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战妃》第311章


裴湄脚下一动,脖子上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喉咙一紧,她急呼就被步天音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震撼到了,急喊道:“你不能动我!我跟公子是同生则生,你对我伤害有多大,对他就有多大!”
步天音并为放松对她的桎梏,冷冷问道:“正好你今日来找我,我也要同你算这一笔账。你最好如实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之前猜测到了,裴湄和云长歌因为某种联系,其中一人受伤也会影响到另外一人,但并不知道这个中原因。
脖子上一松,裴湄跌到了地上,吸了一口气,道:“是璃姬。”
“那次你逃走,公子伤势太重,意识模糊。璃姬逼我跟他吃了一种药,她的本意是让我与公子。。。。。。。一旦公子碰过我以后,此生都不能再碰其它女人。”
步天音的脸阴翳起来。
裴湄继续道:“可是公子心里只有你。”
“无论是药效让他失去理智,还是我自己勾引他,他全部无动于衷。”
裴湄的话真假掺半,她不敢完全说谎,因为面前的女人看起来洞察力是如此惊人,她担心自己假话被她戳穿反而是对自己不利。
而真假掺半的假话,最能唬人。哪怕骗她不住,一时半会还是没有问题的。
步天音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今天可以放你走,但你要记住,倘若你以后再敢打云长歌的主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而云长歌安然无恙。”
裴湄身形一僵,白着脸戴上了纱帽,莲步轻盈的向外走去。
傍晚的时候,飞羽带回了步天音让她查的关于“青璃”以及银月青氏的消息。
厚厚的一沓资料,本该早就到了她手里,却因为突生的变故而迟来。
在韦欢的房间里,步天音看完了这些资料,面容渐渐凝重起来。
阴谋,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资料上显示,当年青氏一族族长之女青璃嫁入金碧皇宫,被封为梨妃,深受东皇宠爱,但后来不知为何,青氏一族被灭族,青璃也在生产时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步天音合上资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青璃就是璃姬,也是当年银月青氏族长的女儿,是梨妃,是云长歌的母亲,那么,云长歌岂不是就是。。。。。。东皇的孩子,金碧皇室的血脉?!
这个消息让步天音震惊不已,但这个应该不会出问题。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当年的梨妃已死,连她父亲都以为青璃已死,所以才会时常被她烧纸。那一次她逼他说出实情,他的语气顿了又顿,显然是瞒了她什么。
他没有提起当年是因何原因策马出关的,但想必是和青璃有关。而真正的原因,就必然是东皇抢了青璃纳为妃子,父亲才会一怒之下一人一马不要命的去了关外。
她虽然震撼,但是,却也觉得这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
要不是东皇看上了青璃,她爹必然就会和她在一起,这样就不会出关,被她外婆救起,然后与娘亲相识相恋。就更不会有后来的她和云长歌。
原来,冥冥中一切真的自有天注定。
步天音唇边的淡笑尚未翘起,便再度阴沉下去。
可是璃姬,她乍死逃脱到底是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跑到了银月来做皇妃,并且还。。。。。。不对,似乎哪里不对。
她开始的想法是,璃姬当年并为因难产而死,反而生下了云长歌,带他一起从金碧逃到了银月,还让云长歌做上了太子。。。。。。
但转念她对比了之前璃姬对云长歌的种种态度,又觉得她当年的孩子可能是真的夭折了,云长歌是她抱来的。不然她为何会有一种很强烈的后妈即视感?
步天音冥思了许久,却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到了什么,又觉得有的地方想不通。。。。。。
夜已深。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步天音叫了句飞羽,却并未有人应答。
她眉色微沉,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门口,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袭白衣的白轻水。
以及他手里抱着的燕绾。
步天音脸色微凝,目光露出一丝浅淡得讽刺,她突然抬手一划,无名剑凭空出世!
