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秘史》第123章


然自杀,有须公子汗马之劳而得聊城矣!”田单大悦曰:“先生神机妙算,想行必应!”于是,田单使奸细之人入燕,谣言传说陈人,谋反之事。
燕王设朝,群臣闻知百姓谣言陈人谋反,果入奏知燕王。燕王言曰:“朕料此人必反,今此果然”王谓百官曰;“今兵权尽在他手,何计可获此人?”群臣奏曰:“我王可传诏命前去军前,只说秦国动兵,恐来伐燕,令彼星火分兵十万与使,前来保城,若兵分而至燕,我王亲引此兵,一鼓可擒陈人矣!”王曰:“善!”即发使命前去聊城见陈人。陈人接着按读毕,正欲分兵,忽守城军人来报:“今田单引兵攻城!”陈人犹豫不决,欲分兵恐不能制,欲拔兵全还,怕失其城,无奈只得谓使臣曰:“公且先去奏知燕王,待我杀退田单,引兵前。保燕,若分兵,必失此城。”使回将此奏知燕王。燕王惧而言曰:“此跋扈反者已实,既若不反,必然分兵。”又谓群臣曰:“此贼谋反,尔等何计可擒此人?”群臣曰:
“我王休忧,只管收兵,守住险隘,不与粮草,任纵他在聊城反乱,必有能入于燕矣!”王曰:“善!”遂分兵守住各处关隘,不放一卒入燕。却说陈人守城岁余,见城中粮尽,差人去燕王处乞粮,被把隘兵拿住,言曰:“你陈人反燕,又来求粮。”就将使者杀之,只令一卒报与陈人。陈人自谓曰:“吾遭齐人之间矣!”遂闷闷不已。于是,田单令鲁仲连作书曰:
江西逸士鲁仲连,沐浴百拜,致书于大将军麾下,窃闻之,智者不倍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后君。今公行一朝之忿,不顾燕王之无臣,非忠也。杀身亡聊城,而威不信于齐,非勇也。功废名灭,后世无称,非智也。故智者不再计,勇士不怯死。今死生荣辱,尊卑贵贱,此其一时也。愿公之谋计,而无与俗同也。且楚攻南阳,魏攻平陆,齐无南面之心,以为亡南阳之害。不若得济北之利,故定计而坚守之。今秦人下兵,魏不敢东面。横秦之势,合则楚国之形危,且弃南阳,断右壤,存济北计必为之。今楚魏交退,燕救不至,齐无天下之规,与聊城共据。期年之敝,即臣见公之不能得也。齐必决之聊城,公无再计。彼燕国大乱。君臣过计,上天子迷惑,复以十万之众,五折於外,以万乘之国,被围于赵壤,削主因为天下戮。笑公闻之乎。今燕王方寒心独立,大臣不足恃,国敝祸多,民无所归心,今公又以聊城之民,距全齐之兵,期年不解,是墨翟这守也。食人炊骨,士无反北之心,是孙膑吴起之兵也,能已见于天下矣!故为公计,不如罢兵休士,全车甲归报燕王,燕王必喜,士氏见公,如见父母,交游攘臂而议於世,功业可明,上辅孤主,以制群臣,下养百姓,以资说士。矫国革俗天下,功名可立也。意者亦捐燕弃世,东游于齐乎。请裂地定封,富比陶卫,世世称寡,与齐名久存,此说一计也。二者显名厚实也,愿公孰计而审处,一也。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昔管钟射桓公中钩篡也,遗公子纠而不能死怯也。束缚桎梏辱身也。此三行者,乡里不道也,世主不臣也。使管仲穷抑幽,囚而不出,惭耻而不出,穷年没齿,不免为辱人践行矣。然管子拜三行之过,据齐国之政,一匡天下,九合诸侯,为五霸首,名高天下,光照邻国。曹沫为鲁君将,三战三北,而丧地千里,使曹子之足不离阵,计不顾后出必死而不生,则不免为败军擒将,曹子以败军擒非勇也,功废名灭。后世无称,非智也。故去三壮之耻,退而与君计也。子以为曹齐桓公,有天下朝诸侯,曹子以一剑之任,劫桓公于坛位之上,颜色不变,而辞气不悖,三战之所丧,一朝而反之,天下震动惊骇,威信吴楚,传名后世。若此二公者,非不能行小节死小耻也,以为杀身绝世功名不立非智也。故去忿恚之心,而成终身之名。除感忿之耻,而立累世之功。故业与三王为争,名与天壤相敝也。公其图之。
仲连将书缚于箭矢上,射城上,高叫曰:“吾乃逸士鲁仲连,为陈将军之利害,自来上言也!”言罢,将箭射上去。却说燕陈人拆书读罢!自言曰:“吾该休矣!”陈人乃泣三日,谓军民曰:
“非我不尽忠也!燕王信谗,使我有国难奔,有死难逃!”言罢,自杀而亡,城中自乱。于是,田单引兵杀入城去,定乱安民。令裨将守聊城,自引兵还齐。齐王大喜,曰:“是卿之功也!”单曰:
“非臣之功,若无鲁仲连画策为书,安能复得聊城?”王曰:“仲连安在?朕必以重爵封之!”单曰:“今在午门外,不敢擅进!”
