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拳》第5章


吹母敌似薅鹕叫愫透狄唤!?br /> “娘,咱们在这深山野岭里呆了二年了,一个人都没有,我都快闷死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去呀?”皮肤黝黑的傅一剑面带忧伤地望着母亲道。“傻孩子,仇人就是认为咱们会远走高飞,却没想到咱们就躲藏在这深山老林里。你武功尚未练成,现在下山去,万一被仇人发现,如何是他们对手?白送了性命你怎么跟你爹保仇?”金山秀眼含怒光,口气柔和中挟带着生硬,不容儿子再说此没骨气的话。傅一剑欲言又止,想着父亲的血海深仇,心中不由又坚定了苦熬下去的决心。金山秀道:“傅家剑法非十年苦练不成,你根基尚这般幼浅,就这样没有耐力!别忘了,你在爷爷临终前说过什么?”傅一剑低下头,字字念道:“练成傅家剑法,为爹报仇雪恨!”金山秀戚切地说道:“剑儿,你可要记住了,父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枉为人儿!只有你早日练成傅家剑法,手刃恶人元震仪,咱娘俩才能得以重见天日,你明白吗?”傅一剑赶紧跪下道:“娘,孩儿知错了!孩儿一定听你的话,再苦再累都要努力练成傅家剑法。”金山秀粗糙的脸庞露出些浅显的笑容:“这娘就放心了,快起来吧,粥都凉掉了。”“嗯”,傅一剑端起半碗薄粥一仰而尽。
晚间,山风微拂,鸟虫声不绝于耳。傅一剑坐在松子油灯前,捧着《傅家剑法》剑谱,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在世时练剑的情景。从他懂事起,只要父亲在家,练剑时总是让他坐在一旁观看,傅家剑法的一招一式仿佛还厉厉在目。父亲旋转连绵的身影,舞起一团剑气,仿如龙玄虎威,起伏跌宕。往来飘忽,刚柔并进,一气阿成。傅一剑突然眼睛一亮,只觉一股剑光临面而来,不由猛地站起,“对,就让爹教我剑法。”
原来傅一剑八岁开始练武,但那时,父亲教他的都是一些基本的武功底子与简易的吐纳心法,还未正式传授傅家剑法。这两年之中,傅一剑只能依据剑谱,在母亲的讲解下领悟剑谱,练习剑法,进度较慢。他从土坯墙上抽出一柄剑,亮了亮,那是一柄三尺三寸长的普通利剑。这柄剑还是一年前母亲按爷爷所嘱,偷偷下山取回来的。傅一剑视如珍宝,倍加爱惜。平日练剑都用木剑,不肯轻易一用。现在想来,要练真功夫,得用真家伙才能事半功倍。
傅一剑走出庐外,持剑在手,借月光一招起式,脑海中父亲的影像手握宝剑开始指引着他。傅一剑顿觉豁然开朗,招招式式,比平日领悟不少。仿佛无师自通一般,行云流水,畅快淋漓。傅一剑心头暗喜,只可惜他内力不济,剑法的威力只有三四成。十八诀中的抽,带,格,刺,点,崩,搅,压,劈,截,托,捧,钻,拆,挂等剑势有形无位,步法欠缺稳健,身法也不够灵敏。看来练成傅家剑法,一定要先修好内功。这就是父亲在世时为何早早让自己修炼内功心法的缘由了。思至于此,傅一剑收剑归鞘,翻到剑谱心法部分,开始潜心研究起来。
练内功不仅异常辛苦,更考验人的意志,忍耐度和心性。傅一剑在十岁时已经是认识了经络,熟悉了穴位,原来练习简易功法小成也有八个年头了,有了一定的根基。现在每日从不间断的严加苦练,旁有母亲的督促与指点,功力日有长进,剑法亦渐渐变得心应手,水到渠成……
春风几秋月,
日升月又移。
山中无甲子,
寒尽不知岁。
转瞬又是六年逝去。
还是那把普通利剑,异样锋芒足以叫人胆战心寒,仿佛隐含一股巨大的力量可以石破天惊。握剑的壮儿身高五尺,粗眉大眼。穿葛麻短褂,透着英雄气概。一望便知他内力深厚,武艺不俗。果然,锋芒划处,一招“开天劈地”,身影疾射而出,分上下两路,势如破竹。呼地腾空而起,如泰山压顶,“嗖嗖”两声,一棵碗大松树竟一分为三。
“剑儿”,年近半百的金山秀两鬓斑白,步态却依然稳健,正朝山上走来。“娘!”傅一剑跑下几步,将母亲接上山顶。“娘,我练成了,我练成傅家剑法了!”傅一剑兴奋不已,像个顽童似的让母亲目睹自己方才斩断的松树。“好,总算是十年磨一剑哪!”金山秀喜不自禁,老泪纵横,不住地点着头。
