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嫁》第17章


蔡伯情绪不受控制,歇斯底里起来。我们三人一时束手无策,只能干望着他,等他恢复平静。
过了好一会,蔡伯平静了下来,又点燃了根烟,对我们说了声“抱歉”,然后继续说道:“王蓉是她们护士队最小最招大家喜爱的,所以她的死让她们整个护卫队营房都不能接受。这时候护卫队那个睡在王蓉下铺的女孩喊了起来,是鬼!是鬼啊!”
“我们刚开始以为王蓉的死对她刺激太大,可是她接下来却说,是鬼,是鬼,王蓉自从那天晚上被送回来以后,我好几次晚上半夜三更看到她从上铺下来去上厕所。刚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后来发现她一连几个月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这样。”
“我终于受不了,我就悄悄地跟着她躲在旁边,发现她原来在换卫生棉条(注:1979年时中国还没有卫生巾卖,广大妇女同胞用的还是卫生棉条),半夜三更起来换卫生棉条,我本来就已经觉得很吓人了。可是接下来,我居然发现王蓉换下来的卫生棉条,干干净净的,一丝血色都没有!”
“我吓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这时候被王蓉发现了。王蓉赶紧从厕所跑出来让我帮她瞒着别人,她之所以只有夜里才敢出去换卫生棉条,是因为她已经几个月没来月事了,她怕别人知道!”
蔡伯悲痛地道:“听了那个女孩说了之后,我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她这段时间会老得这么快?女人来经血是排出体内毒素、保持年轻最重要的一个方式,而她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就一直没来经血。她的经血一定是那天晚上被全部抽光了!”
☆、第十八章 出发
听蔡伯这么一说,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什么叫“经血被提前抽走了”?这尼玛女人来大姨妈不是一个月一来吗?还能把女人一辈子的经血给提前抽光?
蔡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激动地说:“我这才想起了村民们跟我们说过的那个山里有个棺材,一到下雨天就会闻到浓浓的女人经血的味道。王蓉那天晚上过去三跪九拜,就是给那棺材的主送自己的阴血呢!”
我们三人听蔡伯说到这里,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我对屋的那口棺材当真是血阴棺的话,它里面的经血居然都是通过这种方法来的?
那么为什么远在广西远在中越边境的血阴棺又会出现在我的对屋呢?
我们本来以为蔡伯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可是蔡伯接着说道:“王蓉死后,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结,终于有一天晚上我孤身一人又去了河对岸。我想去王蓉当时跪拜的地方一探究竟。可是当我走到一半路程时,居然看到一排女人带着红盖头穿着大红衣服在当初王蓉跪拜的地方跪成一排!”
“我当时是真真切切给吓死了。就在我转头就要跑走时,就在那大山深处居然走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头戴凤冠、身穿红衣高高地站在山上,望着那一群跪拜的女人哈哈大笑说,快了快了,还有十多年,还有十多年就够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蔡伯说到这里,我简直要从椅子上摔下来了!他说那个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人头戴凤冠、身穿红衣,而我在视频里也是跑到阴面的那个屋子里头戴凤冠、身穿红衣!
而且他说那个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女人说“还有十多年就够了,就可以出去了”,我在想会不会那个女人跟我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因为我是1992年出生的,从1979年到1992年就是十多年的时间。我忽然间联想起了,我好几次梦境中出现在我面前的血棺材,难道蔡伯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我?转世投胎之前的我?
我觉得我这样的想法简直狗血的很,电视剧看多了,前世今生都想出来了!而且如果那样的话,蔡伯看到现在的我,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胖子给我拍过视频,看过我头顶凤冠、身穿红衣的真实场面,所以听到蔡伯这样说时,马上问道:“你说的那个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她像是浑身被血泡过一样,我感觉她面前血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她的张相。”
听蔡伯这么一说,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胖子听到这样的答案像是很失望一样。
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林风问道:“那后来呢?”
