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娇还在》第22章


陈娇变得有些激动,她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晶莹:“媒体们都叫我陈大家,而我不是!”陈娇第一次将自己敏感自卑的心情摆到明处, 裸地摆到刘澈眼前:“寻常画廊的名气,还有我的名气,不过都是陈氏集团用钱砸出来的。阿澈,我不配!”
陈娇的骄傲和她对绘画上极致的追求,让她不断地自我怀疑,而最近的瓶颈更是让她感到抓狂。
“阿澈,我想成为真正的大家。”陈娇眸中闪烁的坚定和希冀比窗外的月光更加明亮皎洁,“我想要创造一个新的画风,一个新的艺术时代,国画的艺术形式一定能在西画里得到完美的融合。”
陈娇抓住刘澈的手有些颤抖,声音里透着无助:“阿澈,帮我。” 
“好。”刘澈心里像是被溺满,带着些感动和 感,低头吻上陈娇闪满星辰的眸子。想着,她这样真美。
刘澈拉开落地窗,夜风轻轻地吹进室内,扬起窗边白色的纱帘。
绷直的画布也在风中轻轻鼓动着,不是特别明亮的灯光下,画上云雾像是在翻卷奔腾一样,浩瀚磅礴,刘澈立在画卷前,神情庄重严肃:“阿娇,仔细地观摩这幅画的落笔和深浅对比,灵动才是这画里的意境。”
陈娇的美眸越瞪越大,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窗外的虫鸣和夜风下树叶枝桠的簌簌声都化作了寂静,她只听到自己砰砰砰跳动个不停的心跳声,还有隐约的云雾翻滚的声音。
刘澈摸了摸画上的颜料,发现干得差不多了,递过一支画笔给陈娇:“画布上的颜色难以精准的控制,所以每次上色后要等干了再做调整。”
“我?”陈娇有些不敢接过那支画笔,每个成熟的画家都有自己的风格,完美的画作最忌讳的就是出现迥然不同的画风,她生怕她的一个落笔就毁了整幅画。
“阿娇,你可以的。”
刘澈坚定鼓舞的声音让陈娇有了点勇气,接过画笔颤巍的手,像是接过这世界上最有分量的希冀。
陈娇习惯了西画的浓墨重彩,落笔的色调有些重,刘澈倒了小半杯水到调色盏上:“多加点水。” 
“这里落笔要轻灵,只要笔锋扫过就行。”刘澈站在陈娇身后,握住她的手,在画布上示范了一下,陈娇很快就找到了感觉,落笔不再犹豫。
鸟语阵阵,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枝桠,洒到完成的画作上。
陈娇手和围裙都染上了五色的颜料,她拿着调色板沐浴在阳光下,狼狈地朝着刘澈的方向露出大大的笑容。虽然脸上带着一夜未睡的疲惫,却不掩那闪亮的光华。
第30章:十年,雾霭隐不去伤口(一)
“刘先生,刘夫人。老爷上了年纪,最是嗜睡,这午休不知道要休到何时,你们要不改天再来拜访?”方姨是刘家的老人了,和刘澈陈娇也是相识的,给二人端上第n杯茶水。
刘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针已经指向6。这时间刘树元那老家伙还在午睡,谁会信?
就是连陈娇这好脾气的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干等了3个小时,心情都忍不住微微躁动起了怒火。
刘澈像是看出陈娇的烦躁,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安抚,抬头对方姨笑道:“刘老有刘老的思虑,我懂得。不过,还劳烦方姨去通告一下刘老,我等小辈的看法或许也有可取之处。”
刘树元坐在窗前的摇椅上,一前一后地晃动着,听得方姨的传话笑了:“这刘澈比我想象中要沉稳几分,也不急躁,倒是不错。”
他家宝贝小女儿刘媛媛蹲坐在他腿边,帮自己捶着老寒腿,那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刘树元眯着眼睛,哼起戏曲小调,听见女儿柔柔的声音说道:“爸,要不去听听刘澈怎么说?”
