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怖》第26章


“你说,这生意可怎么做下去呀,难道要我一边当设计师来帮人设计衣服,一边当模特来帮人试衣服?想累死我吗?累死了赚再多钱有什么用,有命赚没命花!”
曼妙每天埋怨阿元,阿元就默默忍受着。两个人心里都不痛快。曼妙纯粹是赌气,而阿元一直的逆来顺受也是有原因的——曼妙很有钱,很漂亮,特别是她那完美的身材,简直像最伟大的艺术家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还有一点,阿元准备和曼妙结婚了,虽然俩人的婚姻已成定局,但阿元不想节外生枝。自从一个月前,两人决定结婚后,阿元就发誓不惹曼妙生气。随她说去吧,他想。她也只是说说罢了。
但是,这天晚上,曼妙赌气没有回家。这是一个星期天。
前几起失踪事件都发生在星期天夜晚。所以,阿元很担心曼妙,终于,在设计室找到了曼妙。
“这么晚了,回家吧。”阿元看见曼妙憔悴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曼妙伤心得抱着阿元,哭了起来。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设计室才开了多长时间,刚刚有起色,我们又订婚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元安慰着曼妙。
曼妙一边哭,一边把火热的嘴唇凑到阿元嘴边,她现在太需要安慰了。
曼妙那完美的身材,阿元每次抚摩都会激荡起难以置信的**。阿元也急切和曼妙纠缠在一起,火热的**冲淡了防范意识。星期天。
终于,当阿元准备进入曼妙的身体的时候,曼妙一下子坐了起来,嘿嘿地坏笑:
“来吧,亲爱的,让我们做游戏。”
这是俩人的小秘密,老套而刺激的“捆绑游戏”。
每次,曼妙都会要求阿元用绳索紧紧地绑住她。“知道吗,有束缚才有激情。”她解释说。
但这次,曼妙却要捆绑阿元。
“老演一个角色也会腻味的,让我们尝尝鲜。”
阿元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曼妙的要求。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他还摆脱不了腼腆的性格,不过,和曼妙在一起生活后,他觉得自己已经稍稍有了改变。他想,好吧,就顺从她一次。这该死的游戏早晚得结束,但不是现在,因为曼妙这段时间心情不好——那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多简单。
曼妙似乎早有准备,随手拿来一捆绳子。她密密匝匝地把阿元绑了起来,一边绑,一边梦呓似的念着:“你身体真美,完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
起先阿元没怎么在意,渐渐地,阿元才发现曼妙的眼神似乎有点不正常,又注意到她言语也不怎么正常。
“曼妙,你。”
但已经晚了,阿元发现自己被绑得像个蚕蛹似的。
“你身体真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你属于我的。永远。”
这句话,早在一年前,曾是一个整型医生对曼妙说的。
曼妙很有钱,很漂亮,特别是她那完美的身材,简直像最伟大的艺术家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可这漂亮和完美,都是手术刀的杰作,是医生的杰作。
以前,曼妙对自己的身体很不满意,于是想到了做整型手术。
手术很成功。
但没想到,拿着手术刀的那只手充满邪恶。她的医生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他把曼妙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艺术作品。
医生在用药物将曼妙麻醉,不停地享用她的身体。他迷奸,虐待,拍照,勒索,威胁,在曼妙身上无恶不作。每个星期天,医生会拿着照片威胁她,然后,重复一次所有过程。
医生说:“你身体真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你属于我的。永远。”
终于有一次,她趁医生没注意,将他砸晕,然后拿起手术刀,将医生杀死。她享受着报复的**,她捆绑他的尸体,一刀刀割下他的肉。她把肉刮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骨头,像个标本。她把肉带回家,塞在了那些中空的塑料模特身体里;把医生的骨头用药物浸泡、风干后,送给了一位在医学院的教授。
但噩梦没有结束。
曼妙每日在痛苦中挣扎,扭曲,渐渐地,变得精神分裂。而她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有时,她变成了另外一种人格,认为自己是那个邪恶的医生。她对一切身体施暴,起先只是对自己设计室里的塑料模特。
但自从一个月前,她和阿元订婚后,她更加偏激。
她认为自己肮脏不堪。
既而,她开始嫉妒那些具有纯洁身体的女人。她设计室里的年轻员工,那些模特,那高挑的身材,让她痴迷,让她以为自己是医生。所以,一个月来,每到星期天,每到这个她被邪恶医生糟蹋的时间,她就会将手术刀对准那毫无防备的模特。
她对每一个她刀下的身体说:“你身体真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你属于我的。永远。”
一个月过去了,她刀下添了四具冤魂。她割下她们身上的肉,塞进假模特的身体;把骨架做成标本,送给每个熟识的医学院教授。她彻底疯了,蓬头垢面,胡言乱语。可阿元失踪都没有疏远她,嫌弃她。他爱她。
但现在,她还认识他吗?
