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107章


莫非是一朝失势,破罐子破摔,欲向女皇陛下一诉衷情?
思及此,单逸尘只觉心中怒火更盛,忍不住将信纸狠狠揉成团,挥手丢向了角落处。
早在还未掌握有力证据之前,他曾做过最坏的打算,万一当真无法扳倒巽王,便将其掌管锦衣卫的长子拉拢过来,反正这老头子年岁不小,身体也养得不太好,估摸着当不了多久的王爷了,迟早会废的。
如何拉拢?
联姻。
太上皇与巽王二人相互不对付,但阮齐和女皇这对表兄妹倒是相安无事,至少阮齐对她并无敌意,巽王之前几回动的手,他也皆是在外出任务,并不知情,甚至在得知刺杀未果后,与巽王冷战了好一阵子。
论相貌、学识、能力,阮齐绝对是一个优秀的皇夫候选人,只要他无二心,与女皇陛下举案齐眉,日后定能好好辅佐女皇陛下,让她成为名垂青史的一代明君。
他安排了一艘精致华美的客舫,并以女皇陛下的口吻拟写了一封邀阮齐同游的信,打算让两人在丽湖游玩半日,培养感情。
然而等信送过去了,他却开始莫名地烦闷起来,仿佛被捅了一刀又淋上了醋似的,又酸又疼,一连好几日无法缓解,连带着食欲也不好,用膳时,只顾着一杯杯地倒酒,以为灌下去的酒能解解心中的愁苦。
岂料这愁解不去,反倒趁醉作了乱,对女皇陛下做出……那等逾矩之事。
也正因如此,他才明白了自己近日来如此反常的原因。
自小无父无母,让一个老太监捡了回去养,为了死后有人给他送终。太上皇给予他富贵与权势,让他死心塌地为她办事,做她的一条狗。
他从不相信世间会有人真心对另一个人好。
老太监也好,太上皇也罢,都是有所图才善待于他,一旦他失去利用价值,便会被弃之如履。
唯独金钱与权力,永远不会背弃他。
直到后来,他遇见了她。
在山林逃亡时,住了好几夜的山洞,他坐在洞口负责守夜,她却说洞口风大,让他赶紧到里头歇息,免得着凉。他几番推脱,她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坐在他身旁陪着,说两个人凑在一起能暖和些,然后靠在他肩上睡了一夜,不愿离开。
在客栈遭袭,为护她而受了伤,他自己觉着无碍的皮肉伤,她却比他还紧张,一味地催他去包扎伤口,不让他留下伺候她。
回宫后,继任女皇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明明是性子野惯了的人儿,却愿意乖乖听他的话,每日上朝、上课、批阅奏折,即便再难,仍会尝试学着管理朝政。
她总是给予他全部的信赖,从不对他设防,在他仍然处处猜疑防备时,她一直在默默地关心他,尽己所能地对他好。
或许她只是心地善良,又或许她也对他有意,但无论如何,他却结结实实地栽在她身上了。
酒醉的那日,他在最后的关头停了下来,伏在她耳畔,低声问了一句话。
“你的心里……可有我?”
但他未能听见她的回答,不知她是当真寐过去了,听不见他说的话,抑或是她听见了,却无意回应这个问题。
如今想来,他倒更愿意是前一种,宁可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什么话都不曾说出口,任由这份感情深埋心底,永不见天日。
而不是像后一种……那般残忍,那般决绝。
将他自欺欺人的那一丝期待,无情地焚毁殆尽。
不留影踪。
******
单逸尘最后还是同意了阮齐的请求,只不过在两人见面的那日,独自在东厂待了整整一日,直至听闻阮齐离宫后,才随手拿着一份似乎并不需要请示女皇的公文,踏着夜色前往銮凰殿。
层层白玉台阶被龙柱上硕大的夜明珠照得亮堂一片,映得行色匆匆的男人面容冷峻,大步流星地迈上台阶,越过殿门两侧的宫人,直往殿内走去。
偌大的主殿空无一人,饭菜摆了满桌,看起来却并未动过一口,他眸光一沉,漠然的脸色更是冰寒如霜,冷声问道:“陛下人呢?”
候在一旁的宫人被吓得立即跪下,垂首回话:“陛下在……在寝殿内。”
他垂眸,扫了眼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发生何事了?”