“怎么,心疼了?”刘树元声音里虽然还带着打趣,可睁开的眼睛透着凌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刘媛媛,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看着女儿低眉颔首的样子,跟死去的老妻像了个十足十,刘树元表情柔和下来,叹气道:“媛媛,刘澈是不错,可耐不住人家眼见高,瞧不上我们刘家小门小户,硬是求娶了陈家女娃。那么多年,你这心思该淡的还是要淡了,香江陈家可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
“我知道。”刘媛媛看着窗外白雾蒙蒙的天空发起呆来。
十年前,刘家还不像今日的财大气粗,只是一家在当地已经小有名气小贸易公司。刘澈的公司也刚刚起步,机缘巧合,两家公司合作了。
刚刚上大学的刘媛媛对父亲这个年轻的合作伙伴付了一片 ,每日每日地往刘澈公司跑,又送便当又帮忙处理杂物,刘澈也乐得美女殷勤,欣然受之。
刘树元不是个极佳的企业领导人,却十分能看人。在几次金融危机的冲击下,刘树元趁着他那家小公司还没破产早早地关门了,将余留下的资金全都投资入股到刘澈公司,才有了15%的股权,成就了今日的财大气粗。
这样说来,刘树元还是要感激刘澈的。不过,每每一想到被辜负的小女儿,他就气得不行,一边舍不得刘氏集团15%股份的分红,一边又放不下女儿的心结。现在机会来了,他怎么会放过。
刘树元的小儿子在刘树元花大资本培养下,很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在米国上市了一家it公司,正在研发新软件却断了资金链,就把打算打到了自家老头子身上,撺掇着刘树元将刘氏集团资本撤出,卖给孙启明,然后投到自家公司。这一来就一举三得了,一来支持了儿子的事业,二来彻底断了女儿的想念,三来可以搅浑刘氏的水给刘澈添添堵。
刘树元满意极了,眯起眼睛又哼起小曲,那是他老妻最爱的那首夜来香:“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二)
“阿澈,看来刘老今天是不会见我们了。”
刘澈笑了,摸着陈娇的乌发,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食指轻轻敲着红木椅的扶手:“不见得。”
“什么?”刘树元气得将杯子往地上一扔,发出啪的声响,“你说,刘澈竟然在客厅和陈娇你侬我侬地秀恩爱?!真是不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
坐在一旁的刘媛媛脸色变了变,蹲到地上拾起杯盏碎片。刘树元看到,心里一酸,神情更是愤怒:“方嫂,叫刘澈那小子单独到书房来见我。”
刘澈喝茶的优雅动作并没有因为方姨匆忙的催促而有半分变化。他呷了一口茶,将杯盏放到几上,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整理自己有些发皱的西装,才跟着方姨往二楼的书房去。
“刘大哥……”下楼的刘媛媛正好与刘澈正面遇上。
“媛媛,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刘澈往前的脚步顿住了,回头对上刘媛媛欣喜激动地眸子,只道,“下楼好好陪陪你嫂子,她呆了一下午也挺无聊的。”
刘澈看到她眼中的光彩一点点磨灭,应了一声:“好。”
“小子,你知道原因还敢来!”刘树元一听到开门声,就扔过去个茶盏,对着门口那个修长高大的身影怒目而视。
刘澈随手关上门,坐到刘树元面前,表情很淡定:“我从来没对媛媛承诺过什么。”
刘树元语咽,哼了一声,倔强地将脑袋转向一边,看着烛火后他老妻的照片愣神。
刘澈也不说话,静静地打量面前的那个老人,岁月已经在他的面庞上留下了斑斑痕迹。而从那眉眼中,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念旧的人,不然也不会心念念他死去的妻子半辈子。他看着自己的目光虽然愤怒却也 浅浅的感慨。对于这种人,强硬作风不如打感情牌。
刘澈叹气般沉吟:“刘叔,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那个老旧漏风的破厂房里,没想到转眼间就已经十来年了……”刘澈来刘家之前,是做好功课了的。
上年纪的人总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情,见刘澈谈起当年,也不由发出感慨来。那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年里,他就从一个濒临破产小企业主,成了身价过百亿的豪门,而这一切也都亏得他眼前这个人。刘树元心里起了一点点愧疚。
“孙启明是什么货色,刘叔您最清楚,虽然还气着小侄,但也不能拿刘氏开玩笑啊。叔,刘氏不仅仅是我刘澈的刘氏,更是您老看着它成长起来的,我们费了多少工夫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人比您更清楚了……”
刘树元虽然气刘澈,但倒也没有毁了刘氏的恶毒心思,毕竟是同生共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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