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 (电视小说)》第67章


鹚税伞!?br /> “你为什么非要他介入呢?”
“因为你我都不知道国内破译员是怎么破译密码的,他们一直都没有破译过真正的高级密码。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破译‘光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也就是说,你了解了他们破译的思路,等于是看清了一条死路。你在安德罗身边呆过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破译密码不是单打游戏,它需要替死鬼!有人跌入了陷阱,你才会轻易地避开陷阱。”
安在天为她的险恶用心所震惊。
黄依依不以为然地说:“总要有人当替死鬼的。这不是小看他们,而是客观事实,是人之常情。我在苏联见过你的导师安德罗,他的一双鹰眼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现在是国际公认的大破译家,你受过他的熏陶,理论上太有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破译家,所以也有可能破译光密。换句话说,你无法成为我破译光密的替死鬼,我也不忍心让你参与进来,白白送一回死。”
安在天欲言又止。
“当然,通过这次合作,你到底是龙是虫我会知道。没有老陈这个参照物,我也许要等到结束,等我破译了‘光密’才能知道;反之,我也许很快就会明白你到底是龙还是虫。所以,老陈必须介入进来,他不但能给我们指明一条死路,也帮助我提前认识你,你上的路是接近于天堂还是地狱,你扮演的到底是个替死鬼还是急先锋?”
安在天半天没有说话。
黄依依说着,又鬼头鬼脑地往安在天身边凑,说:“怎么样,去做老陈的工作吧,让他来当副组长哪会亏待他。等我破译了‘光密’,他,是摘桃子的人。”
好像破译光密指日可待。安在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倒把黄依依笑懵了。
黄依依问:“你笑什么?”
“我笑天下最毒之物,莫过于妇人之心,比蛇蝎还狠的心。我要是你,我宁肯把这种‘替死鬼’现象理解成为一种团队精神,一种凝聚力,就好比乒乓球比赛,有参赛选手,自然少不了陪练队员。从某种意义上讲,陪练队员反而比参赛选手更辛苦,更艰难,因为他们同时还要承载巨大的精神压力,以及荣誉到来时的失落,对团队精神的理解和宽容。为了更好地以假乱真,他们必须模仿、抄袭敌手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所有的假动作,一切的真本事,搔首弄姿,千娇百媚,风情万种,集六宫粉黛,这样才好让参赛选手有最直接的反应,最真实的体验,最容易培养起来的战胜敌人的信念……”
黄依依辩解道:“你我的说法不过是殊途同归……”
“对,条条大路通罗马,但在去的路上,我比你富有同情心。”
“我喜欢直来直去……”
“拐弯抹角才更有人的味道。”
“好,不管是哪种表述方式,我要立竿见影,去找徐院长商量吧。”
安在天走了,又回头说:“黄依依,我告诉你,你过去、现在还有将来,都不可能是检验我是龙是虫的PH试纸,我的酸碱度不用你来鉴定。”
徐院长听了安在天的汇报,爽快地说:“我同意。我不同意也得同意,‘光密’现在是我们的主战场,一切都要服从它,我也要服从它。刚刚老领导又打来电话,问你们开始工作了没有。我说,你们马不停蹄,都没有休息就直接上班了。他要你给他打个电话。”
安在天问:“什么事?”
“事我也想问你,你现在回来了,有些问题是必须解决的,一个是小雨的安葬问题,是回老家安葬还是就地;另一个是你儿子和女儿的抚养问题,是不是需要把他们接过来?”
“谢谢组织上的关心,我暂时还没有想法。”
“这是你的切身大事,不要客气,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好安排人来落实。”
安在天并不热衷,只是说:“我知道了。”
徐院长送他出门时说:“想一想,想好了就跟我说。”
隔壁有个办公室开着门,有人在搬进搬出的。
徐院长:“这是你的副院长办公室,要不要进去看看?”
