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如意农家》第95章


于是张兰兰彻底闲了下来,开足马力开始画绣样。
刘景见妻子这般辛苦的画画,时不时炖了补品给她,怕她累着。
“哎呀,这银子真真是再多都不够用!”张兰兰吃了口燕窝,道:“我算着给秀秀置嫁妆,听说光是一张上等红木的床,都要好些钱!在别说一套家具了!还有那锦缎,什么蜀锦啊云锦啊之类,一套衣服做下来少说得五百两。这四季衣裳算下来,一季按照十套算,四季就是四十套,最少也得两万两!这光是衣裳,还有头面、首饰,一副拿的出手的头面,总得上千两吧?还有些小首饰,镯子簪子吊坠之类,得跟衣裳样式颜色配着买,最少也得备上三个匣子……还有现银也少不得,秀秀这些年自己赚的就叫她带走,我这当娘的少不得另给些,你这当爹的跑不了,也得出出血!”
张兰兰掰着指头数数,刘景在旁听的云里雾里,只听她光算置办东西的钱,都算出二十万两来。
刘景不禁抚额,媳妇疼闺女真是疼的没边了,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给陪嫁了去。
张兰兰吃完了燕窝,放下碗,叹了口气,道:“等过几年安安长大了,又得置办一份。安安的嫁妆要比着秀秀的来,咱们得两碗水端平。幸亏安安年纪小,咱再赚个十几年,待安安出嫁时,嫁妆定然就赚来了!唉,还有清娃娶媳妇的银子,过几年也得出……银子啊银子,真是不够花啊!”
刘景哭笑不得,将妻子搂近怀里,笑道:“你这彩虹阁的老板娘富甲一方,还在这愁银子不够花,别人家都不用活了。”
张兰兰笑道:“我才不管别人家,我只叫自己家人过的好。秀秀是个好孩子,我要风风光光嫁女儿!”
刘景摸了摸妻子头发,道:“前几日我铺子里的伙计来问我,能不能做个轮椅给他爹用,说他爹腿脚不利索。我寻思着,要不我在木材铺子里也卖轮椅,正好另开一条财路。”
木材铺子生意稳定,虽然赚的不少,但是想要突破就很难。那轮椅是个好东西,刘景寻思着倒是个商机。
“好啊,反正图纸你有,你想卖就卖。”张兰兰道,“只是得想个别的名字,叫轮椅不好听,选个吉利的名字,才有噱头。”
夫妻两个合计了一番,决定将轮椅取名“状元椅”,通俗又吉利。
由于即将离开徐州,刘景没多做,只叫工匠做了十把状元椅,谁知道刚刚摆到铺子里,就被抢购一空。没买着的人家下了好些订单,刘景见状元椅非常受欢迎,便另雇了几个木匠开始大批量制作,成品不光在徐州贩卖,还随木料运到其他市里的铺子。铺子的生意随着状元椅的火爆,水涨船高,刘景喜的合不拢嘴。
随着状元椅的热卖,刘清也到了考试的时候。
刘景与刘俊专程没去铺子,全程接送刘清考试。张兰兰在家侯着,心里有些紧张,章夫子倒好,没事的人一样,仿佛去考试的压根不是他学生。
“清儿没问题的。”章夫子十分自信的摸了摸胡子,“我教的学生我清楚。”
果然,待放榜时,刘清榜上有名!还位居榜首!
刘清盯着榜单嘿嘿的傻笑。刘裕与章凌同届考试,一直被章凌压一头,可刘清这边一枝独秀,徐州城并没有能与他比肩的才子,所以他单蹦的就凸显出来。
然而一家人被章夫子洗脑很久,对刘清能考上秀才之事都笃定的很,所以大家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只是刘景亲自下厨,给儿子做了桌好菜。
刘清考试之事毕了,张兰兰又忙着操办春儿夏儿的亲事。两个丫头风风光光的嫁为人妇,徐州这边其余杂事毕了,一家人计划待过了中秋便动身去京。
中秋团圆节,张兰兰赶了春儿夏儿回婆家。她两个的婆家虽都是刘家的家奴,可毕竟与刘家人不亲,叫他们一块来过中秋反而不自在。
下午张兰兰便同女儿媳妇做好了月饼,刘景刘俊带了好茶回家,一家子忙忙碌碌做了一桌子菜。待入夜,将廊下的灯笼都点上,搬了大饭桌去院子,一家子老老小小的围着饭桌坐下,吃饭赏月吃月饼。
张兰兰高兴,温了梅子酒,对月小酌。上次她喝醉后的样叫家人记忆犹新,刘景怕她喝醉了又闹腾,拦着不叫多喝。张兰兰喝了个半醉,觉得不尽兴非要喝,刘景无奈,将酒壶揣在怀里。张兰兰去抢,刘景虽然人高马大,怕伤着妻子只得躲。张兰兰抢酒壶,追着刘景满院子跑,刘景苦着脸东躲西藏,一家人看着他俩,都笑的前仰后合。
张兰兰跑着跑着,听见大门推开的声音,迷迷糊糊撞上一人,定睛一瞧,正是许久不曾露面的胡氏。
☆、第83章 中秋拜访
胡氏一手提着月饼,一手提着礼盒,十分尴尬的立在原地。张兰兰发丝有些乱,酒劲上来,熏的一张脸红扑扑的。
“你不是说再不登我家门,今个又来作甚?”张兰兰双手抓着胡氏衣襟,胡氏被她身上的酒气冲了一脸。
张兰兰酒后醉话没那么多讲究,站的摇摇晃晃,抓住胡氏的手,瞧了瞧她手里的月饼,嗤笑道:“我还当你能撑多久,你若真从此与我家断了关系,我心里头还敬你是个爽快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个来打的什么主意!你,后悔了,又想来攀我家,对不对?”
