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左边》第8章


“小子,还认识我们吗?”几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站在我面前两面远的地方,脸上挂着惹人厌恶狰狞的笑容。
我不认识他们,现在我更不想和他们说话。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
一个男孩挡在我面前伸手拦住我的去路,“去哪啊?小子!”
我抬眼看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冷声问道。
“呦!招∽踊雇ψУ摹P∽樱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少废话!滚开!”我忍无可忍的怒喝道。
“你,哥几个给我打!”他一声令下,其余早已怒火中烧的人便一股脑全都冲了上来,随即而来的还有无数的拳脚。
我的脑子很晕,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在打我的人的面目和人数,只是脑海中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当年左雷举着手枪指向我们的头时的样子。他狰狞凶狠的笑着看着我们,一遍又一遍向我们怒吼:“我要你们全家都给我的老婆孩子陪葬!”……
“啊”,一股剧烈既竦奶弁创游业淖笸人布渎延至我的全身,我不知道他们究竟用什么东西来打我的腿,我只知道疼漫天黑地的疼。
模糊中我隐约听到他们说“以后你要是再敢找铁子的麻烦,小心我废了你!”只后他们便离开了。而此时的我除了钻心的巨疼之褪裁匆膊恢道,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我有点儿累了,就让我睡一下吧!
第八章 可怕的回忆
第八章可怕的回忆
我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噩梦。在梦中我又一次回到了当年。那个宁夏安静的夜晚,当我们三个兄妹和爸爸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连续剧的时候,咚的一声,门被狠狠地踢开了,一个身形魁梧神情凶恶的大汉出现在门口。
燕箴和燕寻当时还很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声冀谐隼础
父亲拖着病重虚弱的身子站起来走向那个恶狠狠地人,问他:“你是谁啊?——”
下一秒钟父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男人手中的枪给堵了回去。在那一瞬间,恐惧,惊慌,无错,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字眼来形容我们当时的心情。我只知道我和弟弟妹妹们的身子都在颤抖着,身体冰冷的如同在严冬腊月里掉进了冰窟窿里。
……男人一声一声的对着我们怒吼,他质问爸爸为什么害死他的妻子和孩子,他恶狠狠地发誓要让我们全家人的血和生命来祭奠他的妻子和孩子的亡灵。他疯了,一个恶魔!毁灭所有一切的恶魔!
……燕寻惊慌恐惧下哭喊着向那个人丢去了一个被打碎的只剩下一半疾缌枥鞯木破俊>破看着风声和燕寻凄厉惊惧的冀猩让那个正在与我和爸爸厮打的人下沂兜淖头,然后便是酒瓶再次碎裂的声音,男人凄厉异常的惨叫声,还有那如泉般涌出的血!
所有的一切在找幻胫油V停只有血还在不知停歇淌着,蔓延着,染红了我们眼前的世界。男人惨叫着奔出了我们家,留下我们如同灌了铅,定了型,僵直惊惧错愕的身体。
我真的再也无法去回想起当年的那场噩梦,厮打也好,挣扎也好,血也好。好像是太过惊恐了吧,我真的再也回想不起来那场噩梦的具体情节,只知道醍醐灌顶的惊惧恐慌,冰冷,黑暗和颤抖。
很奇怪,如此彻底的黑暗中,血竟然还会那般鲜艳明亮,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慢慢的展开它的花瓣,慢慢的变大,慢慢的覆盖眼前的世界。在那一片又一片的花瓣中,我看到左雷的血,燕寻被撞伤额角流出来的血,燕箴嘴角流出的血,还有爸爸临终前吐出的血,还有郑老板被人用铁棍打伤左腿流出的血……
哥,哥,燕箴在我耳边一声紧接着一声的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有些颤抖和哽咽,我努力的想要真开眼睛看看她,可是我好累,怎么也没有力气抬起眼皮去看他。黑暗彻底的向我袭来,我累了,真的累了,我要睡了……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白色的棚顶。是的,我被送进了医院,守在我身边的还有徐伯伯和燕箴以及夕雁。
那一刻,我的心狠狠地紧缩了一下,生疼。我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地问他们:“我帐窃谝皆海俊
他们点头,而我的头也紧跟着嗡的一声。雪上加霜,走投无路!
