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80章


柳儿与他隔栏相望,自入朝以来,凌越这张脸令多少痴男怨女揉碎了芳心,可惜都摘不到这支多刺的玫瑰,如今把这么个人扔在这阴森恐怖的死牢,虽没有用刑虐待,也难免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白皙娇嫩的手腕更是被手铐磨破了皮,柳儿这么上下一打量,母性泛滥,竟真的落下泪来。
倒弄得凌越不好意思了:“哎呀,我说秦大嫂,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就算不被皇上宰了,也得被秦风那小子给剁了,你就饶了我吧!”
柳儿啐他一口,破涕为笑:“凌大人,王爷娘娘传信给我,要尽快营救你出狱,我先来给你报个讯。”
“他们二人现在何处?”
“王爷和娘娘为了你的事还滞留在庸门关。”
“滞留?”凌越面上阴晴不定:“莫不是又要跑去隐居?”
“我家小姐一向厌倦朝廷的纷争,这几年受的罪还少吗?连我都不想在京里呆了,早晚跟了小姐一块去!”柳儿犹自气不平。
凌越慢慢踱回草堆躺下:“你们不要瞎忙,我决定以死尽忠,除非皇上下旨放我,否则绝不抗旨脱逃。你给我带信给他们,就说凌越祝王爷和娘娘比翼双飞、白头偕老、天上人间、永不分离。”
“你——”这明显讽刺的话柳儿怎会听不出,只得好言相劝,凌越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是不理,气得柳儿没法子。
是夜,凌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上回我要走你不让,你元家的江山让我替你守着,自己跑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我凌越跟随你是为创造一番伟业,不是要跟着你做缩头乌龟的,元邈,不要让我失望哦!
眼皮渐渐沉重,正要睡去,忽然眼前人影晃动,把他唬了一跳,定睛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师兄,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你功夫好,也不用这么吓我,你师弟胆子小!”
胡子冲皱皱眉:“怎么弄成这样?起来,我带你走!”
“干嘛?我才不走,你别管我!”凌越赖皮的反而往草堆里钻。
“我才要问你干嘛?别拿那套忠君的鬼话来唬我!”他比谁都知道这个师弟,忠君?唬谁呀!笑死人了!
“嘿嘿,果然瞒不过师兄!”凌越嬉皮笑脸:“是元邈那家伙把我骗来的,如今他想脱身,哪有这么容易?”
“我不准!”子冲板下脸:“我不准你破坏他们难得的安宁,也不准你继续胡闹,你给我回师父身边去。”长剑出鞘,连点数下,凌越身上的镣铐全部落地。
“师兄?”凌越很诧异师兄的表现,他一向对自己甚是纵容,就算师父要责打他也会拦在前面,何曾对自己如此决然?凌越本是七窍玲珑之人,原先是不曾在意,如今细品他话中的意思,竟是恍然大悟:“恐怕不是他们的安宁,而是王妃娘娘的安宁吧?”
子冲面色一变,不再答话,还剑入鞘,就来强拉他。凌越立刻高声呼喊:“来人呐,有人劫狱!救命啊——”
“你——”子冲不防他有这招,怒不可遏,凌越趁机挣脱,还向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师兄,再不走可就要大开杀戒咯!”
他知道子冲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多伤人命,而子冲也没办法在惊动了守军之后还能带着三脚猫功夫又很不配合的凌越全身而退,只得狠狠瞪他一眼,自行离去。
人自然是没抓住,但钦命要犯镣铐被利器斩断却是有目共睹,为防再有人劫狱,凌越被移至密室,用铁链层层紧缚在墙壁上,半点动弹不得,气得他破口大骂:“又不是我要逃跑的,你们这些混蛋,干嘛绑我?师兄,快来救我,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救命啊——”
可惜就算亲亲师兄神通再大也听不见了,凌越啊凌越,你就受着吧!
☆﹑第七十九章
天心接到京城传来的消息,气得摔了茶杯:“凌越那个混蛋哪根筋搭错了?以死尽忠?忠他的大头鬼!子冲也真是的,由着他胡闹,直接打晕了扛出来不就行了?别落在我手里,我不拿冰魄划烂你那张臭脸我就不姓韦!”她急怒攻心,全然不顾苦心经营的高贵形象毁于一旦,秀出市井泼妇的彪悍来。
反正姓不姓韦她都无所谓不是吗?元邈倒是没被她的突然变身吓着,他早知道自己的王妃平日里温柔高贵,真被惹毛了可是很暴虐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凌越呀凌越,为什么连你也来逼我!”
