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之前》第13章


苏苏恍然大悟状:“所以你想趁她失意之时,解开她的心结,得到她的芳心?然后……”
然后,她的话被应炎一个暴栗打断,他收起笑意,起身面对窗外不停飘落的树叶,背影略微萧瑟和沉重:“事情并不止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第十二章
苏苏收起玩笑,这是第一次见到应炎展现出这种负面的情绪,难怪他对付画的事这么上心,原来是知己,不过既然已是知已,又为何不能直接坐下来谈,而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调查?比如暗道里的那本书。
“难道你和二夫人有了嫌隙?”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应炎回过头,眼睛已染上笑意:“怎么可能?我从来不和女人置气。”
苏苏直觉的想到了昨晚那一顿你一口我两口的晚餐,满头黑线:“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女人?!”
应炎耸肩:“有时。”
……有时,她真的很想暴了他的头!特别是他拿剑圣的消息作要挟时!!
人生就是这样,有了目标,总是觉得日子快如白驹过隙,如苏苏所想的一样,到了付书生辰那天,姬府内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尤其是姬落,依然每日醉生梦死,宁愿抱着冰冷的冰棺,也不愿多分一个眼角给付书。
哪怕他稍稍看付书一眼,说不过这杀夫的念头就能掐死在萌牙之中,可惜啊,有很多错事,往往也在一念之间铸成。比如,现在在厨房忙碌的苏苏,此时此刻,也是满脑袋的“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她从来不敢相信,天天让她当捶腿丫鬟、十指不沾阳春1水的、高高在上的炎王爷,竟然连下河摸鱼上山打兔子捉野鸡这种厨房伙计擅长的事儿也能信手拈来,她的本意是想气一气他,讹他三十两银子的,因为她今天一大早上街买食材发现钱不够,编好一套说辞,跑回去跟应炎说:“买食材简单又没诚意,不如上山打猎下河摸鱼,还能锻炼锻炼多时不练的剑法,你敢不敢和我比试,谁输了谁就赔三十两银子、当这一餐的大厨外加给对方使唤一个月。”
她错就错在,她将对方想象得太简单把结局想得太完美了。心想着这高高在上的王爷铁定不会,稳赢的她就能省下一大笔买食材、请厨师做美菜的钱,外加使唤他一个月,成功找到剑圣的下落顺便请他派人保护自己的小命,顺利拿到黄金并成功活着,这结局,想想有点小激动有没有。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堂堂王爷,在一个时辰内,打了三只野兔、五只野鸡一只野鸭,活捉两条四斤七两的鲤鱼,而跟紧在他屁股后头的她,除了拔下了一只野鸡的尾毛外,空手而回。
愿赌服输,相比要买食材,她亏了三十两银子不算什么,但是,下厨这种技术活儿,对她这种只会电饭煲煮饭,开水汤泡面的懒人来说,简直不亚于一场大战。尤其是这个时代是用柴火做饭而现在又是炎热天气,这种免费的桑拿她一点也不想泡!
作为一个会做些家务的成年人,洗洗菜还好,没穿越前,她好歹也是家中的专职洗菜工,至于炒菜嘛……
在苏苏不小心被灶内窜出来的火焰烘了一小搓刘海,只顾着生火又忘了翻锅内的鲤鱼之后…。。
“嗯?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小白的声音在厨房外响起。
“难不成走水了?”小黑附合。
“我觉得,是有东西死不瞑目了。”应炎的嗓音明显带着一股惋惜。
“……”王爷大人,您的脑洞与宇宙接轨了!!!!苏苏翻鱼的动作一顿,满头黑线。
扫了眼锅中那条乌漆抹黑的鲤鱼,苏苏惭愧回过头,厨房门口处,应炎斜背靠着门,抱着双臂好整以暇望着她。
小黑和小白站在灶前,呆呆地望着锅内的鲤鱼,异口同声道:“确实有东西死不瞑目了……”
苏苏赶紧找借口,举着锅铲愤愤不平道:“那是那火惹的祸,要么不着,要么大到能烧我头发。”扯了扯被烧得跟狗啃似的刘海。
“是吗?”应炎笑眯眯看着她:“那你来说说,除了生火外,这鱼,你是怎么煎的?放姜没有?”
……好像忘了。
“下锅之前放盐了吗?”
……不是煮熟再放吗?
“酒呢?”
