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海湾战争1416》第17章


相似,此墙因名“哭墙”。如今,每逢犹太教安息日,还有人到哭墙去表示哀悼,进行祈祷。奥丽特说她小时候就常常跑到这里偷看犹太人许愿的纸团。
“哭墙”有铁栅栏把前来的男女分开,几位身着黑衣留小辫子、身后拖两条长绳的“黑衣犹太”朝我大吼“萨巴斯(Shab#ath)”,一群只有六、七岁的小孩指着我身上的相机,颇认真地说“萨巴斯”。一帮“黑衣犹太”围着奥丽特大喊大叫并作怪样。我大惑不解,问奥丽特怎么了。她脸红红的不肯说。在我再三追问下她说他们在骂她,极难听的骂人的话,。因为她在安息日身背摄像机拍照,萨巴希伯来文意即“休息”,犹太教每周一天的“圣日”,据《出埃及记》所述,上帝训示摩西:以色列人应刻劳作六日,第七天休息,作为与上帝所立的盟约;凡亵渎圣日者,应受死刑。犹太教规定该日停止工作,专事敬拜上帝。身背摄像机拍照。奥丽特说,这些“黑衣犹太”自诩为最纯正的犹太,他们只讲希伯来语和伊地语(Yidish ,一种与德语接近的语言),男人只念经,女人除生孩子做家务外,还外出工作挣钱,他们在安息日不工作,因此也不许我们拍照。
在“哭墙”以北的犹太人居民区辟有一处记录犹太人历史的遗迹陈列区。穿过该区是著名的大卫王塔。大卫,Dawid或David,为以色列——犹太王国国王(约公元前10##—约公元前960),本犹太部落首领,继承扫罗Sanl的事业,打败腓力斯,合并北方以色列,建立了统一的以色列—犹太王国。在位期间,他加强国家政权,建设常备军,对约旦河以东各部落作战,定都耶路撒冷,兴建华丽王宫、耶和华神庙,力图统一全国宗教信仰。《圣经·旧约》中把他描写成战胜腓力斯人的英雄,统一以色列·犹太的贤君,并被誉为编制献神颂歌的音乐家和诗人。
再往前是犹太死难者纪念馆,纪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纳粹屠杀的600万犹太死难者。纪念馆旁边是著名的大卫王之墓。同样,由于是安息日,严禁拍照。
走出大卫王之墓(Tomb of King David),我指着门框上的一条小木块问奥丽特这是什么。因为在以色列的所有门上都有这样的小木条,甚至在现代化的希尔顿饭店也不例外。奥丽特告诉我这是一种古老的神符。公元前586年,新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攻占耶路撒冷,灭犹太王国,烧毁圣殿,俘大批犹太人而归,史称“巴比伦之囚”,从此结束了犹太人在巴勒斯坦立国历史的最后一页。公元前64年,罗马帝国的铁骑闯进了巴勒斯坦,对犹太人实行铁和火的野蛮统治与镇压,幸存的犹太人绝大部分被驱赶出或逃出巴勒斯坦,流向世界各地,从而结束了这个民族在巴勒斯坦生存了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大批犹太人流亡北非,受尽埃及人的欺侮,上帝为犹太人的苦难所感动,决定惩罚埃及人,降以十大灾难。其中一条就是杀尽埃及人的长子。上帝告诉犹太人的首领摩西,让他在所有犹太人的门框上贴上神符,以保他们的长子无恙。以后,摩西率犹太人返回耶路撒冷,神符的习俗传流至今。据《出埃及记》载,摩西率以色列出埃及时,上帝命令宰杀羔羊,涂血于门楣之上,以便天使击杀埃及人长子时,见有血之家即越门而过,故亦称“逾越节”。
在基督教居民区,奥丽特带我看了“耶稣见母处”、耶稣墓及耶稣墓所在地的圣墓教堂。圣墓教堂(Church of the Holy Sepulchre)为基督教圣地,又称复活教堂。耸立于东耶路撒冷老城的卡尔瓦里山上。传说基督教救世主耶稣传教时,被犹太教当局拘送罗马总督彼拉多处,经判决钉死在十字架上。耶稣死后3天复活,40天后升天。公元3#5年,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的母亲海伦太后巡游耶路撒冷,下令在耶稣蒙难、安葬和复活之地,建造了这座圣墓教堂,耶稣的坟墓和坟墓的进口都在此教堂之内。故基督教徒不分教派和所属教会,都把耶路撒冷奉为圣地。
