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柄闯江湖》第38章


绿衣女子许是看出了我的不满,怯生生地说:“奴家还会唱《雨蝶》。”
《雨蝶》?她说的不会是《还珠格格》中的雨蝶吧?我忽然来了兴致,说:“唱来听听。”
红衣女子有些不满地站起身,让到一边去,旁边的绿衣女子坐下来,十指拨弄了一下琴弦,羞涩地看了我一眼,低低地说:“奴家献丑了。”而后熟练地弹唱起来:
“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
只因为相遇太美
就算流干泪伤到底心成灰
也无所为
我破茧成蝶愿和你□□
最怕你会一去不回
虽然爱过我给过我想过我
就是安慰

一曲唱罢,我有些惊讶,她唱的的确就是《还珠格格》中的《雨蝶》,只是跟原版有些差异,原本的快节奏放慢了几个节拍,像是跑步前进的人忽然变成了闲庭散步,曲调中的忧愁缠绵却是被无限的放大,一首现代歌硬是被她唱出了几分古韵。
我忍不住问道:“这首歌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绿衣女子起身恭敬地回答:“原本是春蕾姐姐教的,只是奴家最笨,学走了曲调,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姑娘说着偷偷瞟了我一眼。这个小姑娘看似单纯木讷,却有一双极为灵动的眼睛,想来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这曲调恐怕是她有意改的,只是不知为何这样的姑娘却沦落到这风尘之地。
我之前在万花楼待了一年多,里面的姑娘认识了个七七八八,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原本熟悉的姑娘却是一个都没见到,就一个刘妈妈见了还跟不认识似的,眼前这两个女子之前也是从未见到过的。我心里不由地升起一丝疑惑。这绿衣女子提到春蕾,想必与春蕾是熟识的,正好问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奴家绿意。”小姑娘回答。这名字倒是跟她的衣服很般配。
“你认识春蕾?”我又问。
“认识。春雷姐姐出嫁前我在她身边服侍过一阵子,这琴和歌都是春蕾姐姐教的。”小姑娘很是认真的说。
“春蕾出嫁了?”难怪没有见到她。想来其他几位姐妹也是各奔东西了。离开万花楼一年多,再回来竟然物是人非了。
绿意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滚落,声音带着哭腔说:“是,春雷姐姐嫁了,原本我们以为她遇上了良人,个个都羡慕她。”
“难道并非如此?”我有些担心地问。
绿意正欲回答,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绿意姐姐,刘公子来了,正在四处寻姐姐呢。”
绿意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头,朝门外说:“知道了,我这里有客人呢,刘公子那里妈妈自会有安排的,你不必担心。”
正说着,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笑吟吟的小丫环,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食盘。
“妈妈让我送些酒饭过来。”小丫环说着自顾把酒饭端进屋来,在一边的桌子上摆放好,又顺手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夜寒雪,一杯递给我。
我伸手去接茶水,正好看到小丫环衣袖滑落,露出了半截光洁的手臂。那手臂白白嫩嫩的,我不觉就想起了《红楼梦》里薛宝钗的手臂,难怪把宝玉都看呆了,这白嫩的小胳膊的确有引人犯罪的潜质啊。心里想着忍不住又多瞟了一眼,这一眼却发现手臂的上半截与下半截颜色不大相同,下半截明明是女孩子特有的雪白细嫩,上半截却渐渐发黄,毛孔也有些粗大,这是男人的手臂!我心里一惊,再向小丫环的脸看去,那丫头依旧咧着嘴朝我笑着,两排洁白的牙齿煞是扎眼——程之远!
难怪这家伙连武林大会都没有参加,敢情是跑这来当丫环了!我正欲揭穿他,却见他迅速收回手臂敛去笑容,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恭敬地拿着食盒走出去。
难道饭菜里有什么玄机?我拉着夜寒雪说:“正好饿了,先吃饭吧。”
绿意看着我欲言又止,红衣女子倒是大方地跟过来说:“我帮二位倒酒。我们万花楼的饭菜看起来虽不比外面酒楼里的精致,味道却是好得很呢!”
