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是吸血鬼,我男朋友说不是》第30章


“那么长的时间你都一个人过,多孤单啊,我姥姥虽然脾气大,可到底是个能说话的伴儿,你一个人,这些年怎么过的?”
时间眉眼间的笑意淡淡的,两人间的角色忽然交换了,一贯依靠他的毛小洛拍拍自己的肩膀借给他,眼巴巴地等着他靠上去,好像冲他说,靠着我,哪怕只休息一小会儿也好。
“一个人……等着天黑,天黑了,又盼着天亮,过了一段混沌的日子。”时间终于还是靠了上去,抿了抿嘴唇,将自己柔软的腹部晾出来给他摸,“躺在床上瞎想,想想我父亲,想想之前的日子,想想以后的日子,有段时间在怀疑活下去的意义,一度想到步他的后尘灰飞烟灭,但犹豫了几次没有做。”
他对上毛小洛的眼睛:“其实我父亲出事之前,我跟你告白过,当时应该是阿诺在,他答应了……”
毛小洛只是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很平静又很包容地听着。
“我那时候还小,虽然不认同吸血鬼的身份,但骨子里还有一腔年轻人的孤勇,觉得人与吸血鬼也不过是个身份的差别罢了,所以一心想追求你。”时间轻轻捏着他的手指,语调很柔和地继续说,“但我父亲走后,我的想法就全变了,每天躲在屋子里,就想,我怎么能拉着另一个人,让他一辈子跟我一样见不得光?”
第29章 48。
毛小洛捏了捏他右手的无名指,说:“我愿意。”
一月底,三中放寒假了。
“每天做一页,哪儿不会的随时往群里发信息,我看到就回你们。”毛小洛叮嘱陈柏涵和葛凌两个人。
葛凌的大眼睛没闪到毛小洛,日久天长的把陈柏涵给闪到了,俩人因为组成了个学习小组,每天面对成山成海的习题,从此产生了伟大的革命友谊。
葛凌翻了翻寒假作业,问毛小洛:“毛老师,我怎么觉得您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毛小洛挑起一根眉毛看着她。
“您别这么看着我……”葛凌捂着心口,“诶呀我的小心脏,诶呀这爱情的赶脚。”
毛小洛就笑了,看向一旁的陈柏涵,两手举起来说:“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陈柏涵有点儿不好意思,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老师您别老开玩笑。”
毛小洛咂咂嘴,评价:“真怂。”
陈柏涵:“不是怂……等中考完再说。”
毛小洛抬眼看向葛凌:“你等他啊?”
“……我不等他,我等您呢,等您什么时候跟时蜀黍分手,说一声,我立马约手术,不就是变个性吗?多大的事儿?”葛凌两只大眼镜斜着看毛小洛,显然是在替陈柏涵怼他。
“诶哟,这还没怎么着呢……”他话音还没落,时间戴着大头盔在外面敲了敲门。
葛凌语调夸张地学他:“诶哟,诶哟,诶哟……”
毛小洛就说陈柏涵:“什么毛病,赶紧管管她。”
陈柏涵也学:“诶哟,诶哟,诶哟……”
“你俩可真般配。”
俩学生拿着寒假作业走了,路过时间身边,葛凌眨巴着她的大眼睛,蹦了一下往时间的头盔里看。毛小洛隔老远说她:“看什么看?那是我的。”
时间笑得肩膀抖起来,从头盔里传出笑声。
葛凌回头对毛小洛做鬼脸:“看一眼怎么了?真小气。”
放假最后一天,办公室里几乎没什么人了,毛小洛收拾好公文包走出来,蹭到时间身边,看了看周围没人,捧着他的头盔亲了一口。“想我没?”
时间掀开头盔上的护目镜,撅起嘴对着他做了个亲吻的动作,毛小洛就脸红了,笑着把他的护目镜重新拨下来。“回家吧。”
路上天天出来了,揪着他的头盔,絮絮叨叨磨人:“时间,你上回说要带我去游乐园的,这都一个月了,再不去游乐园就要关门了……”
“你先放开我头盔,我要看不清前面的路了。”时间好声央求他,这一家子老中青三代,简直你方唱罢我登场。
天天放开他的头盔,还在哼哼唧唧:“时间哥哥……”
时间一听他这么叫就受不了,毕竟是毛小洛的脸,再怎么正派也不是圣人。“你都十七了,去什么游乐场啊?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时间哥哥……”
“去去去,带你去……别闹了,坐好。”
“什么时候去?”
