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的历史》第23章


(8)“踩屋子”:有的妓女嫖客不多,老鸨便逼着妓女给“祖师爷”管仲的神牌叩头烧香。妓女手端尿盆,用小棍敲着,跪在神牌前祷告:“祖师爷,您保证我客人多!”然后将一个小男孩抱到自己屋子里,给糖果、冰糕吃,哄着孩子在她的床上蹦蹦跳跳,这叫“踩屋子”。迷信的说活,这样便可驱除邪崇,会迎来更多的嫖客。
(9)“燎窟皮”:有的妓女在一段时间里嫖客少,老鸨便让她“燎屋子”。将黄表纸点着,在桌子底下、床底下燎。还有的妓女在一个时期,“窑皮”不花钱,泡蘑菇,耍无赖,缠着不放,妓女也点着黄表纸“燎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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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组织结构及文化内涵妓院的清规戒律(2)
(10)“登门坎”和“盘腿大坐”:妓院里的“生意”规矩,不许妓女“登门坎”和“盘腿大坐”,认为这会把嫖客登跑或盘跑了。同时还不许妓女拍打裤子上的尘土,认为拍打屁股不吉利,会一天不开张。
(11)“七十二小块”:妓女忘了行语,说了原话,叫做“犯块”。犯者被认为不祥,会一天没有嫖客,有客也出乱子,必然倒霉。必须立即自控耳朵,连唾三口,或撕破衣角,摘掉衣扣,作为破法,称为“破块”。每月朔(初一)望(十五)两日及春节期间,忌之尤严。平素对内对外,“八大块”必须遵守。“七十二小块”,因为数量过多,防不胜防,要求不甚严格。但若是新来的妓女,或不服管教,不好驯服;或顾客稀少,生意冷淡,老鸨即以犯块为借口,或提耳朵或揪头发,连碰墙壁三次,往往头破血流,再继之以狞笑,是对犯块的惩罚。
如果妓女很红,偶尔犯块,自当别论,不过亦得轻轻提耳,或提醒其自做破法,以示窑子的规矩。嫖客犯块,多以“八大块”为限,妓女亦须于暗中破之,多用吐口唾沫,碰落墙土,或用指甲深划一下床帮。如嫖客犯块过多,而且以犯梦(如说梦,梦见什么之类)较重,妓女须故意弄破壶嘴,碰破盅鼻。这类忌讳,一等妓院更为注重,所以常以无鼻缺口茶杯,放在桌案上,使通晓江湖规矩的行家,当作提醒的警戒。
(12)“龟不能嫖龟”:妓院内部还有一个规定,就是“扬班”内龟头、龟爪子、账房先生、大曲先生及其家中子弟不得在院内同大姐、娘姨和妓女们打情骂俏,更不得有私情,这就是所谓“龟不能嫖龟”。北京清吟小班有句俗话,叫做“龟嫖龟,一担灯草灰”。民国时期,京剧演员姚玉芙的父亲原来是个在妓院剃头的,后来姚玉芙学戏成名后,有一天到“红韵阁”去,被账房发现了,把他叫到账房,大兴问罪之师,一定要照这条老规矩办事,罚他吃一担灯草灰。后来经人出来说合劝解,才算了事。可见这条“清规戒律”一直保持很久。
(13)“花筵戒律”:花筵酒家,顾名思义,不同于一般酒家。开筵坐花,飞觞醉月,花笺发出,妓女徐来,是花筵酒家的特色。但在广州一带的花筵席上,也有种种戒律。比如,在席上,饮客和妓女只许咬耳朵(即附耳)细谈私房话,不许咬口唇(接吻);可以揽头揽髻,交头贴耳以示亲热,不准“吃咖喱鸡”,即广州话吮面珠,因妓女搭口红,这种辱膏有胶质,一经妓女在饮客面上一吻,就等于打上一个烙印,几天都不易洗掉,会被人讥笑。饮客手谈(猜拳)输了罚酒,又不胜酒力,做“后土”的妓女可以代饮,但不准吃菜。妓女不得借着酒意,与饮客潜入饮厅角落密室,以防“假途灭虢、暗渡陈仓”偷偷打炮,损害妓院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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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妓院组织结构及文化内涵妓院的清规戒律(3)
(三)家法酷刑