胡氏被她这么一闹腾,臊的满脸羞红。她后悔了想来攀刘家不假,可张兰兰这当着全家人的面这般大赖赖说出来,叫她往后还怎么在刘家人面前抬的起头!
胡氏气的狠狠瞪了张兰兰一眼,见她醉的脖子都歪了,自己有求与人,又不可能真同个喝醉的人较真。
胡氏立在那,尴尬的不行,嘴里只能不断说:“兰妹子你喝醉了,怎么净说胡话。”
刘景忙上前要把妻子拉回来,谁知道张兰兰这阵子心里憋着胡氏的事,这会借着酒劲全发出来了,谁拦都拦不住。
张兰兰将胡氏往门外推了推,嚷道:“既然说好老死不相往来,你就再别来了,再来是小狗。夫子不收学生,你来也无用。”
胡氏脸面没了,恼了起来,也不管她是不是醉了,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
胡氏反推了张兰兰一把,道:“你当我愿意来?谁稀罕巴结你!我知道我那事做的不地道,可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给乐儿挣个好前程,我这当娘的脸面不要算什么?你小叔出人头地,儿子争气,你有福气。可我呢?辛辛苦苦操持一个家,儿子丈夫整日叫我操碎了心,我一个妇道人家整日抛头露面,我容易么我!”
张兰兰呸了一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日子是我自己过出来的,你就知道你自己不容易,我就容易了?你自己日子过的难,就来为难我家人?这叫什么道理!”
胡氏心里本就堵的慌,她一生心高气傲脾气耿直,若不是王掌柜要她定来道歉和好,她绝不会踏上刘家门半步。一来就触了霉头,胡氏脾气上来了,委屈也上来了,忽地哇的哭出来,喊道:“我就是气!凭什么你这么好命,凭什么!瞧瞧当初你处处不如我,你家同我家根本没的比,可如今!凭什么你就坐拥万贯家财,丈夫宠着,儿女敬着,还弄个什么大师的名声挂着!我呢?你还记着没,你头一套像样的衣裳还是我给你弄的,当时你穿的土了吧唧的,我丁点没嫌弃过你,如今你发达了,就开始嫌我麻烦你这个求着你那个!我就是不甘心!就是红眼了!”
胡氏气的胸脯起伏不定,抓起地上自己带来的一瓶梅子酒,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而后将酒瓶往地上一摔,大声道:“就兴你喝醉了发酒疯?我也喝!大家都醉,要发疯一块发来,横竖都撕破脸了,你们爱笑话就笑话去!”
说着,大半瓶酒下肚,只觉得腹中烧的慌,胆子壮了起来。胡氏一卷袖子,猛地朝张兰兰冲过去,揪着张兰兰的耳朵骂道:“你就得瑟吧!有点钱就得意的不行,我叫你得瑟!叫你得瑟!”
张兰兰吃痛,立刻反手揪着胡氏的耳朵,两个妇人都是身量高挑之人,立刻扭成一团打了起来,张兰兰脚下一滑,连带着胡氏,两人一块滚地上了,扭打翻滚。
刘家人全都看傻了眼,怎么这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刘景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叫刘俊来帮着拉架。刘秀同罗婉也赶紧来帮忙,刘俊将两人隔开,刘景抱着张兰兰的腰,罗婉同刘秀一个人抱胡氏的腰一个人抱腿,一家人折腾的灰头土脸,总算将两人分开了。
张兰兰脸上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胡氏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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