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剧本》第8章


“你爸说的没错,基因真的很重要。”,我笑着回到监控前,坐下来伸着懒腰。
佳佳也回到座位上,摆出思想者的姿势,“对哦,要不我们把所有人的基因搜集起来,看看谁的有暴力倾向?”
真的是脑洞大开,完全不切实际了。做基因测试分辨凶手,黑衣人就会露出真面目吗?
我点着小丫头的额头,毫不客气的打击她,“取不到黑衣人的样本,你拿什么分析呢?有机会等逃出去再说吧!”
佳佳失望的叹着气,看着监控画面发呆。
“何况暴力因子这种东西,每个人都会有,只是没有显露出来而已。”,我想起了童年时光里,难忘的一些事。
时钟哒哒的走着,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佳佳趴在监控台上,撑不住睡意的袭击,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我看向窗外山坡上,唐叔好像还在那里,只是半蹲着盯着别墅。
可是唐叔的脸上怎么花花绿绿的,还披着黑色的袍子?
等等,那里是——另一个山坡,那个人不是唐叔!
我打开保安室的灯,举起双臂用力的挥舞,希望唐叔能够看到我。
黑暗中明亮的保安室,特别的醒目和危险,外面的人能够清晰看清我的一举一动。
距离那个人两三百米的山坡上,唐叔终于举起了双手,我立刻挥舞手臂向他示意,距离他不远还有另外一个人。
唐叔扭转身,看到了那个黑影,两个人在相隔两百多米的山脊对峙。
“老爸快跑,抓住他!”,佳佳也醒了,挥舞着拳头给唐叔加油。
陡峭的山坡,滚落的碎石,唐叔如同敏捷的猎豹,猛地窜出几十米,向那个神秘人扑了过去。
两个人的距离迅速缩短,只要唐叔能逮到他,我们的苦难将就此结束。
神秘人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好像诡异的笑了笑,开始用更快的速度在山坡上跳跃奔跑,然后突然间在半山腰就消失了。
像这大山里狡猾的狐狸,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不过我终于看清了,他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千真万确不会出错。
唐叔仔细搜寻了半天,帮我观察监控的佳佳也没发现异常,黑衣人就这样不可思议的,从我们的视野里再次消失。
几乎就在同时,一直非常安静的楼上传来吵闹声,好像有人在大喊大叫。
叮嘱佳佳锁好房门,守着监视器,我抓起防暴棍向楼上跑去。
四楼小鲜肉孟维宇的房间门口,挤满了情绪激动的人们,导演秦守东和摄像师赵旭云合力把孟维宇按在地上,录音师田雨和女人们挤在一起,拿着床单要把孟维宇捆起来。
“他肯定是凶手,快捆起来。”
“用力绑紧,别让他跑了!”
我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看见孟维宇被绑成了粽子,嘴里还塞着臭袜子,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
放开他,谁让你们这样做的,我想拉掉孟维宇嘴里的袜子,却被导演秦守东用力拦住。
“小王,他就是凶手,我们终于抓住他了。”,高大魁梧的摄像师赵旭云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赶紧躲避开他的注视,“谁能证明他是凶手,他是在柳依依耳边威胁的人吗?他是在黑暗中掳走孙健的人吗?你们谁有证据?”
人们不做声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娇滴滴的录音师田雨,田雨扭捏着说,“大家都睡着了,我想上厕所,哎呀好害怕的!”
田雨夸张的拍拍胸口,“刚走到四楼,我就看见他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滴血的刀!”
