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第32章


太后一叹:“你现在这般……是为了什么呢?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太后离开后许久,李延都一直没有动。
傅大人和吉祥不敢多看,可没有李延的吩咐他们又不敢离开,只得将头埋得更低,不发一言。
不知过了多久,傅大人和吉祥的视线中终于出现了一双靴子。
玄色做底,金线镶嵌,世间顶尊贵的靴子。
两人忙抬起头来、正要行礼问好,却被李延此时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这个往日里总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的皇帝此时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比匆匆赶来没得及好好穿衣服的傅大人更糟糕。
李延向来注重自己仪容,两人何时见过他如此?
李延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却没有停下脚步,只继续朝前走:“跟上吧,随朕去议论议论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处理。”
声音也是沙哑得不成样子。
傅大人不敢多话,只低头道:“是。”
随即与吉祥一同站起身跟上。
李延走了两步,却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道:“傅爱卿,朕有一事相询。”
傅大人一愣,忙躬身道:“皇上请讲。”
“当日在宫宴上……爱卿与洛王那对话,是否是洛王提前交代好的戏?”李延道。
他问这话时并未回头,甚至语气都有些不经心,就好像其实他早已知晓答案,可却又实在忍不住……想再次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呢?
李延在心中问自己。
确认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卑微到可笑的地步吗?
“……”傅大人整个人颤抖了一下,随即却是一辑到底,“皇上明鉴。”
李延:“……”
李延听了这话也没回头,他只是扯了扯嘴角,似是讽刺地笑了笑,抬脚继续朝前走去,脚步在那一刻却似是有些踉跄。
走了几步李延却又突然再次停下来,只是这次他吩咐地显然是宫中的侍卫:“传令下去,去宣洛王马上进宫。”
说着又强调道:“是‘马上’进宫。”
声音极度冰冷。
“……是。”
侍卫们应是,匆匆离去。
*****
洛王府内。
小瑶和小桃十分紧张地在室内团团转:“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皇帝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强硬地宣您进宫?!竟然让宫中侍卫来宣,这与捉拿有什么区别?!”
“不行不行,王爷你不能就这样随他们走,谁知道那皇帝是想做什么?!”小瑶咬牙道,“王爷您就在这儿待着,哪也不去!”
“就是!不能去!”小桃也附和道。
“抗旨不遵是死罪。”燕雪风道。
在这种时候,男人仍表情闲适,仿佛根本没有听明白刚才的那道旨意背后隐藏的深意。
“走吧。”燕雪风理了理衣袖,跟一直候在一旁、其实也很是着急的侍卫们道。
侍卫们齐齐松了口气:“王爷请!”
皇帝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一定得将洛王请进宫,可是洛王的身份,他们其实并不敢用怎么过分的手段,现在洛王自己愿意走,自然再好不过。
“王爷!”小瑶、小桃一惊。
“无碍,你们就在府中等我。”燕雪风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王爷!”小瑶急得跺脚,可却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风渐起,男人的背景渐渐消失在街角。
小桃和小瑶看着燕雪风挺直的背影突然一阵害怕,她们恍惚间突然觉得……似乎洛王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上一次这样一去就再未回来的人是谁呢?
是王爷的徒儿苏锦吧。
燕雪风喜欢苏锦,这一点苏锦不知道,府中的下人却人人都知道。
苏锦以为燕雪风为人风流浪荡,她以为燕雪风的红颜知己能从街头排到街尾。
可燕雪风所有的红颜知己都知道,这都是假的。
燕雪风这个男人从不接触她们,他那哪是浪荡,分明是哪怕逢场作戏都不愿做做样子。
洛王实在是个很任性、很傲气的男人。
这个男人实在尊贵,尊贵到……只愿意触碰自己喜欢的人。
其他人一概远离。
让人啼笑皆非的洁癖。
洛王府中的院子里曾有簌簌落花。
少女在树下一下一下地练着剑招,她年少而清瘦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了这样的强度,额间满是汗珠。
华服的男子坐在石桌旁笑着看她,见状却是取了锦帕,笑着拭去她额间的汗珠。
动作轻柔至极,眉眼实在温柔风流。
院中落花簌簌,落在两人发间眉梢,直像是一夕之间催白了发。
男子为少女擦汗的手顿了顿,突然一脸严肃地道:“来锦儿,为师考你个文学知识。”
少女:?
