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战妃》第260章


步天音穿了件宽大的裙子,有点像齐襟汉服,只是下摆很宽很大,胸前一根粉色的带子,长长的白色裙子,她并没有因为怀孕而发胖的身材更加曼妙动人,她走在湖边,摸着小腹,微微垂首道:“等他再大一点,应该就可以动了。”
“动……”南织嘴角抽了抽,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南织的到来真的让步天音心情大好,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她便给她讲了好多其实对她来说也很薄弱的孕妇知识,都是在家的时候临时抱佛脚从书上看来的。
散步回来后,步天音藏了把匕首在袖子里,她挑起帘子看了眼外间的几个侍女,她们或在低头绣花,或在用擦布仔细擦拭着落了灰尘的角落,或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香炉里的灰,反正都有各自的事情,但是步天音却清楚的知道,她们眼观鼻,鼻观口,都在暗中注意着她屋里的动作呢。
步天音回头对南织道:“我出去一趟。”
语落,人便闪身出去。
果然,几个侍女见到她出来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虽然只有鸢萝是走向了她,但其他几个人都在暗中待命。
鸢萝不动声色的拦住她,面上笑道:“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还用得着跟你报备么?”步天音白了她一眼,“太子说我可以自由出入这太子府,你一个管事的丫头凭什么拦我?”
鸢萝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她说的没错,殿下是说她可以自由出入,可是为何她觉得自己不能放她出去……
沉默了良久,鸢萝再次笑道:“夫人说的极是,只是奴婢要知道夫人的去向,也好跟殿下报备。”
“我去青楼。”步天音满意的看着她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心里憋了笑,绕过她径自向前走去,声音飘然的传回来:“就是那种专门服务女人的青楼,里面有好多清倌的那种,我去给你们殿下戴绿帽子了,你赶快向她报备吧。”
步天音走进那片紫竹林的时候,鸢萝的脸已经变得错综复杂,没有办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了!
那个剽悍不好伺候的女人竟然说,她去给太子殿下戴绿帽子了……
绿帽子……绿帽子……鸢萝脑子里竟然已经自动形成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图案。
步天音走了很久才走出那片紫竹林,小径曲幽,风吹过竹林时发出的沙沙声响莫名让人闻之心悦。出了太子府,她大步向一条宽道走去,却在几次转了方向以后,绕回了太子府。
以她如今的重身子,翻墙略困难。
可是除了翻墙,她想不到其它办法能够以最少的动手混进去那个重兵把守的院子。
提了一口气,步天音一鼓作气翻了进去,落地的声音有些大,她怕引了人来,连忙躲在了树后。
避了片刻,四下清寂无人。
她这才回忆着那处院落的方向,绕过假山,避开巡逻的侍卫,守卫森严的院子果然就在不远处。
她思忖了一下,绕到了这处院子后方。
——还要翻墙?
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肚子,但还是踮起脚尖,不算太轻松的翻了进去。
落地后立刻贴住了墙壁,步天音觉得腰比之前几天疼得有些厉害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出来,孰料才走了一步,颈后便是一凉。
那刀架在脖子上,她一顿,身后那人亦是一顿,然后那刀离开了她的脖子,一阵衣衫窸窣的声音,那人在身后给她跪下了,“属下参见夫人!”
“属下不知道是夫人,冒昧出手还望夫人见谅!”他真的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啊,还好之前太子殿下给府里每个人都清楚的通知了府里有位怀有身孕的夫人,她人很重要,所有人切忌不可伤到她,否则,必死无疑。
他差点就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步天音笑了笑,俯身便要将他扶起来,她如今有了身子,云长歌又放过狠话,谁敢让她搀扶?那侍卫立刻自己站了起来,却未想下一刻她便贴了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砍晕了他。
解决了小麻烦,步天音一刻也不敢耽搁,将他拖到了花池后,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杀。
最后还是杀了。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如果不杀,云长歌必然会知道。但如果杀了,一时半会儿还能掩人耳目,查不出来是她做的。
怀着孕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步天音缓了一会儿,才挨个房间排查起来。
终于,到了一处门口站着两个侍卫的房间,步天音从后方绕出来,干净利落的砍晕了两个人,趴在门缝里看了一眼,确认里面没有侍卫后方推门进去,可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门边迅速飞出了一道影子!
