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战妃》第257章


那他,知不知道她为了一份止战文书替北野望引出寒毒,然后自己身上也沾染了寒毒?
他知不知道,她做这些一切,不仅为了步家,更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若然他是知道的话,又为何要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留在这里,对孩子的态度模糊,对她更是,还牵扯出了裴湄那个该死不死的女人。
步天音呆呆的望着地面,并没有开口否认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云长歌淡淡开口,语气却带着几分讥诮:“你答应过我,欠债还钱,还不上钱就还人;你说过,这天下人欺负你步天音不行,欺负我云长歌更不行。你说过红豆生南国,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我,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步天音本不想理会他的,他喝多了说了些什么她都不会在意,就等着他自己说够了,说烦了,离开就罢。可是他说了些什么鬼,哪有他这样口口声声扭曲事实的?
再也顾不得其他,步天音生硬的开了口:“我是说过……但那完全是建立在我们互相信任的基础上,我完完全全的信任你,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但是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凡事隐瞒我,你对孩子又是什么态度?云长歌,你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没有觉得不公平么?”
“公平?”云长歌冷笑一声,“这世间哪来公平可言?唯有强者,才能够制定公平的准则。”
步天音沉默。
她虽然在气头上,可他说的话也不完全没有道理。无论在哪里,古代也好现代也罢,全部都是弱肉强食。
物竞天择,适者才能生存。
那么,今天她就要跟他摊牌了么。
步天音安静的低下头,水眸中闪过一丝失望,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要完了。
云长歌的一味隐瞒,她的一味牵强附会,竟然都不能挽回什么。
“又不说话了。”云长歌冷冷的开口,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他不喜欢她沉默,她一旦沉默,他就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猜不透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她在想别的男人,想那个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她是算计不过他,但是她的小聪明,却永远让他意想不到。他不喜欢这种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事情。
云长歌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脸上有过一瞬的犹豫,但他还是将步天音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她离开椅子的一刹那,旁边的一张桌子以及她刚刚坐着的椅子全部被劈成了碎片。
步天音的唇有些讥诮的勾起,他这是什么意思,杀鸡给猴看吗?意思是她如果再忤逆他,下场就如同这一地的狼藉吗?
“不可理喻。”沉默了良久的步天音突然开口,却是说了一句让云长歌的脸色瞬间阴沉的话。
“小步,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可理喻。”步天音凄然一笑,谁能想到,曾经无比甜蜜的他们能轮到这这般针锋相对的田地?
果然啊,无论在这里,帅哥和美女,两个人颜值都高的组合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大街上,多半都是帅哥伴丑女,美女配挫男的。
“你以为昨天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么?你跟裴湄做了些什么,你好意思站在这里质问我?我扪心自问跟小白师父清清白白,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你呢,你恐怕不仅拉过人家裴湄的手,抱过人家的腰,你们还做过一些什么?云长歌,我的太子殿下,裴湄是你的初恋么,初恋回到自己身边的感觉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跟孩子是你的拖累对吧?那好,不用你多言,我现在就走,带着孩子离开你的世界。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天下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只能选一个(4)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这简单的几个字,一句话,却足以让向来冷静的云长歌失控。
他从来不认为酒精能够麻痹自己,他是一个时刻需要警醒着的人,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自己真的是醉了。
醉得不可救药。
而让他醉成这般的并不是刚才喝过的那十几天酒,而是步天音这个人。
这个女人,自从她出现后,他就把自己的生命跟她的绑在了一起。
云长歌看着步天音,一双雪眸,美得妖异而又绝望。
原来昨天在素珍楼,她是看到了的。
可是看到了却装作没有看到。
要不是今日他逼问她至此,她是不是就打算视而不见?
他上前一步,步天音下意识想后退,但是却倔强的站在原地,他扯着她的手,不敢太用力,似乎是怕伤到孩子,忽然间,他压着她的手瞬间用力,脸上的神色艳丽非常:“你要离开。”
他的声音还是很淡然的,像是在用家常的语气询问她晚上吃了什么饭。
步天音手腕猛然一翻,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聚气打向云长歌,他没有闪躲,她的掌气落到他的身上却化作了虚无。她不禁有些自嘲,她怎么忘了,她如今没有内力没有灵力,又怎么能伤害到他?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然而决定每个人是否会享受到公平的对待便由强者来决定。
毫无疑问,云长歌是强者无疑。
可是,他不能对她做这么不公平的事情。
“不要动。”云长歌忽然语气一变,将她抱在了怀里,不顾她的僵硬,头垫在她的肩上,一身的暴戾之气瞬间偃旗息鼓,他的声音都柔和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味道:
“小步,是不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就不会离开?”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小步,说句话。”
“……”步天音顿时有些无奈,他真的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喝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她说着推开了他,他凝视着她,唇角泛起笑容:“送我回去?回哪里,这里便是我的卧室,你要送我回哪里?”
“……”
“知道么,我特别不喜欢看你沉默的样子。”云长歌的手,冰冰凉凉的抚摸上她的脸颊,眼底的绝望丝毫不加掩饰的翻涌出来,要将她吞没,要将这小小的房间吞没,要将这天地吞没。
“只可惜。”两个人僵持着,云长歌突然说了一句让她很是困惑摸不着边的话,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腹,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平静,却是近乎狠厉的绝望,“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白轻水想要做什么,买一送一的事情他也要么?”
“啪!”
步天音这一巴掌真的是不受控制的就打在了他脸上,满脸的愤怒:“你要我说多少次?我跟他清白的比谁还要干净,你有亲眼看到我们卿卿我我么?我倒是亲眼看到过你和裴湄搂搂抱抱,只是我见到了就这般,若是在我没有看到过的地方呢?云长歌,裴湄的事情我问过你不止一次,而你每次都跟我打马虎眼,把我当傻子耍呢?好,你说我跟他不清不楚,你拿出证据来,你拿出证据给我看啊!”
她一巴掌下去,云长歌雪白如玉的面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掌印,他仍然拽着她,冷笑一声,“你要证据是吧。”
步天音神色一凛。
云长歌脸上的冷笑更甚,松开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缓缓抬起手,虚空一划,水波四下漾开,水波中央,无名剑问世!
一瞬,步天音脸上的神情转为惊慌,云长歌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无名剑被水波控制在空气中,他对上步天音的眸子,音容清冽:“在金碧我送你无色琴,告诉你无色琴本为一对夫妻所持有,我以为你会明白我对你的情意;你没有合适的兵器,我带你夜探萧疏狂的密室,为你盗白玉短笛,你跟我说长歌知我意。”
“如今我送你的无色琴不知去向,即便是那琴尽在咫尺,你都不会去看它一眼吧?白轻水救过你,你也救过他,我当是你的还了他的恩情,可是你一直留着他的剑。我送你的笛子呢?你又将它置于何地?”
“是不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
什么新欢旧爱——云长歌吃起醋来怎么这般不可理喻!
他送她的无色琴一直被她妥善保管,因为她不会弹,怕把他送的东西弄坏了,所以轻易都不会去动。那支白玉短笛就更加不会有事,因为她挺着个大肚子带着兵器不方便,而刚好小白师父的剑不用携带,比起短笛来就便利多了。
可这个男人竟然联想到了新欢旧爱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是新欢,也没有旧爱。”良久的沉默,她轻舒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语气平静了许多,“长歌,你醉了,我让你送你回去,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么。”
“明天,你告诉我,我们还有明天么。”
“……”原本是有的,可是却被你亲手葬送了。
“你问过我,如果我娘和你有事我会救谁,我当时说的是你,而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自然也会履行诺言救你。但如果因此我娘有什么不测,我会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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