数日后,傅一剑娘儿俩收拾了几样衣物,弃庐户家什不顾,径而跋涉下山。正是: 深山野居无人问,修得十年功夫身。 
五:剑拳出世
金山秀和傅一剑娘儿俩在一个叫集容镇的郊边落住下来。十载光阴,竟是物变人非,百事不识,众民亦道是远地投奔而来者。那日,正是九月初,待安顿妥当,傅一剑便背负行囊,在母亲千般挂肠,万般叮嘱之中,踏上吉凶难卜的报仇雪恨之路。傅一剑跪下道:“娘,您不必担心,等我找到那元震仪,为爹报了仇,就回来伺奉娘一辈子,永远不离开娘!”“剑儿,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娘就在这儿等你回来!”金山秀泣不成声,依依不舍。母子俩本相依为命,今日一别,便是生死分离,怎不叫人肝肠寸断!傅一剑拜别母亲,含泪而去。
然而,让傅一剑没想到的是,当他找到仇人元震仪时,却只是他的一堆坟茔。原来元震仪在半年前已战死江湖,遂了恶报。傅一剑为自己不能早些下山,亲手为父报仇而懊恨不已,竟要断指祭父,以谢不孝之罪。正当他举剑之际,恰遇一老者拦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削指谢罪,岂非罪上加罪?”傅一剑闻言,悲从中来,弃剑长叹哭道:
“爹,孩儿不孝,无法为您亲手血刃仇人!孩儿练剑何用啊?”老者被傅一剑的一片赤子孝心感动,劝慰道:“仇家已死,本是大快人心之事。你又何必求全责备?但不知你是与何人有深仇大恨,肯否讲于老朽听听?”傅一剑见老者慈眉善目,甚有同情之心。便点头站起身来,将八年前那一夜的血海深仇讲述一遍。那老者听罢,因问道:“你爹可是叫傅兴的?”傅一剑惊问道:“大伯,你识得我爹吗?”老者说道:“你爹一生行侠仗义,人人敬重。我与你爹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对他的为人武功,我刘正根是万分敬仰。”傅一剑立即单膝跪拜道:“多亏刘老伯还能记得我傅家,请受晚辈一拜!”“贤侄请起!”刘正根连忙扶起傅一剑道:“如今仇人即已入了黄土,也是天作命局。你正该爱惜生命,不枉傅大侠后继有传。你母亲年事渐高,也需要你好生瞻养才是呀!”傅一剑听了连连应承点头。刘正根问道:“你母亲现息身何处?”傅一剑答道:“在集容镇的一处郊外。”刘正根点头略微一想,征询道:“老朽别无亲人,独有一女。贤侄若是愿意,不妨将你娘接至我处一块生活,以后大家也都好有个照应。你看如何?”傅一剑欣喜万状道:“多谢刘大伯,晚生求之不得,哪有不愿之理!”“好,事不宜迟。就请随我归家,熟了路好接你母亲去。”两人即一同往刘正根家头走去。
行不多时,两人从大路拐入一条山间小道,延路曲折前行。只见沿途佳木葱茏,长的奇花异草,风光旖旎。再走一段,见一带清流,从青翠深处蜿蜒泻于石隙之下。又进数步,北边山峁现出一方平势宽豁之地,山石花木遮映之中,错落几间残楹旧舍。刘正根捋须长望道:“此处只住了十来户人家,食于天地,与世无争,过的是清幽平静的日子。贤弟本是久居深山之人,不至引起寂寥吧?”一句话勾引了傅一剑十年深山的清苦思忆。却毕竟时光磨人,娘俩早已习惯了这种清静隐蔽的生活。出到外界,倒显得格格不入了。且如今这山并不显得十分封闭,与山外村户,乡镇随时自由来往,倒可以说是非常适合娘俩落住的世外桃源。傅一剑答道:“怎会?此处可比我那山清新俊秀,物产丰足多了。我娘她也一定会喜欢这里。”刘正根笑道:“那就好,走吧,就到了。”
这十来户人家,挨得都不太远。刘正根带了个面生青年入得自家屋舍,自然引的众户都向刘正根问其来历,刘正根免不得要一番讲说。方毕,刘正根见不着女儿,便问:“我家兰花呢?”正问,门外传来一声喊:“爹,您回来了!”傅一剑闻声待看,进来一位手挎竹篮的年轻姑娘。合中身材,肌肤白腻,鹅蛋脸面,俊眼黛目,见之不俗,观之可亲。虽一副纯朴的山野农家装束,却别样的清新可人。众邻笑道:“你家闺女回来就该烧火做饭了,我们大家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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