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日落九世纪》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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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宜慎重行事,勿致后悔!”
皇上道:“朕绝不后悔。”言罢,赐诸人坐。
德裕答:“臣等愿陛下免二人死,不奉圣旨,臣等不敢坐。”
皇上连命再三,叫他们坐下谈话,德裕等人就是不坐。如此良久,皇上见他们意思坚决,只得说道:“罢了,朕就看在诸卿的面上,免他二人死罪。”
德裕及陈夷行、二崔听得此话,连忙下阶拜伏谢恩。皇上道:“这下诸卿可以坐下了吧?!”数人这才听命。武宗叹了口气:
“朕嗣位时,宰相何尝心服?李珏、薛季稜志在陈王,杨嗣复、刘弘逸志在安王。陈王尚是文宗遗意,安王则专附杨贤妃觊觎神器。且嗣复与杨妃同宗,还与杨妃云:‘姑何不效则天皇后临朝’,卿等想想,这是什么话?!若是安王得志,朕哪有今日?”
天子这一番表白发自内心,诚恳率直,似乎显得有理。其实,皇上不意之间,漏出了天机。照他的话,陈王既是先帝遗志,如何你陛下却取而代之?若是以陈王冲幼不克大任,安王与你皇太弟之间也并无必然的是与非。不过,数代天子嗣位的不正常情况已屡见不鲜,德裕等人身为人臣,既无法说清楚,也不敢说出来。在这种情形下,只能委婉规劝而已。还好,皇上改变了主意,只是再贬杨嗣复为潮州刺史,李珏为昭州刺史,裴夷直为州司户。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德裕与陈夷行、崔珙、崔郸不失君子风范,是值得大大称许的。
接下来,德裕又很好地处理了边境上的回鹘散兵内附问题。
在这个事情上,不仅天德军的田牟有出兵的意向,朝中也有不少人力主进攻,陈夷行甚至也是这个主意。德裕力排众议,坚请武宗不能轻动武力,对溃败的回鹘应以安抚为上,即使进攻,也应待部署安排妥当后再说;目前仍当以约束边将,严兵保境为佳,既不失道义,也不至于酿成祸患。
皇上问了德裕一句话很有意思:“嗢没斯请降,卿敢担保他是诚心的吗?”
德裕道:“朝中之人,臣尚且不敢保,何况千里之外夷狄之心!臣是具体分析眼下双方形势,才如此断定彼辈尚不至于为乱。”
这是政治家应有的风范,既不为怕担风险而一味讨巧,也不能不负责任地轻率行事,德裕在对这件事的态度上,第一次真正体现了他过人的战略眼光和政治策略,表明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绝不亚于乃父。此后情形的发展证明他的策略完全正确:两年后,嗢没斯等人果真入朝,朝廷授任归义军军使;又一年后,回鹘乌介可汗倒是率军侵扰天德、振武两军,这一次我兵大破其部,取得了重大胜利。
在武宗的头一、二年里,德裕和整个朝廷的精力都放在了对外处理上,其中既包括回鹘的滋扰,也包括河北几个镇的一些不安分举动,德裕对这些事的处理都表现出了很强的能力,得到天子高度的信任。
已升为观军容使的仇士良有些不能忍受,会昌二年(公元842年)四月,他找了个机会要给德裕难堪。
第五章 李宗闵 牛僧孺 李德裕李宗闵 牛僧孺 李德裕(7)
那是群臣要给天子上尊号的前夕,第二天,皇上就要在丹凤楼接受尊号并大赦天下。这天,有人不怀好意地告诉士良,宰相和度支使正在草拟诏制,准备削减禁军的衣粮马草数量。士良一听,正中下怀,便当着不少朝臣的面扬言:“果真如此,明日禁军军士必会于楼前喧哗!”