……好像没听说过煎鱼要放酒。
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的苏苏只好将锅铲递他跟前:“你说了这么多,是你下厨呢?……还是你下厨?”
别说她想推卸困难,实在是她不想再糟蹋了好不容易打回来的免费食材!!
应炎竟然也不再调侃她,顺手接过锅铲,将那条死不瞑目的黑鲤鱼铲出去喂了门口那只白猫,在苏苏的惊诧中,默默的洗好姜片后,放油放盐放姜片,下锅煎鱼。
等被煎得两面金黄金黄引人垂涎的鲤鱼出锅后,苏苏由衷的举起大拇指赞赏:“没想到你不仅会打猎,还会做菜!有点好奇什么是你不会做的?”
不仅是高富帅,还上得朝堂下得厨房,啧啧啧,要不是他不务正业,吝啬,好色还卑鄙,简直就是完美的好男人!
也许是她想得有点出神,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应炎又将一只鸡下了锅,盖上锅盖后,近距离凝视着她,等到被火焰烘到又焦又卷的刘海被五根白皙手指在轻轻梳理,她才回过神来。
小黑小白已不见踪影。
发觉两人距离有点近,苏苏后退一步,应炎松开手,淡然笑道:“我很好奇,青锋剑女侠刚刚生火的时候,是不是整个头都钻进灶里了?嫌柴火不够旺?”
听意思是想安慰下她被烧刘海的悲惨?但能别用这种讽刺的语气可好?
“呵呵,我不习惯生火做饭。”煤气灶倒用过。
“所以,你经常下馆子?而且吃完都是跟掌柜或小二求情能不能端茶倒水洗菜倒夜壶抵债?”应炎缓缓道。
想到那女飞贼白玫讹她的饭局,还有那神偷光光做的好事儿,逼得她没钱给饭钱被逼作了应炎的下人,做了下人就算了,那丢人的一幕竟然被他给看到了!苏苏恨从心生。
“怎么可能!那一次是意外!”苏苏咬牙切齿。
应炎顿了顿,似低语又似叹息:“挺不错的意外。”
纵然苏苏神经粗如木柴,在他深邃的眼光中,似乎察觉到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烦躁的抓了把额前刘海,转移话题:“对了,刚刚来厨房的路上,我听到一件怪事儿。”
“哦?说来听听。”
“听有丫鬟在议论说,早上的时候,二夫人硬闯灵堂,给付画烧纸上香。”
应炎皱眉:“那丫鬟有没有说,姬落什么反应?”
“有啊,说姬落只是安静的让二夫人上完香后,才一把把她给撵了出去。”
“那你觉得此事怪在哪里?”他反问苏苏。
“二夫人为何非要硬闯灵堂上香啊,要知道明知姬落对她不好,灵堂又不准任何人靠近,她这是在逼姬落更讨厌她?”
“这一点不错,但不是重点。”应炎道。
“那重点是什么?”
“付书为什么要在今天闯灵堂。”
苏苏一时答不上来,狗血道:“或许黄历上说,今天是个适合祭拜又适合摆生辰宴的日子?”
应炎:“……”
夜幕降临。
不管今天是不是适合祭拜适合摆生辰宴的日子,但今天一定是适合一醉方休的好日子。因为,付书心情很糟糕。
糟糕到一看到苏苏端来的酒菜,直接把堂堂炎王爷亲手做的丰盛菜色都忽略了,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摸了把额前参差不齐的刘海,苏苏心中泪两行。
不过有失必有得,看付书这灌酒的劲头,这下她也不用费劲儿想怎么“对酒当歌”了。
等应炎遣了下人们下去,再让小黑小白守在门口,一切安排妥当后,付书已经半醉了,伏在台面上,半眯着眼,拉着苏苏摇晃道:“你……。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这么对我?我爱他,我有错吗?啊?”
其实苏苏真的很想说,既然不爱了何必强求?反正还有个上得朝堂下得厨房的蓝颜知己备胎呢,但是她不敢说出口,为了剧情需要,只好逼自己做一回圣母,拍着付书后背安慰道:“别想太多了,等你夫君伤心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日子来长着呢。”所以千万不要想不开让她拿人头啊!
付书又灌了满满一口酒,苦笑道:“呵,我曾经也这么以为的,只要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啊,只知道亲你快多喝点儿~再喝点儿~继续再喝点儿~
终于,在苏苏越是安慰,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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