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第178章


妗?br /> 她爱他,那么爱他,无怨无悔地随他一路走来,始终相信地墨墨维持他们的爱情,他想要天下,她也尽自己的一份力,请求自己顽固的爹爹帮助他,他一统天下,她也不哭不闹地接受他更多的女人。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也不像倾城耐不住寂寞,可是为什么一个南诏公主便轻易取代了她的位置,为什么她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为什么她不能站在他身边。独孤兰低低抽泣,为什么不是她。
端木渊免疫地准备走人,刚动一下,便被某人似笑非笑的凤眼给压回座位上。靠进椅背,端木渊越过独孤兰,很想用眼神把金曲洛冻死。
习惯跳过通报乱闯的金大少爷放肆地天下难得,他心情不错地看着捂着脸哭泣的独孤兰,睨一眼端木渊,暧昧地笑。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参见贤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金曲洛懒懒地喊,给端木渊蛮子地鞠了个十五度的躬。展开他鹤舞乾坤的衣袍,双臂横胸,很大爷地往里面闯。
独孤兰闻言,迅速抹干眼泪,胡乱地行了个礼:“臣妾告退。”
金曲洛拦住欲离开的独孤兰,递了块丝绢过去:“怎么微臣刚到,娘娘就要走莫不是不待见臣下。”
独孤兰踟躇地看着眼前的丝绢,上好的丝料,绣着精致的牡丹花,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身上会出现的东西。
“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哭得这般伤心。”金曲洛作势要为独孤兰拭泪,被一边的南儿迅速拦下。
“大胆。”南儿娇喝,寻常人家的女子都不可被男子这样碰触,何况她家主子还是大景的贤妃,南儿怒瞪着金曲洛,她才不管他是什么官。
“南儿。”独孤兰拉着南儿后退一步,该有修养的微笑:“南儿不不懂事,还请太傅大人莫要见怪。”
“哪里。”金曲洛笑得和善,收起丝绢,款款走向坐于殿上的端木渊,眼中尽是戏谑。
独孤兰走是不是不走也不是地杵着身姿娉婷地不失一国皇妃的娴雅,她垂首,眼角偷瞄着金曲洛,看他一步一步踏上,最后站定在那个男人身边。
“皇上,微臣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金曲洛笑出媚人的弧度,言语娇憨。
端木渊冷冷地看着金曲洛,知道就快滚。
“皇上,最近国事繁重,皇上的脸色似乎差了些,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修长漂亮的手自然地放在一国之君的肩膀上,他很满意听见倒抽凉气的声音。
“不用。”端木渊看了眼搭在肩上的手,警告意味明显。
金曲洛一脸担心地凑近端木渊,挨着他缓缓坐下,姿态亲呢如情人:“皇上怎么总是这样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呢,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都是微臣的过错了。”他就是要诅咒端木渊,又刺激独孤兰。
独孤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和他。
“太傅担心的太多了。”端木渊冷冷启音,却也配合地任金曲洛的手在他身上造次。
“哪有,应该的。”金曲洛娇笑,比女子妖娆。
独孤兰看着他和他的互动,螓首轻摇,幅度越来越大。不会的,不可能的,可是眼前的事实打击着她本就薄弱的信任。眼泪漫出眼角,心痛欲裂。
金曲洛偎近端木渊:“皇上做了什么,惹得贤妃娘娘如此伤心?”
