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历史》第40章


743年所做的,他是通过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做到的。在方程唯一的形式中,我们再次从语法能够产生深刻理解的力量中获得乐趣(就像宗教,必须修修补补完善自己)。
对牛顿第二运动定律而言,它说明的是,使物体运动的力等于物体的质量乘以它的加速度:
F=ma
这将三个量放入相互定义的怪圈之中。使分析这些力变得极端困难。达朗贝尔仅仅是改写了牛顿的方程,就非常有效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写作:
F-ma=0
然后将‘-ma’本身看作一个力,‘惯性力’:
I=-ma
所以我们得到
F+I=0
但是,力F和I的和产生了平衡:由此动态转化为静态。当然,包含有特定的力和“惯性力”的方程仍有待解出——但他们现在可以按照相似的平衡问题的方式和有利之处来理解。
如果在分析时加上外加的力和惯性力,达朗贝尔的理论就变成:任何受力系统都处于平衡态。这一理论具有复式簿记的特征:通过一点小技巧,就能达到零平衡。魔术师的助手有其他助手帮助他们。
你可以正确地说出守恒法则,就像说出达朗贝尔的理论一样,这是事物间的相互关系而不是确实位于此处的事物本身。由此,二者都不是法则所涉及的零。在这一章开始时,我们所提到的实际粒子,不仅在被看作粒子的事物中,而且在其它事物之中,也是实际意义上的:物理学家更多地把他们看作数学上的隐喻,能够帮助构思和计算,与微积分学中的微分非常相似,它能够帮助计算曲线斜率,一旦计算结束,它就消失了。莱布尼兹说:只有个体是真实存在的,个体间的联系都完全属于思想范畴。我们应该修正他的说法吗?我们如果将零看作一种处于思想和物质之间的相互联系,就可以使思想和物质都得到解释,并且都具有真实性。确实,这就是为什么渺小的数字零,总是活跃在我们生活中各种事物周围的原因。
例如,温度计上有零:华氏(Fahrenheit)在成为标度之前是一个人的名字。他选择了零作为冰盐混合物所能达到的最低温度。雷内·德·列氏(列式温度计发明者)——在他还没有研究鸟巢的种类或者证明绳子的强度小于其各股强度之和的时候——通过辩论使零成为水的凝固点。安德斯·摄氏(Anders celsius)在拉普兰观察到了北极光——这一位置恰好帮助他设计出了摄氏温度计的零。威廉·汤姆斯,罗德·开尔文,在83年的生命岁月中,一直不停地标定计量单位,最终将零度设为运动停止的温度。
人为万物的尺度。就像全世界所有船只的吃水线,它通过显示安全和危险装载的水平面来挽救船员的生命:当塞缪尔·普利姆索尔(Samuel Plimsoll)挥拳打在迪斯雷利(Disraeli)的脸上,并叫来和他一类的议会反面人物,将可能是声名狼藉的“棺材船”成为非法船只的海报倾入大海的时候,他几乎倾覆了自己的命运。午夜、子午线及所有的度量标度,都是按照一些边界制定的,我们几乎相信这些边界的存在。但是,这些标度却没有显示出它们发明者的个性。
是否仍存在这样一张理论的面纱呢?零,使其出现漏洞。它并不像宇宙一样遥远,然而已足够远,只能像计算外部空间的事物一样计算它。我们会时不时地陷入笛卡尔的空想之中,在这里我们与自己的身体相遇,我们就像是自己身体的搬运工:闲散的头脑中习惯性的思维模式。专业运动员经常以一种奇怪的、第三人称的方式谈起他们取得的成就:用球拍、球和手套来评价胳膊和腿的能力。
我们经常不能完全品味出运动员们每天的训练,例如:投球和跳起投球;伸长手臂接到高压球并俯身准备还击;撑竿跳时轻松的克服重力作用;俯身在冰一样平滑的曲面上并直立起身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卓越技巧。像猫一样,他们是有杰出表现的天才:一种我们在舞蹈或者旋转中所逐渐意识到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在每天的几千个动作中是体会不到的。身体中的零就像机器的轴心。你仅仅需要回想一下恐高时恶心的时刻或读到关于人们遭受耳内失衡和灾难性地失去方位感的书籍的时候,就会意识到,零是多么不经意又是多么重要地使我们的各种感觉不至于偏离航线。