“shit!”
她暗骂了一句,有些笨拙的避开,那道影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只是打出去的掌无法收回,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忽然一只剑劈开了这凌厉的掌风,两个人同时送出一口气,步天音喜道:“南织!”
“夫人,南织之前因为璃姬夫人的事情伤过夫人一次,以后南织再也不会把别人当主子了!”
“夫人,这里交给我。”南织一口气说完,不等步天音答复便与那影子缠斗了起来,步天音心里一阵感动,知她那次生气也委实让南织长了记性,这才跟着她出来,还敢明目张胆跟她一道跟云长歌唱反调,她进得门去,回首吩咐道:“不要留活口。”
只要外面那个人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今日是她和南织来了这里,她安全,南织也安全。
天下任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只能活一个(7)
步天音一路走进去,发现这间屋子空荡荡的,什么摆设也没有,这里不像是给人住的地方,倒更像是囚笼。
房间的最深处,阳光仅仅从一方狭小的窗口里照射进来,整个房间都是阴暗潮湿的,最里面,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被绑在柱子上。
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血腥味道。有新有旧,铁锈一般熏得人作呕。
步天音忍住胃里的不舒服,走上前去查看那个人是谁。孰料她不过走近了一些,那个看起来似乎奄奄一息的“人”却抬起了头,对上这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步天音心里顿时一骇,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韦、韦欢?”
此时韦欢一身上下的衣服都看不出来本来的面目,身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一些伤口,旁边的架子上放着鞭子、军棍、烙铁等一系列牢房里的刑具,步天音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就要上前将他放下来,韦欢出声制止了她:“不要碰,脏。”
他抬了一下手,却不知为何没能抬起来。
空气中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大量的腥气让步天音忍无可忍,跑去一边吐了好久,等回来的时候韦欢似乎又晕了过去,但她稍微一靠近,他便立时醒来,盯着她的肚子看,幽幽道:“难怪那日你不肯说,原来孩子是他的。”
他口中的“他”,必是云长歌无疑。
那么,他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也都是云长歌制成的?
步天音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虽然不想去相信,可是这里是云长歌的地盘,这里所有人都听他的差遣,如果不是他,谁能把韦欢弄成这样鬼样子?
从前的云长歌在她心里虽然算不上善良,但也不会把一个人折磨成这样,云长歌基本上都不对小姑娘动手,可是,他却对韦欢用了私刑。
步天音取出匕首,上前就要解下缚着韦欢的绳索,近身去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惊讶的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麻绳,而是一条极细的铁链。
铁链的一端从柱子底部引出,缠绕而上,如两条极细的小蛇,分别缠住了韦欢的手腕和脚腕,然后,穿了过去。
跟刺穿琵琶骨一样,但是他被穿的却是手腕。
难怪刚才他想抬手却没能抬起来,这样的恐怖情形,不动就已经够痛的,无法想象,要是动一下,得疼成什么样子。
地上一小滩暗红色的痕迹,应该是刚穿的时候流的血。
这种刑法简直惨无人道。步天音在心里骂起了云长歌,从来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能狠成这样。
过了好久,步天音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有话要问韦欢,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她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说废话,也不敢去碰那铁链,她的能力不足以震断一根铁链,还怕伤到他。
“你被关了多久?”
“不记得了……这里,黑夜白天都差不多。”
这也就是韦欢了,被人折磨成这样还能用如此平静的口气说话,她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知觉。
步天音犹豫了一下,对上他那双淡然的眸子,轻轻咬了下唇,“好好保护你这条命,我走的时候会带上你。”
韦欢黯淡却漂亮的眸子闪了一下。
步天音觉得心里莫名的揪了一下,故作凶道:“别瞎想,我只是看在你当初没有揭穿我有了孩子,还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的份上。我不是那么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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