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稼·风丑卷》第25章


祁子误会了我摇头的意思,叹息道:“我也知风丑这几天很不好捱,可惜没法帮他。今天不算,从明天开始,一共六天,组我已经分好了,你和我一组排在最后一天。” 
我点点头,不敢出声,生怕一张嘴口水就流出来,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想到可以有机会与风丑肌肤相亲,便不能真的做,也让我心痒难耐。下身加了“饰物”的那话儿,早涨得疼起来,再加上后庭里动个不休的玉球,我几乎忍不住叫出声音。 
祁子也发觉了我的不对劲儿,略微一呆后,脸红起来。目光往我身上掠过,又慌乱地移开,绞扭着手指道:“紫稼你……是不是爷……那个……呃?” 
我乐得他这样误会。虽然有些尴尬,还是顺水推舟地点头,忍不住从鼻子里漏出一声轻吟。祁子脸上更红,慌忙起身说道:“那……我改天再来找你!嗯…这个……你…不碍事吧?”我再一点头,他就慌慌张张地走了。 
唉唉!要说他也学过那么多风月花样,更替雨扶风品萧不知多少次了,怎么还是这么脸薄!不过我也没有心思更多感慨下去,一待房门在祁子身后合拢,我就合身倒在榻上,蜷起身子。 
其实祁子走不走没什么差别。即使没有他在,我对自己目前的情形,也是完全无能为力。就是雨扶风不介意我自己疏解(以前我经常自己做,除了在九江时被他撞见的那次,都没有受罚),今天这样前后都加了东西的情况下,我也无从下手。见识了他对待风丑的手段,再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私自把那些物件取下来。 
我在床上滚了一阵,默诵风丑教我的内功口诀。这一招果然管用。虽然没可能真的静心澄虑地练功夫,只那艰涩拗口的口诀本身,也让我欲火渐散,慢慢平静下来。我爬起身,从水瓶里倒些水略润口唇,吞了一粒辟谷丹,就熄灯上床。 
这辟谷丹据说是依什么道家秘方所制,吃一粒可以三日不饥。内含多少种天材地宝、珍贵药材,乃是稀世仙丹,万金难求。我们却是每个人都有一小瓶。我猜若不是当真配制不易,雨扶风多半希望我们日常都拿这东西当饭,则每次伺候他大爷之前的沐浴手续,就可大大简化。 
我向来极不喜欢辟谷丹那怪怪的味道。今天是没有办法,身上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卸除,而且一大早就被召去温泉宫,早饭都没顾上吃,又给折腾了大半天,肚里早就饿得发慌。不然的话,我还是宁可吃普通的晚餐。 
第二天晚上雨扶风又召我侍寝。没有到温泉宫,在他的寝室。也没弄太多特别的花样儿。先是品萧,逗弄一阵后取出我后庭内的玉球交欢,直最后才将束缚了一日一夜的银托子银环松开。我当即大叫着一泄如注。 
长久压抑后的骤然发泄,令我的神智一时陷入迷乱之境,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可抗拒的疲乏。我就那么昏睡过去,睡梦里尽是香艳旑旎,主角则是那披枷戴锁的美少年。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抛不开对风丑的欲念。祁子样貌也不比风丑差的,我却从不曾有类似的想法。 
再醒来时我仍在雨扶风榻上,床榻的主人却不见踪影。这情形我早已习惯,雨扶风向来起得早。我又在床上多赖了一会儿,才爬起来洗漱。令我高兴的是,这次雨扶风没再给我弄那些特殊的“装饰”。 
洗脸擦身、换上仆役送递上的干净衣衫,我从雨扶风的寝宫出来,沿着回廊慢慢走回自己住处。接连被折腾了两天,全身上下真是又酸又痛。回去后倒要叫人提两桶温泉水来泡澡,再把风丑教的那套功夫练上个把时辰……嗯,还要叫厨房弄几样精致小菜来吃。两天多没吃饭了,虽然有那粒辟谷丹撑着,并不觉很饿,嘴巴里也十分的没味儿。 
正琢磨间,回廊另端冒出两个白袍仆役,眨眼到我跟前,伸开手臂将我拦着:“有外客进宫,你且回避一下。”一个仆役声调平板地说,随手拉开一扇门,将我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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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直在那间小屋里呆到午后时分,才有仆役来告诉我可以回去自己房间,并且说明今后几天都要乖乖呆在屋里,不许随便出去乱晃。再下来的几日,雨扶风并不曾召我,一众弟子也个个藏得踪影不见。我叫仆役取来一堆传奇杂书,躲在房里看,除了不时想一想温泉宫里枷着的风丑,期待一下最后那日“看管”时的香艳而外,倒也轻松。 
也有件小小的不如意,便是经此事件,我发现到自己确然是极乐宫众弟子中的特殊存在。或者说,雨扶风其实并不当我是“弟子”。全宫那么多人,被勒令“回避”的,只得我一个。祁子为首的其他弟子,都还如往日一样的。这令我多少有些郁闷,又颇奇怪。前不久出去追拿风丑,雨扶风还带着我。不是跟长清时广宅内院、密锁深藏的模样。怎么这访客一来,就全然换了章程? 