像我们偶然看到的零中间有一点(θ),在思想中,存在这样的一个零吗?它不同于身体中的零,并且使上述符号(θ)产生。没有任何事物比平衡更接近,也许,正位于帕斯卡无限球的中心。这个球无所不在:因为我们确切的知道我们的球是独一无二的中心。我们将它叫做“我”并猜测——在一定程度上,只有运用想象力才能理解——当我们用“我”表示我们时,其他人也通过“我”来表示他们自己。并意识到,他们说到“我”的方式与我们相同。与此同时,这显然将我们与世界联系起来。
我们所适应的是一个从未解释过的、似是而非的理论。所以,当歌手开始练习音阶时,总以为“1(doh)”就是“c”调。当他了解到,在另一种习惯做法中,“1”实际上是任何调的第一个音符时,仍然认为“1”就是“c”调,“我”恰好仅仅属于我们。这样,就违反了“1”可变的原则,并且不加分析地使用了人称代词。也许,我们从未尝试做过比将这些陌生的用法翻译为我们自己的、恰当的语言之外更多的事。
而且,这些自我的零,因为它们不能被感官所感知,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它们不存在吗?如果这种认识是对的,那么我们真正理解它了吗?零也许是特定的时刻;也许是眼前一闪而过的物体;也许是倾斜的光线中恐惧的阴影,却从未与蛇有关
呼吸并不急促
零却已经无情地揭露了真相
危险使我们了解到我们拥有一些珍贵的东西——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我们拥有自己不能解读的预言。就像希腊的信使,他们携带着缠在一根木棍上写满字的细长丝带。只有当信的各个部分重新全部收集到收信人手中并重新缠在木棍上的时候,信的内容才有意义。
第四部分 有蜘蛛的浴室第33节 有蜘蛛的浴室
零既不是负数也不是正数,而是这两个王国之间最狭窄的禁地。然而,我们惯于分析的思想,曾经急于看到这张中性面孔的符号,现在抓住它空的含义了解了它的能力和前兆。首先,我们寻求当期望最坏时,它是什么样子——在下一章中,我们可以看到同一个空的是如何显示良性的。
在中世纪,你知道零是怎样被看作魔鬼的工作或者魔鬼本身——伟大的价值删略者。多么容易想象,你把自己当作一个废物、不中用的人一脚踢开。苏丹·阿卜杜拉·哈密德二世(Sultan Abdul Hamid the Second),恐怖的19世纪亚美尼亚(Armenian)大屠杀的作恶者,据说,他让检查员从流入他的王国的化学课本中删去任何涉及H2O的部分,以便确信这个符号仅仅用来代表“哈密德二世就是零!”抛弃那些我们拒绝接受的东西也是很容易的,诸如那些纯粹的零,黑洞里的所有物质,个人的记忆,这些东西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心椭圆似乎代表匿名,反映我们害怕与他人——或与任何一个人——或与世界没有差别:“……超过并不留踪迹,” 威廉·麦克菲(William McFee)在《大海的随意》(Casuals of the Sea)中曾经这么写过(它自己留下极少的踪迹;在我看来,仅仅留下的是他在学校做实验时样品台上倾斜玻璃发出的微光的颜色)。
它产生多少个被你遇到并戏弄的零:现在不能叫出名字的老年鉴中那些面孔,看不出任何特征的陈旧住址名册中的那些名字。它们汇集成一团,有时你喜欢作为一个单纯的观众挤进其中——直到冷静的思考来自你自己的名字,你的名字写在放在墙角抽屉里面的那个破烂的地址名册里面,并且还没有被认可。
像零一样生活:多余的人、没品质的人、象亨利·詹姆士(Henry James)的约翰·马凯(John Marcher)这样的人,生死关头已经没有生的愿望,认识这个道理时已经太晚了,他们对热情无动于衷:这种情形经常出现在我们的幻想和事实中,如日本社会的工薪阶层、公司职员、我们办公室中可以互换的角色,他们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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