“他逼你什么?”天心先听不懂,但凝神一想就明白过来:“他逼你跟皇上做个了断?”
元邈心事重重:“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疏于朝政,原先还可说是太后专制,奸臣弄权,可韦氏瓦解后,他的心思依然不在政务上,性子阴晴不定,时常暴虐无德,很多大臣心怀怨恨,藩王们也蠢蠢欲动。军中早有要我拥兵自立的声音,都被我压制了,没想到这次凌越竟会以命相逼。”
“他们要你谋夺皇位?”这下天心吓得不轻。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元邈甚为苦恼:“再说我对皇位不感兴趣,否则何必等到今天。本想朝中有林峰、凌越足有安邦定国,我也能全身而退,为何皇上总要做这等自毁乾坤的事?按理说我这种功高震主、手握兵权的亲王悄然隐退他应该高兴才是啊!”
天心喃喃自语:“江山、百姓对他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你!”
“你说什么?”元邈没听清楚。
天心看着他,拿不定主意:要告诉他吗?元邈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不告诉他,元邈永远不会知道他这个弟弟有多么危险,危险到已不能以常理推断。最后天心决定赌一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进京。
“我说皇上要的是你!”
“我知道他一直很依赖我,但这种依赖已经出格了……”元邈还是会错意。
“不止是依赖,皇上爱你,你的八弟爱上了他的六哥,他想要你永远陪在他身边!”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元邈站起来,拿手去试天心的额头:他的王妃烧糊涂了吗?
天心不为所动,学着当年元罡的口气声调一字一句的说:“你休想夺走六哥,六哥是朕的,宋思思、韦天心、任何女人也休想把他夺走。”她学的惟妙惟肖,元邈象见鬼了一样盯着她。
“这是皇后忌日陛下亲口对我说的话。”天心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这,这,这怎么可能?他疯了不成?”元邈跌坐在椅上,往事历历涌现,所有的疑窦、所有的不可理喻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起因竟是这样的简单,这样的匪夷所思。
像是想到了什么,元邈猛的跳了起来,瞪大双眼:“难道,难道,思思,还有母后,都是,都是……”他不敢想下去,只盯着天心,期待她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天心虽猜到宋思思和太后之死元罡脱不了干系,但看着元邈绝望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只得说:“我不知道,没有证据我也不敢乱说。”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思思临盆那天,稳婆是皇上从宫里派来的,母后身子一向康健,却在我们隐居后几个月就病入膏肓……”他不是傻瓜,只是感情上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神思恍惚的就往外走:“我去问他,我要去问他!”
就是怕他会这样,天心才一直不敢明言,赶紧上前去拦,哪里拦得住,喊人帮忙,旁人也不敢在王爷身上乱伸手,还是飞鹰当机立断,点了他的穴道送回房间,元邈才逐渐平静下来。
夜深了,天心一直握着元邈的手守在他身边,终于抵不过困倦睡着了。元邈却睁开眼睛,轻拂天心的睡穴,让她睡得更沉,这才起身把她抱到床上,盖好棉被。手指在她的睡颜上流连,轻声说:“对不起,我一定要回去一趟,一定要亲自问问他。我答应你,这次我会做个了断,绝不让他再来骚扰我们!”毅然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天心一直睡到次日丫鬟来敲门,见元邈不在,心中一惊,叫人到处去找,结果谁也没见,而且追风也不见了。
“王爷必定回京了,我立刻带人去追。”飞鹰道。
“不必了。”天心反而冷静下来:“他特意孤身而走,就是要避开我们,试问谁能追得上?追上了谁又能拦得住他?”
“可是……”王爷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怎能放心的下?
“飞鹰,我只问你,如果是皇上要对王爷不利,你会怎么做?”
“娘娘?”飞鹰被这个问题吓着了。
“回答我!”天心从未有过的严厉。
飞鹰面容一端,元邈是他唯一的主子,唯一的兄弟,不管娘娘此问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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