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娘》第41章


“夭夭帮母亲倒杯热水可好?”轻轻开口话音刚落,粉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床边,挂起纱帐后坐在床沿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抬眼看了一声不吭盯着我的夭夭,见我回视他还立刻别开了眼,眉峰一挑,“怎么了?”
“母亲真要把那个叫东珠的丫头……”夭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有些担心的道,“母亲是灵能者,对普通人类下手,杀孽可是很重的!”
“……”我捧着茶碗有些呆愣的看着夭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要对东珠下手了?”说完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真没有啊……
“母亲不是说以后都不希望见到她了么?”夭夭也是一愣,立刻提出他认为的我下杀手的证据。
“对呀。”可这跟下不下杀手有什么关系?我更加莫名其妙的道,“我只是希望我在这个别院的时候不和她碰面而已,随便赵管家把她送走还是关起来都可以,怎么就成了要她命呢?”
“呃……”
“……”代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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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最后到底怎么样我并没有去问,那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事情,我懒得理会。
不知不觉在这个别院已经呆了半个多月了,小岩村那边也已经由凤家让人去看着了,我不知道凤妈妈看到我送去的信会不会生气……千里寻夫,很美好不是么?
再过几天就是皇帝要去围猎的日子了,我伸了个懒腰稍稍动了动身体,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身体有些僵硬,看来光是在院子里晒太阳还不行,稍稍的动一下是有必要的。
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宋锦言,这几天这位称得上非常随便的睿亲王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每天都会来我这里报到,坐上一到两个小时,什么也不做,话说的也不多,只是坐在那儿,偶尔看我喝花茶、啃零食或者坐在秋千上晒着冬日淡淡的阳光。
“你似乎都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宋锦言不知第几次说这句话,我如往常一样没有搭理他,之前还会转头给个眼神,几次之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在你身边呆上一会儿,我就感觉其实现在天下太平的很,外面的烦心事都是我的错觉。”宋锦言终于换词了,自称也从本王不知何时变成了我,“桃花要是一直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不是桃花!”不是我住进来的二天就确认过了么,还总是桃花桃花的叫,这名字真的不难听可也真是不怎么好听。
不过……如今天下不太平么?我瞥了宋锦言一眼,原来在他这儿,我还有协调情绪兼带镇静剂的作用,不过就算姐一向非常淡定,甚至淡定到了能让别人也一起淡定的境界,你一亲王说啥一直待在你身边,就不会觉得自己口没遮拦?
“听你开口说一句话可真不容易。”宋锦言没在意我不怎么待见的目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往椅背里一靠一副太爷的架势。
“因为我懒得说废话。”言下之意……王爷你废话真多。
“……”宋锦言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脸皮抽了抽却没有恼,长长叹了一口气,“或许等围猎过了,我该带我哥来你这里坐坐,让你也熏陶熏陶他,省的一天到晚不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是整个人炸了毛一样。”一边说一边摇头。
“……病了?”怎么听上去非常歇斯底里的感觉。
“病?对……病了!”宋锦言一只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手心托着下巴,脸上带着不解和迷惑,“大名鼎鼎的相思病!”
“……”大男人得相思病?我扯扯嘴角……真出息!
“你说我那嫂子怎么就能凭空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着,我哥再这样下去眼看着都要疯了。”说完又是长长叹口气,然后站起身,“桃花,明儿个再来给你熏陶,还得再去将军府看看……哪怕揍我一顿,也比半死不活来得强。”
“……”我斜了一眼走出院门宋锦言,他这位丢了老婆的哥哥真悲催,不过他这个做弟弟的也很悲催!
我这个丢了丈夫的也很悲催……
相思病啊……我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空中悠闲的云朵,沈子墨你在哪里呢?
你是否也是如我这般稍稍停顿便会想起,一旦想起便会发现心口一阵一阵又酸又疼呢?
