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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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萧桐还在睡。
孟清浅在床头坐下,视线从他乌黑凌乱的发丝慢慢下移,到浓密的剑眉,到紧闭着的、还印着眼皮褶皱痕迹的双眼,再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微微上扬的嘴角……
她用手托着腮,认真的想:他到底梦见了什么呢?能让他这样一个平日里很少笑的人忍不住唇角上扬。
她还记得,上一次这么看着他的时候,是新婚之夜。她其实并不喜欢红色,尤其是男子穿红色,她总觉得太张扬、太妖媚了。所以当时萧桐一身大红袍,掀开喜帕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看到一张俗不可耐的脸的准备,不想他穿着大红的新郎倌服,却是那样的英俊潇洒,面冠如玉。
当时她就想,他一定是天下最好看的人,比二表哥这样刀口舔血的英雄还要好看。
只可惜,他好像不喜欢她。
其实这也正常。她和萧桐之间,根本就是一场政治联姻,他这么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想来心里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了吧?却偏生歪打正着,成了两国之间纵横捭阖的牺牲品。如果换了别人,甚至可能会恨她破坏了他原本的大好姻缘。但幸好,他也是一个心系天下、爱憎分明、光风霁月的君子,流觞宴上又见识了他文采斐然,书法更是一绝。简直就像小时候话本里看过的翩翩少年郎,浊世佳公子。她当时就在想,这样一个男子,喜欢的会是怎样的人呢?
当见到乐儿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了。原来萧桐喜欢的姑娘,是这个样子的——心地善良,落落大方,就像初升的太阳,还没来得及被世间的浊气污染。这样的单纯和美好,她曾经也有过,可当姐姐去世的那一天,这些,也都随姐姐的芳魂而去了。
慢慢的,她也喜欢上了乐儿这个天真活泼的姑娘,忍不住想亲近她,保护她,就像保护着曾经的自己一样。
当知道乐儿死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如刀绞,忍不住泪流满面。可她知道,萧桐的心更痛。他甚至不能像她一样趴在别人的怀里大哭一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一个离去。她真的很心疼。
萧桐,你说如果我们都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流觞宴上的初遇,也不带任何的政治色彩,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忽然张开了,一开一合发出熟悉的声音,孟清浅吓了一跳,从床边弹了下来。
“我……我再想你怎么变得这么懒了,一觉睡醒天都黑了。”
萧桐看了看外面,还真是。
“快吃东西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孟清浅把他的那碗炒青稞端了过来,顺手摸了摸碗边,尚有余温。
她把碗递给萧桐,刻意不去告诉他北疆人手抓食物的习俗,想等着看他笑话。不料萧桐自然地接过了碗,用没被绷带包住的手指抓着食物习以为常地吃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北疆人吃东西都是用手抓啊?”孟清浅惊讶地问。
萧桐挑眉:“我可是跟苗国人打过仗的,你说呢?”
孟清浅撇了撇嘴,敢情就她一个井底之蛙。
即使用手抓,萧桐还是吃出了一种天潢贵胄的优雅之感,他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道:“其实我到是会几句苗语,但很有限,如今我们身在北疆,还是要趁着在这山村里与世无争的时候把苗语学起来,将来戒严解除了,我们也方便从城中取道去幽州。”
孟清浅点了点头,可是一想着要学习大爷大娘口中的天书,顿时就头昏脑涨的,感觉比小时候被父皇逼着读书还要困难。
大概是她脸上的痛苦太明显了,萧桐忍不住开口道:“实在学不会也不要紧,我怎么说也懂一点点皮毛,若我学会了,你在一旁不开口便是了。”
“出了萧关之后,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对我格外的好。”孟清浅一个没忍住,把实话说了出来。
萧桐愣了愣,言语间带了几分小心翼翼:“我之前对你,很不好么?”
“不是不是,”孟清浅慌忙摆手:“只是觉得,不亲近,不像夫妻。”
“你心里的夫妻,应该是怎么相处呢?”
