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名流的情人们》第33章


1.罗马凯撒大帝在被朋友和敌人行刺的时候,他武功过人,拔剑抵抗。但他发现在攻击他的人群里有他心爱的布鲁塔斯的时候,他对布鲁塔斯说:“怎么还有你,布鲁塔斯?”于是他宁愿被杀,不再抵抗。
2.胡茵梦是我心爱的人,对她,我不抵抗。
3.我现在宣布我同胡茵梦离婚。这一婚姻的失败,错全在我,胡茵梦没有错。
4.我现在签好离婚文件,请原来的证婚人孟祥柯先生送请胡茵梦签字。
5.由于我的离去,我祝福胡茵梦永远美丽,不再哀愁。
李敖请人带着签好的离婚文件送至胡茵梦家,记者蜂拥去抢新闻。接到文件的胡茵梦打电话给李敖,请他务必亲自去一趟。他一口答应。在路上他停车去花店买了一大把红玫瑰,他把花送给含泪相迎的胡茵梦。她提出重写离婚文件,就按常用的套话,他同意了。于是她挥笔写“离婚协议书”,他看第一张用的是“中华民国”年号,便笑说:“我是不奉中华民国正朔的,这张你留着,另写一张公元的给我吧。”挤满客厅的记者一片笑声。
婚是离了,官司还没有完。在胡茵梦作伪证的案子里,李敖被判有罪,为此“二进宫”,坐了6个月的牢。后来李敖出狱重新起诉,反败为胜,把诬陷他的人告进了监牢。他不原谅胡茵梦,但对她仍有客观中肯的剖析:她出身在一个不幸的家庭,又因她的美,被社会惯坏。她的反叛性,没有深厚的知识作基础。可怜的胡茵梦,她牺牲了丈夫,也牺牲了婚姻。
1983年;风流多情的李敖最终找到了自己的爱情港湾,他结识了文化大学植物系女生王小屯。据说,他们是在马路上的公车站台偶然相遇相识的。当时王小屯在等车,手拿着易拉罐饮料在喝。李敖在旁边看着她的清纯模样,主动和她搭话,这一搭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王小屯笑起来特别甜。李敖虽是个大名人,可是跟年轻人相处风趣幽默毫无隔膜,这使王小屯很有好感。她熟读李敖的作品,说起李敖式语言头头是道,还特意买来李敖的书请他签字,叫李敖刮目相看。
也许是文学的共同话题,使他们越走越近。她喜爱文学,阅读面极广,李敖就像一座深邃丰富的图书馆,让她流连忘返。后来王转入中兴大学中文系继续求学,在古典文学到现代文学的崇山峻岭间跋涉,她以优异成绩显露出自己的才华。这期间李敖是她最好的老师,也是她最好的朋友。本来就像个“顽童”的他也因为迟到的爱情变得容光焕发了。
王小屯比李敖小近30岁,然而年龄并未成为他们相爱的障碍。她举止大方,穿着新潮,无袖短衫和牛仔短裤衬出她姣好的身材。在李敖看来,她非常漂亮,更具有许多漂亮女人欠缺的聪明和善良。她喜欢偷吃零食,喜欢开玩笑,还会写诗。李敖觉得这都是她可爱的地方。懂得欣赏李敖,而又被李敖欣赏的女人,非王小屯莫属。
第三部分当代著名作家 李敖(3) 
1992年3月8日,李敖和王小屯经过八年“爱情长跑”,终于走上正式结婚的殿堂。李敖一向不愿意落入常人的俗套,对中国人婚礼的繁琐早就做过抨击,这回他也没有给新娘子买金戒指。见小屯手指上空空如也,他顺手拿起“易拉罐”的金属环给她套上:“就用它代替戒指吧。”
正式结婚当然得向户籍机关申报。李敖在街上买来“结婚证书”,请陈兆基、陈良榘、陆啸钊、陈彦增四位老友见证完毕后,挥笔题字其上:“证人从老,证书从俗,正朔从伪,三从出炉。”这最后一句,戏称太太小屯如果生在古代,会是遵循“三从四德”的好女人。别看李敖是开玩笑,其实也说出了小屯的另一面。她脱俗纯真,受过高等教育,理解新潮观念,但对爱情对家庭的责任心是相当传统的。用李敖的话说,“她思想忠贞保守”。李敖朋友的太太来访曾经开玩笑地呼她“王大牌”。因为不熟悉的人上门,她常常一言不发,看起来架子很大。可是一旦熟了,小屯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小屯给李敖一个温暖的家庭。他们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儿子戡戡六岁半、女儿谌谌四岁半。李敖自己抛头露面,却对妻子儿女百般呵护,让他们深居简出,免于媒体的干扰。自李、王结婚后,再也没有李敖的花边新闻,也没有他家人的种种报道,可见李敖对妻儿的真情。
