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太太悠闲生活》第30章


林福儿不经意地走到曾璧身旁,笑眯眯地看着众人:“玉生烟,玉生烟,沈姑娘这玉的确能生烟,而且——还是有颜色的烟。”
“笑话,玉如何能生烟?还是有颜色的烟?”说话者却是福儿从未谋面却已与之积怨极深的张五小姐张含露。
“嗤,玉若不能生烟,曾姑娘这指甲上,如何会沾上一点秋香色?”说着,林福儿抓起曾璧的胳膊,笑眯眯地举起了她的左手。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曾璧左手小指的指甲上,果然沾着一点秋香色。
可秋香色与本案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难道这是玉生烟的颜色,然后被曾璧给沾染上了?
“你……你竟然诬赖于我!不过是一点秋香色罢了,这又能说明什么?!”
林福儿点点头,这秋香色的确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在场之人,手上沾着秋香色的也并不只曾璧一人。
“还请沈姑娘瞧瞧自己右手的手掌,孟姑娘也请看自己的右手的虎口处。”这一刻的林福儿,扬着下巴负手立于场上,显得高傲而自信。
因为她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以及看人的眼光。
“这……怎么会!”孟晓寒惊讶地盯着自己虎口处的秋香色,似乎要从手上瞧出一朵花儿来。
沈未央收了收手,显得非常慌乱。
围观党张含露不由得摇头失笑,酸言酸语地讥讽道:“啧啧啧,原来这儿有三个偷玉贼啊!”
这话明摆着就是冲着福儿来的。
福儿对此倒不在意,只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好了,大家再想想沈姑娘玉佩上穗子的颜色。”
陈二妞忙附和道:“是秋香色!穗子是秋香色的!”
“唉,要怪就只能乖沈姑娘那玉佩上的穗子质量有些不太好,掉色了。因她本人碰过玉佩,手上沾了颜色也无可厚非,再者,她是失主,总不会闲着没事儿贼喊捉贼吧?至于孟姑娘,方才她捡起玉佩时,手上有所沾染也在情理中。可是——曾姑娘方才好像没有碰过玉佩吧,为何手上会有所沾染?”林福儿这一番周密分析,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快从林福儿进化成“林·福尔摩斯”了。
曾璧大声辩解起来:“这,这是我在家中擦胭脂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喂,你别想套我的话!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林福儿也跟着装模作样地大叫起来:“哎哟我的曾姑娘啊,你来书院是为了入学吧?我看你身上的装扮,虽然都是普通的大路货但全是簇新的,可见你家境一般但非常珍惜这次机会。谁都知道,在堂试的时候衣着仪容何等重要!试问,你又如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我……你这该死的贱人竟然冤枉我,你和孟晓寒一样,都是该死的贱人!”曾璧不知该如何为自己洗脱罪名,惊慌绝望下只是拼命地尖叫着想要扑上前抓福儿的脸,却被黑面神陈二妞一把给推到了地上。
孟晓寒只是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与旁观者无异。
“还敢喊冤?!孟姑娘的裙摆长得拖到了地上,她若真有心藏,你若是清白无辜,又如何能瞧见裙摆下藏着的玉佩?”福儿微眯的双眼中迸射出一道狠戾的光,“想来也只有一个解释,沈姑娘的玉佩根本就是你偷的,当她向大人报案时你就害怕了,于是就趁乱丢到孟姑娘裙下——曾璧啊曾璧,孟姑娘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恶毒的表姐!”
“彩!”陈二妞伸长了脖子连声喝彩,又带头鼓起了掌。
在掌声中,林福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眉眼含情地看向王詹。
王詹也目光灼热地看着林福儿,干脆来了个一锤定音。
“这位姑娘所言,正是王某心中所想。”
王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打在了曾璧的心头。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软倒在地,见孟晓寒对自己冷漠不屑,便发疯一般地喊叫起来:“晓寒……晓寒……快救我啊!我可是你表姐,是你的亲人啊!你爹娘去的早,全靠我爹我娘每个月给你银子你才能生活,你不能不管我啊……”
孟晓寒摇摇头,冷漠的面容里不带一丝情感:“所以,你就诬陷我?当你陷害我时,可有想到我是你的妹妹?”
