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68章


按摩,闭着眼睛思索自己的处境。
她被元邈的死敌绑架了,朝不保夕,最糟糕的是连清白的死去都成了奢望。留到晚宴上用?那个残暴的鞑靼人又要对她做什么?元邈进宫了,不知皇帝会不会对他不利?他知道自己被掳到哪里了吗?他会怀疑到飞燕身上吗?不管怎样,我都会坚持下去,等着元邈来救我!可是,可是,元邈你要快点来呀,我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多久!
眼中热热的,有泪水要涌出来,天心沉入水中,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
穿衣服时麻烦来了,这些人要她穿上鞑靼族的服装,这就好比抗战时期穿日本军服一样,尤其她还是一国之王妃,决不能做如此有失国体的事,坚决不穿!正闹着,飞燕进来:“怎么还没好?大王的酒宴已经开席了!你们退下,我来伺候王妃娘娘更衣。”
“是,燕妃娘娘。”那些人巴不得扔了这烫手山芋,都退了出去。
飞燕捧出一身淡紫衣服,天心一看是大元服饰,不再抗拒,任由飞燕帮她穿衣束带。飞燕一直回避着她的目光,无话找话说:“这身衣服还是大王特地为我做的,可我一直不敢穿,怕大王以为我有贰心……”
她正蹲在天心身前整理裙摆,天心托起她的下巴,见她两眼含泪,却不敢真哭,心想她虽已经被驯服,但终究天良未泯,在自己面前还是有负疚感,遂柔声问道:“你知道飞鹰和王爷会有多伤心吗?”
眼泪终于落下,飞燕含着怨恨说:“可我生不如死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救我!只有大王对我好……”
“唉!”这种心病即使在21世纪也很难治,何况自己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能安慰说:“世事弄人,当时他们都已经尽力了。飞鹰寻不到你几乎疯了,吃了很多苦……”
话没说完,有人进来传话:“大王有命,带俘虏!”说着呛琅琅拿出铁链,往天心脖子上一套,再从前面拷住两只手,粗鲁的一推:“走!”从镣铐加身的那一刻起天心就懵了,这辈子,不,两辈子都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亲身体验一下革命先烈的英雄形象!
天心自认不是个英雄,既没有钢铁般的意志,也没有坚定的信念,而且超级怕疼,以前偶尔梦到被捕的场景,总是人家鞭子还没举起来就吓醒了,所以她一直庆幸自己生在和平年代,不然肯定是个叛徒!可现在这个梦做了三年多了,仍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那些磨难、伤痛还有幸福都那么真实,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会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一路行来,天心转了无数个念头,虽然看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她自己知道自家事,早已怕得两腿发软,不由寻思: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大元?又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我的祖国,不是我的故土,我有必要为它坚守什么呢?可是我既然做了元邈的妻子,做了大元的王妃,我的怯懦、软弱和屈服都会令大元的子民蒙羞,令元邈受辱,而且会让自己活得毫无尊严,真的活得像飞燕那样也没关系吗?
不,绝不!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我也许没有信念、缺乏意志,但人什么都可以丢,尊严不能丢!忐忑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已做好准备迎接新的战斗,在这场战斗中她唯一要守护的就是做人的尊严。在踏进那喧闹的大殿之前,她竟有些自嘲:或许那些英勇的革命先烈也不是天生英勇,就像她这样明明怕得要死,却为了一己坚持把血肉之躯化成了钢筋铁骨。
酒宴已过半巡,鞑靼的君臣不像大元那样讲究,是可以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这会儿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更是没形没状,吆五喝六的,每桌都有女奴相伴,任其上下其手,任意玩弄。乐嘉乐平坐在上位,也是左拥右抱,怀中女子玉体横陈。这鞑靼族女人的服装就像是为了方便男人而设计的,里面什么没有,直接裹个对襟的大棉袍子,无论从上面还是从下面都是一扒就光,整个大殿一片酒色糜烂的景象。
飞燕走在前面,向大王行礼,乐嘉乐平勾勾手指让她上前,揪住她的衣服后领向下一拉,顿时露出香肩和半个后背,再把她推倒在脚下做了踏脚垫。底下人齐声叫好,还有胆大的喊道:“大王,还是中原的女人滋味好,细皮嫩肉的,什么时候也弄几个给我们尝尝?”
踢踢脚下匍匐着的飞燕:“你喜欢就赏给你吧!”