他在台湾坐牢,又在台湾复出,劫后逢生的成果骄人。曾“被封书”的他先后创办《李敖千秋评论》丛书120期,《万岁评论》40期,《李敖求是评论》6期,《乌鸦评论》24期,并出版《李敖全集》8大册,《李敖新刊》7本,李敖各类丛书30余本。李敖成为台湾“著作等身的文化异类”。曾“被封嘴”的他在电视上开办《李敖笑傲江湖》,已经播出400多期。人们在惊叹李敖的同时,别忘了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全身心支持他的贤惠太太。
第三部分现代著名学者 梁实秋(1)
梁实秋(1902~1987年):北京人,现代著名学者,作家和教育家。
梁实秋与第一位妻子程季淑举案齐眉50年。1972年,在美国西雅图,老两口幸福地安度晚年。谁知安乐的日子不长,一件祸事猝然降临到他们头上。
1974年4月30日,像平时一样,梁实秋和妻子到市场购物,临街的一梯子突然倒下,不偏不倚正恰落在程季淑的身上。送到医院急救,终因伤势过重,程季淑先走了。老伴的死,对梁实秋是个沉重打击,孤寂痛楚的日子里,梁实秋写下了《槐园楚忆》一书,寄托对亡妻的悼念之情。台湾远东图书出版公司接到书稿后,立即发排,并邀梁实秋到台湾小住。
梁实秋到台湾后,一边校阅清样,一边与友人晤谈,精神确实好多了。但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是,在他71岁时,竟然再一次萌动爱,并迅速燃成一片炽烈之火;他爱上了小他近三十岁的演员韩菁清。
韩菁清当时是港台影歌红星,在台湾的知名度甚至高于梁实秋。
生活的奇妙就在这里未曾相识时的梁实秋与韩菁清,就好像生活在两条平行延展的轨道上,从来不会有交叉遇合的那一天,按照当时人们的眼光,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一个是堂堂学者,一个是当红影歌星,他们走的是雅与俗两条路。无论是从世界观还是从人生观的角度,他们都应该是互相排斥的,然而奇迹竟然发生了,一见钟情的浪漫故事,从童话世界演绎到了人间。
堪称奇妙的还不止于此。他们不仅在趣味方面变寻常的“不可能”为“可能”,而且大胆地跨越了年龄的界限,缔造了一场“忘年恋”。在1974年的时候,梁实秋是年71周岁,而韩菁清生于1931年10月,当时是年四十三岁,两人相差了近三十岁。
但在爱情的问题上,梁实秋从来就不承认年龄的限制,他在一篇文章中说过:“……年龄不能限制爱情的发生。师生相恋,不是一般人所能容忍的。但是相恋出于真情,名分不足以成为障碍。”(梁实秋《雅舍散文》)
韩菁清的出身比较特别,绝不是诗礼传家的梁实秋所能想像得出的。她祖籍湖北,父亲韩惠安是一位湖北巨贾,后移居上海,她孩提时就表现出不凡的音乐天赋。七岁时,她以一曲《秋的怀念》在上海的儿童歌唱比赛中一举夺魁。而那时的梁实秋正孤身逃难在重庆,正把一片相思遥寄远在北京的妻子儿女,哪里想到在十里洋场的上海,有一个和女儿一样大的七岁女孩,正在动情地唱一首《秋的怀念》,并在三十多年后,把这一首歌曲化为心曲,唱入他的心怀,正是这个女孩又在14岁时,荣登“歌星皇后”宝座,成为上海滩上光彩夺目的新星。
1949年,战事扰乱了上海纸醉金迷的生活,韩菁清随父亲去了香港,暂时告别了舞台,开始学习油画和英语,埋头读书。在这里她从歌坛步入影坛,成为风光无限的影星。1968年,年近不惑的韩菁清,由于爱情和事业的双重挫折,辗转到台湾重操旧业——当歌星。
在台湾,她曾用一首日本长崎的歌曲,填上自己的歌词,作成一曲《传奇的恋爱》:
是谁让我们忽然在一起?
两人本来就是两个天地。
是巧遇还是安排?
事到如今我已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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