“我……”
“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上全责。姐姐,你落得如此下场,与人无尤,要怪就怪那位沈姑娘掉色的玉佩穗子。”孟晓寒冷笑着,想起方才被人诬陷时,在场那些所谓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对自己冷嘲热讽的面孔,当真是恶心!
林福儿见孟晓寒并非是那起子悲天悯人的圣母白莲花,遂放下心来,与二妞站到一边。
如今真相大白,被冤枉的人沉冤得雪,想害人的人也得到了应得的下次,她也该功成身退了。
刚才那些落井下石的姑娘们见此也不好再说孟晓寒什么了,只是尴尬地扯开话题。
“是啊,呵呵,谁能想到呢,那玉佩上的穗子竟然掉色的。”
“看来那沈未央也只是充充面子罢了,你们瞧她孤身一人,身边儿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估计连玉佩也是假的呢。”
“呵,假玉佩还好意思报案呢!浪费咱们的时间,还耽误了知县大人的正事!”
“就是就是,连我们也被蒙蔽了,这些卑贱的市井之女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果然是什么都能做的……”
林福儿脚步一滞,得,养鸭场模式再次开启!
“姑娘,”孟晓寒叫住福儿,她的神色依然倔强,话里却十分认真,“姑娘,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林福儿笑呵呵地摆摆手,多大点事儿。
☆、第四十章 堂试(1)
王詹吩咐了几句,便让衙役将窃玉贼曾璧带走了。
他也该走了。
走之前,却还不忘深深地凝视了福儿一眼。
“天哪,大人,大人在看我呢!”
福儿无语地侧脸看了过去。
原来却是一个穿嫩黄色衣裳的小姑娘,她正捂着脸兴奋欢喜地喊了起来,一副生怕旁人不知道的骄傲模样。
“呸!大人明明是在看我!”陈二妞挤眉弄眼地朝福儿做了个眼色。
“哼,你以为是谁啊!”黄衣小姑娘撅着嘴不满地瞪了瞪二妞。
“呵呵,我当然是天上地下美貌无双才智第一的陈雪莲是也!你以为我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当着这么多捧高踩低的同龄人,她自然是要叫出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名啊——至于二妞啥的,还是免了吧。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谁啊!我叫木六六,大家都叫我六丫头。”小姑娘倒挺可爱的。
“静一静,静一静!”
王詹走后,萧院长又重新回到了台上。此刻,他正艰难地维持着场内秩序。
只是……这次台下的粉丝们好像都不太热情了啊。
也是,男神都走了,只剩一堆快入土的老头子外加一猥/琐的中年大叔,她们还热情个“肾”啊?
萧院长心中叹道,的确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于是颇为沮丧地宣布:“青陵女子书院入学堂试,正式开始……”
下面一片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看得林福儿直乐,果然不管是哪个时代,考试都是学子心中的头等头疼之事啊。
听萧院长说完话,福儿就更想吐槽了,考个堂试还要排队?听说还是“一群夫子vs一个弟子”的模式……唉,非整得跟面试似的。
进考堂等待堂试也是一批一批的,夫子念到了哪些人,她们才能进去等待,至于那些还没念到的,且在院儿里吹冷风吧!
林福儿陈二妞便与大多数人一样在院里仰着大脸好一阵傻等。
陈二妞趁没人看便悄悄地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冷包子来。
这时,众人却见第一个进去堂试的姑娘被书院弟子给拖了出来,镶着珍珠的鞋尖儿在地上刮出两道浅浅的土印子来。
陈二妞的包子就这样被吓到了地上:“哎呀我的娘,这是犯了多大错呀!哎哟……我那薄皮儿大馅儿酱肉包子啊!”
看着二妞似乎有想把包子从地上捡起来继续吃的欲/望,林福儿登时就白了她一眼:“死妞子,你也不怕等会儿嘴里的味道冲着了夫子?”
陈二妞低着头,泪光闪闪地看着在地上躺尸的包子,委屈道:“我我我一紧张就想吃东西,这毛病打小就有……”
说着,陈二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的包子捡了起来,捧在手心里不停地端详,呼,还好没弄脏,不然就算吃下去了心里也塞塞的。
悄悄潜藏于二人身后的木六六听着她们的对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木六六?”陈二妞手里的包子再次被吓得摔在了地上,二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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