“等这两天闲下来。”
“明天去好不好?”
“明天得去张医生那儿。”
“那后天?”
“后天得去看小洛的妈妈。”
“你就是敷衍我……”
“没有敷衍你,大后天,行不行?”
吃完晚饭,毛小洛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一双腿白生生露在外面,喊他:“时间哥哥……”
时间:“祖宗,我错了……”
“哪儿错了?”
时间捧着他的脚亲了一口:“你说哪儿错了就哪儿错了。”
毛小洛嫩生生的脚趾头点了一下他的胸口,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换凯哥出来。”
时间:“……祖宗……”
“你叫我什么?”
时间爬上床去,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小洛。”
毛小洛扬起下巴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说:“再叫。”
“小洛,毛小洛,天底下只有一个的毛小洛。”
“大白天的,你准备怎么带天天去游乐场?”
“……”该来的还是来了。“戴着头盔呗。”
“你试试?连大门你都进不去,游乐场里身份不明的怪蜀黍。”毛小洛嗔怪地看着他,两条胳膊搭上来,挂着他的脖颈向下,叫他靠到自己身上,挨着他的脸蹭了蹭,说:“不用对我这么好,不用什么都答应。”
第30章 49。
张子敬的姜黄色毛衣已经织好了,昌明海功成身退,练就了一手线里穿针的巧功夫。
“我明年还给他织,明年是他本命年,给他织件大红的。”昌明海跟时间坐在外面说。
毛小洛啜了一口纸杯里的热水,看向张子敬:“您的新毛衣真好看。”
“谢谢。”张子敬笑了笑,没跟他扯更多这方面的事,只问:“这周怎么样?”
“挺好的,今天开始放寒假,后面这个月就轻松了。”毛小洛两手捧着杯子暖了暖手放下,“凯哥和天天他们也很好,就是天天到了叛逆期有点磨人,总是想去游乐园什么的,让人有点头疼。”
他语调轻松,坦然又信任地看着张子敬:“当年的事,阿诺的记忆里有一段,天天的记忆里有一段,拼拼凑凑,大概算是完整,不过我还没问妈妈,她太苦了,我不想让她重新记起这件事,也不想再刺激她了。”
张子敬点点头,没对他的决定做出评价,而是问:“那你呢?你对那件事的感受是什么?记起那件事对你来说痛苦吗?”
“像在听别人的故事,疼,但没有他们当时那么疼……”
天天:“那天晚上妈妈像往常一样去上夜班,爸爸……小洛的继父去打牌了,也不在……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就去睡了,半夜的时候,被人摸醒了……”
“……是小洛的继父,他打完牌喝完酒回来总会这样,我反抗了几下,打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只是没想到妈妈会提前下班……就听见啪得一声响,感觉有玻璃渣子飞溅到我脸上……”
毛小洛:“当时我只感觉到脸上一阵温热,是血,继父就趴在我身上,倒下了,妈妈站在不远处举着一根断裂的酒瓶,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我舔了一口流到脸上的东西,是血……”
“妈妈先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打电话报了警,她一直在哭,我推开继父的身体,发现自己的下|体也在流血……后来,我就被送到医院了,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因为妈妈回家之后是阿诺在。我继父因为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当场死亡,母亲被捕后却不说杀人的原因……”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那辆救护车是给我继父叫的,上个月才想明白,她是给我叫的……”毛小洛说到最后,眼里才有些动容。
城市里春节的气氛只有在商场能感受到。风很凛冽,顺着毛小洛大衣领口的缝隙钻进去,冷得他在原地蹦跳了两下,抱着时间的一条胳膊,紧紧依偎着他。
“别搂着我了,我身上凉,你搂着更冷。”
毛小洛不答话,拉着他的手一路小跑进商场里,扭头笑着对他说:“不冷了。”两人手还牵着。
“一会儿给你买顶帽子,再买几斤毛线,我看昌明海给师兄织那毛衣不错,回头给你也织一件。”时间捋了捋他脑袋上被风吹起来的头发,“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织那个多费眼睛啊,还是算了,买现成的吧。”毛小洛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皮子,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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