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别柳》第13章


置累肌?br /> “蒋哥哥!姐姐!”柳穆雨飞奔而出,扑到蒋无垠身上,顺势牵起了柳穆烟的手,笑得很是幸福:“你们怎的回来了?”现在这个时辰应当在学堂才是。
“听闻江大侠来了,特地向夫子告了半日假。”蒋无垠宠溺地摸着她脑袋,任由她挂在身上。
柳穆烟可不许她这么无礼,将她扯开,不知是看到了身后追来的人,神色有些许难看:“走罢,爹爹叫咱们去前厅呢。”
墨如韵见二人出现,自退到一旁,便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待走得远些了,柳穆烟才责备似的点点她的脑袋:“叫你不要理那女人,偏不听。”
“可是你跟蒋哥哥都去学堂了,没人陪我玩。”柳穆雨也很可怜,小脸皱在一起,姐姐和蒋哥哥平日去学堂念书,晚上才回来,根本没时间陪她玩,闲着无事时,她总跑到叶伯伯书房缠他教武功,开始时还好些,现在叶伯伯也是不耐烦了,净教些简单的武功,要求她熟读一本经文才肯教,着实无趣,如此算下来也只有二娘陪她玩了:“再说了,二娘待我挺好的。”
“好好好,就她待你好。”柳穆烟怒道。
见她真的生气,柳穆雨忙拉了拉蒋无垠的衣袖,后者自然懂得她的意思,轻声安慰:“不久后她也上学堂了,你看紧些便是。”
柳穆雨连连点头,大大眼睛笑成了月牙,柳穆烟也拿她没法子,捏捏她鼻子才作罢。
“蒋哥哥,快给我说说学堂的趣事。”
“好。”
前厅——
一群人相迎进门,各自落座,丫鬟捧上刚沏的茶、糕点便默默退下。
“二哥,淮河一别竟是五年了,一切可好?”身着褐色朴素长袍的男子叹息道,只见他剑眉星目,落落君子,素衣长袍穿在他身上,倒衬得他气质不凡。
坐在他身边的男子一身白衣,青丝仅用发带随意束住,生得俊眉朗目,高贵丹凤眼温和含笑:“有劳三弟挂心了,我一切都好,这几年游历四方甚是挂念你与大哥,此次路过丰都便回来瞧瞧。”
“好!好!”柳易天很是高兴,侧见旁下蓝衣男子,年约二十,生得很是俊美,一袭蓝衣加身,绣以金丝纹边,更显得雍容华贵,衬得气质不凡,疑惑道:“还未请教这位兄台是?” 
“我这朋友啊,也是商人,不久前在淮河交界认识的,听闻我要去柳府,便一道来了。”江柏大方落落介绍,蓝衣男子听此言,起身拱手抱拳:
“在下周瑾,在淮河有间小小的布坊,柳家名满天下,有幸来此讨教一二。”
“柳某一介粗人,哪有什么经商之道。”柳易天客气回礼,笑道:“平时家业都是蒋洛打理,周兄来得不巧,今日他出门去了,若不嫌弃,且先住下,待他回来定安排你二人相见。”
“有贵府招待是周某的荣幸,怎会嫌弃。”周瑾落座。
“贤弟。”只听见爽朗大笑,已有一人进门,只见此人身着玉色长袍,玉带束腰,头戴儒帽,俨然风度翩翩的君子。
“叶伯伯!爹爹!”身穿淡黄衣裙的小身影开心地跳入门槛,虽冲着玉袍男子笑着,却扑到了柳易天怀里,咯咯笑着,毫不顾忌朝他吐了吐舌头,哼!谁让他老是不教她武功,老说女子要大家闺秀的。
“就你淘气。”叶书祁无可奈何摇头,却丝毫没有责怪之意。
随后二人进门,简单行礼问候,便也退至一旁静坐。
“小丫头都这般大了,能嫁人了。”江柏打趣道,
“可不是嘛。”叶书祁见江柏身边默默坐着一位小男孩,亦是一身白衣,脸蛋白皙如雪,清秀粉嫩,活像娇羞地小姑娘,戏谑道:“丫头,你小夫君都来接你了,收拾收拾随他走了罢。”说完,便也挨他身边坐下。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此时白皙的脸已变得红彤彤,头埋得更低,柳穆雨侧头瞪他,不明他为何不看自己,一时郁结,跑去拖着他出了前厅,远远抛开了众人的调笑声,将他带到假山角落,双手叉腰,野蛮的嘟起了嘴:“我不会嫁给你的。”
“哦。”江沫然低头小声道。
“我要与爹爹说,退了这一门亲事。”
“嗯。”
“你也要与江伯伯道明退亲的事。”
“嗯。”
这么轻易答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见他低头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不禁恼了:“你抬头!”
