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清朝十二后妃》第23章


瑾妃生于同治十三年(1874)八月十五日,珍妃生于光绪二年(1876)二月初三日。光绪十四年(1888)参选秀女时,瑾妃15岁,珍妃13岁,都已是妙龄少女。珍妃白皙无瑕,五官清秀俊美,而且聪明伶俐,性格开朗。瑾妃稍逊于其妹,但也称得上美人。这次参选秀女,对她们姐妹来说,是人生悲剧的开始。 
叛逆性格,真挚爱情 
珍妃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猎奇心强。她对皇宫中的繁文缛节、呆板的生活方式十分厌恶,尤其对宫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极为反感。她喜欢新生事物,喜欢过无拘无束的潇洒生活。珍妃的性格,有先天因素的影响,也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她幼时曾长期生活在任广州将军的伯父长善府中。广州是五口通商的最主要口岸城市,开放最早,与西方资本主义世界接触最早最多,受影响也最大,思想较内地开后妃便袍放许多。加之长善本人广交名人雅士,其中多具有先进思想的著名人物,这些都对珍妃的思想和个性形成产生了巨大影响。再者,他的两位长兄志锐、志钧也都是思想比较开明的人物,她的母亲也很开通,整个家庭对她的熏陶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这种性格,在规矩多多、礼法森严的皇宫大内显得格外突出和另类。珍妃的许多行为与宫廷礼法对后妃的要求有点格格不入。 
喜欢照相。照相术于清朝晚期传入中国,却被因循守旧的顽固人物视为“西洋淫巧之物”,甚至有人认为照相能摄去人的魂魄,伤神损寿。然而年仅十几岁的珍妃却偏偏迷上了照相术。她托人买来照相机,不仅在自己的寝宫景仁宫,而且在皇帝的养心殿以及她经常去的其他地方,“不拘姿势,任意装束”地拍照,可谓花样翻新。她不仅自己照,还给别人照,同时她还教太监照。她把照相作为自己生活中的一大乐趣,可惜珍妃所拍的照片一张也没能留传下来。据说珍妃还暗中指使一个姓戴的太监在东华门外开设了一个照相馆。此事被皇后探知,上报慈禧,照相馆被查封,戴姓太监被打死。 
喜欢新款服装、男式服装。珍妃很爱美,好打扮,喜欢追新潮,经常做各式新款服装。她尤其爱女扮男装,穿戴男子的冠服,有时还穿上光绪帝的龙袍戏耍。 
坐八人轿。按宫中规矩,妃子不能乘八人轿,只能坐四人轿。据清宫刘姓宫女讲,光绪帝特意赏给珍妃一乘八人轿。一次珍妃乘坐时,被慈禧知道了,大怒,命人将轿摔毁。 
不逢迎、巴结权势人物。皇后是皇帝的正妻,主管后宫,妃嫔必须无条件地听命于皇后,这是几千年来封建社会皇家奉行不替的信条。然而珍妃却不理这一套,我行我素,并不去刻意逢迎、巴结皇后。本来孝定皇后就因珍妃与皇帝的恩恩爱爱、几乎夜夜专宠而吃醋,珍妃这样的态度更让皇后嫉恨不已。为了泄愤,皇后经常在慈禧面前说珍妃的坏话,告她的状。
李莲英是慈禧的亲信太监,势力很大,许多王公大臣都不敢惹他,有时还要巴结、贿赂他。可是珍妃却不买他的账,多次与他发生冲突。 
支持光绪帝变法。在与光绪帝相处一段时间后,珍妃发现光绪帝不是甘当傀儡的人,他也希望能够励精图治,治国安民,只是由于长期受慈禧的压制,手中无权,大志难伸。甲午战败,割地赔款,光绪帝在康有为、梁启超等人的影响下,试图维新政治,富国强兵。珍妃坚决支持皇帝变法,是“帝党”的重要成员,为皇帝出谋献策,尤其在精神上给光绪帝以巨大的支持。特别是在变法后期最困难的时刻,身居九重宫禁的光绪帝,身边只有珍妃一个知己,珍妃成了他精神的支柱。这一点,是慈禧太后最不能容忍的,为她的悲惨结局埋下了伏笔。 
在慈禧的淫威下不屈服。戊戌变法失败后,珍妃因支持变法被监禁,一直到死,未能获释。 
珍妃的叛逆和另类,让慈禧太后和皇后等人切齿痛恨,但在光绪皇帝眼里,珍妃许多出格的举动却别有一番韵味,成为吸引他的独特魅力。 