德裕闻知,立即奏报皇上,请在延英召开宰相会议,当面澄清此事。皇上听德裕说知此事后大怒,马上派人到禁军宣示:“大赦令中本无此语。况诏书出自朕意,非由宰相,尔等安出此言!”这一棒打得士良措手不击,只得惶恐称罪。
这也是德裕反击的及时,使仇士良刀未出鞘就宣告失败。德裕的这次成功,也说明他对付宦官有一套办法,既让他们无懈可击,同时又严阵以待,不给他们有出击的机会。有了这种战略思想,德裕主政期间,宦官的势力大大削弱。
除了以上的因素外,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还有两个:
一是德裕与枢密使杨钦义有交情,观点也很接近,都主张抑制地方藩镇,强化中央集权。当然,以杨钦义为代表一部分宦官之所以如此,自有他们的考虑,因为中央强大,他们的地位自然随着天子威望上升而稳固,假如天子为方镇所胁,宦官就什么都不是了。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二是皇上信任李德裕,德裕的措施又富有成效,宦官的影响便随之降低。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会昌三年(公元843年)武宗任命一位宰相时,竟然没有事先告知枢密使和宰相,而是自行决定后就直接颁布。这也就是说,皇上把枢密使参与政事决定的“老规矩”破除了,宫中的老人都骂杨钦义懦弱,不敢出面力争。其实,杨钦义在这种新形势之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拥戴武宗即位的仇士良在武宗与德裕两方面的压制下,最后在这一年也不得不请求退休,正式退出了政治舞台。在其党徒们送他时,仇士良对这些宦官们语重心长地说:
“不能让天子闲而无事,要常常引他纵情享乐。而且娱乐要日新月异,如此,天子自无暇顾及他事,吾辈才可以得志。”士良想起文宗的事,又加重语气道:
“尤其要紧的是千万不能让天子读书,亲近儒生。他见到前代兴亡之事,心生忧惧,便会疏远吾辈。”
这是仇士良的肺腑之言,实际上也是几十年来宦官行事的原则。士良此时要给后来者谆谆传授这条秘诀,既出于临别伤感,也属于一种训诫,他是不希望眼下的这种情形长此以往的。
当然,仇士良是走了,不久也死在了家里,但宦官的根基却没有就此动摇,“北衙”与神策军也还牢牢地掌握在他们手中。不过,他们的势力毕竟还是削弱了,尽管程度很小,但也确实是了不得的事。
德裕在这以后使帝国取得了政治、军事上的一系列成功,关键原因就在这里。
会昌年间朝廷最大的收获是收复了昭义镇。
昭义镇在德宗时号昭义军,元和时在讨伐河北三镇的战事变得强大起来,辖泽、潞等数州,地处河中、河东和魏博、成德四镇之间,也是个有影响的大镇。“甘露之变”时,昭义节度使刘从谏是惟一上表斥责仇士良罪恶的藩镇首领,仇士良拥立武宗,刘从谏更为恼怒,反意遂生。
会昌三年(公元843年)四月,刘从谏病危,遗命其侄刘稹自为留后。从谏死后,刘稹果然不听朝廷号令,欲图继位。在德裕的强烈坚持下,武宗决意讨伐。
德裕对这场战事的基本方针是稳住刘稹的后方,依托成德、魏博两镇,并晓谕利害,使之夹攻昭义。为此,他亲自草拟了给二镇的诏书,明确表示朝廷对河北政策不变,允许它们子孙世袭,并重赏有功将士。
结果,战事完全按照德裕的筹划进行,成德、魏博奉命出兵,。从刘稹的后方助攻邢、沼、磁三州,而朝廷组织各镇兵力从正面压迫泽、潞两州。昭义一镇哪里顶得住如此强大的压力,只坚持了一年,便告失败,昭义镇从此回到了朝廷的手中。
这是会昌四年(公元844年)八月的事,第二年会昌五年(公元845年)七月,德裕又干了一件大事,他在热衷于道教的武宗的支持下,对长期盛行而严重影响国家经济的佛教发动了一场革命。此事后来被恨恨不平的佛教徒们称之为“会昌法难”。这次“废佛”共毁佛寺四千六百多所,僧尼还俗者二十六万多人,收田数千万顷、奴婢十五万人。规模可谓是空前绝后。
到了这个时候,德裕进官衔“太尉”,封“卫国公”,威望达到了顶峰。

在会昌时期执政的五年中,德裕没有让宗闵、僧孺等人得到一点机会。
杨嗣复、李珏当政后,开成四年(公元839年),李宗闵已升迁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在洛阳担任了一种闲职;而牛僧孺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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