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第4章


“我命令你陪在汪兴南的身旁,做他的情人,哪怕是献出你最宝贵的贞洁。”她的双眸划过一丝惊惧,“我命令你随时跟我报告汪兴南的所作所为,同时顺利窃取情报。”
“凭什么啊?”话刚说出口,她就意识到她提出了一个不知多愚昧的疑问,在这个地方他们向来是无资格反对头领的决定,能做的仅仅是听从头领的命令做事而已,“抱歉。”
枼笑了笑,“先别着急,不用多久自然你会明白为什么了,少年人处事必须有耐性才行的。”突然好像又记起什么一样说道,“冰狐,你还没向我保证,你可以做到么?”
张铭雅迟疑了一会儿,静默着点一下头。她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非常自私的女人,然而她别无他法,要摆脱此地这是自己仅有的机会。事到如今,她依然坚信在这个社会里唯独自由的身体才是自己最想要获取的,为了自由她会不惜放弃所有做为代价!
听到了他期望的回答后,枼才展现出一个得意的笑脸,“你接下来的身份我已经派人安排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通知你。总之,所有事必须要万分警惕,我会派秃鹫他们背后全权配合你,你不用担心。”
“明白了,枼。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看他点了一下头,张铭雅才转身关上了房间的门。
走过旋梯下花园风格的绿色长廊时,她意外地居然看到了秃鹫。他正斜靠在白砖筑造的墙面上,细细地打量着自己。张铭雅假装无视地几度想和他擦肩走过。在四人当中,自幼最爱找她麻烦的就是秃鹫。总爱挑她的毛病,因此她向来对这个人都是回避的姿态,尽量避免惹到他。
突然,腕关节传来一股蛮力拉扯的剧痛,未及她意识到什么,她就被他恨恨地使劲一推,牢牢地靠在了白墙上。仿佛肉夹馍似的被牢牢地挤在墙壁同他中间,身子和他毫无间隙地紧贴在一块儿。
他的嗓音非常暧昧地在耳际响起来:“怎样,你就这么厌恶见到我么?”好像含着一丝心烦意乱。暧昧的气息吹到脸上酥酥麻麻的。
张铭雅瞟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他究竟想干什么,一直瞧她不爽的向来都是这个人。既然这样她如此回避有什么错?俗话说:寡言低误,不言无误。她才没多大的胆量去招惹罗刹暗部里最不能小看的秃鹫!
“放手!”她的口气中显然带着厌恶的语调。说完挣扎着一下子把他掀开,扭头就想逃走。哪知还没挪步,就被他再次拦住,牢牢地控制在胸膛里。
接着,他低下头来,蛮力地一下子堵上她的朱唇,狠狠地来回撕啃着。她努力地抵抗着他粗鲁的吻,可是,她那无力的反抗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诱惑,愈发刺激着他狂野地亲吻。他一下子按住她摇摆的头,就像发疯的野兽,完全不理会她的抵抗,饥渴地吮着她的芬芳。
喔!一声沉闷的嘶吼。接着,一阵股疼痛攀上脑髓,令他逐渐回复冷静。他曲起手指在自己薄薄的嘴唇上轻微一擦,顿时吐了一口还余留在唇上的深红血迹。
他邪恶地浅笑,“仅仅是一次亲吻,你害怕什么啊?我现在倒是很奇怪,你在对着汪兴南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状态?依然一只驯服的小猫,又或是一头专会撕咬的猎豹?”口吻中夹带尖酸的讥嘲。
“你想干什么?”张铭雅的面颊冰冻着一层冷冷的煞白。
“干什么?”他抬手一下子扯低她的领口,玉颈上马上显现一大片夺目的吻痕,所有都是汪兴南干的。“你认为我说是有错吗?”
旋即,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他的面上惹起一片火烧般的灼热。只见张铭雅瞪圆了美眸羞恼地道:“不管我干什么都不关你什么事!”转身走开,刚走几步又停下,稍稍侧脸说,“另外有个事希望你记好,要是下次你还如此对我,那就不要怪我没有念及相识多年的情分,翻面不认人!”
湿润的液流被她努力地想要控制在双目中,然而就在她折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泪水还是控制不住滑落出来,她落泪了,因为她最不容被人欺辱的仅有的一点点自尊,同时也因为她将要面对的最终一次噩梦吧。
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秃鹫一拳使劲挥向石墙。腥红粘稠地血液慢慢自墙上倾泻下来。他的目光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远去的地方,痛楚盘旋在他藏匿的最隐秘的内心,那里唯有一人可以住在里面,并且那人很凑巧也唤作冰狐!
