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之转流年》第39章


时候得不得空儿还难说。
曹颙叫管家曹忠挑了两个长随,以后身边难免有拿东西跑腿什么的活儿,总不好叫魏氏两兄弟做,那样有点大材小用。
因众人初到京城,看什么都新鲜,曹颙叫管家给魏氏兄弟支了五十两银子,放他们半天假,让他们出去四处逛逛。他自己,则带着小满与两个新长随去平郡王府探望姐姐。
刚出曹府门口,曹颙就看见门前来了一辆马车,车里下来的却是曹颜的两个陪嫁丫鬟听琴与品画。
“真是大爷到了,奴婢给大爷请安!”听琴与品画笑着俯下身子问好。
曹颙见两人穿着旗装,头上插金戴银,出落得比前几年更标致,言谈间也不似过去在江宁时那般腼腆。“你们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探望姐姐,还想着没有提前派人打招呼会不会失礼。”
听琴道:“姑娘这几日尽念叨着,每日派人过来打探大爷的消息。刚刚得了信,就派奴婢过来迎大爷过去;若不是姑娘身子不便,怕是就要亲来呢!”因为是娘家带来的陪嫁,虽然在府里称呼曹佳氏为福晋,但在曹颙面前还是按照旧日称呼。
曹颙点了点头,并不意外,历史上自己这位姐姐好像生了五六个儿子,眼下算上肚子里的才两个而已。将满周岁的长子福彭,应该就是历史上曾被康熙抚育在宫中,最后做了乾隆伴读的那个。
曹颙上马,听琴、弄书两个上车,一行人去了平郡王府。
平郡王府位于西城石驸马大街,始建于顺治年间。作为开国八个铁帽子王之一,平郡王这支出自太祖次子第一代礼亲王代善。第一代郡王是代善长子岳托,讷尔苏的曾祖父,封号是“克勤郡王”,是死后的追封。待到讷尔苏父亲承袭爵位时,被康熙改封为平郡王,克勤郡王府也改名为平郡王府。
曹颙虽然以前在北京,但是正宗的王府除了雍和宫,其他的还真不熟悉。而雍和宫,作为两代帝王龙潜之地,成了皇家的喇嘛庙,更像寺院一些。
眼前是五间高脊灰瓦的门房,三间朱漆大门,中门紧闭,只有西门微微掩着,看来是经常开的。
门前的几个王府下人见一个少年公子骑着马随着王府马车而来,不知该如何称呼,就见马车里下来两位府里的管事姑娘说道:“还不快见礼,是江宁的舅爷来了!”
江宁,那可是福晋的娘家。几个下人打千的打千,牵马的牵马,很是殷勤。曹颙下马,示意小满打赏,自己跟着听琴与弄书两个进了王府。
“几位大哥,这是我家主子赏的酒钱,哥哥们抽空去喝上一盅,解解乏也好!”小满笑嘻嘻地送上两个元宝,这几个下人又是一番奉承。
进了大门,绕过影壁,顺着银安殿西侧走过,听琴与弄书正犹豫着是引曹颙去客厅还是偏厅:客厅过于郑重,偏厅又怕怠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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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2)
曹佳氏得了消息,已迎了出来。她梳着两把头,身穿宝蓝色绣着红色蝴蝶的华贵旗装,脚下却没有踩花盆底,而是穿着一双蓝色缎子面的软梆鞋。肚子虽没显形,但因生育过的缘故,曹佳氏体态比出嫁前稍显丰满,原本的鹅蛋脸更显圆润。
见到弟弟,尚未开口,曹佳氏的眼圈已经红了。
曹颙心里一软,施礼道:“姐姐!”
曹佳氏身后的几个婆子神色有些古怪,这称呼有些于礼不合,要知道主奴有别,就算是同胞姊弟,一个嫁进王府为嫡福晋,就是正经的主子;一个不管是父祖多显赫,也不过是皇家包衣,是奴才身份。只是王府里没有其他长辈,内宅的事都是曹佳氏独断,哪个敢在这个时候进言。
“嗯!”曹佳氏点头应后,打量起曹颙来,“个子高了许多,竟是大人了!”说着,拉起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细细询问江宁父母的情况。
曹颙虽是弱冠少年,但是毕竟大了,不好进二门。因此,曹佳氏将弟弟带到王府书房隔壁的茶室叙话。
曹颙带来的礼物不重,由跟着的听琴与弄书捧了进来。
丫鬟上茶后退出,屋子里只剩姊弟二人。曹佳氏见弟弟带来的礼物中有个盒子尤为华美,忍不住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串珍珠腕串,珍珠有小拇指盖大小,最难得的是一串十八颗珠子看上去一般无二,都是上品。这几年不仅御用的东珠采量少,连南珠也不如过去那样供应充足,因此市面上好的珍珠可遇不可求。这样一串珠子,最少也能值上几千两银子。她微微皱眉:“都是自家人,何苦拿这些个,太靡费了!”