那双我已经习惯时时刻刻牵着的手如今在做着什么?那双我已经习惯时时刻刻注视的眼眸如今在看着什么?那个我已经习惯的温热怀抱,那个我已经习惯的清雅嗓音,那个我已经习惯的在我身边的人……
我已经习惯了的世界的另外一半,你现在在哪里呢?
这种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已失魂落魄的日子我还要过多久,你答应就算爬也要爬回来的承诺我还要等多久……
不过半年的时间而已,我从别无选择到如今的相思泛滥,想来也不过一念之间,一朝了悟而已。
相思病?沈子墨你有没有得相思病呢?扯了扯嘴角……有点悬,似乎怎么想怎么不靠谱……诶……
“母亲……”浑身粉红色的夭夭倚在一旁的柱子上。
“……”我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大的不在……好歹有个小的想念想念。
☆、35笑话
百无聊赖的拿着毛笔在雪白色的宣纸上涂鸦,夭夭僵硬着笑脸端坐在我的面前,靠在绣榻之上,稍稍眨眨眼睛我都会朝他皱一下眉头。
“母亲……”夭夭的长睫毛扇阿扇的,弯弯的眼眸里带着委屈,“这都一个时辰了……”
“乖,再一下就好了。”我拿着毛笔抖着手尽量小心的点上宣纸,就因为眼睛老是画不好旁边都废了整整一叠了。
“半个时辰前母亲也说还只要一下就好,到底还有几个一下才行?”夭夭的口气无比怨念。
“……”可是不习惯用毛笔很纠结的,你总得让我有个适应过程吧,好歹让我不画抖线……为什么刚刚的对话有点耳熟,貌似那里听到过?想了想摇摇头不管他,低头把我目前最成功的一幅画打量了一遍,纸上的夭夭看上去有些抖又有些抽搐,还被我滴下的墨汁生生弄瞎了左眼,不过怎么说也看得出是一个人样了不是?
“好了。”我搁下毛笔点点头,总的来说一上午的成果还是不错的。
“母亲,我来看看!”夭夭十分欢脱的飘过来,在看到画的一刹那垮下笑脸,“母亲!这哪里是我?就看得出是一个人样,还是个独眼……”
“你不是妖精么?”看到夭夭下意识的点头微微一笑,“一个妖精能看出人样就不错,不要计较那么多……至于独眼,那不看起来更男人,多好……”
“……”夭夭看了我一眼,愤愤的坐下用力啃着干果,每咬一口都要磨上好久。
“……”我拿过一个干果啃了一口,摸摸夭夭披散的软软长发,细嚼慢咽是个非常好的习惯。
“姑娘。”一个声音伴着敲门声在房门口响起。
自从东珠事件之后,我住的这个院子便有了这样一个规矩,除非叫人不然任何人不许进院子,有事一定要在院门口敲门,得到同意后才能进院子,我住的房间当然也是如此。
平时院子里只有两个小丫头守着,一个绿竹,一个便是现在门口的小丫头,好像叫真儿。
“……”见夭夭端着整个干果盘子转到屏风后边,才开口回应,“进来。”
“是。”走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很普通的长相却很顺眼,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朝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何事?”这个小丫头是很活泼的,虽然头两天有点拘谨,但一发现除了院子里唯一的一条规矩外,我是个放羊吃草的主就立刻欢脱了,根本不像个做小丫头的,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没有见过。
“姑娘,王府里的秦侧妃今天上香经过别院,这会儿已经到了二门了。”真儿朝我身边挪了两步压着声音说道。
“……”宋锦言的小老婆?我看着一脸非常想八卦的真儿挑了下眉,淡淡的道,“与我何干?”又不是沈子墨的小老婆。
“姑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真儿扭着手里的帕子,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今儿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这秦侧妃是上的哪门子的香?”
“不是上香?”我一愣但很快无所谓得道,“那又怎样?”不要说她不上香,就是她化身红杏去和尚庙出墙都跟我没关系吧。
“这不摆明了是借口么?她就是要上这别院找茬来了!”真儿的样子紧张得不得了,“那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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