端木渊赏了独孤兰一眼,淡道:“不知道。”
独孤兰后退一步,踉跄着跌坐在地,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一刻变得可笑,连眼泪都可笑,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唇角苦涩,眉心深皱,呢为何当初要那般待她,为何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南儿轻推着自己的主子,难过地低泣。
金曲洛含笑睨着独孤兰,其实只是想打击端木渊:“那件‘夜幕’,皇上当初不是送给白了吗,怎么现在反到披在贤妃娘娘身上。”
独孤兰听得真切,恍惚得开口:“皇上,当初救臣妾的——”
“是鹤羽。”端木渊皱眉,希望这场闹剧快些结束,他想他娘子了。
独孤兰感觉窒息地望着她深爱的男子,然而他爱的是他身边的他,是她误会,是她自作多情,是她假设了他们有爱情,不肯承认地沉沦。
金曲洛轻笑出声,轻捶了下端木渊:“讨厌。”他没少给他抹黑,不差这一次。
端木渊无视,独孤兰崩溃。
————
九月初九,巍峨的大景皇城驶出一对浩浩荡荡的队伍,长安的百姓跪拜在朱雀大街两侧,尊重并且爱戴让他们衣食无忧的帝王,衷心地祝福他们的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华贵的金辇驶出朱红鎏金的大门,驶出这座壮丽华美的皇城,紫金纱描绘出气势恢弘的图腾,号角长鸣,钟罄齐奏,端木渊带着宫人,带着臣子,向新的都城进发,那里,有他日思夜想的人。
落尘煊站在天下楼前阁,看着耀眼的金辇从他眼前驶过。那个男人,做到了他们都无法做到的事,他比他们强大,比他们成熟,比他们无耻,可是,他赢了,站在最高的地方,牵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幸福的叫人嫉妒成狂。只是,如果她能幸福,他也祝福。负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把断裂的玉梳从此,为她梳发的人,再不是他。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与他真的遥不可及了。
裴染终是不舍的在最后去见那个他深爱的女子。冷清的朝华宫,草木枯朽,寒蝉凄切。他还是爱她,却不似当初那般不顾一切地痴爱。他原谅她的利用知道她的野心,可是他也宠溺,带着当初的愧疚,也想她幸福,。他也不想,只是他对她的爱,最终被她磨成粉末,洋洋洒洒地散落,被她践踏在脚下。他是个男人,大景的将军,他也有他的自尊,如此,他也只能越退越远,最终放弃。
倾城坐在窗下唱歌,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搂抱婴孩的姿势。清幽的歌声在清冷的朝华宫回荡,温柔的歌,却是凄凉的调。
“倾城。”裴染站在倾城身后,也心疼。
倾城缓缓回头,笑出璀璨的弧度,倾国倾城。
“皇上,你来看臣妾了吗?臣妾好高兴。”
嘴角僵硬,裴染手掌冰凉地站在原地,她想要的始终不是他。
“皇上,你快看,他笑了。”倾城开心地将怀里的枕头凑近裴染:“是皇上和臣妾的孩子,眼睛像皇上一样,那么漂亮。”
裴染看着倾城,重重地叹息,他们原本可以幸福,即使皇上不允许,他也会带着她离开,可是,都是他一厢情愿,她对他从来就只是利用,连他们的孩子,都被她冷情地放弃,这叫他,如何,再爱她。
裴染转身,想要离开,衣袖却在下一瞬被抓紧。
“皇上。”倾城眼眸含泪,委屈地看着她以为的男子。
裴染轻轻拉下倾城的手,安慰道:“我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倾城乖巧地放开手,像孩子一样笑开:“好。”
心脏沉痛,裴染一步一步向外走,清幽的歌声在身后响起,那般动听,动听地叫人忍不住落泪。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十月初十,大景的帝王迎娶南诏公主的日子,举国欢庆。
红色反而绸傻遍布洛阳大街小巷,妖娆的嫣红花朵妆点着大景新的京城。百姓们自发地欢庆,点燃祝福的礼炮,欢笑着迎接他们的皇后。
红底绣金色牡丹的红毯自皇城中一路铺陈,延伸数十里外。城楼之上,大景最好的乐师调音拨弦,准备迎接新人的到来,挂着红幡的白马,一身闪亮盔甲的骑士,手持红色的绸纱,一路报告着和亲队伍的动向。
端木渊紧张的手心出汗,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焦急地想要见到她。他想看想看她披着嫁衣的样子,想看她站在他身边对一温柔浅笑。
“吉时似乎快到,哎呀,新娘子不会逃婚吧。”金曲永远穿得比端木渊更像新郎官,心态不好地在端木渊身边乌鸦嘴。
群臣汗颜地装聋作哑,太傅和皇上的绯闻,他们也都听说了些,可是这一点污点,也影响不了他们对伟大的帝王和睿智的太傅的敬仰,只要不那么正大光明,只要没有做出有损国体的事,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端木渊恨不得把金曲洛扔出十万八千里远,触他眉头,简直找死,他就是怕她不会乖乖嫁给他,还好他有做准备,动用了他家无敌可爱的浅浅公主。
嫁衣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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