曹颙笑道:“姐姐不用恼,这些都与那铁观音与龙井一般,并不是外面买的。”
“啊!”曹佳氏轻呼出声,看了看门口,低声问道,“咱家经营采珠了,如那茶叶般,还是弟弟的主意吧?”
曹颙回答:“嗯!”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曹佳氏神情略带感伤:“怪不得世人都重男轻女,男儿顶门立户,确实比女儿有用得多。”
“姐姐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是为了帮家里还亏空罢了,父亲毕竟上了年岁,若是因这些琐事伤了心神终是不好!”曹颙放下茶杯,劝慰道。
曹佳氏皱着眉道:“自打去年闹什么户部查亏空,我就跟着悬心。前些年,家里迎驾,我只觉得热闹气派。如今当家理事才知道,那都是用金子银子堆出来的热闹。幸好后来父亲来信提到,家里早些年收了几处茶园,添了进项,亏空也开始还了。”
曹颙指了指那珠串道:“这个明后年也能够有所进账,加上先前几处茶园,三五年内就该还得差不多!”
曹佳氏松了口气:“那就好,从去年开始,父亲兼任两江巡盐使,怕也是万岁爷为咱们家亏空给的恩典,好用盐科截留的税银来还账。可毕竟不是什么正当门路,若是有人闹出来,又是一番不干净。幸好有其他进项,父亲也不用选那下下之策。”
曹颙点了点头,拿盐税补亏空确实不是好法子,好像史上记载就因为那个使得曹家的债务到雍正朝都没还清。
曹佳氏见曹颙沉思,略有所悟:“怪不得父亲送你去清凉寺守孝,如今我算是明白他老人家的用意了!”
曹颙看着姐姐,不解其意。
曹佳笑答:“小弟过去虽礼仪周全,却终是带着疏离,面对至亲也不例外,疏离中还带着几分傲气。如今,却像宝剑入鞘,锋芒尽敛,只剩温文儒雅,这莫非是佛法无边的缘故。”
曹颙见姐姐有打趣之意,不理会她,心中却有些同意她的说法。无意中照镜子时,曹颙也发现自己这两年的变化,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位良善君子。老天明鉴,他可是一肚子坏水的,只是暂时没机会发挥罢了。
茶室里,曹颙与姐姐曹佳氏又说了会子闲话。
因还要去马府赴宴,去晚了也不好,曹颙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同姐姐说了原由,要告辞离去,下次再来拜访。
曹佳氏听说是要去马连道家赴宴,不肯放人,叫听琴打发两个人去马家传话,就说郡王府这边留客,改日她再亲自带着弟弟过去做客。
曹颙苦笑,这不是有些仗势压人吗?曹佳氏看出弟弟所想,抿着嘴笑道:“马连道家的往日来请安,可没少流露出联姻的意思,若不是这两年在孝中,怕早就要追着咱们家定下来。难道弟弟不愿意陪姐姐,反而急着去拜会老丈人吗?”
曹颙见曹佳氏促狭,应也不是,反驳也不是,唯有笑而不语。
远远地传来脚步声,一会儿,有人脆声问道:“嫂子在这边待客吗?”随后,有丫鬟低声应答。
曹佳氏在房里听了,嘴角多了几分笑意,对曹颙低声说:“来的是王爷的妹子,性格稍有娇纵,心地倒是良善。”
曹佳氏刚说完,外边娇声又起:“嫂子,宝雅来了!”
曹颙略带几分好奇,望向门口,一个娇小身影随着说话声走了进来。一袭鹅黄旗装,映衬肤白似雪,一双大眼睛满是灵动。
曹颙心中有些意外,眼前这个天使般可爱的小姑娘,与想象中那种蛮横无礼的满人格格完全不同。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还是站了起来,虽知接下来按照规矩该是什么“奴才曹颙见过格格”或“奴才曹颙给格格请安”之类的话,但话含在嘴里一时不习惯开口。
宝雅却不知曹颙正为难,三步两步走到他跟前,大眼睛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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