另一件不如意的事,则是千辛万苦盼得五天过去,第六天到来,该我和祁子去“看管”风丑了,祁子那家伙竟是兴高彩烈地跑来告诉我不要去了。说是昨天午后时分,风丑支持不住、不知道第多少次昏厥过去,颜清郑仪两个混蛋诊视之后,说什么已经到了底限,再锁下去人便废了,雨扶风于是下令放人,余下的一天枷禁“记在帐上”。可怜我白做了几日美梦,到底没能占上风哥的便宜。 
不过,再怎么惋惜失去的机会,听说风丑有可能“废掉”,我还是颇为担心。偏偏又因不知什么鬼访客被禁足,想去探望一下也不行。 
我缠着祁子不放,苦苦追问了大半天,终于问出一点消息。原来那所谓的“访客”,根本是来找风丑的,就是金波府的傅君杰和胡湘菱等人。这些人还以为我是女子,是雨扶风的姬妾。雨扶风也无意纠正,反而叫我回避,做出“内外有别”的样子来。 
“金波府专门有一份给你的礼物,都是些珍宝首饰之类的贵价货。还一再向爷道歉,说上次在九江时,对你太过失礼。胡湘菱还要求面见‘紫稼夫人’赔罪呢……”祁子笑笑的,特别加重了“夫人”两个字。显然我被认成女人一事,让他觉得有趣。 
我又是一阵郁闷。被当成女人已经很过份了,还“夫人”!我哪有那么老的?“她明明比我年纪大,还这么说,真虚伪!”我以言语发泄不满,道。 
祁子笑道:“不是这么说。如果你真是女子,你是爷的人,风丑是爷的‘弟子’,辈份不同的。胡湘菱叫你‘妹妹’当然是失礼了。” 
这话奇怪,就算是这样,又关她胡湘菱什么事了?胡湘菱对风丑有意思,这我在九江时就看出了。可是风丑出宫就那么几天功夫,难道就已经谈婚论嫁了?就算他们一见钟情、干柴烈火,金波府也是一方豪雄,会这么轻易就同意,还带着女方找上门来? 
心中忽地一念闪过:难道是为了那什么“万载空青”?那些武林人,明明对那东西十分垂涎的。 
我暂且不提心中的忖测,问祁子道:“他们来找风哥,爷怎么说?前几天风哥不是都被枷着?” 
“嗯,爷告诉他们风丑正被枷禁,需等到刑期满了,才可让他们见面。本来说是明天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找风丑?”我试探问道。 
祁子道:“据傅君杰说,风丑的母亲和他的大哥,金波府府主胡旭之,是师兄妹。风丑家出事后,他们到处打听不着风家两个孩子的下落,直到这次风丑报仇受伤投去金波府……” 
“嘁!”我不屑。风丑的仇人,那什么老乌龟壳儿的老窝金鳌山就在湘鄂地界,当年事发也是在那一带。金波府离着那么近,又是湘鄂地区的武林大豪,自家师妹家出事,不及救助也还罢了,连逃过一劫的两个孩子都找不到,谁人能信?还不是他们忌惮金鳌山的势力,做了缩头乌龟。现在风丑报了仇,又知道极乐宫有“万载空青”这令他们眼馋的东西,就出来认亲了。难怪还讲起辈份来,不过是为了和雨扶风套关系,想捞好处罢。 
不想祁子的话还没完。只听他接着说道:“另外,风丑的母亲怀上他不久,适逢金波府老府主寿辰,风氏夫妇到金波府贺寿。其时胡湘菱也只三、四岁,生得粉装玉琢,风丑的母亲很喜欢,便与师兄胡旭之约定,若生下儿子,就要胡湘菱做媳妇,两家还交换了信物。” 
“啥?”我目瞪口呆。还真的谈婚论嫁了!风丑…胡湘菱……这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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