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61章


?br /> 他说的轻松,天心却不难想象十岁的孩子五天五夜水米未进,还被关外的骄阳暴晒,凛冽的寒风吹刮,夜晚的严寒煎熬,能活下来真是奇迹!怜惜的抚摸他的脸:“那时候很辛苦吧?”
“本来是熬不过去的,可在第四天夜里,远之大哥咬开自己的手腕把血灌进我的嘴里。”元藐突然激动起来:“我不明白,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那个嫉恶如仇的宋远之、从小就护着我屡次为了救我受伤流血的远之大哥到底怎么了?他怎么可能通敌卖国?他怎么可能抛下义父和怜儿一走了之?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等于在义父心上捅了一刀吗?等于要了他的老命吗?”
天心揽住元藐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别想了,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只要人还在,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第六十一章
这一回元邈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第二天军中传出夜里抓到刺客的消息,陆续有人到囚笼边围观,花儿放声大喊:“这是狗王爷的圈套、陷阱,谁也不许来救我,谁敢来我就撞死在这里。狗王爷,奸贼,有本事杀了我,想用诡计把我们的人一网打尽,休想!哪个王八蛋敢轻举妄动,把兄弟往火坑里推,我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他……”
喝骂声不绝于耳,直到再也喊不出声音,不过挺有效,两天过去了,当真没有人来自投罗网。连元邈也不禁佩服:“真是个少见的刚烈女子!不过还是漏了马脚,从她的话里更说明她绝非普通人,甚至是首领。给我查,看有没有哪路叛军的首领是女子,或者是有年龄相仿的妻妾和儿女!”又吩咐天心:“你去给她送些食物和水,同样是女子,她应该放松些警觉。”
天心踩着月色走向囚笼,却发现周围的守卫都撤除了,囚笼边有个黑影,天心连忙隐身暗处——
囚笼中花儿奄奄一息蜷缩在角落里,一双手隔着儿臂粗的栏杆伸进去把她扶坐起来,一个水囊凑过去,几滴水落在干裂流血的唇边,花儿战栗着吮了吮,忽然双手抱住水囊狂饮。还未喝够,那双手却要把水囊拿走,花儿死死抱住,却听到来人说:“你久未饮水,不宜一次喝得太多!”
竟然是飞鹰!
“是你?”花儿的声音又粗又暗又哑,她松开水囊:“要杀便杀,何必假惺惺?”
飞鹰也不辩驳,又递过去一个馒头,花儿迟疑着没有接,飞鹰说:“吃吧,你若真的死了,就救不了你的兄弟们了,难道他们会任由你的尸身落入敌手?到那时拼着战死他们也会一个个往火坑里跳!”
激将法起了作用,花儿夺过馒头狼吞虎咽,噎住了,飞鹰又是喂水又是给她捶背,花儿好不容易踹过气来,嘴里还塞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你干嘛为我这么好?”
“我有个妹妹,和你一般大。”飞鹰转过身,背靠在囚笼上:“她失踪了!”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飞鹰回头一看,花儿将馒头捏得变了形,满脸是泪:“我原本也有个哥哥,可他死了!”狠狠地一抹脸,不看飞鹰:“别对我好,我们是敌人,我早晚要杀光你们!”
“你在我身边也有好些天了,机会多的是,为何不杀?”
“我——”花儿猛抬头为自己辩解:“我是想杀个大的,你还不够格!”
注视着花儿倔强的双眸,飞鹰叹息道:“你是杀不了王爷的。”又沉默了片刻,打开囚笼的锁链,把水囊和一小包馒头扔在花儿身上:“你走吧,别再来了,别再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你,你放我走?”花儿难以置信,迟迟不迈出囚笼。
飞鹰一把把她拽出来:“走!守卫我都撤了,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亲手杀了你!”
“每次我犯了错,哥哥也是对我很凶!可我知道他是为我好!”花儿抬头看着飞鹰,目光坚定:“好,我走。但我一定会回来!我决不放弃!”
