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天道 作者:落草》第10章


“也好,凡人事凡人管,修士即使是路遇作恶多端之辈,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们自持身份,也很少去管。只是直接叫他们俩去,他们必然不肯。就说叫他们到那两地设伏吧!”老祖点头应道。
“前辈不如趁现在离开此地,再谋出路。”
“仇家两日未见,自是早就安排妥当。现在定是怕我拼命,落得个两败俱伤,在等待支援的人马赶来。”血渎老祖摇摇头,接着说:“你的资质很高,悟性极好。现在修为虽然很低,但是养脉期的根基十分牢固,经脉温养的极其柔韧,将来修炼,一定会事半功倍,少有阻碍。记住,无论如何要保住性命,只有活着,才有机会问鼎大道!”
褚凡郑重的道:“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我不是一个散修。我乃玄阳派第一百零九代掌门。”血渎老祖的面相越发威严起来。
“我玄阳派擅长丹道,历代掌门更是精于此道。当年我学成出道,炼制出不少增加修为的高品丹药‘血渎丹’,当时也算小有名气,被人称为‘血渎真人’,不少修真门派请我炼丹。有一次,血鼎门请我炼制‘血渎丹’,结果我接管材料时发现要取精血炼丹的主材竟然是我的生死之交,一个化形狐妖。”
“前辈曾说过,化形的妖修,已经与人类无异。血鼎门如此做,岂不是有伤天和?”
“的确如此。如果不是为了儿子,血鼎门门主赵庸也不会擒来化形妖修炼丹。妖修的本体是妖兽,精血蕴含能量比修士大的多。化形的妖修的精血蕴含的能量更是惊人,炼制出来的血渎丹功效要比普通的高得多,还能略微改善资质。赵庸的儿子资质平庸,贪图安逸,修为几乎全部都靠丹药提升,如此将来肯定轮不到他儿子接任门主。为了儿子的将来,赵庸可算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这血渎丹原来是提升修为的丹药,可是炼制却要用到精血,这是不是邪门丹药呢?”褚凡发问。
'第一卷:落草书生 第十章 大祸将至'
“哈哈!”血渎老祖仰面大笑。“天下间,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天道下,正邪并存,那就无所谓正邪!”
听了这番话,褚凡心中微微一动。凡人间,皇权更替,埋骨无数。一将功成万骨枯,又哪里有人说这是邪道?皇帝昏庸、朝廷腐败,义民揭竿而反,成则流芳千古,败则遗臭万年。成王败寇,自古流传的道理。恪守本心,持己之道,才是天道!无所谓正邪,能问鼎巅峰大道的,就是正道!
想通了这些道理,褚凡只觉浑身无比清爽,灵台一片光明,似乎打碎了什么桎梏,头脑好像都变得更聪明起来。
哗——神识突如潮水般外放,周围二十几丈内的事物都出现在自己的感知中,一草一木、一虫一蚁,清晰至极!刹那间,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这种感觉,神识又犹如退潮般迅速的回到了灵台。
这短短的一瞬间神识外放,是修士进入开识期的征兆。时间虽然短,但是对褚凡来说帮助是不可估量的。对天道的感悟,是对神识的淬炼,得到淬炼的神识才会变得纯净、强大。
“你的悟性极强,将来必有一番作为!”感受到褚凡的神识拂动,血渎老祖面露欣喜。
“那化形狐妖,是我在苍岐山中探险时结识的至交好友,曾几次救过我的性命。如今他被我放走,定然会觅地疗伤,将来寻血鼎门报仇。你将这个本命牌戴在身上,如果你出现在他千里之内,他就会有所感应,前来寻你。到时,你再将这把雀羽扇交与他,也算了我一桩心愿。”说着,老祖从口中喷出一把散落荧光的羽扇。老祖握住羽扇轻轻一抖,顿时化为一把和人般高的巨扇。仔细看,次扇全都是用一根根金红相间的长长羽毛编就,散发光彩,耀人眼目。
“这个未免太大,晚辈直接带在身上恐怕不妥吧?”
