主。
第62章 一吻定情
“主人,诸位神主都已回了神宫,召集属神在我这儿签下了神名。”
齐云霄睁开眼睛,见时光神皇轻袍缓带地进来,禀报神主们的动向。在虞山一战后,齐云霄就留在了虞山神宫。虞山作为天柱,钟天地神秀,自有其神异之处。既然他已是神道之主,那么他选择将神宫建在哪里都是他的自由。
至于山河位业图这个器灵,说是时光神皇重生,倒不如说是神子更确切。据他所说,时光神皇死于仇家之手。那个仇家神通广大,不会任由时光神皇留下后手重生。他虽然拥有时光神皇的部分记忆,但他的本源却是全新的。
齐云霄对他到底是神皇还是神子其实并不在意,横竖他都是他的器灵。不过对那个仇家,齐云霄却是有几分好奇。虞山一战,他亲眼看到元神主的难缠。
时光神皇不仅是先天神祗,更是世界之主,按理应该更难杀死才对。只是云辰传承的记忆有缺,对这个仇家的身份更是毫无印象。
对了,云辰就是齐云霄给器灵所取的名字,毕竟总不能一直‘时光神皇’这么叫着。
“下院可建好了?”
“人族皇朝还算积极,四处搜罗修道的苗子陆续送往下院。下院中的修道资源倒是不担心,唯独教习师傅不够。那些仙道修士被打压得狠了,等闲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辛苦您先一个人教着了。”
这处下院是齐云霄为九霄道宗和重云天阙所建,对于圣地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道统传承。优秀的弟子永远是不嫌多的,为此他还特地将第二元神派去坐镇。可原本只是坐镇的,结果他却不得不包揽所有教学任务,也是心累。
“你去找采波,让采波作为使者去仙道走一趟,想来会有意外的收获。”齐云霄想到采波的来历和她那个死犟的师兄,淡淡吩咐道。
“是”云辰不明所以,但他作为器灵,无条件信奉主人的一应吩咐。点头行礼后,就退下办事去了。
齐云霄一时闲了下来,就不由自主想到了穆瀛桓。穆瀛桓道心重立,本是一件乐事,可齐云霄心中五味杂陈,心乱如麻,委实高兴不起来。
自从两人来到这处世界就一直在忙碌。先是忙着站稳脚跟,除去穆瀛桓的禁锢。后来又忙着他的大计,穆瀛桓的修为。直到如今尘埃落定,齐云霄方才有心思整理思绪。
要说他不明白自己对穆瀛桓的爱慕,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可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呢?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爱了就要在一起,就要大声说出来,就要闹得人尽皆知,鸡犬不宁。
他太清醒,太理智。人人都说他是天生的修道之才,谪仙之资,他从不愿意以此为傲。因为他认为这样的说法把他所有的努力都抹杀了,好像他能成功,就是因为他有个好背景、有个好资质一样。
他不否认他的背景资质让他获益良多,但他也不甘心仅此而已。所以尽管只要他安安心心地呆在门派中就能修为提升,按部就班地成为掌门道尊,他还是选择走出门派,走进真实的、残酷的修真界。
可另一方面,他知道别人没有说错。太上忘情的心境对别人来说可遇而不可求,是终其一生的目标,却是他的本能。他爱穆瀛桓,可他知道两人之间阻隔了太多东西,强行在一起,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徒惹情丝,非要撞个头破血流呢?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和穆瀛桓可以是提携后进的前辈和晚辈,可以是并肩战斗的知己道友,唯独不能是道侣。
所有的爱意都被齐云霄深埋在心底,他在穆瀛桓面前撒娇示弱,维护关心,都仅仅出于晚辈的身份,别无其他。可一朝易地而处,离开了荒天大世界,好像所有的身份阻隔都不存在了一样。
他叫他‘瀛桓’,他挡在他身前,他看着他走上至情至性的道路。终于汹涌的爱意再也封印不了、埋藏不住,它叫嚣着嘶喊着,它急于求得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齐云霄信步走出神宫,他不知道他会得到什么结果,也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答案,他只是想见他。
远远的,齐云霄就听见剑吟风声,他在舞剑。转过玉柱,就是一片宽阔的观景台。只有山崖边一颗高大的青树耸立着,万里云海,重峦叠嶂,一览无余。仿佛又回到了重云天阙的云巅之上,流风回云,独两人而已。
穆瀛桓手持涵光,气贯虹霓。
齐云霄不由自主吟道:“庆云捧拥朝丹阙,瑞气裴回起白烟。精灵灭迹三清剑,风雨腾空一弄琴。剑舞筵前疾似风,剑光腥染点痕斑。匣中宝剑时频吼,怒抽霜剑十洲寒。非是尘中不染尘,焉得物外通无物。共语难兮情兀兀,独自行时轻拂拂。只吞一粒金丹药,飞入青霄更不回。”
随着齐云霄的吟诵,穆瀛桓的剑势时而若雷霆万钧,时而似游龙飞翔。剑光璀灿夺目,万里云海被卷动,起伏震荡。及至收势静立,回身一望,齐云霄再也止不住躁动的心绪。他一步跨出,就到了穆瀛桓面前,一把抱住。
齐云霄已是成年身型,身高七尺,可穆瀛桓还是比他高了近半个头。于是原本气势汹汹的一抱,却生生削弱了气场,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不过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关注这些,穆瀛桓被抱得一怔,感觉环抱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终究轻叹一声,一手回抱住齐云霄,一手抚上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安抚着,抚平了齐云霄所有的犹疑,所有的患得患失。
“我错了吗?”
“心之所向,素履所往。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穆瀛桓的声音还是那样振聋发聩,坚定不移。齐云霄抬起头,直直望着穆瀛桓的眼睛,似要望进他的心底。
那里面一如既往的清澈坦然,却又多了些东西。那是他一直不敢看,不敢问的。原来它早就充盈眼底,好像经年陈酿,越来越醇,越来越无可隐藏。
“瀛桓,我怕我会后悔,后悔毁了你一世清修,后悔毁了两派威名。后悔有朝一日身不由己,最后事与愿违,还有很多很多。”穆瀛桓静静地听着齐云霄的顾虑,没有出声。
他其实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齐云霄想了这么多,丝毫不像一个初尝情滋味的少年人。他有些心疼,云霄被迫以超越所有人的速度飞速成长着。
所有人都欣喜于他的成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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