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第152章


是啊,沈澜洲这人薄情寡义,当年他能那样对叶呈,又凭什么不会这样对他苏少眠?
他凭什么相信,沈澜洲不喜欢叶呈,却能喜欢上自己?
苏少眠跪在一地同谷人的血里,楞楞地问沈澜洲:“哪怕你不喜欢我,可我毕竟救了你,为什么不能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饶了我的族人?”
“救我?”沈澜洲冷漠地看着他笑,“我当初第一次向你求救时,你为何不救?左右在你们这样正道眼里,我沈澜洲就是该死的。你们这样看我,我又何必对你们手下留情?”
沈澜洲俯下/身挑起苏少眠的下颚,道:“你若想死,我不拦你;但你若想活,看在你毕竟帮我一次的份上,我魔教也不缺你这口饭吃。”
这动作,倒与当初一样,只是再不余当初的半点柔情。
苏少眠就笑起来。
他跪在自己师傅的尸体旁笑得几乎落下泪来,他问:“你从没喜欢过我?”
沈澜洲:“你?”
沈澜洲:“本尊不过引/诱几次就恬不知耻地私许终生,谁知道你之前还与多少人这样‘动心’过。本尊怎会喜欢你?”
“好,好,好。”苏少眠跪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眼前一片水雾朦胧,“沈澜洲。”
“沈澜洲。”
那日沈澜洲走后,苏少眠便自绝在了师傅尸体前。
曾显赫数百年的神医谷至此,被灭了全族。
苏少眠死时心中怨气极重,他也没想到,自己竟还能有再睁眼的一天。
当发现自己回到了一切开始前,苏少眠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此时的苏少眠,显然已经不是上辈子的苏少眠了。
他已经完全疯了。
沈澜洲想要的一切、曾得到的一切,苏少眠都要一一从他手里夺走。
沈澜洲想要武林,这辈子,只要能保住叶呈不死,沈澜洲便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沈澜洲曾厌恶的一切、不愿接受的一切,这辈子苏少眠都要让他一一感受一遍。
苏少眠设计让沈澜洲爱上自己,因为上辈子沈澜洲曾对他弃如敝履。
苏少眠设计让沈澜洲心甘情愿地与叶呈欢/好,因为上辈子他眉眼冷漠地道的那句“折/辱”。
苏少眠设计让沈澜洲永远得不到自己、让沈澜洲觉得自己嫌弃他,因为……他曾用那样嫌弃的语气问他“曾跟过几人”。
当初你加诸我身上的一切,这辈子,我要一一还给你。
沈澜洲,我要让你跌入尘土,满身泥泞,对所爱永远求之不得、不敢亲近。
白衣清秀的男子笑了笑,背着自己的包袱向不远处一群穿着紫衣的女子走去。
他面容清秀,声音温润,一眼便能让人心生好感,放下心防:“请问……你们是受伤了吗?我是神医谷弟子,我可以为你们疗伤。”
沈澜洲,你等着我。
初遇时苏少眠走到沈澜洲窗下,刻意摆出了焦急的面容:“你受伤了?……你怎么被关在这?!”
苏少眠笑着抬眼看向沈澜洲,一双眼温温柔柔,满是温暖的阳光:“魔教教主?我知道你是魔教教主啊,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沈澜洲,为何你不想想刚出谷的我怎会一眼就认出了你?
苏少眠笑着与沈澜洲撒娇:“我叫苏少眠,你要牢牢记住。”
“城北的陈记板栗酥最好吃,澜洲要记得我的口味呀。”
是啊,我姓苏,恰好是苏阳县中的最多的姓氏,可你不会怀疑;我的口味恰好合苏阳县的口味,你也不会怀疑。
毕竟你那样自信,从不会怀疑自己。
那日叶呈将沈澜洲骗去北郊,苏少眠为了防止意外刻意跟着。
他在那里看着沈澜洲被叶呈强迫着喂下了木缠果实,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并不关心被北郊的泥土弄脏了的衣衫,因为并不会有人注意。
他第二日回去时还顺路在城北买了板栗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去北郊一定会经过城北,但这种小小巧合,也绝不会有人怀疑。
只可惜这板栗酥苏少眠注意吃不到,毕竟他第二日是要端着板栗酥和醉露去偶遇沈澜洲和叶呈的,这糕点注定要浪费。
但没办法,若不在沈澜洲与叶呈亲近时多出现几次,日后他要怎样时时刻刻地提醒沈澜洲这时的事情?