然而,他却毫无任何力量改变什么。他想守护她,又逃不不出枼的掌控,她终究只可以躺在其他男子的胸膛。只是那个男子不是他。
秃鹫颓然地缓缓折身,正要离去时,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眸子。他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容,脚步有点晃荡不定地顿了一顿,认清是谁后,接着往前,左肩和她轻轻地接触顺带身子也轻轻一抖。
“她就那么好么?”夜莺折身望着他,看他不说话,“为何你偏偏忘不了她?你不要忘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属于你,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将归属另外一个人,那个叫汪兴南的男子。秃鹫,你放手吧!”
闻言,他停了一下,接着往前走,完全不理夜莺的劝诫。片刻过后,深邃的走廊中就剩下她自己,紧握的拳头不停地轻轻颤抖着。她应该埋怨么?是怨她不应自掘坟墓,喜欢上一个完全就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人。还是该怨恨造化弄人,令秃鹫先喜欢上了冰狐……
在不远的地方,一湾碧水在轻风的撩拨下荡漾出叠叠的鳞光,碧绿的杨柳枝条垂落在湖面,径自悠然地打着圆圈,宛如一个亭亭玉立的俏皮少女正在水岸边垂身梳头。远远望去,远山近峦团团地围护着这个人工大湖。
一些学生正零零散散地坐在碧草间,一手托着他们的调色盘子,一手拿着画笔,全神贯注地注视面前的美丽风光。急切地想把它们尽数放进身前平展的手绘纸上。
“嗨,铭雅!你瞧瞧我画的如何?”坐在张铭雅身旁的女孩,激动地拿着自己的作品放到她的跟前,双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迫切地等着铭雅的答案。
闻言,她煞有介事地瞄了沈晴一眼,“唔,不行,不行。”
听她如此一说,沈晴脸色渐渐灰暗下去,沮丧地缓缓低下头来,“就是你都这样说。看样子我距离我的艺术目标是愈加遥远了。”
张铭雅望着她可笑又稍显僵硬的表情,俏皮地说道:“怎么,我话都没说完啊?犯得着你受如此大的刺激么?”看沈晴正狐疑地斜瞟着自己,“我是要说,不行,不行没你不行啦!老实说你画地非常棒!”
“当真?”沈晴有点半信半疑。
“当真,比黄金更真!”张铭雅强忍着没笑出声音,脸上还表现出一个认真的神情。
沈晴一把自她手里夺过画,“好啊,张铭雅你如今连我都敢耍了,我如果不赏你些好处,你都不清楚我的本事了。”边说边站起来低头看着张铭雅,出手就要来抓她。
“不要,我的姑奶奶,你了解我最受不了别人抓我挠痒了。我知错,下次再不犯了。好姑娘,你就放过我一次啊。”她挣扎着告饶道。
“但是现在说这话已经迟了,小娘子你就从了吧。”沈晴笑着持续开展她的火力攻势,张铭雅早就朝天躺倒在碧草上,两手不住地护在腰间。
此刻,一线阳光俏皮地映在她地头上,灿烂可人的笑靥是如此纯真烂漫。明目中闪烁着最单纯的色彩。和着纠缠嬉戏时发出的片片娇声笑语,实在惹人注目。
“汪总,这次实在是非常感谢您为敝校免费捐建人文教学楼,从根本上解决了我们教学用地紧缺的问题。”大的王主任在多人的尾随下陪伴在汪兴南的身旁,向新筑教学楼的开工地点走去,因为这次他们专门请到了汪式公司的头号执行老总给教学楼执行破土开工典礼。
见汪兴南久久无言,仅仅出神地望向不远地,沿着他凌厉目光久久定格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些艺术学院的大四女生正在湖边写生,当中还有两个女孩嬉闹成一片。
“主任。”中间的一个学生看校长往他们望来,就尊敬地打了个招呼。王主任才满意地朝她颔了颔首。
这下,附近的学生也察觉过来齐齐地望了过来。下一刻,沈晴马上止住了手中的,眼睛悄悄地睨了张铭雅一眼,明白后她才忽地抬头望了过来。不期然地就迎上了一对锐利深邃的眼睛,像咄咄逼人的狼眼一般要看透她的一切想法。愣了几秒后,才朝着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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