“不!”一直温顺承受一切的飞燕突然挣扎起来,被乐嘉乐平一脚踩住。
“大王的女人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哪!”引起一阵哄笑。
乐嘉乐平不置可否,眼睛直勾勾看向大门,众人停了说笑,也向门口看去,有什么呀?这一看呼吸都漏了一拍:
一个绝色美人穿着淡紫色的中原袍服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除了衣着华贵之外通身没有一件饰物,长及腰间的乌发只用一根黑不溜秋的木头簪子在头顶挽了个髻,不施粉黛也丝毫无损她的绝代风华,那通身的气派、淡定的表情、傲然的眼神倒像是大王请来的贵客,可她身上的锁链又表明这分明是个囚犯,哪有囚犯还这么趾高气昂的道理?
☆﹑第六十八章
“众卿家,这些年我们的铁骑想踏足中原,却屡屡受阻,是什么缘故?”乐嘉乐平不急不慌的问道。
这下底下炸了锅:
还不是那个庸门关拦着去路;
要不是他们有个什么北定王,老子那一年就马踏中原了,还等到现在?
上次把那北定王围在葫芦谷,可惜……
这位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差点犯了大王的忌讳,好在大王没留意:
“这就是我们那死对头元邈的老婆,如今是本大王的阶下囚了!你们看看怎么处置她啊?”
喧闹的大殿突然安静了,众多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人看,片刻后爆发出欢呼: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真是大喜呀!
没想到元邈的老婆落在我们手里,看我们怎么炮制她?
这娘们长的真是水灵,大王,不如您玩腻了赏给我们,让我们也尝尝这大元王妃的滋味?
呸,就知道玩女人!照我说咱们把她扒光了吊在庸门关城楼对面,看那元邈还有什么脸出来应战,直接一头碰死得了!
……
凡此种种,不一而言,都是如何折磨天心,羞辱元邈的龌龊主意,天心听着听着竟露出笑容来,弄得那些人渐渐声音小了,这是个什么怪女人,竟还笑得出来?乐嘉乐平定定的看着她,问:“你笑什么?”
“大王,这就是你所谓的鞑靼男人的本事?真是君臣一心啊!”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讽刺,乐嘉乐平面色一沉,正要发火,其他人不知他二人刚才那一出,不解这话中的意思,有嘴快的就嚷道:“怎么?我们说的不对吗?”
“对。禽兽嘴里若能说出人话,那才是不对!”这话从她的樱桃小口中温温柔柔的说出来,那人竟没会过意来,反得意洋洋的说:“哼,怕了吧?”
天心这边“扑哧”笑出声来,连忙以袖掩鼻,这一动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让这群粗鲁的汉子看呆了,有明白她那句骂人不带脏字的,更是为同胞的愚笨而感到丢脸。那汉子后知后觉这才品过味来:“你敢骂我们是禽兽?老子劈了你!”卷卷袖子就要起身,被旁边一人压了下去:
“拓跋兄,稍安勿躁!”这人醉醺醺站起来,向乐嘉乐平施了一礼:“大王,中原人都讲究风雅,尤其是王妃娘娘这样的女子更不能粗鲁待之。久闻这位娘娘惊才绝艳,不如请娘娘略施小计以襄今日盛会,总说些打打杀杀的岂不坏了大王兴致?”
“嗯,小宋说非对。”乐嘉乐平压着火,对天心说:“你不会是会弹琴吗?弹个曲儿给我们助助兴。”
天心本要拒绝,转念一想有了主意,有人照着大王的吩咐找来一架古筝,又解了她身上锁链,天心席地而坐,将琴置于腿上,微一凝神,十指扣住琴弦。旁人见她准备演奏,也都放松了心神等着欣赏乐曲,岂料琴音骤起,没有一点点舒缓的铺垫,就如***般猛的砸在心上,听的人骤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有倒霉的一口酒到了嗓子眼硬生生吓得喷出来,呛得滴泪横流,可剧烈的咳嗽声却被一阵紧似一阵的琴音完全压制住。
那琴声中如隐藏着百万雄兵,天心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指挥着这些金戈铁马一泻千里直冲敌阵,左手不断拍打琴面,如马蹄声声,重重踩在听者心上,乐嘉乐平身边的女子听得直往他怀里钻,这下让乐嘉乐平回过神来,眼见天心一人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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