在圣墓教堂,一位身着黑衣的神父问我信耶稣吗?我摇头。他又问信穆斯林吗?我又摇头。“那你信什么?”他目光炯炯地逼视着我。我说我信科学,信历史,信人的价值。他掏出十字架挂在我脖子上,接着问:“你有兄弟姐妹吗?”我说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又摸出两个十字架塞进我手里:“耶稣保佑你们。”接着伸手跟我要三十谢克(十五美元)。我说:“我的钱全放在出租车里了。”他当即毫不犹豫地收回了刚以上帝名义给我的三个十字架。
圣墓教堂外的花岗石墙壁上涂满了标语,还有约旦、巴解、伊拉克的国旗,其中最大的一面是苏联的镰刀斧头旗。奥丽特说这些全是巴勒斯坦人干的。我还拜谒了古色古香、由花岗岩石砌成的大卫王饭店。据说四十年前,搞复国运动的贝京曾用炸药刺杀了七十名英国人。
由于时间不够,我们没能去亚美尼亚教的城区。奥丽特把我领进一家基督教堂,这里空无一人,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们坐在一排长椅上,默无言。我双目紧闭,享受紧张工作中这短暂的宁静。耶路撒冷这座几千年的古城,不仅孕育了基督教、伊斯兰教和犹太教,也孕育了这里神奇古怪的民族。为了争夺这块土地,几千年血流成河……
出耶路撒冷老城加法门西去,可以看见一架古老的风车和一片红房子。奥丽特说这是最早离校索居人的犹太人的家,为了缅怀他的勇敢,保留至今。现在那一带已辟为艺术家住宅区:“因为人一旦住在那里,便会有创作激情。”
黄昏,我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走回住处。明天就要告别这里飞往塞浦路斯,之后辗转开罗重返巴格达。我的行装里增加了一件奥丽特送我的白背心,上书一句英文:“当海湾战争正酣之际,我在以色列。”
二十一、从本—古里安重返拉纳卡
二十一、从本—古里安重返拉纳卡
2月21日,我好不容易订上了飞往塞浦路斯的机票,只有这家私人飞机肯飞,条件是如果遇特殊情况比如由于战事或其他原因,飞机不能起飞,机票自然作废,不作任何赔偿。
次日早5点起床,自己一人分两次把行李搬出房间。6点10分到以色列本—古里安机场。我到问询处打听,一位干瘦的男人用更干瘦的英语问我是不是去拉纳卡。他让我去那边检查行李,一位自称是“Security of#icer”(安检官员)的女警官过来问我从何来、行李是谁打的、是否离开过、一直住在哪儿、是否有人给你送礼品、到过什么地方、有无记者证。之后又来了一个比她丑得多的又重问一遍上述问题。我问是否要开包检查,她们说不必,这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请我谅解,然后给我的行李贴上了合格标签。
辗转到二楼,还是只有我一个乘客。三个美国空军在免税店买宝石,这里有一个特大柜台:“Diamond of lsrael 。”可我只有有数的美元,连条裤子都舍不得买。一周前我老板新华社摄影部主任徐佑珠在电话中表示要用她自己的美元给我买裤子,感动得我真想哭。
终于可以登机了。这次的飞机更小,只有七个座位。两个飞行员、两个安全警察和三个乘客,只有我们七个人。我最后一个挤进机舱,飞行员是从我身上爬过去的,他帮我关上门,说千万别碰门旁的机关,不然门一开我就掉下去了。
小飞机摇摇晃晃颠簸着升了空,上下抖动,向地中海上空飞去,转弯的时候,左翼朝地,右翼向天,我整个身子全压在机舱门上,紧张得不行,生怕小门打开掉下去。我的座位椅背断了,没有上半截,我只得用保险带使劲捆住自己,绑附在破座椅上,生怕飞出去。由于太疲倦,没过多久我就沉入梦乡。
醒来时,小飞机已经在拉纳卡机场上滑跑,机场上风很大,夹有小雨,小飞机象只雨打的耗子似地钻到候机楼旁。我们还未站稳,一辆塞浦路斯警察的轮式装甲车就停在身旁,注视着我们三个乘客的一举一动。安全警察把我带进一间小屋,命令我脱去上衣,仔细检查随身的各种物品。
海关给我两周签证。
分社老陈已在机场门口等候,风很大,老陈问我飞机飞得如何,我说我睡着了,开始还挺可怕的,飞机上下乱抖,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反正我已经把自己绑在座椅上了。
陈夫人已经把饭做好了,吃得我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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