他果真听话抬起头来,双眼闪躲不敢与她对视,柳穆雨怒气冲冲靠近,大大的眼睛上下审视着他,忽见他腰间别着一颗珠子,灵机一动,将它抢了过来,欢乐地把玩着。
江沫然表情并无太大的变化,淡淡而笑:“你若喜欢,就送予你罢。”说完,不禁低头掩去脸颊的微红。
“真的?”柳穆雨愣住,原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生气,没想到这么轻易就送人了,顿时没了兴致,随意一丢:“我又不喜欢了。”
江沫然惋惜地看着漫漫绿草,欲言又止,小脸不禁有些失落,嘴里还是淡淡应了声:“哦。”
“你会武功吗?”柳穆雨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会、会一些。”
“那我们切磋切磋吧。”柳穆雨大喜。
“不,爹爹不许我欺负女孩子的。”江沫然窘迫。
“那江伯伯许不许女孩子欺负你啊?”
“······”
☆、第十八章 回忆篇下篇
十五年前——
江家一住便是半月,直到蒋洛在镇上找了处宅子,江柏才携着依依不舍的江沫然离去。
这些日子江沫然住在府上,完完全全沦落到她的玩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争不过时脸红得似苹果,惯得柳穆雨不安分的性子愈来愈放肆,这不,自江大公子搬去江府后,柳小姐日日消沉,无精打采。
柳穆雨靠在房梁上打着哈欠,无聊得晃着双腿,叶书祁端坐在书案旁,手执墨笔,在白纸上肆意挥毫。
忽的,头顶上飞来一物,快而狠,叶书祁头也不抬,甩袖抓在手里,惊觉此物异样便松开了手,只见蟑螂掉在墨水中,挣扎几下,慌忙滚着白纸逃了,一副优雅的山水画便也毁了。
叶书祁好气又好笑,搁下笔,看着梁上女子,无奈道:“小丫头,你若是闲着无事,何不去折磨折磨你爹?”
柳穆雨双手环抱,稚嫩的脸蛋深深思考:“今早爹爹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何不去找你的小夫君?”叶书祁正色道。
听此,柳穆雨似乎更是生气了,努着嘴,冷笑:“他每次都让我,无趣!”说罢,大大的眼睛明亮,纵身跃下,向他跑去,咧开嘴笑道:“叶伯伯,不如你教我一招,好教那胆小鬼打不赢我!”
叶书祁侧身躲开,摇摇头:“你资质太差,若收你为徒,天下人会笑话我的。”
“你说学会《诗经》便收我为徒的!”柳穆雨扯着脖子喊,似乎十分委屈:“你都收姐姐做徒弟了,就知道每日欺负我!”
叶书祁一本正经:“你姐姐用一个时辰便可背下来,你这丫头用整整一日,这莫不是资质差?”
“······”柳穆雨哽住,姐姐正是上学堂年纪,有夫子教授,而她连字也不识得半个,用一日背下来已是极限,哪知这老头日日以此笑话,着实可恶。
思及此,柳穆雨勾唇一笑,手持毛笔沾墨随意撒去,哈哈大笑:“不如这样罢,我若能追上你,就收我为徒了。”说罢,身形跃去。
叶书祁顾着躲去墨水之祸,不料柳穆雨已扑到眼前,慌忙侧身躲开,旋即已到门口,回首:“好丫头,若你能沾上我一分,老子拜你为师!”
柳穆雨果然鼓足力气去追,可她到门口时,他已不见踪影。
跺脚,作罢。
叶书祁怎么也想不到,正因这句话,从此过上了非人的逃亡生活,用膳时、沐浴时、甚至闲时在凉亭小憩时,那丫头双手沾着墨水不分昼夜随时出现,折磨得他痛苦万分,恰巧遇上友人南下参佛,便也随他走了。
柳穆雨百般无聊躺在屋顶上,看着满满月色,掏出自己学着二娘所教的女红绣的钱袋,布料是极好的,可歪歪斜斜的图案实在是乱作一团,看着看着便觉心气不顺,丢弃一旁。
“柳郎,我随你去罢,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墨如韵扯着柳易天的衣袂,温柔细婉的声音哀求道。
“不可!”柳易天怒喝,皱眉:“你有身孕在身,不可轻举妄动,你带雨儿烟儿先走。大哥会赶来接应。”
墨如韵含泪摇头,死死抓着他,她知道,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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