“奴婢不……只知阮大人走后,陛下便回寝殿了,不肯出来用膳,也不让奴婢进去看她……”
阮大人……定是这个阮齐惹的祸!
单逸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再理会还跪地哆嗦着的宫人,狠狠一甩袖,抬步往寝殿的方向走去。宫人们平日里见惯了女皇陛下对他乖巧听话的模样,一时也忘了上前阻拦,只得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寝殿门后。
这心还悬着未落下,里头却忽然传出茶杯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声略带怒气的娇喝,一字一顿:“单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第92章 督主与女皇(十二)
寝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坐在榻沿的姑娘脸色微红,显然是被气坏的模样。
午膳过后,阮齐如约前来銮凰殿求见,她笑着将这位表兄迎入殿内,还吩咐着宫人上茶水点心呢,人家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语带歉意:“谢陛下厚爱,但臣早已心有所属,无法遵从,还望陛下恕罪。”
这一席话,听得阮墨一头雾水,垂眸看了看信封上“阮齐亲启”四字,立时便认出是单逸尘的字迹了。
咦?他借用她的名义给阮齐送信了?送的什么信?为何现在阮齐又给她送回来了?
阮墨揣着那信封满腹疑问,但因着这信“她”送的,又不好当着阮齐的面拆开查看,只好边琢磨着心上的内容,边耐着性子听着他客客气气与她叙家常。
所幸两人来往不多,能叙的家常也极其有限,不出两刻钟便基本将话都讲了个遍,最后阮齐将锦衣卫以及指挥使人选一事交待清楚了,起身告辞前,还向她要了一件已故大皇女的遗物。
阮墨问他为何要取,他却从颈侧扯出吊着一枚精致银戒的细链,告诉她,此为他与阮紫交换的定情信物,和阮紫手上的另一枚银戒是一对的,这回他来,便是想带走属于阮紫的另一枚,往后能留个念想。
阮墨对此既是惊讶,又是万分惋惜。
何曾想这两人竟早已私定终身,甚至约定好了,要在皇姐凯旋后一同向母亲求取赐婚……只可惜皇姐红颜命薄,死于战场,纵然有再好的念想也终究是无法实现了。
她未多犹豫便同意了,差了一名宫人前往皇姐生前所居的宫殿,将那枚银戒取了来,交予阮齐,然后看着阮齐紧紧握住它,红着眼眶朝她道了谢,一转身,孤零零地离开了銮凰殿。
不过同情归同情,该做的事还是得一件不落地做,阮墨待他一走,便一手拿过那封随意摆在桌角的信拆开来,展开信纸细读。
这不看倒是还好,越往下看却越气人,等她一路读到信末,脸色已然难看得不得了了。
怪不得方才阮齐在说事儿时,一直有些欲言又止,似是不大好意思说出口那般,原来……原来竟是单逸尘冒充了她,给人家写了这么一封邀约信!
还游湖?共赏春景?
亏她当夜酒醉时,迷迷糊糊听见他在耳边问的那句话,还以为这个人终于弄清楚自己的心意,愿意向她坦白了,岂料到头来……他竟要将她往旁的男人身上推吗?
是以,一听见外面宫人们的声音,她便晓得是单逸尘来了,心道定要让他尝尝惹恼她的滋味,俯腰捡起那封被她气得丢在地上的信,捏紧在手中,只待人一进寝殿来,立即扬袖甩到了他的跟前,然后义正言辞地训他一顿。
至于茶杯……
额,真不是她有意的,即便当真气极了,她也不会拿这些动辄值百两银子的贵重之物出气,怪只怪这宽袖太长,一扬手便将之顺便扫落在地了……
单逸尘被她喝得一愣,垂首看见那封丢在脚前的信,正是近来一直扰得他心神难安的罪魁祸首,自然一眼便认出来了,俯身捡起来,而后上前两步,屈膝跪于地上。
“你说,为何要自作主张安排此等事情?朕只是默许你处理朝政,何时允许你随意干涉朕的婚嫁大事了?单大人,你可还将朕放在眼里?”
他从未见她的语气如此重过,甚至在他面前自称“朕”,心中又是后悔又是酸涩,良久,才垂首回道:“臣……不敢。”
“不敢?你还有何不敢的?这回能替朕安排游湖,下回是不是要直接将朕绑入婚房了?”
单逸尘的头更低了几分,向来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痛苦,看着那双金丝双龙靴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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