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到鸡精在打怪》第27章


“……”司晨使劲拍了他的头一下,满脸嫌弃,“蹬鼻子上脸啊你,给你根杆儿你就往上爬,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再给你点儿颜色你他妈就能开染坊了是吧!”
“呦喂,哪来这么多一套一套的。”苍玄抠了抠耳朵,忽然想到什么,眼中划过一道阴影,想要说话,却被司晨拍了拍:“哎,转身。”
苍玄不明所以:“转身干嘛?”
“叫你转你就转!”司晨怒吼,“事儿那么多你怎么不去居委会当大妈呢?!”
“……”苍玄顿时很委屈,“因为我是大爷啊!”
司晨简直没话讲了。
说罢苍玄转过身,老老实实地坐着,而后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小晨?”
司晨专心地把他的上衣往下脱,随口问:“干嘛?”
苍玄思考许久,终于认真道:“你是不是更年期了啊?”那表情像充满求知欲的孩子。
“麻痹……”司晨忍无可忍,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肯定跳起来把这人暴揍一顿,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等他身体状态好了要揍苍玄一顿。司晨冷静而沉默地如此决定。
司晨把苍玄的上衣脱掉,看着他宽阔结实的脊背。
刚才主要扛爆炸的是苍玄的背部,后来落地司晨喊痛,苍玄马上翻过身来,在地上拖行了几十米的也是背部。可想而知,连胸前都受了两道伤,背后会是怎么一个光景。
伤痕纵横,夹杂着石子和泥土。
司晨心里有点难受,不禁摸了摸他没受伤的皮肤。苍玄的背随便一拍都可以拿去男士杂志上当封面,司晨摸着摸着,就没忍住就往他腰上滑,然后在他腰侧的肌肉上反复摩挲。苍玄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抓住他的手,使劲握了握:“没事,就是破了一层皮而已;明天就好了。”
司晨有点控制不住,虚虚地抱住苍玄的腰,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把额头抵在他的后颈上。男人的热量从额头的皮肤传入,非常的熨帖,舒服,他闭上眼睛,有些沉迷。
“小晨?”苍玄有些慌,司晨很少主动抱他,这一抱上了,又那么安静,苍玄就不禁心里有点没底。他又不敢动,又不知道怎么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小心地问:“司晨,你不会哭了吧?”
“我哭啊。”半晌,司晨麻木地睁开眼,“我哭我命怎么这么苦,一个男人肯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就是不肯以后只睡我一个人。我真苦,我他妈怎么命就这么苦。”
“这个……”苍玄没话说了,过了一会,好像有些无奈,又有些妥协,“这事儿我以前没干过。没经验的事情,谁知道该怎么办。你不能要求我改变得这么快,一棵树你种下去还得十年才长成呢,一颗白菜你种下去也得春天才能发芽呢,一个我已经活了这么久,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性呢,是吧。”
这话说的,简直臭流氓一个。
司晨脸黑了,看着自己五根手指头哪根手指甲最长,最终选中了中指,深深地扎入苍玄的伤口。
“嗷——!!!”苍玄猛地跳起来,又是呵热气,又是抽冷气,疼得五官扭曲,“司晨,你你你,你干什么,谋杀亲夫啊!”
“亲夫?”司晨很大样地伸出一只手,“结婚证呢?”
苍玄张开嘴,想说什么,而后狡黠地一笑:“我们那个年代不用扯证,把你抱回洞里去,睡一觉,就算结婚了。”
司晨切了一声,嘴上说着:“时代变了,没那么简单了。”嘴角却不易察觉地翘了起来。
他想了想:“哎,你会吐水不?”
苍玄:“……?”
然后试探性地吐了细细的一道清泉。
司晨犹豫了好久,说到:“苍玄我不是嫌弃你,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司晨下定决心,真诚地问,“可是敖厉也好,你也好,你们吐的这个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是口水吗?不是口水吗?真的不是口水吗?
“我的肚子连通着海,”苍玄说,又想了想,“小龙虾的肚子可能连接着臭水沟吧。”
刚刚被敖·杰尼龟·厉吐了一身的司晨,顿时觉得很不好。他更麻木:“哦,海水啊,那算了吧。”
苍玄疑惑:“什么算了?”
