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危险关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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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没有?李沐雨也是男人啊,是男人都看,何况他有老婆呢,说不定两人一起看,干起来比较爽嘛。”阿城不以为然,可是话刚落,脑袋就被砸了三只沙发垫子,居然挺痛。
“闭上你的鸟嘴!”江节的脸皮绷紧了。
阿城悻幸然地讪笑:“你再不舒服也没有办法,他们是夫妻,这是事实啊,哪有夫妻不办事的?!”
江节把手中的电视遥控器举了起来,作势要砸,吓得阿城赶紧收口。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不行?你快把东西放下。”
江节看着他惊吓的样子不由笑了,他明白自己的生气的确是无理取闹。李沐雨也定凡夫俗子,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他就是不能往这方面想,会闷得慌。
“吃不到的总是最好的……”阿城低声念叨,有些委屈。
“想打架是不是?”江节“噌”地站起身,火气又大了起来。
“我不想打架,我只想做、爱。”阿城侧过头,没好气地回答他。
江节全身震了一下:“不行,在这里不行!”
“你怕什么,他又不在。”阿城不以为然地哼着,人在身边却碰不得,憋了两个多星期,人不浮躁才怪呢。
江节没理他,扭过头专心地盯着电视屏幕。
“你守什么节啊,他会领情吗?他不是一样会跟他老婆干!”
“你闭上嘴,行不行啊?!”脑中某根神经不自觉地刺痛起来。
“行,来一下我就不再烦,0K吗?”阿城挑衅似地睨着怒火冲天的人。
江节怔怔地愣了一会儿,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不是一样会跟他老婆干……嘴中有血腥味,却不觉得痛。
“好,要办就快点!”扔下话后转身向房间走去。
阿城倒傻了眼,没想到他真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下来。
不过,配合却出了问题,性事变得就像是一场自虐。前戏太潦草,江节流血得厉害,比第一次还糟糕,疼得全身都是汗,他使劲咬着牙不吱声。
阿城心想着:你跟谁犯劲呢,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他一遍遍地亲吻他,试图让他放松下来,可江节就是心不在焉,全身肌肉僵得跟死人似的,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什么乐处也没尝到。
“你不想快活就算了,没事找什么罪受啊?!”阿城自己也痛得要命,火气直往上窜,兴致全消,不由冲身下的人吼起来。江节闭着眼不说话。
阿城无奈,抽身而出。被单上有血迹,很扎眼,眩得他头晕。
“妈的!”忿恨地啐了一句。“药呢?有止血的药吗?”他问趴着的家伙。
“不知道……”江节深呼吸了两口,裂开处火辣辣的疼,但还不算很厉害,他支起身体,“我自己去找。”
“得了吧,你给我躺着。”阿城横了他一眼,满心不忍又觉得他活该。胡乱地往身上套好衣服裤子,打开门却动作顿滞,立即反手把门关上,靠着门背直拧眉头,“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李沐雨?”江节吓傻了。
阿城看着他的神情就来气,冷笑:“放心,他没发觉,坐在那儿看电视呢。这么怕被他捉奸在床啊,怪不得守节到现在,给你立个贞节牌坊要不要啊?!” 
江节顾不上他的冷嘲热讽,忍痛从床上爬起来,翻着杂乱不堪的床褥找自己脱了的衬衫。
“你想干嘛?”阿城皱眉,一把紧握住他忙碌不已的手腕。
“我不能这个样子……给他看见。”江节颤动着嘴唇,完全六神无主。
阿城的火气翻江倒海地涌动,胸中积蓄多日的郁闷,像条饥渴的蛇一口一口地吞噬理智。“哈,你就应该给他看看这个样子!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立即叫他过来看?!”他威胁他,绝不是开玩笑的口气。
江节惊讶,怒视着压制住自己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过你,敢试李沐雨我们就玩完!”
阿城阴冷地笑,凑过脸在紧张的嘴唇上粗蛮地吸吮了一下:“我只想证明给你看一件事,让你知道自己有多傻气!”
他伸出双臂从江节的腰下抄起,把整个人抱进怀里。江节最初不知反应,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等到想起挣扎,身体已经被对方用力挟住。
“阿城,你疯了,快放下我!”江节压着嗓门怒吼起来。
阿城没有理会他,练了多年的武术,对付一个受伤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用点劲把住了其腿弯底下的某处,江节只觉浑身酸麻脱力,任凭被抱着向门外走去。
他害怕了,不知道阿城吃错了什么药,李沐雨正在外厅呢,他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你现在要叫也没关系。”阿城见他面红耳赤不由调侃,他自然清楚他不敢叫。
江节急疯了,用尽全力挣出被扭在背后的手,朝阿城脸上就是一巴掌。阿城吃痛,手劲一松,差点把人给摔到地上去。
“你这臭小子!”阿城真的火了,抽手拉住对方的手臂一绞,把江节撂在地上,然后半拖半拉,一路直朝电视机前的沙发奔去,把人扔在满脸愕然的李沐雨旁边。
江节撞在沙发背上,头有点晕,等他缓过神来,侧首就看到坐在一旁注视着自己的人,眼瞳里映出无法躲藏的狼狈。他被他的目光盯成千疮百孔。
天哪!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他大概不会比现在更惊慌了。赤身裸体在李沐雨眼前……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他需要有人来叫醒,叫醒这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四日皆是震惊到极限的空洞。
阿城交叉抱着双臂,冲着还没有回过神的李沐雨微笑:“你儿子被我干出血,有没有药可以用用啊?”
江节全身的热量部冲到脸上,他想扑过去揍阿城,身体却动不了,因为李沐雨一直看着池,用一种古怪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凛冽目光。
如果这一刻能立即死去,也无所谓了,
脸上的血色开始消退,转向苍白,他无法面对这种没有内容的像深海似的目光,也无法预测李沐雨下一步会有什么反应。
李沐雨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叫做江节的儿子,眉头蹙紧足足有五分钟,然后站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毛夹扔向江节。
“穿好,别受凉了。”他冷淡而平静地说,目光终于从江节的身上移开,看向笔直站在对面的阿城。
阿城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给这男人目光给冻结了。他看到他握起拳头,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脸上被重重地揍了一拳,痛得眼冒金星,不过心中涌起一丝胜利的快感。他想自己可能赢了。
“这算是什么?”伸手捂住连续遭难的鼻子,痛得快麻木了,不过他还是能笑得出来。“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还是以一个男人的醋意?”
李沐雨没有回答,他坐下来,举起双手蒙住自己的脸。
“江节,洗脸台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药,自己去涂。”他对江节说,一贯的温和口气,只是没有看人。
江节没有动,他耳边嗡嗡作响,什么话也听不到。
“快去!”李沐雨的声音在颤抖。
“别动!”阿城冷酷地唱反调。他一步上前按住江节的肩膀,阻止想站起来的动作,眼睛盯着李沐雨,狡猾地绽开笑容:“江节,你难道不想知道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江节拼命摇头,他不想知道,思绪混乱成一团,只求这一切赶快结束。
李沐雨的脸上却划过狼狈。“那信……是你寄的?”他问阿城。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结,沉重得无法让人呼吸。
江节僵滞,似乎被石化,他无法置信地瞪着李沐雨,耳边嗡嗡作响像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他突然明白阿城的话果然不是凭空乱说的。
他亲爱的李沐雨……一直在装蒜……
“你收到了……那信?!”江节一步步接近李沐雨,希望他能摇头,告诉自己这是一场误会。
李沐雨却点头。
“信是我寄给他的,不是你寄错的。”阿城冷笑。
江节顿步,回头怒视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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