“可他为什么不反抗,那把刀在哪儿?”,我问道。
一个女助理跑回房间,用破碎的床单托着一把刀递给我。
这是一把切肉刀,狭窄修长的刀身沾染着尚未干涸的血迹,跟我在村里看过的杀猪刀很相似。
可那些血迹,怎么闻上去有番茄酱的味道?我疑惑的看着孟维宇。
被捆着无法动弹的孟维宇拼命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扯掉塞住他嘴巴的袜子,孟维宇恶心的干呕了一会,然后气喘吁吁的说,“那把刀是道具,出发前有人打电话告诉我,拍摄的时候会给柳依依举办惊喜party,让我准备一把恶作剧的刀子。事情发生后我怕你们怀疑我,就想偷偷的丢掉,结果还是被误会了。”
大家失望的帮孟维宇松绑,刚以为抓到了凶手而放松的神经,重新又高度紧张起来。
“糟糕,楼上柳依依的房间没人,她不会出事吧。”,田雨大声叫到。
人群恐慌着跑上楼,冲进柳依依的房间,却发出惊喜的欢呼声,“嘻嘻,没事,吓死我们了。”
柳依依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眼神呆呆的看着镜中憔悴的容颜,涂抹的嫣红的嘴唇格外刺眼。
突然四楼哐的一声巨响,副导演刘大富的房间里传来惨叫声。“啊……,救命啊!”
我把刀塞回给摄像师赵旭云,拎着防暴棍冲回四楼,副导演刘大富惨嚎着从房间里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却是去而复返的唐叔。
唐叔面目狰狞,铁拳毫不留情的揍向刘大富,“这小子往山坡上发信号,我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保安室亮灯之前,刘大富的房间虽然一片黑暗,但唐叔在山坡上看见了手电筒的光,正在有节奏的发送着信号。
“我没有啊,你看错了,啊……,谁能拦住他!”
我用力抱住唐叔,把误会孟维宇的事情告诉他,唐叔接过那把刀子,仔细检查后还给赵旭云,又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刘大富。
“你为什么用手电打信号,告诉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里可能会有牧民或者飞机经过,我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想死在这里!”
☆、第八章 浑水摸鱼
每个人都有理由,相当合理的理由和解释,足够让他们摆脱嫌疑。
凶手还在暗中监视着我们,像是戏弄老鼠的猫,不紧不慢、耐心十足。
这场游戏他才是导演,我们都是被操控的演员,随时都可能用死亡来谢幕。
唐叔坚信我们这些人里肯定有内应,被凶手收买可是隐藏很深的内应,他在混淆我们的视线,让凶手能够有机可乘。
“要不您来动手,挨个审问出可疑的人?”,我现在看每个人都可疑,除了佳佳和唐叔。
唐叔摇了摇头,“凶手虽然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内应的演技也很强,但百密一疏,总会有纰漏,我们还是静观其变!”
我活动着酸痛的身体,看着鼻青脸肿的孟维宇和副导演刘大富躲开大家,各自坐在角落擦拭伤痕。
赵旭云搂着田雨坐在一起,头挨头低声私语,完全躲进了二人世界里。
经过两次虚惊,大家之间的信任全部消失了,虽然还是一起出入,一起休息。
但看向彼此的目光,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没有一丝的情感,只有程式化的敷衍。
时间很快到了闷热的中午,人们又开始昏昏欲睡,我和佳佳守在保安室,唐叔回房补觉。
在柳依依强烈的抗议下,只留了几个女人和她呆在一个房间,其他人集体回到四楼,在导演秦守东的房间里互相监视。
强大压力下的生活,人们各有心事,开始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有人在睡梦中惊醒,恐惧着叫出声音,整间屋子里的人都会发生连锁反应,或者冲动的跳起来,或者干脆用双手护住脑袋,闭上眼睛等待厄运降临。
如此两三回之后,谁都不敢进入恶梦状态,只能瞪大着眼睛,死尸一样靠着墙壁,有气无力的呼吸着恐惧。
风雨欲来,乌云压顶。
本以为大白天的凶手不敢出现,唐叔醒了之后,就去更高的山峰寻找手机信号,疲惫不堪的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黑白色的监控画面里,闪过一个模糊的黑影,虽然紧盯着画面,可是也在打瞌睡的佳佳,像是见了鬼一样,马上用手大力的拍醒我。
“快起来,那个黑衣人!”佳佳的声音颤抖着。
偏偏在这时候凶手现身了,我该怎么办?
我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害怕。或许人们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肾上腺素加快分泌,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把防暴棍插进腰带,整理好迷彩色的衣服和鞋子。
这是唐叔为我准备的,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追击和搏斗,就要开始了。
从小在村子里我就是孩子王,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什么都玩,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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