“本来想说给你洗洗伤口,抹点药的,你这药不是包治百病么,我先给你试试,自己再涂。”司晨打开药瓶闻了闻,摇摇头,“既然是海水,就不能碰伤口了,咱们先回去看看情况,再找大夫处理吧。”
苍玄的重点却不在这里,耳朵一下竖起来:“洗伤口?涂药?”
司晨顿时防备地看着他:“干嘛?”
苍玄两眼放光,嘴角咧到耳朵根:“脱掉衣服,洗伤口,还能借着涂药的借口摸来摸去?”
司晨心说你这把真实想法都说出来了啊大哥,顿觉不好,要不是没那个体力差点跳起来:“不不不不,我不用涂的,我自愈能力很好的。主要是给你涂,这不是为了感谢你舍身救我,还受了重伤,我给你清理清理涂一涂药,报答一下吗!”
“哦,”苍玄若有所思,接着就要解腰带,“哎,我下面好像也受伤了,你快给我摸一摸,不,抹一抹……”
司晨:“……泥垢了。”
苍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一把抱住司晨,想要脱他的衣服,口中絮絮叨叨着:“哎,我那个伤呢就是看着吓人,其实真的就是一层皮的事,我皮糙肉厚的,这么宝贵的药还是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吧!小晨你细皮嫩肉的,你看,你看你这个伤口又出血了,你看……”
司晨想挣扎,却没成功,苍玄顺利地把他的上衣顺着胳膊往上扯,不管不顾地一丢,司晨就穿了那么一件,顿时“嘶”了一声:“操!好冷!”
然而苍玄十分兴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接着就要把他往地上按。司晨大叫:“哎,哎你别……”想去推他,然而还没推几下,苍玄的手猛地停了。
他摸到了司晨纱布下的伤口。
苍玄沉默了很久,声音有些沙哑:“小晨,转身我看看。”
司晨会意,也沉默了,低声嘟囔:“没事。”
“没事什么!”苍玄不敢使劲转动司晨,干脆自己跨坐到他背后。
刚才的打斗让司晨的伤口裂开,纱布完全被染红了,汨汨地往外渗血,已经流了满背。苍玄嗓子发紧,低声说:“你这个纱布,我给你重新缠一下。”
“不用了,”司晨想拒绝,“哎……”
苍玄却不听他的,很轻地把纱布一层一层揭开,最终到了伤口那一层的时候,格外缓慢而小心。伤口露出来,他一看就僵住了。
十几厘米长的口子,明显很深,愈合的不太好,结的痂有好几厘米厚,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那一大片的血色,依旧触目惊心。苍玄怔怔地,想在伤疤上摸一摸,然而手指伸过去,竟然停留在还有一寸的地方,颤抖着不敢碰。
怎么会这么严重。
那是他伤的。
他,伤的。
苍玄往后一坐,觉得身子有点瘫软。
司晨看着换下来的纱布上满是鲜血,知道自己情况也不太好,拽了拽苍玄:“哎,好了好了,别一脸这种的表情,我已经不疼了。”看苍玄还在发愣,抓住他的手摇了摇,“苍玄?苍大仙?你放心,大夫也给看了,而且说了我愈合能力很好的,真没事。冷死了,你赶紧换没血的那面给我缠上,我好穿衣服。”
半晌,苍玄才有反应,小心翼翼地给司晨缠纱布,一直沉默不语,缠完以后,猛地一把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窝里。
司晨不舒服地动了动,但还是任他抱着。
“小晨,”苍玄嗓音嘶哑,“我再也不,再也……”
他的声音哽住,没说得下去。
司晨叹了口气,想拍拍他的背,然而没处下手,只能揉了揉他的脑袋:“好,没事啊。你让我穿上衣服,咱们回去看看。把缺口堵上,再把敖厉那傻逼的魔驱了,打一顿。好了,让我穿衣服。”
苍玄快速转过他的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眼睛有点红,过了半天,低声说:“都是我的错,我不怪你亲别人。”
司晨沉默了片刻,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摇摇头,在苍玄的搀扶下站起身。
苍玄不怪他亲凤凰,但如果反过来,他看见苍玄亲别人,或者只是想一想,就非常嫉妒,愤怒。
也许这就是他与苍玄的不同,也许这就是他不断推开苍玄的理由。然而看到苍玄伤心的样子,他竟然有一瞬间怀疑,究竟他与苍玄这两种不同的感情,哪一种才能称之为爱情。
也许爱情有很多种形式,而他们恰好是最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