光绪皇帝自幼体弱多病,长期患有严重的遗精病,基本上丧失了性功能。所以,光绪帝大婚后,虽然拥有一后二嫔,却很少召幸她们。尤其是对慈禧的侄女叶赫那拉皇后,更是避之惟恐不及。在多次的礼仪活动中,他发现珍嫔不仅容貌俏丽,而且乖巧伶俐,活泼动人,便对光绪皇帝的生父醇亲王奕、生母叶赫那拉氏她有了好感。几次单独召见后,更觉得她不仅志趣广泛,谈吐不俗,而且性格开朗,善解人意。渐渐地,光绪帝对珍妃产生了爱意,召她侍寝的次数越来越多,珍嫔逐渐被光绪帝视为知音和感情上的依托,二人之间产生了真挚的爱情,并达到了炽热化程度。 
光绪帝4岁进宫,过早失去了母爱的呵护,而慈禧对他又过分严厉,十几年来一直过着呆板压抑、程式化的生活,从未尝到过人生的乐趣,更没有得到过女性的体贴和疼爱,他的精神世界就像一片寒冷的干裂的土地。珍妃的出现,就像一股甜甜的暖流,滋润着光绪帝寒冷干裂的心田,使他初步尝到了爱情的甜蜜,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他与珍嫔的爱,达到了难割难舍的程度。德龄在《瀛台泣血记》中记载,光绪帝几乎每天都召幸珍嫔,每隔三四天还到珍嫔的景仁宫去一次。聪明的珍嫔了解光绪帝处境的艰难、内心的苦楚,对他非常理解和同情。珍嫔是一位多情善良的少女,千方百计地温存体贴关爱光绪帝,竭尽一切使自己的夫君感到温馨和快乐。珍妃“貌既端庄,性尤机警”,又由于出生于文化官宦家庭,受家庭的熏陶,自幼就“颇通文史”,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更为可贵的是,她“写得一手好字,能左右同时写字,也能作画”。他们俩在一起,或吟诗作词,或练字绘画,或对弈消遣,情投意合。他们俩对中国名著《红楼梦》都很有兴趣,比肩阅读,交口评论。光绪帝出于对珍嫔的挚爱,在她跟前,几乎忘掉了皇帝的尊严。珍嫔在光绪帝面前也无拘无束,畅所欲言。有时光绪帝放着肩舆、轿子不坐,与珍嫔有说有笑地携手而行,犹如民间的一对恩爱夫妻。一旦珍嫔不侍寝,回自己的景仁宫住,光绪帝就像失去了什么似的,颇感冷清,更担心心爱的珍嫔在宫里寂寞无聊。他们俩互为知己,如漆似胶,一日不见如三秋之隔。 皇帝的专宠对珍嫔而言既是难得的幸福也是招致祸患的根源。 
升迁坎坷,冤死井中
光绪皇帝对珍嫔的“热”更反衬出对皇后的“冷”,这是皇后和慈禧太后都难以容忍的。她们会利用一切机会发泄她们的仇视。 
升迁坎坷,廷杖受辱。光绪二十年(1894)十月十日是慈禧的六十大寿,按照惯例要晋封一批妃嫔。所以在这年的正月初一日,慈禧发布懿旨: 
本年予六旬庆辰,内廷妃嫔平日侍奉谨慎,允宜特晋荣封。敦宜皇贵妃著封为敦宜荣庆皇贵妃,瑜妃著晋封瑜贵妃,珣妃著晋封珣贵妃,瑨嫔著晋封瑨妃,瑾嫔著晋封瑾妃,珍嫔著晋封珍妃。 
很显然,珍妃并不是因受到慈禧的特别宠爱,而是沾了慈禧六十大寿的光才被晋封的。 
各部院衙门接到晋封众妃嫔的懿旨后,开始为举行册封礼做各项准备工作。到了当年十月,准备事项基本就绪,就等择定吉期,举行册封礼了。十月二十九日,慈禧却突然降下了一道令人意想不到的懿旨: 
本朝家法严明。凡在宫闱,从不准干预朝政。瑾妃、珍妃承侍掖庭,向称淑慎,是以优加恩眷,洊陟崇封。乃近来习尚浮华,屡有乞请之事,皇帝深虑渐不可长,据实面陈。若不量予儆戒,恐左右近侍藉为寅缘蒙蔽之阶,患有不可胜防者。瑾妃、珍妃著降为贵人,以示薄惩而肃内政。 
此事还不算完,第二天,慈禧又连降两道懿旨: 
光绪二十年正月初一日,慈禧将瑾妃、珍妃降为贵人时,要求其“改过自新”的禁牌 
光绪二十年正月初一日,慈禧强调“皇后有统辖六宫之责”的禁牌皇后有统辖六宫之责。嗣后妃嫔等如有不遵家法,在皇帝前干预国政,颠倒是非,著皇后严加访查,据实陈奏,从重惩办,决不宽贷。 
瑾贵人、珍贵人著加恩,准其上殿当差随侍。谨言慎行,改过自新。平素妆饰衣服,俱按宫内规矩穿戴,并一切使用物件不准违例。皇帝前遇年节,照例准其呈进食物,其余新巧希奇物件及穿戴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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