“改天吧。恐怕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只能是它的客人,而不是它的主人。”
安在天走在离别四年的701大院,东瞧西看的,有些心潮澎湃。他来到陈二湖办公室,说明了情况。
陈二湖:“既然徐院长和你都是这个意思,希望我加入进来,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不同意也得同意。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对破译‘光密’不抱任何信心,我自己没信心,对你请来的这位专家也没信心,她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这种人,凭我的经验,天生就不是破译密码的人。”
安在天:“她以前在美国破译过苏联密码。”
“道听途说而已。首先,真正破译过密码的人,对自己的身份是讳莫如深的;其次,真正破译过密码的人,也不该像她这样口出狂言,好像密码就是一道复杂的数学题。破译密码是什么?是听死人的心跳声!需要我们有死人一样的清心寡欲和荣辱不惊的定力,但你看她……虽然我同她才见过两次面,但是我看她的眼睛,可以看得出来,她内心充满欲望,是个心气浮躁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苏联呆了四年有没有学到什么真功夫,以我看,我们能不能破译‘光密’,能不能石破天惊,就看你的了。所以,我过去愿意做你的助手,好好配合你。”
“不,我们各自为阵,你破你的,我破我的,她破她的。我刚跟徐院长说了,由你来担任我们小组的副组长,负责破译工作。”
陈二湖无奈地:“唉,我再过两年就可以退休了,你这是把我往火炕里推,让我不能善终。”
“如果破译了‘光密’,那将是至高无上的择善而退,谢幕前最大的一次高潮,登峰造极,风光无限。”
陈二湖干笑着,道:“黄依依不可能是当年的阿炳,阿炳是十年前老天爷赐给我们的一次意料之外的运气,一个天外来客。”
安在天眼神变得悠远起来,他说:“十年生死两茫茫,我们和他已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各自又走过十个春夏秋冬了,我那兄弟,如果还活着,也有三十五岁了。”
“你去苏联的时候,每年到清明节和他的忌日,我都替你给他烧纸了。”
安在天眼圈红了,他掩饰地低下了头,说了声“谢谢”。
陈二湖叹了一口气:“我倚老卖老,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十年前的阿炳是你的幸运,那么十年后的黄依依可能就是你的不幸。阿炳带给你的大厦,终将因为黄依依的只砖片瓦,灰飞烟灭。阿炳是一只跑出巢穴的鸟,而黄依依则是你这只笼子在盼着一只鸟……”
黄依依破译室里,她走到窗前,无所事事地望着外面,忽然看见安在天从破译处回来了,她像看见久别久思久想的心上人一样,进入了一种忘我、痴迷的状态。
安在天越发地走近了,黄依依的心跳了起来,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
安在天敲敲门,进来,看见黄依依在看书。办公室里空空的,还没有开始办公的迹象。
安在天问:“已经开始用功了?”
黄依依合上书。
安在天扫了一眼,是一本英文小说。
黄依依:“我在看《飘》。你说,对于郝思嘉来说,是卫希礼好呢?还是白瑞德好?”
安在天:“这两个人都不好。我还以为你在看斯金斯的专著呢。”
“都是一回事,看书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安静下来。”
“你是常有理,可我不是胡涂涂。我跟徐院长说了,跟老陈也说了,他同意来。”
“我还以为他会不同意呢。另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刚从安德罗身边回来吗?”
“对,我跟他学习破译,还没有学完就被召回来了。”
“这么说,高师出名徒,难怪你算盘打得这么好。”
“为了做安德罗的学生,我专门练了一年的算盘。”
“你哪一年跟上安德罗的?”
“我33岁学算盘,一年之后就是34岁,也就是四年前吧。”
“你真是33岁才开始学的?”
“就是为了去安德罗那里,才临时抱了佛脚。”
“这么‘高龄’,又学得如此之好,也算是天才。”
“等你恢复了水平,就不会这么夸我了。”
“那是当然,我丢了已经六、七年了。”
“而我才丢了六、七天。”
“估计安德罗也不会教你什么真功夫,听说他很自私,老是用人不教人。”
“这也不见得,起码对我不是。”
“但你想过没有,安德罗擅长破译的是美国密码,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