燕雪风:“锦儿知道世间最好的两个成语是什么吗?”
苏锦:??
少女眉眼间一片迷茫。
燕雪风看着她,终于忍不住眼里泄露出了笑意:“是青梅竹马与白头偕老。”
男子一边说一边从苏锦的发间取下一枚花瓣,看着苏锦笑:“所以现在……就差青梅竹马了。”
燕雪风叹气:“锦儿你还是年纪有些大了。”
苏锦:“……”
少女心中刚起波澜,然被燕雪风这句话一激便只剩了无奈的怒气,只以为燕雪风这是又犯了嘴瘾,在戏弄她。
燕雪风也不明说,只看着她笑。
我啊,最喜欢青梅竹马到白头偕老了。
与你我总会白头偕老,只可惜差了青梅竹马。
我遇见你时我们还是年纪太大了啊,下一次,下一次想试试从小相识。
想与你以总角候豆蔻,再以红衣浴白发。
第24章 古代宫廷1。22
燕雪风被请进皇宫之后就被安置在了御乾宫。
与往常不同的是; 这次被带到御乾宫后燕雪风发现宫殿里就只剩了他自己。
往常无处不在、殷勤照料的太监宫女似乎都得了命令早早退下了; 殿门被关闭前燕雪风只见到了吉祥。
这个总是满脸笑意的太监第一次看着他没有了笑意,吉祥叹了口气道“洛王您……自求多福吧”便也退下了。
殿内一时无人,连殿门也被紧闭着。
受帝王宠爱的皇弟与意图谋|逆的阶下囚之间的待遇差距……如此倒也是正常。
但这个宫殿燕雪风实在是熟悉,因此虽然无人伺候,也并未显得慌乱。
相反男人甚至可以称得上十分冷静地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甚至十分自给自足地给自己找了茶水喝。
皇宫内院的茶水; 与往常倒是也没相差太多。
李延处理完南蛮事宜回到御乾宫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天色都有些被即将下落的夕阳染红。
李延推开门的时候,燕雪风正站在书桌旁的墙边仰着脑袋看墙上的两幅画,手里甚至还捧了杯茶。
便是之前他们一起看过的那两幅“民间画师”作的人物画,墙上只挂了“雪”与“月”两幅画。
这个场景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似乎与当时一般无二。
李延在那一瞬间甚至有些恍惚; 他恍然间甚至觉得其实现在仍是当初。
燕雪风仍是那个“不学无术”、在宫殿中乖乖等着他回来的弟弟,中间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可当燕雪风一转头; 李延就知道那一刻的错觉都是假的了。
李延是接到南蛮战乱消息的时候就下了指令将燕雪风“宣”进宫,到现在,燕雪风应该已经在御乾宫中被关了一天一夜了。
李延并没有吩咐下人们给燕雪风准备饭菜; 甚至连水都是之前他离开时剩下的冷水冷茶。
燕雪风在这里被饿了一天一夜; 正常来说此刻状态应该会有些不好。
可他并没有。
燕雪风转头的时候,李延看到他除了因为饥饿而有些脸色苍白之外; 其他的一切都很好。
他精神看起来仍旧很好; 衣服头发也仍整理得一丝不苟; 不急不躁的,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站在那里欣赏画作。
是因为笃定了他不舍得拿他怎么样,还是……觉得会有人来救他?
李延看着燕雪风并未说话,燕雪风却先开口了。
这次他没有向他行礼。
现在也没有了行礼的必要。
燕雪风仰着头打量着墙上的两幅画,开口的声音里甚至是带笑的。
他说:“这两幅画画的真好看,是吗皇兄?”
李延还是没有开口。
燕雪风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可我还是更喜欢那副‘月’多一些,皇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延沉默着看着他。
燕雪风却是笑了,他偏了偏头,看向李延:“因为那副‘月’并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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