结局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一生忘一人(12)
白轻水见到步天音亮剑出来,眉梢轻轻的皱起。
然而步天音全身上下并无一丝的杀气,她只是召出了无名剑,然后恭恭敬敬将剑柄的方向递给了白轻水。
白轻水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步天音笑道:“一日为师,小白师父总归是对我有恩情的。我这一身剑术,经你开导也才会大有进步。”
白轻水的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
步天音继续淡淡笑道:“但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小白师父选择袖手旁观,或许你是为了燕绾大小姐,或许是有其他的原因,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我步天音绝不是个会轻易宽容别人的人。”
“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那天你在场,我跟云长歌的下场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了。可是你没有在。不过还好,你把剑留给了我。”
“所以如今,我把它还给你。”
步天音笑着将剑递了上去。
白轻水没有伸手去接,却注意到了她腰上挂着的那只白玉短笛。
他记得她说过,这个是云长歌那个男人送给她的。
白轻水眸间隐含怒气,道:“你忘了那个男人亲手杀死了你们的孩子,你忘记在逃亡的马车里,你哭着求我一定要保住你的孩子么。他对你做过这样残忍的事情,而你却为了他要忤逆我?”
“我不是在忤逆你。”步天音静静听他说完,静静的看着他,静静开口说道:“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并未完全了解过。其中的一些细节,也只有作为当局者才能明白。但是我知道的是,他即使在做着伤害我的事情,那也一定是在保护我。”
想起云长歌总是站在背后,不言不语也要不离不弃,即使被她误会,被所有人误会,他都能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微微一笑的样子。
那时候有多恨他,恨不得他从未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这个时候便有多么的后悔和难受。
尤其是想起两个人闹别扭的时候,那日云长歌竟然意外的喝了个大醉,然后醋意大发,借着酒劲儿跟她一句一句清清楚楚的重复她以前说过的话。
她答应过他,欠债还钱,还不上钱就还人。
她说过,这天下人欺负她步天音不行,欺负他云长歌更不行。
那时候他们针锋相对,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滴血。曾经那么甜蜜,在望天楼每一晚相拥而眠,他欺负她也宠她。因为她的特殊身世,他瞒下她打掉尚未出生的孩子,她是恨过他,恨到骨子里。
可是她更明白的是,她爱他,爱到骨子里。
她曾以为,在她的生命中,云长歌是惊艳了时光,而小白师父却是先惊艳了时光,然后却温柔了岁月。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人们总喜欢说的那句——最初的总是最好的。
真的不是完全没有缘由的。
经历过这么多艰辛的事情以后才明白,云长歌才是惊艳时光、温柔岁月的那个人。
云长歌,只有云长歌。
过去她对他说过的话依然算数,那些没有实现过的诺言,她也会一件一件去兑现。
白轻水脸色微沉,将燕绾抱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他将燕绾放到了软榻上,问道:“他还没有死?”
他这么问,步天音原本平静的脸色忽然变色,她将无名剑朝他丢过去,他伸手接住,步天音看了一眼软榻上昏迷的燕绾,冷冷笑道:“燕大小姐还活着呢,凭什么韦欢就要死?”
“你说话不要总这么带刺。”
“我说话怎么样,谁也管不到。”
“燕绾受伤了。”
“这就跟我没关系了。”
“我以前救过你。”
白轻水说完这话,自己也是微微一愣。
他完全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怒之下竟然有些口不择言。
他抬起头去看步天音的脸色。
她亦是一凝,但随即便笑道:“好。没错。白公子说的对。你从前救过我,我也应该把这个恩情还给你,有恩也要还的不是么。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白公子,她竟然突然改了称呼,叫他这什么该死的白公子?
白轻水道:“我没有地方去,你需要给我留一个房间,然后找个大夫。”
步天音轻轻“哦”了一声,却并未有所动容,她摸了摸下巴,忽然说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救过我一次,我同样也救过你一次。难道你忘了,夜帝要我杀你,若非我故意刺偏,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我在故意让着你,你当真看不出来么。”
“就算我杀不了你,双拳难敌四手,你也不一定能逃脱北野望的手掌心。”
白轻水沉默了。
步天音挑眉笑道:“是我小气了。你我本就非亲非故,是我先入为主,觉得我有难你就会来帮我。然而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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