“。你属于我的。永远。”她狰狞地笑。
阿元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那小小的,尖尖地手术刀,反射着阴冷绝望的光。
“现在,有什么感想?”这句猥亵地话,曾是医生说出来的。每个星期天,医生逼迫曼妙摆出各种X的姿势,学各种动物的叫声,猥亵地问她“感想”。直到后来,她自己也变成了“医生”,每个星期天,夜阑人静,拿着手术刀的时候,她也会问刀下的人。
“你这个**狂,**,你不得好死。”是的,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比如,当初他自己就是这么回答医生的,而那些死去模特也是这么回答自己的。
她慢慢地举起手术刀,刀尖抵着阿元的身体,轻轻地问:
“现在,有什么感想?”
阿元想起以前的曼妙,温文尔雅的**,未来的妻子。他想起每个夜晚,曼妙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以及每个早晨,她混沌的眼神,心神不定的话语。我怎么就忽略了呢,他想。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太大意了,我没在乎她。她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却一直不知道。
面对着曼妙手中的手术刀,面对着他已经不认识的、扭曲的面孔。他流下深沉地泪。
“对不起,我爱你。”他缓缓地说,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手术刀在他皮肤上,像蛇一样游离。然后,突然停顿下来。
阿元睁开眼睛,突然,他看见,一滴眼泪,从曼妙的眼里滑落,落在自己的胸口,冰凉的,绽开,像一朵花。
曼妙扔掉手术刀,紧紧地抱住阿元,失声痛哭。
“亲爱的,这只是我们的小游戏。”她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爱你。”
午夜灵车
记得小时候,村里没有自来水,全家人吃的用的水全都要到半里外的一眼大井里去挑。所以每天清晨,我都会一大早起来,背上我的小竹筒,跟随父亲踏上青石板上的露珠儿去村口担水。守在井边的人很多,往往要排上一个长队,人们就在相互问候中打发时光,有说有笑,一直等到太阳儿露出脸来,初升的阳光照在身上,如同披了一层柔和的外衣,非常舒适。
我问父亲,咱家后院里不是也有一口井吗,为什么偏要大老远地赶到这里来挑水呢。父亲笑笑说,这里的水甜啊,你没看见,全村的人都喝这儿的水呢。
这是一个难以让我信服的理由,在我看来,水就是水,淡而无味,全然没有酸甜苦辣之分,于是我的嘴巴撅了起来。父亲伸出食指刮刮我的嘴巴,说,每天清早起来,活络活络筋骨,才能长就一副好身体啊。
可我想的却是后院里那眼早已湮没在荒草中的井。井檐上早已苔迹斑斑,我曾经踮起脚趴在井檐上朝里张望,看到的只是黑汪汪的水面,我找了一块石子扔下去,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溅起一丝波纹。
村里的孩子经常神秘兮兮地问我,你们家的那眼井,你不害怕吗?你没有看见过奇怪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
我骄傲地抬起头来,怕什么?不就是一眼水井么,还能钻出一条蛇怪来?井栏下的草丛里,每天晚上都有一只蟋蟀叫得很响亮,那才是我最向往的东西,可惜没有一次能够抓住它。
为了证明我的无畏,我把小伙伴叫到家里来,当着他们的面爬到井檐上,朝他们挥手道:“你们看见了吗?你们敢上来吗?”井檐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