由此令人去宣,不一时仲连入朝,山呼礼毕。王曰:“取聊城乃卿之功也!封卿为上大夫,食爵一邑。”仲连奏曰;“吾与其富贵而诎于人,吾宁甘贫贱而轻世肆志焉!”遂不受爵,逃之海上隐居。
丽泉有诗赞仲连曰: 
载质皇皇虑失时,齐时胡独宦情微, 
曾声大义师侯国,耻见咸阳作帝畿。 
高蹈沧溟言果践,清风兰雪咏偏宜。 
胜燕未几歌松柏,莫怪先生早识机。
欲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明)余邵鱼 著
第一○八回 庄襄王发兵征赵 平原君合纵干楚
却说秦王。因吕不韦救己之功,以不韦为相国,封文信侯。此时,东周君又恨秦王,乃与虢国合纵,诸侯谋伐秦,事败,秦王使吕不韦率师前去,又迁东周君于阳人,尽收其兵权而回周,遂绝不嗣。秦庄襄王癸丑二年,秦王谓群臣曰:“朕今国富兵强,欲伐赵国,卿意如何?”群臣对曰:“陛下圣意不错,且举兵伐赵。”秦王即宣武安君至殿,命其领兵去征。武安君曰:“邯鄣实未易攻,且诸侯救援日至,怨秦日久矣!今秦欲破长平军而秦卒死者过半,国内空虚,远绝山河而争人国都,赵应其内,诸侯攻其外,破秦军必矣!今臣身染微恙,恐负王命,候待秋高马肥,臣略康健,即行也!”秦王武安君辞病不行,遂以王龁为领兵元帅,章邯、王翦为左右将军,领兵二十万,前伐赵。
于是,二将领兵分为五队而行,不一日行至赵地,赵之郡邑,咸莫敢当,望风归降,于是,兵不血刃,取得三十七城。军至太原,太原郡守纳降,章邯人城安民,军兵屯于城。却说赵王升殿,群臣奏曰:“今秦遣章邯为将,取赵之邑三十七城,目今军马中定太原!”赵王大惧,言曰:“此事奈何?”蔺相如曰:“臣有一计可保!”王曰:“何计可保?”相如曰:“为今之计,莫若深沟高垒,分兵守住险地,彼必不能进也!然后发使往众诸侯处求救,待其师老粮尽,然后以奇兵击之必胜!”赵王分兵守拒险隘,不与之战。
次日,赵王宣平原君赵胜至,命其求救,合地楚、魏,约退秦兵。平原君与食客门下有勇力文武备具者二十人共偕,平原君曰:
“使文能取胜则善矣!文不能取胜则歃血于华屋之下,必得定纵而归。”得十九余无可取者。门下有毛遂者,自荐于平原君曰:“今少一人,愿君即以遂备员而行。”时,平原群谓毛遂曰:“夫贤士之处世也,譬如锥之处囊中,其末立现。今先生处胜之门下三年左右,未有所称颂,胜未闻也!先生当自详也。”毛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使遂早得处囊中,乃脱颖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
平原君乃以备员十九相与鄙笑之。
言讫,平原君自与十群众辞王至楚,楚王迎之,入内坐定,平原君与十九人与楚王议论合纵,毛遂拔剑历阶而立,谓平原君曰:
“纵之利害,两言而决耳!今日出而言纵,日中不决何也?”时,楚王见毛遂按剑而上,叱之曰:“客何为者也?”遂听说按剑而前曰:“王之所以叱遂者,以楚国之众也。今十步之内,王不得恃楚国之众也,王之命悬于遂手,吾君前叱者何也?且遂闻汤以七十里之地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地而臣诸侯,岂其士卒众多哉?以能据其势而奋其威也!今楚地方三千里,持戟百万,以楚之强,天下弗能当!白起小竖子耳!率数万之众,兴师以与之战,一战而举鄢、郢,再战而烧夷陵,三战而辱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而赵之所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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