孟清浅想了想:“我的心里的夫妻啊,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得一心人,归隐山林,诗酒书画,裘马轻狂。”
他笑了笑:“话本里都是虚构的,你再具体点说说。”
她忍不住再次用手托腮,想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晶亮晶亮的:“我想到了,就像黄梅戏里唱的那样!”
她说得一时兴起,竟然捻起了兰花指唱了起来:“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呐啊……”
萧桐忍不住轻笑出声:“说就说吧,你还唱上了。”
孟清浅挑眉:“我唱的不好么?”黄梅戏流传于南国已久,是她最拿手的曲调了,连姐姐都自愧不如。
萧桐微微垂眸,脸上映着高挂屋内的火炉,似有红晕:“很好听。”
如愿得到了夸奖的孟清浅公主开心地笑了起来。
印象中的孟清浅总是规行矩步,满腹诗书,识大体,懂礼仪,算是一个标准的皇家公主,可今天的孟清浅格外不一样,似乎更活泼开朗了。萧桐总觉得,这才是真的她。
“听你这有模有样的唱腔,到不像临时练的。”萧桐道。
“才不是临时呢,我从小就爱听黄梅戏,背书背不下来了,就把书里的内容当成戏词,用黄梅戏唱,不一会儿就背了下来。”孟清浅得意地道。
“哦?”萧桐挑眉:“我们孟大才女也有背书背不下来的时候?”
“当然啦。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的,爱医书爱骑马爱学武功,动不动就离宫偷跑出去玩,父皇和姐姐都拿我没办法,每次都得二表哥把我抓回去。”
萧桐想起雪霏曾说过孟清浅活泼开朗,这到跟她现在描述的性格很像,不过萧桐又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总觉得她说的跟他认识的不是同一个孟清浅。
看出他的疑惑,她立刻解释:“小时候我真的很调皮,对诗词歌赋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没办法啊,我是一国公主,父皇又没有儿子,我身上的责任就更重了。”说着她低下头,声音也低沉起来:“尤其是姐姐死了以后。”
“抱歉,我无意揭你的伤疤。”
孟清浅颇为豪迈地摆了摆手:“没事。”
萧桐看了她的动作忍不住轻笑:原来真正的她是这个样子的,还真是跟以前的孟清浅公主有着天渊之别。
“你小时候呢?也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孟清浅问完就觉得形容的不对,也许以前他真的不苟言笑,喜欢垂着眸子掩饰自己的情绪,可从萧关逃难至今,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读书,反而不喜欢练武,总觉得舞刀弄剑的没什么意思,不若练练书法,读些史书更让人充实。小时候我最喜欢跟比我大的皇子甚至太傅辩论,每当我引经据典,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五体投地的时候,就觉得格外的自豪。”
孟清浅轻笑:“看不出你小时候还挺狂的嘛。”
“嗳,这可不叫狂,”萧桐颇为得意地道,只恨此刻自己手中少了一把折扇:“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孟清浅想起,金玉楼的刘掌柜也曾说过,三皇子萧桐是个传奇的人物,三岁识千字,五岁背文词,七岁就能成诗。可看着他颇为得意的样子,她却偏偏不想夸奖他,挑眉道:“那我们才华横溢的三皇子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沉默寡言,韬光养晦的样子的?”
孟清浅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萧桐九岁时遭逢巨变,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时忘形,没想到这事,如今再要收回刚才的话,却是不可能的了。
比之她的紧张,萧桐却很坦然:“我生身母亲遭逢的变故,你应该听说过。”
孟清浅点了点头,有些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萧桐微微一笑,连带着她也稍稍放松了些:“是母妃执意要我习武的,她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学了武功,上可以保家卫国,下可以有益自身。我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听母妃的话认真学了。遭逢变故之后,我更加清楚的明白,只有手中执剑,才能保护至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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