“燕寻呢?他怎么样了?”找豢蹋我感到了绝望。
“他很好,你放心吧!”徐伯伯说。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轻微移动,左腿上便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崭加提醒我如今我的处境有多么的绝望。怎么就会变成了昭呢?自爸爸去世以后,我一直在坚强勇敢的面对我们所要面对的一切,我一直挺直我的腰杆,从来没有低过头。我坚信,我能照顾好弟弟妹妹,我能继续维系我们的家庭,我还能让弟弟妹妹都有很好的将来。为什么我瞻闫床竟等来今天昭的结果!
他们见我走神儿,关心地对我说:“别担心,没什么事,燕寻也很好,一会儿他打完针就来看你了。”
我缓缓的转头看向对我说话的徐伯伯,有些呆滞,怔怔地说:“帮我告诉他,我对不起他,我没有把他照顾好。”
燕箴哭了,抓着我的手,哽咽着对我说:“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哥,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燕寻。”
我依旧怔怔地看着一个方向,眼睛里却没有徐伯伯,口中一遍又一遍喃喃地说:“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燕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停地叫着哥,哥。恍恍惚惚间,我看见燕寻也在我面前哭着叫我哥。我只觉得我的大脑狠狠地晃了一下,我帐窃趺戳耍课椅什么会变成昭了呢?我糊涂了吗?我在想什么!以前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怎么今天怎么突然昭了呢?
“燕箴,燕寻,别哭,别哭,哥哥在斩啊。”我对他们笑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哥哥没事儿,真的。”
他们抬手擦着哭花了的脸,抽泣着说:“哥,你别吓我们。”
“是哥不好,我现在没事儿了,你们也别哭了,都没事儿了。”
他们将信将疑,问:“真的?”
我非常肯定的回答他们,“真的。”
他们破涕而笑,我的心也随之温暖坚定了很多。
我没有将左雷的事告诉给他们,徐伯伯也没有。徐伯伯借来了燕寻和我的医药费,徐伯母每天都来照顾我们两个。他们让我和弟弟妹妹把他们当成他们的依靠。虽然我笑着乖乖地点头,但是我知道罩皇窃菔钡模暴风雨总归要来的。
我打开过给郑老板求救的那沸牛信里面是些左雷的犯罪证据,郑老板说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把它给左雷,就算是个人情。想求左雷念在占事的情分上帮他一马,就算真的帮不上忙,以后也要请左雷帮他多照顾照顾我,他说他害过我,对不起我,而且他一直都把我当成是他儿子,以后他帮不了我了,就请左雷念在他的份上帮我。他说左雷是个讲义气又讲诚信的人,他求左雷的事,你相信左雷一定会照做的。所以昭,就算他以后回不来了,对我放心了。
看完信,我呆呆地望着窗停那一刻我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强烈的喘息着,忍着胸口因为剧烈的浮动而传出阵阵闷闷的疼。我对不起他,我没能把信交到左雷手上,然后让左雷去救他。但是我又有些庆幸,庆幸我没有把信交到左雷手上,因为那样就算当天他没有认出我来,以后我找上门来我也同样招架不住。我很矛盾,很复杂,甚至很混乱。最后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对郑老板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现在算得上是走投无路,雪上加霜。左雷既然在事隔几年之后又重新回来,那就表示他当年临走时说的那句他以后还会回来找我们报仇八九成是真的,他还会找到我们家来,还会杀掉我们三个给他已故的妻子和孩子陪葬。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怕他在像上次那样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然后凶神恶煞的对我们举枪,再然后就只剩下三具没了呼吸只会留下的尸体!
那几天,在人前我极力的隐藏我复杂骇人的心事,人后就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恐惧。罩秩兆尤梦夜的如同进了地狱般难受。
陈爷爷陈奶奶来看我们的时候,他们疼爱的笑容让我心感温暖。看着陈奶奶慈爱地抚摸着燕寻的脑袋时,我心中突然间产生了一个令我都干都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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