“无妨,你记下这段《藏物诀》,稍加练习,就可以将此物收入乾坤纳宝囊。将来你修为高了,也可以将法宝祭炼后封存于体内。”
“法宝藏在体内?”褚凡想起了萧启翔把东西藏在了小腿肚里,眼皮不禁一跳,感觉十分不妥。
看出了褚凡的疑惑,不明就里的老祖说;“不错,人体乃天生的绝佳容器,天地元气能存,法宝为什么不能存?人常说‘腹纳乾坤’,这并不是无稽之谈,真正的大修士法力通玄,不是我等能够枉自想象的。”
“好一个腹纳乾坤!这不正是修真者应该有的气势吗!”褚凡又记起了自己曾写的对联,同样是“腹纳乾坤”,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讲,意义已经决然不同。
褚凡将雀羽扇收入乾坤纳宝囊,老祖连同一块刻着“独孤令渊”四个字的白玉令牌递给了褚凡。老祖叮嘱道:“千万不要把令牌收入乾坤纳宝囊,否则就会失去感应。切记、切记!将来你们相见后,如有所需,独孤令渊定会相助于你。”
说到这里,血渎老祖重新换上了一副庄重的样子。“玄阳派湮灭已久,师尊把重建门派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可如今我必死无疑,不能完成师尊的重托,你可愿拜在我玄阳派门下?将来重建门派,重振我玄阳派声威?”
“晚辈愿意!”褚凡庄重的回答。虽然相处时间还不到一年,刚开始褚凡对他还怀有戒心,但一直以来,老祖对自己的悉心指点历历在目。可以说,血渎老祖史恩泰对自己有着再造之恩,褚凡心里早已将他尊如师长。
“好,如今时间紧迫,也不在乎繁文缛节。收好这个乾坤手镯,里面有我派修炼的功法,还有炼丹之法、炼器之法,这都会是你今后在修真界立足的根本,等你到开识期的境界,就可以打开看了。”
“弟子褚凡,拜见师尊!”褚凡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文人拜师的三叩九拜大礼。欣喜的受了礼,老祖史恩泰将他扶起,连说了几个“好”字。
“你如今就是我玄阳派的第一百一十代掌门,要以重建门派、振兴门派为己任,记住了吗?”
“弟子一定牢记在心,不负师尊重望,光耀我玄阳派门庭!”褚凡郑重的回答。
“你连夜走吧,不要争辩,以免我玄阳派断了传承!”老祖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朝褚凡挥了挥手。
“师傅!”褚凡眼圈红了,刚刚有了师傅,就又要分别,还是生离死别,这让孤苦多年的褚凡心如刀绞。恭恭敬敬的给老祖磕了三个响头。抹掉眼泪,褚凡转身毅然投入了夜色之中。
夜色中,两支队伍分别赶往庄风岭和虎头山。
“哼!这群凡人在玩什么花样?!”一个相貌俊朗的修士漂浮在高空中对身旁同样装扮的人说道。
二人身着黄色金边长衫,袖口和衣角都带有云纹,左边胸口绣着一个红色的鼎字,又仿佛是个鼎的图案,线条似乎隐隐流动,好像里面注入了血液。这就是血鼎门弟子的衣着。
另一人不耐烦的说道:“二师兄,咱们干嘛这么小心?那钢面蝠妖曾经在门内长老与独孤老妖和史恩泰拼斗过的地方吸食过他们的血,现在它飞到这个天地元气稀薄的地方多日不归,定是有所发现。不管遇见的是他们俩谁,即使是他们两人,也已经是重伤之体,我们正好去一并生擒了,大功一件!”
“老三你小子懂什么?虽然你我皆是凝神期的境界,可封灵修士有哪个是好惹的?哪个没有拼命的法术?哼,别说你我,就是大师兄来了,不小心都会吃了大亏。大功一件?!就怕到时把命赔上!”俊朗的二师兄狠狠地教训着三师弟。
“可到时候老五将长老找来,还有咱们的好处么?”利欲熏心的老三还不死心。
“那你自己去立功吧,师兄我先恭喜三师弟了!”冷笑一声,二师兄继续观看着穿行在林中的两只人马。犹豫了一下,三师弟觉得终归还是性命重要,便和二师兄一起看起了犹如两队搬家蚂蚁的人马。这个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另一个方向,一个小小的身影灵敏的穿梭在密林间,直奔通往大乾国京城乾京的官路。
清晨的阳光照在血渎老祖的脸上,暖洋洋的。他缓缓睁开双眼,一股威严的气势从他的身体中荡漾出来,一波一波,好似平静的湖水突然荡起了一圈圈越来越大的涟漪。当气势攀升到最高点时,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山寨上空,除了那两位凝神期修士外,又来了二老一少。“八长老、九长老,五师弟,你们来了!”两人上前给二位长老见了礼,二位长老微微点头。八长老问道:“他们两个都在?”“回八长老,弟子并未探查清楚。”二师兄上前小心的答道。
闻听此言,八长老面色一寒,就欲发作。九长老上前拦住劝道:“无妨,八师兄,今天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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