为此哪怕冒着雨,哪怕他已在神拳门住了许久、理应对神拳门地势极为熟悉,他也必须要在“慌不择路”下冒雨跑到沈澜洲房前,撞见他与叶呈在窗台亲密的一幕。
当然,木缠果实不能让叶呈对沈澜洲用太久,苏少眠得给沈澜洲留下足够的反抗时间,让他暂时可以把武林的一部分抓在手里,这样日后若失去,才能更令人痛苦。
所以苏少眠刻意找来了木缠果实,将它放在了沈澜洲唾手可得之处,来引起沈澜洲的怀疑。
沈澜洲这样聪明,苏少眠只需给与他一点点线索,便能让他发现所有。
他与沈澜洲自然也是要重逢的。
沈澜洲行踪不定,不过好在只要他放出消息暴露自己的位置,沈澜洲就一定会来找他。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义诊便去热闹些的大城池吧,凤城就不错,沈澜洲为了邪道也该会去的,苏少眠想。
苏少眠摩挲些腰间的玉佩,柔和下了眼神。
沈澜洲,当年你怪我第一次相遇时扔下了你,所以这次我再不会,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你紧抓在手心里。
我为你如此用心良苦,算不算还了你当初刻意与我亲近的情?
*****
#最后是一点小剧场#
为什么苏少眠的前世和原剧本不一样?
因为这个世界是师尊的心魔和原世界的混合。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以师尊想象中他和青篱若处于正邪两道对立面,会发生的事情做基础的。
所以……猜猜这个世界反应出来的心魔是什么?
第87章 古代武侠1。26
叶呈再次见到沈澜洲的时候; 沈澜洲正坐在桥栏上喝酒。
此时已是傍晚; 不远处的天边火烧云燃得正艳。
此时是暮春; 夜间天气也很是温暖; 凤城生活富足闲适,不少百姓会趁黄昏时出来散步。
沈澜洲坐的这座桥所处地界并不算热闹; 桥上除了沈澜洲外并无其他人; 很是安静。
但桥所对的另一头; 却是凤城最热闹的地方。
桥头所对不远处,是一大片门前燃着红灯笼的红木建筑,有穿着清凉的花娘手中摇着扇子; 倚在门前对着来往行人巧笑倩兮; 檐下暧昧昏黄的灯光将她们的眉眼晕染得愈发妩媚动人。
美人多娇; 何况是如此夜深时分,来往行走的男路人们哪怕本真的只是无意路过; 被这些美人儿用熏着浓重香料的团扇一挥; 整个人也犹如中了蛊似的脑袋一热,不管不顾地就跟着花娘们进了楼里。
接着便是一晌贪欢。
沈澜洲刚来时天色还早; 桥的对岸冷冷清清的,只有晚起的花娘一边穿衣一边慵懒地打着哈欠出现在楼前; 看到坐在对岸桥栏上的沈澜洲,便娇笑着朝他挥挥手; 妩媚的笑颜染着倦意。
沈澜洲就坐在桥栏上; 朝她们遥遥举起酒坛; 接着便继续饮酒。
酒水一坛坛见了底; 等沈澜洲喝到第六坛的时候,天色便完全暗了下去。
花楼里完全热闹了起来,欢声笑语夹杂着楼中熏染的阵阵暖香乘着夜风遥遥传来,哪怕间隔了一整片湖面,沈澜洲都能清晰地听到。
温柔乡,美人骨。
红粉塌,英雄窟。
那是世间最让人快活的地方,却也是世间最让人消沉的地方。
叶呈找到沈澜洲的时候,沈澜洲正看着对岸花楼燃起的灯火,喝他今夜的第九坛酒。
对岸热闹纷呈,此处却是夜凉如水。
玄衣的男人衣着华贵,他正面对着湖面双脚悬空坐在桥栏上,桥身白玉色泽,衬着男人的玄衣华服愈发惹眼。
他的一头墨色长发仍旧用血色玉冠好好地束着,整个人仍是从脚底板到头顶发梢的尊贵精致。
丝毫不见半分落拓。
哪怕沈澜洲此时在做的事情,是一件会让人会显得那样落寞冷凄的事情。
倚桥饮酒,放在其他普通人身上,只会让人想到“借酒消愁”“满腹愁绪”几个字。
但沈澜洲不同。
这个男人生得太过俊秀,眉眼又太过风流,举手抬足间风华自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为情所困的人。
沈澜洲的模样常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为情所困了,他都不会。
他无心无情、永远清明。
可现在……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若真如此,沈澜洲此时便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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