花儿走后,飞鹰独自在囚笼边伫立良久,是时候了!应该去向王爷请罪了。他受命看管刺客,却私自放人,他不认为元邈会轻易饶过他。才一转身,却见王妃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飞鹰一步步走近,心中坦然,不管王妃看到了什么,知道些什么,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天心不禁轻叹一声,说了和元邈一样的话:“飞鹰,她不是飞燕!”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能让她死在我面前。”明知军纪森严,却因为心中一缕牵绊依然以身试法。
帅账中一干将领肃立,飞鹰跪在当中,元邈铁青着脸下令重责八十军棍,这还是众将求情后的结果。军令已下,旁人不敢多言,元邈身边却窜出个小人儿,跪在飞鹰身边为他求情:“请父王手下留情!飞鹰叔叔……”
话未说完,被飞鹰急切的打断:“世子,不可多言!”他深知元邈治军极严,军令如山,说一不二,月朗不懂其中利害,只怕自讨苦吃。
果然元邈喝道:“元月朗,你既身穿铠甲,就要遵守军中规矩,这里没有父亲,没有叔叔,只有将帅士兵。”
“可是,飞鹰是孩儿的师父……”月朗还要争辩,元邈一拍桌子:“来啊,将元月朗责打十军棍,以正军纪。”
“王爷,世子年幼,不懂军中规矩,是属下这个师父没有教好,这十军棍请让属下代受。”飞鹰赶紧抱拳恳求。
“不,月朗怎能让师父代我受过?”
他二人在这抢着挨板子,上面元邈阴森森打断了他们的师徒情深:“飞鹰重责100,元月朗重责二十,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这下谁也不敢再说半个字了。
天心得到消息,带着星晞匆匆赶来,迎面碰上飞鹰和月朗被行刑官押出来,星晞见了冲上去拉着哥哥不松手,飞鹰象抓到救命稻草:“娘娘,请您向王爷求个情,世子年幼,哪里受得住二十军棍?都是属下犯的错,就让属下一力承担吧!”
问明了前因后果,天心问月朗:“你可知道父王为何要责打你?”
“孩儿知错了!己令如山,法纪严明,容不得半点私情!请母妃不要去求父王,孩儿甘愿受罚。”
“世子——”飞鹰焦灼中也带着欣慰,作为未来的北定王接班人,应该有这样的认知和担当。
“哥——”星晞跺跺脚:“我找父王去!”却被天心一把抓住,不顾她的挣扎,依然看着月朗说:“朗儿,今天受了这二十军棍,从此你就是个真正的军人了!”
“是。孩儿多谢父王和母妃的教诲!”月朗不用人押,自行走向刑架。
眼看着飞鹰和月朗脱去护身甲胄,只穿内衣被固定在刑架上,军棍落在皮肉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星晞连蹦带跳,嚎啕大哭,天心紧紧压制着她,把她的脸捂在自己胸前,不让她冲上去救哥哥,也不让她看哥哥挨打的样子。
行刑完毕,天心指挥着把人送回营帐,传唤军医。月朗其实伤得不重,毕竟是打世子,又是个孩子,谁敢真下手?但二十棍子落在屁股上,红肿疼痛那是在所难免,天心要查看他的伤势,他死活不肯,天心急了:“这孩子,给母妃看看有什么关系?”月朗红着脸就是拉着裤子不松手,天心只好放弃,让军医为他处理伤处。
飞鹰却昏死过去,行刑前他亲自下令要重重责打,谁敢留情他就处置谁。他是元邈麾下第一大将,他的将令也是要遵守的,于是实实在在的100军棍下来,他的背臀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肉了。军医给他清洗伤口、上药,他都昏迷不醒,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倍增痛楚。
忙了大半天,天心才疲累的回到元邈身边,元邈正在帐中转圈,见她进来一把抓住,问:“怎样?”
天心没好气的甩脱他的手:“是你自己下令要打的,这会子又在这儿抓心挠肝的做什么?”
“你就别再呕我了,你以为我下令打自己兄弟、打自己儿子心里好受啊?快说他们怎么样?”
看他真急了,天心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月朗倒没什么,只是飞鹰,我总觉得他有意在虐待自己一样!”
“飞燕的事对他打击很大。”元邈心情沉重:“他们父母早亡,兄妹二人相依为命,飞燕出事后,他一直很自责,怪自己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有负父母所托。其实该自责的是我,他们跟着我多年,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们!”
话锋一转,目光灼灼看向帐外连绵的营寨:“但作为统兵大将,千万人的生死系于我们之手,我们没有权利让个人的伤痛左右自己的情绪,那会害死更多兄弟。我看到那个花儿,就知道飞鹰的感受,是我故意让他去看守,就是要磨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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