行有行规,家有家法,这是中国传统社会形成的固习,娼妓业也不例外。但由于龟头、老鸨多系地痞流氓、妓女出身,普遍带有愚昧、野蛮的流丐伎俩和流氓意识,所以,他们的“家法”更为残酷和阴毒。
(1)祭鞭
当一个买来的或经抚养长大即将成人的妓女,必须祭鞭。鞭用皮条编织而成,较马鞭子略粗些,内插钢针若干,稍露针芒,祭时将鞭陈于五大仙牌位之前。五大仙是妓院所敬的神,即刺猬、鳖、黄鼠狼、老鼠、蛇。她们称刺猬为白二爷,鳖为寿爷,黄鼠狼为黄倭爷,老鼠为坑八爷,蛇为青柳爷,合成五大仙,供奉于老板专设之密室。祭鞭一般在夜深人静时,令妓女焚香跪于桌旁,由老板“亮底”:说明妓业的本色,笑贫不笑娼的道德观,有钱就有了一切的价值观。先施以怀柔说教,比如抚养的恩情,购买时的不易等;再继之以恐吓,如敢违抗或逃跑,必动“家法”;最后令妓女手拿皮鞭审视再三,然后交由“大茶壶”挂于密室的门环上,立誓表示顺从,才算完事。妓女如有逃跑被抓回,或查明确有逃跑意思,即由老板和“大茶壶”执行家法。妓女被押进密室,脱去下衣,双手绑到背后悬于梁上,用所祭皮鞭抽打,称做“试鞭”。鞭笞时,哀号呼痛之声惨不忍闻,往往要打至遍体麟伤,奄奄一息。出于职业上的需要,向例是打身不打脸,打后不打前。妓女稍能行动时,老鸨便逼其含笑接客,还不能露出半分痕迹,若与嫖客泄露隐情,即再次遭受鞭打,称之为“上大啃”(即家常便饭的意思)。二三等妓院的“家法”,虽用的是没有钢针的马鞭子,但打时却更狠毒,且经常使用,老板手提鞭子,动辄对妓女施行体罚。
(2)转押
这也是妓院逼迫不愿接客卖淫妓女就范的一种方法,即将这类妓女转押到低等级的妓院去抵债。这种低等级妓院的老鸨、鬼爪更凶神恶煞,更不近人情,稍不遂意即遭毒打;嫖客也很粗暴、刁怪,变态心理、变态性行为,使他们对妓女极尽摧残蹂躏之能事。这种妓院,日夜两市,接客频繁,被转押妓女受几个月折磨,早已苦不堪言、元气大伤。于是原妓院假仁假意地派姨娘去探望,该妓两相比较,回心转意,表示不再违抗鸨母意志,愿意回去接客,于是便将其赎回。不过,这种“家法”用的较少,主要原因不仅是对妓女的摧残,而且对妓院来说也是失面子的事,倘若妓女在下等妓院得了花柳等病,妓院的损失就更大了。
(3)打猫不打身
所谓“打猫不打身”的家法,具体方法是:先将不听话的妓女捆在床上,然后将一只长着利爪的猫放进裤裆里,再孔紧裤腰裤脚,用皮鞭或竹棍抽打那只猫。猫疼痛难忍,便用利爪在妓女下体乱蹬乱抓,疯狂挣扎。妓女忍不住创痛,只得向老鸨屈服。这种“家法”,虽使妓女肉体受到重创,但不损及妓女身上容易被嫖客发现的肌肤,不影响以后接客,其手段阴毒残酷之极!
(4)笋敲肉
钱可生《上海黑幕汇录》(甲编卷二·娼妓之黑幕)中记载了一个恶鸨毒打妓女执行“家法”的事情,略引如下:那位女郎寸丝不挂,被一莽汉挟持,满脸凶相的鸨母以发簪刺女胯间,一刺一血。女郎则欲躲不得,珠泪横流,竟不敢大声哭泣。鸨母边刺边说:“既为娼,身体已非己有,你欲宝贵,我偏蹂躏,你拼着皮肉,我拼着功夫,看你能拗过我否。”又对莽汉说:“速翻其身,我更饷以笋敲肉。”莽汉便将女郎置于床上,按住其腰,鸨母用裤带捆住女郎双脚,使其不得动。女郎臀部板花灿然,大如手掌,创伤虽愈,青黑之印长留不去。鸨母从床头拿出既阔又长的竹板,向板花上力笞,“数十下而红,百下而肿,二百下而紫且黑,三百下而血流,四百下而皮卷,五百下而肉随杖飞”。老鸨打得手酸又授竹板于莽汉笞右股,待两股刑伤相等,才解去裤带,命令起来。女郎泪流满面,边拭边行,一步一蹶,转向后室而去,始终未闻啼哭。
虐妓惨闻
(5)“头发茬子性刺激”
妓院对妓女,向以“铁匠做官——打上前”为管教之道。特别是那些年幼即被卖进妓院的女子,挨打更是家常便饭。年幼尚不堪人御时,要跟“大曲先生”学戏曲,唱不好要挨打。等到实际应客年龄,如不按老鸨的教唆去做,也要挨打。对不肯接客的,更要挨打。即使比较坚贞的女子不肯接客时,老鸨也会想出十分阴损的办法惩治。镇江妓院,曾流行一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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