蔡伯继续道:“后来,我看到那个女人,那个站在高山之巅哈哈大笑的女人,我瞬间被吓得尖叫了起来。这时候那些跪着的带红盖头的女人齐刷刷地摘掉盖头朝我看来,我一看跪在最左边的那个人就是王蓉啊!”
“我当时以为我必死无疑了。可是她们回头看见我,仿佛对我完全不感兴趣是的。居然就这样任由我跑走了。”
后来,蔡伯又跟我们说了一些后续的事情,说他因为这件事情,就从部队转业到了国安部XX局,试图利用国家力量毕其一生调查出此事,给王蓉的死一个交代。
可是后来他带着队伍去了好几次什么都没见到,在大山深处也没找到什么棺材。
蔡伯说:“后来我分析了,问题就在于我们去的几次都只有男性没有女性,所以看不到我们想看的东西。我那天晚上之所以能看到,是因为王蓉就在跪着的那一排队伍中。”
“可是这就是一个两难的问题,要想调查清楚幕后真相,必须得带女性去,只有带女性去,她们才会现身。但是女性一去,就必须得死。所以这么些年我一直没调查出此事。”
我们跟蔡伯道了谢,就从蔡伯家中走了出来。一路上,我能感觉出车上气氛的沉闷。林风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胖子也一改嬉皮笑脸的性格,躺在后座上像是若有所思。
晚上我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地听到胖子和林风在对话。
胖子说:“你不带他去,你把她一个人留下就安全了?所有的怪事都是从她开始的,她在哪里都不安全!不如把她带到身边,至少还有我们两个人能保护她。”
“你没听蔡伯说吗?所有的女人去一个死一个,我们俩能保护得了她吗?那血阴棺连师父师伯听到都有那么大的反应,就凭我们两?”
“那你让她一个人回去?”胖子反问道。
“让她呆在这里,呆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事。这是师父住了多年的宅子,屋子里无论是布局还是道家法器的数量,一般人都不敢闯进来,我们明天走时,我再在院子周围布上一些阵法。”
“可是光凭这一个纸人,就能把那大山深处棺材里的主给引出来?”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等我们到了广西时,你再想办法搞一些女人刚流下来的经血,到时候洒在这纸人上,没准能蒙混过关。也只能这样了!”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径直走到他们的房间,看到胖子跟林风正在搭一个女人模样的纸人。
我一把扯过那高大的纸人,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我必须得去。而且我感觉所有的事情就是在引我前去,如果我不去,所有的事情还是一个谜团,你们去了也没任何作用。”
“可是”林风“可是”了半天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可是我去了以后就会死是吧。与其这样糊里糊涂地活着,不如让我明明白白地去死。而且,我觉得如果那个人想要我的命,早就要了。还用等到今天?”
最后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林风同意带上我。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被林风叫了起来,在准备各种法器。林风甚至私自做主,拿了很多他师父的镇宅之宝,看来这一次是准备破釜沉舟、火拼一场了。
收拾完以后,我们直接奔赴机场。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而且林风大笔一挥直接买的头等舱,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新鲜和刺激。仿佛飞机一飞,就直接将我带往另一个世界。这一趟或许只是单程,有去无回。
到了广西南宁,我们三人又去当地一个地下市场。买了矿灯、铲子、军刀、尼龙绳等一些工具。林风的意思是埋在深山处的棺材,怕是没那么容易找到,不松松土、挖挖地是不行的。
我以前上学时,看了很多盗墓类的小说,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也成了“盗墓贼”,还好我们是为了找出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为了发财。
采购完毕所有的东西以后,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乘坐大巴去大新县是不可能了。我们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一听我们这个点要去大兴县,用蹩脚的普通话骂我们道:“脑子有病吧。去大兴单趟要五个小时。这个点去了我怎么回。就是给我双倍的价钱我都不去!”
林风一听出租车司机这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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