红衣女子说着便拿起酒壶,熟练地帮我斟满酒,正欲往夜寒雪酒杯里倒,酒杯却被绿意一把拿走。绿意拿起另一只酒壶,帮夜寒雪倒上酒。
红衣女子脸上浮起一丝不满,到底是在风月场所呆久了,那丝不满很快消失不见,红衣女子依旧妖娆地笑着说:“我们绿意平日里可是最烦应酬恩客了,今日里却是主动来陪酒,可见二位不是凡人了。”
绿意淡笑着说:“是妈妈交代的。”
红衣女子半是嘲讽半是玩笑地说:“妈妈交代你的事情多着呢,可不见你哪件事情做的如今天这般。”
“那妈妈交代姐姐的事情呢?”绿意说。
红衣女子脸色微变,乖乖闭上了嘴巴,再不多说一句。
我看了看眼前的两位美女,挥挥手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们这不用人伺候。”
红衣女子瞥了绿意一眼,扭头就往外走,绿意看着我,有些不甘心地说:“小姐,春雷姐姐她”说着绿意的眼泪又掉出来了,绿意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春蕾姐姐她苦啊!她那个相公简直禽兽不如!”
看着绿意哭得如梨花带雨一般美丽,我简直都忍不住要配合她好好把这场戏唱完。其实我也很好奇她们到底想拿春蕾作什么文章。春蕾向来是弹琵琶的,对琴一窍不通,而且春蕾从不在人前唱歌,因为她唱歌走调。绿意却说,她的琴和歌都是春蕾教的。
万花楼是风满楼的暗桩,夜寒雪是风满楼的楼主,我不知道夜寒雪对这一切是否知晓,他又知晓多少。我回头去看夜寒雪,他却只顾旁若无人地吃东西。见我看过来,他夹了一只小笼包到我碗里,“味道不错,尝尝吧。”
我拿起小笼包,正欲吃,却发现包子底部用汤汁写了一个淡淡的“离”字。离开?离别?离骚?离歌?我心里一阵疑惑。
绿意抽抽泣泣地诉说着春蕾的悲惨经历,大致就是她那个丈夫是个暴虐狂,大夫人又是个醋坛子,春蕾被俩人轮番家暴,处境凄惨,性命垂危,急切需要我的求助。
酒足饭饱我打了一个嗝,问道:“她相公家住哪里?”
绿意擦了擦眼泪说:“城东的张家,那地方难找,小姐若要去,我可以带路。”
“哦,好,改天若要去我便喊你带路。”说完起身拍屁股走人。徒留绿意一脸讶然。城东是京城的贫民区,乞丐、脚夫、小商业者各种人士鱼龙混杂,寻常女子是段不敢往那边去的,而且我也不觉得住在那边的人竟然有能力把万花楼的红牌姑娘买走。
出了万花楼我很不满地向夜寒雪抱怨:“这可是你的产业,你是怎么打理的?”
夜寒雪笑着说:“多年不曾理事,我这个楼主也只留一个名头了。”
“我怀疑那个刘妈妈是假的。她根本就不认识我。还有那个绿意,她利用春蕾给我们下套,肯定有什么目的。”
“他们是康王的人。”夜寒雪说,“拔了康王府的虎牙,没想到还留了这么多的利爪。”
我很不满地说:“你这个楼主是不是该清理清理门户了?”
“等程之远先把七绝山的门户清理干净了再说吧。”
“咦?你知道那个丫环是程之远?”
夜寒雪一脸好笑地说:“你不是吃了他给你留了信息的小笼包了吗?”
“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夜寒雪拿着扇子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难道我比你还笨吗?连你都看出来了我还看不出来。”
靠,竟然说我笨。我很不满地跳起来一把拽住夜寒雪的衣领说:“再敢说我笨小心我和你算总账!”
夜寒雪双手楼主我的腰,把我固定在自己身上,一个转身,我的后背紧靠在了墙上,夜寒雪的脑袋凑了上来,我想避开,被墙挡住,避无可避。夜寒雪嘴巴贴近我的耳朵说:“我很庆幸,母妃为我求了这门婚事。这是我后半生活下去的理由。”说完夜寒雪用脸蹭了蹭我的脑袋。
一股暖流从脑袋传遍全身,我的心莫名地柔软,像被春风轻轻抚过一般。我放开抓着夜寒雪衣领的手,转而楼主他的背,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说:“有什么好庆幸的,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母亲为你求的是哪个还不一定呢。”
夜寒雪放开我,手指刮刮我的鼻子说:“小鬼头。当初你还没出生,母妃为我求的的确不是你,而是你大姐。后来一道圣旨把你大姐招进了皇宫,你父亲就开始耍赖,说当年定下的是你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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